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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代理,您的眼光真好。火烈鸟的画非常有市场,而且售价极其昂贵。她先前送来的几幅小样都已突破了我们画廊价格的历史记录,如果舞火和爱火这两幅大作能够卖出,咱们画廊可要世界闻名了。”
小绒对火烈鸟的作品赞不绝口,这可是关系到她薪水的大事,如何会忽视?
杭佚哲牵牵嘴角浅浅而笑,针对火烈鸟的代理,他自有一番打算“小绒,舞火暂时不出售,你帮我把它送去全球画展参评。”
小绒的脑袋瓜转了一转,终于明白过来“杭代理,你实在是太精明了。你想让舞火捧着国际奖杯回来,到时候它所出售的价格绝对比现在高出几倍。”
不是几倍,是天价。杭佚哲但笑不语,没必要跟小绒交代得太清楚“至于那幅爱火,你把它挂出去吧!放到出售区。”他不想每天对着画中男子暗藏着深情的眼眸,那让他备感煎熬。
武焰鹤已经有好几天没见过杭佚哲了,怕哥哥再来找他的麻烦,她乖乖地跟他保持一定距离。要是真的逼走了他,她连哭都没有力气。只是,她真的好想杭佚哲啊!所以,她趁着哥哥今天要忙着跟公司的部门经理开会,偷偷跑了出来。她答应彭妈妈不会逗留很久,看到杭佚哲就尽快回家。
推开杜烽画廊颇有特点的木制门,她正要顺着熟悉的路径去找杭佚哲,忽然视线里出现了熟悉的色调。
“爱火?为什么爱火会挂在待售区内?”她分明将这幅画当成礼物送给了杭佚哲,为什么它会出现在等待变成货币的架柜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焰鹤控制不住地蹲在地上大叫起来:“杭佚哲!杭佚哲--”
服务台的小姐吓得赶紧找来了杭代理,他迎面看到的就是她趴在墙上准备将画摘下来的场景。画放置得很高,需要特殊工具才能取下来,她的行为不仅无法拿下画,还对她的安全构成了危险。
“你在做什么?快点下来!”
被他这么一吼,焰鹤慌张之下真的摔了下来。她无辜地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那是我送你的画,不是用来换货币的东西,不可以把它挂在那里。”
如果只是普通的作品倒也算了,可这幅爱火越看越让他不舒服,他无法忍受它挂在他的视线里。反正杜烽画廊拥有火烈鸟的作品代理权,索性卖出去,他还能赚一笔数目不小的佣金。
他闭上的眼再度睁开,心里有了跟她计较的理由:“遴是画廊,所有的画都是用来出售的。既然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我就有权处理它。武小姐,请你别将孩子气带到工作中,好吗?”
“我没有孩子气,我送你这幅画,只是因为我想让你保留它。如果我把它送给你是为了让你卖了它,我为什么还要送给你?”
她这段类似绕口令的话让杭佚哲一时没了反应,他承认自己的行为的确欠妥。但他真的不想拥有这份爱火,卖掉应该是最好的打算吧!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店里进来了一位女客人,从她戴着四枚戒指的双手看来她该是位颇有家产的富婆。她也不让服务小姐招呼,更不指定代理人介绍,独自在店里转着圈。她一边用手对墙上的画指指点点,一边用近似挑剔的眼光横扫过面前的每幅画。
终于,她散漫的脚步停在了爱火的面前,睇了一眼旁边的杭佚哲,再瞧瞧画上的男人。她金口大开:“出个价吧!”
“这幅画不卖。”焰鹤赶在杭佚哲之前开口拒绝这笔生意,说什么她也不会卖掉爱火,决不会。
她这是干什么?凭着多年的社会经验,杭佚哲一看就知道这种富婆属于出多少钱都要买下画作的主,他完全可以漫天开价,等着拿到丰厚的佣金。
“这幅画”
“都说了这幅画不卖,肥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赶快走啊!”望着富婆渐渐变色的脸,杭佚哲怒吼着打断焰鹤的嚣张:“武焰鹤--”
“你吼我,我也要说!这幅画绝对不能卖!说什么也不能卖!”
