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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被掌门人当女人看待了,她却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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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礼拜来,范同稣建筑师事务所的员工也笼罩在一股低气压里。
他们一向平易近人又风趣幽默的老板这个礼拜像变了另一个人,见到他时不是沉默不语就是紧绷着脸,还连推了好几个杂志采访与邀约,不过目前事务所里的几个案子进度倒是超前了,算是意料外的收获。
老板对工作起了史无前例的热忱是很好,不过却苦了事务所里的几位高级干部,都已经晚上九点了还得陪着老板在公司里开会。
手机突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会议的进行,范同稣比了个手势暂停会议,起身走到会议室角落接起手机。
“范同稣。”他报上自己的名字。
“是我,石为径。你还在忙?”
“还好。”他说。“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
“当然是有事了,飞空要你到他的餐厅一趟,我跟我老婆也在这里。”
“现在?你们在家会吗?”他没什么兴致。
“不是,今天是我跟我老婆结婚周年纪念,所以选择到lepapillon庆祝,他们还贴心的为我们准备了一个大蛋糕,还有红酒、蜡烛,只是我老婆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无法品尝。你知不知道两个月大的小孩在女人肚子里是什么模样?我”
“恭喜。”范同稣颇为不耐的打断他兴奋的滔滔不绝。“你该不会是特地打电话来,要我去那里当你们夫妻俩的电灯泡的吧?”
“当然不是,不过蛋糕还有剩,你要过来的话,我就帮你留一份。”石为径的心情显然很好,一点也没因为话被打断而不悦。
“不用了。没事的话我要去开会了,你撑过第二个结婚周年后,再打电话给我好了。”正要收线,石为径又大叫起来。
“我都还没说正事,你那么急着挂电话做什么?”
等他吼完,范同稣才把手机放回耳边。
“你这人什么时候废话变得那么多了?再给你一分钟。”
“不用一分钟,三十秒就够了。”石为径在心里暗骂这吝啬的好友。“听说你认识玩具熊里的一号现任大将邱碧荷?”
范同稣整个人一震。“她怎么了?”
“她今晚在lepapillon的任务出状况了,被打得很惨,还好飞空把情况稳住了,但也气得跳脚,他警告说如果你不来处理的话,就要将她带去警察局给条子处理”他的话还没说,范同稣就咱的一声关上手机,走过去拿起椅背上的外套。
“大家辛苦了,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再继续。”交代完后,他脚下不停的冲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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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范同稣飞车赶到lepapillon时,邱碧荷正与石为径跟江朔云这对夫妇坐在一起分享他们结婚周年庆的大蛋糕,看见范同稣气喘吁吁,神情紧绷的走进餐厅,立刻放下蛋糕,神情倨傲的回瞪他。
表面上她虽然装得很强悍,但心里却早已兴奋又紧张得七上八下了。
一个礼拜不见,他一出场的气势就如此凌人,她自然也不能被比下去了。石为径打电话给他时,她虽故作不在乎的吃着蛋糕,但双耳却是直竖着的。
当石为径不悦的指责范同稣挂他电话时,她的一颗心也莫名其妙的揪了起来,就好像自己被抛弃了般的失落。
这也没什么好难过的,这礼拜来他没试图找过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说不定他一直在为摆脱她而沾沾自喜着。
于是她开始一边食不知味的吞着蛋糕,一边在心里咒骂他的无情无义!
就算他不把她当徒弟虽然这师徒关系是她硬给彼此冠上的,但不管怎样,她好歹也算是他的师妹吧?
三个叔叔早在她搬进范家时就曾对他耳提面命,要他好好照顾她的,若不是怕他被叔叔们责备,她早在离开范家的头一天就跑去找叔叔们,要他们好好修理他了,哪还容得他逍遥快活到今天?而他不但不思感激,还无情无义到这地步!
