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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映有趣极了,再加上快乐的笑声和眼底眉梢不自觉漾动的甜蜜,看得大家是羡慕得要命。
虽然两个当事者都没发现,但某种情愫已经俏悄地盈绕在他们俩之间,拦也拦不了,掩也掩不住。
“好了,不准再捏了。”最后还是炊雪先求饶,她比出比赛中止的手势,脸颊已经红得跟榴火一样。“刚刚我让你一次,你不可以再下手。”
“不,你记错了,在我捂住你的脸颊后,你又连着掐了我两把。”他的脸被她掐得隐隐作痛,这小妮子哪里训练出来的手劲?指头有力到足可以掐碎核桃了。
幸亏他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不怕。
“不对、不对,在咖啡送来的时候我有停手,然后是你又开始掐我的左脸。”她指指红红的脸颊,整个人凑上去“看吧,肿了。”
他与她鼻尖距离不到两公分,隐隐约约可以嗅闻到她身上清幽的香气,尤其她的脸蛋嫣红欲滴得像颗果子
岫青几乎抑止不住欺身吻住她的冲动。
“你摸摸看,肿了对不对?”她还不知危险,以为他没看清楚地靠得更近。
她轻轻的呼吸无邪却蛊惑地撩拨着他紧绷的自制力,岫青无奈地暗自呻吟了一声。
可恶!他心神一荡,随即死命地收回脱缰的欲望,不自在地往后微微一退“真、真的很肿,我相信你。”
骗鬼,他根本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又怎么注意得到她的脸颊是红是肿?
“所以你应该再让我掐一次。”她得意地嘿嘿笑。
“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偿吗?”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暗自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压下悸动的心绪。“明晚我请你吃晚饭?”
她露出笑靥“这怎么好意思?”
他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应该的,你给了我一个非常愉快的午后。”
这是真的,他发现和她在一起时浑然忘却了很多事,让他再次体会到笑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
“那么明天我可以选择吃饭的地点吗?”
他极富绅士风度地道:“请。”
炊雪咧嘴一笑“明天再告诉你,我六点下班,但是还要结帐交班什么的,六点半可以吗?你在几楼、哪个部门?我可以直接搭电梯去找你。”
“不。”他思索了一下,温和却坚定地道:“我六点半会在这里等你。”
她迷惑了一会儿,随即敏感地问:“你不打算让我知道你在哪个部门对不对?”
“对。”他也不隐瞒她,唇角轻扬起一抹笑“那样就不好玩了。”
她又好笑又好气“嘿,你不要欺负我是个新人啊,虽然兀儿德是家拥有千名员工的大公司,但是我一个个问还是问得出来的。”
“最好不要。”他眸光有一丝落寞,颇有感触地道:“在我们还未深入了解对方前,这是一个冒险的行为。”
“怎么会呢?我只不过想知道你是哪个部门的,又不是知道了以后就要去放炸弹。”
他微微一笑,眼神温和地看着她“也许我还没准备好告诉你我是谁。”
什么呀?弄得这样神神秘秘的炊雪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天啊,该不会他的工作性质是扫厕所还是倒垃圾的吧?
扁是想到这点就令她花容失色,但是最教她胃部纠结难过的,是他这样的人才、这样的体魄、这样的气质,居然会落魄到当个小小清洁员。
并不是她对这种职业有什么歧视,她自己也曾当过清洁员,但是拥有王者气势的他被迫大材小用,困在一份完全不适合的工作里,这就像让她眼睁睁看见一头美丽的老虎被锁在小小笼子里耍杂耍般残忍。
她明亮晶盈的大眼睛登时对他投射无比的怜惜和同情。
岫青捂着额头,强忍住一声叹息,想都不敢想她那颗奇特的小脑袋瓜此刻正在想些什么由她眼底写满同情来看,她可能以为他是个打扫下水道或是跑腿的小喽啰吧。
不过他也有些好奇,彻底误会了的她会有什么反应?从此疏远他吗?
毕竟小喽啰不太可能会是她想交往的对象。
交往?
岫青惊骇地倒抽口气,他提到了“交往”两个字吗?
“好吧。”
他设想过她的各种可能反应,却没想到她的反应是轻轻靠过来,趁大家都不注意时偷亲了下他的脸颊。
他震愕地瞪着她,颊上彷佛还留有她唇瓣的温度和柔软芳香未褪。
“明天下班见。”炊雪嫣然一笑。
“呃”他一时回不过神来。“明天见。”
这个小女子
总是令他有无限的惊奇!
岫青忽然缓缓笑了起来,摩挲着刺刺的胡碴下巴,深思着。
也许这趟台湾之行比他想象中的要愉快有意思多了。
不知怎地,他对于明晚的晚餐约会竟莫名雀跃了起来。
印象中他从未有过这种少男般局促与心慌期待的陌生心情,甚至连以前和依莲约会时都未曾有过。
他对依莲总是充满了耐性和宠爱包容,就算每每得挪出行程等待她迟到一小时以上,依然甘之如饴。
岫青忽然迫切地想知道,明天炊雪也会教他等待良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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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她跟他的第一次约会耶!
炊雪傻笑着和一堆小星星仰倒在床上,兴奋激动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明天就要跟梦中情人约会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可是howard不是个亿万富翁哦。
这个认知倏地飞进她脑子里,残酷地提醒着她。
炊雪快乐扭动的身子猛然一顿,但随即又恢复喜悦的滚来滚去。
耶,她明天跟他的第一次约会耶,她到底要穿什么衣服比较好?
“管他是不是亿万富翁,我都要快快乐乐地享受我的第一次约会。”她想开了,结婚是结婚,和心仪的男人约会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开心地将站了一整天的酸疼脚趾摆到枕头上,满心欢喜地想象着明天的晚餐约会。
蓦然间,电话铃声尖锐作响。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翻身过去抄起话筒“喂?”
“阿雪呀,你爸爸跌倒了”电话那头传来她母亲哭泣惊痛的叫声。
炊雪小脸血色登时褪去,惨白成一片,心腔紧紧纠结成团。“什么时候发生的?爸爸现在怎么样?”
“呜呜刚刚你表哥阿明帮忙送他去医院了”
“我马上回去。”她当机立断,扔下电话后匆匆抓出行李袋随手塞了两件换洗衣眼,并且将珍藏已久的猪公也自床底下抱出来扔进去。
无论如何,多带点钱回家一定有需要的!
就在她拉开抽屉要拿皮包时,目光蓦然瞥见那张雪白名片。
她想也不想地拿起名片放进裤袋里“带着好了,毕竟我得通知他明天晚上的约会取消。”
炊雪努力不让沉重的失落感侵袭上心头,此时此刻父亲的身体已经够教她担忧的了。
只是理智虽如此,她的心却不由自主被直直拉扯下沉,恐惧慌乱焦虑和失望混合成了沉沉的阴霾,将她整个人紧紧缠绕得几乎无力动弹。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