她强韧的态度与平日里乖巧到几乎无知的武焰鹤形成鲜明反比,他不禁要怀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她。
现在不是研究她的时候,看着被晾在一边,几乎要对焰鹤的人身攻击提出控诉的富婆,杭佚哲赶紧弯腰、低头,赔尽好话还有笑脸。终于将她暂且安抚,杭佚哲拉过焰鹤到偏角,他试图好言相劝,让她明白再好的礼物只有变成货币对他而言才有价值。
“焰鹤,我是代理人,赚取佣金是我工作的酬劳。你不能因为自己使小性而断了我的财路,这不是游戏,这是生活,你该学会的现实生活。”
如果现实生活就是要向钱看齐,就是要将她的爱情放在两旁,就是要她忍痛割爱,她情愿永远活在自己幻想的疯狂世界里。
“你不就是要钱嘛!”焰鹤残忍地吐出“钱”字,说得杭佚哲目瞪口呆。
误搏杭佚哲的沉默当成了同意,她急急忙忙从随身的小包型翻出所有的现金摊开在他的面前。“你要钱?你要钱,我可以给你啊!这些都给你全部都给你你要是嫌少,咱们这就去外面的自动提款机取钱。你要多少?你说吧!一百万、一千万,我让我哥给你开张支票好了,你要是还嫌不够。我拚命画画。画很多很多,你拿出去卖,所得全部归你,我一分钱都不要。真的!你要是还嫌不够”
“武焰鹤--”他再度大吼,咆哮的声音震得整个画廊沉浸在危险中“你当我杭佚哲是什么人?骗子、强盗?还是给女人包养的小白脸?我要钱,我会自己挣,我取之有道,用不着你在这里糟蹋我的尊严,小绒!”
他叫来助手。冷声吩咐道:“将爱火取下来还给武小姐,人家的礼物,咱们要不起。”
小绒犹豫着,终于还是按照他的指示照做了,她将取下来的爱火放到焰鹤的身边,随即陪着富婆去看其它画,并且承诺要介绍更好,更有价值的作品给她,这才解决了画廊里另一单几乎要爆炸的麻烦。
杭佚哲不想和焰鹤单独待在一起,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留下焰鹤抱着她的爱火独立在画廊门口,迎面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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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如此生气?
武焰鹤对着面前的爱火,第三百四十九次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他不该生气的,他要钱,她给他;他要画,她给他;他要她,她给他--他为什么还要生气呢?
他若是想得到从她的画出售利润中拿到的佣金,她就多画几幅,甚至一分钱不要全部留给他。反正她不缺钱,也不需要钱,更不在乎钱。她的物质要求极低,只要有全套绘画工具和一个安静的环境,她就知足了。
因为画画的关系,她不适合穿著太精美的服装。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被颜料糟蹋。还是因为画画的关系,她常会忘了吃饭,真饿了,随便弄点东西填饱肚子就好。这样的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如果钱真能换到他对她全心全意的爱,为什么不呢?
岸出与获得,两个人各有所需,彼此不伤害对方又不矛盾,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可是,他生气了。她虽然有点笨,但她看得出他情绪上丝毫的转变,她知道他生气了,生她的气。可是,为什么呢?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武焰炀在公司就听到司机宋师傅说妹妹去画廊的事,他大致上也知道了她在画廊所做的一切和杭佚哲给予的反应。
他该高兴的。只有这样杭佚哲才会不再招惹焰鹤,才能保证她的安全。可是,当他推开画室的门,看到焰鹤呆滞的目光搜索在爱火中杭佚哲的脸上,他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继续是辛苦,放弃是痛苦--她根本不该招惹杭佚哲,更不该拥有爱的感觉。
她是世上最有资格拥有爱的女生,却也是最不该涉足爱情的病人。对于她来说,爱情太奢侈,不爱才是幸福。
坐到她的身边,他揽过她的头,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焰鹤,结束吧!别再去找杭快哲,就让这段记忆沉淀在你的思维中,也许有一天你再度回想起杭佚哲这个名字会发现,所有的一切只是你幻想出的激情,他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更不值得你赔上一生的代价去爱他。你该爱的人只有你自己,答应我,好好爱自己。”
她想答应哥哥,真的很想答应,可她做不到,她无法将他的名字从心中抹去,她不能不爱他。不是不想,是不能。
“哥,我知道杭佚哲是怎样的人,我的眼睛没有瞎,心更没有。我看得很清楚,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就是我了。我清楚地看到他最潜在的自我意识。我甚至能比他自己还早一步了解他的举动。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他很累吧!所以,他才会生气。”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那就好了,武焰炀不再说什么,只是陪在焰鹤的身边,陪她作出最正确的决定,这是他惟一能为她做的--他恨自己的无能,更恨那件残忍的事为什么不发生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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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来,他怎么还不来,他怎么一直都不来。
计算着杭佚哲结束工作的时间,武焰鹤守在杜烽画廊门口等着他。她只想问他,昨天他为什么生气,她不打扰他,只问这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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