邱碧荷在心里将范同稣骂得天昏地暗,只差没得内伤,不过当她看见他出现在餐厅里时,那些妒骂、不满、委屈顿时化为乌有,不过他吓人的脸色却也令她起了防卫之心,丝毫不在他凌厉的眸光下退却。
一来到她面前,范同稣立刻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审视她的脸,愈看神色愈凝重,眉间愈皱愈紧。
她的右边嘴唇破了块皮,左颊颧骨处也有些擦伤,额头也肿了个瘀青的包,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腿不用细看便知道擦伤处。
他恼火的怒气倏地上涌。
“你是白痴吗?都已经不像女孩子了还受了伤?你从小学柔道、跆拳道、空手道是学假的吗?”他毫不客气的大声骂道。
被江朔雪推了下,石为径立刻意会的站起身来缓颊,可惜他完全没开口的机会。
被骂得极不甘愿的邱碧荷放下蛋糕,从座椅上跳起与他对峙。
“我不想打架也有错呀?你瞎了没看见我穿裙子吗?有谁在扮淑女时还会跳起来动手动脚的呀?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骂人,凭什么呀?”
“同稣,邱小姐真的很尽责,”石为径逮到空档立即声援邱碧荷。“她真的没打架,不过闪躲得很有职业水准,她会受伤是为了救委托人。”
有火没处发的范同稣立刻将箭头转向石为径。“当时你也在这里,她挨打时你为什么不出手帮她?”
察觉到老公的情绪也被挑起了,江朔雪连忙拉住他的手,要他稍安勿躁。
“范大哥,当时情况很混乱,为径怕我受伤,所以一直守在我身边。”她无辜的解释着。
“你不高兴冲着我来就好了,干么对朔雪学姐那么大声呀?要是她被你吓到流产你要负责呀?”邱碧荷不满的推了范同稣一把。
石为径当下决定在妻子平安生产前,能离这两个人有多远就多远。
他小心翼翼的扶着江朔雪起身。
“我会请你们来喝我儿子的满月酒,不过在此之间,希望你们别擅作主张任性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说完,他与江朔雪便朝餐厅大门定去,经过叶飞空身边时对他低语了两句。
范同稣这时才看见叶飞空,不,应该说这时他才发现餐厅里还有其他人存在。
已经打佯的餐厅里还有一桌是满的,叶飞空坐在四人座的其中一个位置上盯着他瞧,邪魅的脸庞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身旁坐着一个高瘦垂头丧气的男生,而男生对面则是一位捂着脸颊,不敢哭出声音来的女孩,坐在女孩身边的则是一个鼻青脸肿,看不出模样,理着平头的小流氓,小流氓脚边躺了另一个失去意识,鼻青脸肿的小流氓。
两名餐厅服务生笔直的站在叶飞空身后。
范同稣环视餐厅内部,并未发现打斗过后该有的杯盘狼藉景象,想必刚才那场架服务生们及邱碧荷都打得很自制,也有可能是在尚未大肆动手前,叶飞空便已经将情况给稳了下来。
不过如果是后者,那么那两个被打得像猪头的小流氓该怎么解释?
“那女的很卑鄙,是她约委托人出来谈分手的,自己却带了两个流氓来,谈没两句就开始要动手打人,我真的不想跟他们打的,可是又怕委托人受伤,所以不注意就挨了几拳。”见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邱碧荷干脆主动开口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连她都没预料到委托人的女友竟然会是这种狠角色!瞧那委托人瘦巴巴的,像风一吹便会倒似的,到底是去哪里招惹了那个女蛇蝎?
虽然感情的事她不懂,但委托人看清事实还是让她很欣慰。
范同稣没理她,直接走到叶飞空身边。
“有造成什么损失的话,把帐单寄给我,我会负责。”他投给叶飞空一个认命的眼神。
叶飞空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
“别担心,比起上次你跟为径在这里打的那场架所造成的浩劫,这次只能算是小事,她什么也没有破坏。”他心情很好的调侃道。“不过躺在地上这个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处理,不然的话,我还得惊动二叶门的暗杀组把他拖去毁尸灭迹,实在很麻烦,你也知道他们对这种额外的工作很不耐的。”他话才刚说完,就听见一旁扑通一声,原本坐在座椅里的小流氓吓得软跪在他面前。
“少少帮主,我知道都是我们的错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放过我兄弟,将来只要你说一声,我罗小虎必定做牛做马的来报答你!”不顾自己浑身伤,他开始磕起头来。
座位上另两人吓得完全不敢吭一声。
“不用了,我哪来那么多事让你们来做牛做马?这样吧,你们能在半分钟内离开我的视线的话,我再送几张餐厅优待券给你们,怎样?”叶飞空又笑了起来。
结果只花了十二秒,他就将昏倒的同伴给背走了,同伙的女孩也忙不迭的跟在他们身后,三个人走得狼狈,吓都吓死了,哪还敢领什么优待券?
只剩下那名男委托人。
邱碧荷不准他们找他麻烦,客客气气、礼礼貌貌的将他送出餐厅,要他别介意她身上的伤,还狗腿的说能为他受伤是自己的荣幸。
“我送你回去。”告别叶飞空后,范同稣对她摇摇头。“才几天不见,你的智商又变低了?居然去代人受过?!我看你这玩具熊一号可以卸任了,免得丢玩具熊的脸。”他对她任自己受伤还是很生气。
不过更让他烦躁的还是在会议室里接电话,得知她被打得很惨时,自己的感觉与直觉反应。
那实在是太过头了!他怎样也不该对一个认识十几年,不男不女又凶恶无比的女孩子动心才对。
连这感觉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都不知道,想到叶飞空那双了然的魔眼与似笑非笑的恶魔样,就令他无比悚然。
叶飞空那小子该不会看出他心中的矛盾了吧?
“我就算被打死也不要你管。”想起那个雨夜,邱碧荷余怒未消的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范同稣在原地咬牙切齿一番后,还是认分的追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臂迫使她停下。
“你耍脾气使性子也该有个限度吧?都一个礼拜了,可以回去了。”
她甩开他的手。
“我为什么要回去?你从来不把我当女生!现在好了,你又交了个那么婀娜多姿又漂亮又能干的女朋友,还理我做什么?”她幽怨得像个被背叛的情人。
范同稣眨眨眼。瞧她嗔怨的模样,天呀!她该不会也对他一股狂喜的浪潮霎时冲向他的四肢百骸。
“不不,你误会了!”他连忙说道。“王巧翎跟我并不是那种关系,她在国外早有了个交往多年的男友,只是她父亲一直不同意,所以她希望我能在她男朋友回国向她求婚之前,先假装跟她交往一阵子,免得她父亲又逼她去相亲。”虽然将这秘密说出来有点对不起王巧翎,但为了邱碧荷,为了他将来的平静顺利,只有期望王巧翎谅解了。
听了他的解释,邱碧荷很是惊讶。
“那,王巧翎并不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喽?你只是在帮她而已?”她问,晶亮的眼里闪着欣喜。
“没错。”见她总算笑了,范同稣这才放下心来。
误会解开了,代表着事情即将完满解决!
不过,他似乎想得太天真了。
邱碧荷开心的拉住他的手。
“那表示你的时间不会被那女人占去了?你将会继续当我的老师,给我男女关系之间的指导?”她松了一口大气。“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就这样不理我了吗?你这人一谈起恋爱来就很难见到人,假使有天我的接吻技巧用掉了,需要新的技巧却找不到你的时候,那我该怎么办?”她边说边回身朝他的轿车走去。
懊死的小遛鸟狂,她差点就跌进他的陷阱里了,真是好险!
范同稣微楞。搞半天,原来事情完全不是他想的那回事,不但不是,还差之千里!
“让我开车好不好?我考上驾照半年了,还没开车上路”邱碧荷站在驾驶座的车门前期盼的问大步走来的范同稣。
“不行,你要坐车就绕到另一边去。”他打开车子的中控锁,二话不说的开门坐进车里。
邱碧荷绕到另一边,上车后连门都还没关好,整辆车就像子弹般驶了出去,吓得她连忙拉住车门上的把手。
惊魂甫定后,转头要张口大骂,却被他阴沉不善的脸色给惊住,顿时将所有的脏话全吞进肚子里。
不过她还是不怕死的问了句“你在生气?”
“没有。”范同稣绷着脸回答。
他的脸色实在太可怕,邱碧荷没勇气再问下去。
本来还想拜托他载她回新春家拿回她的东西,看这个态势,还是算了,明天她自己再多跑一趟好了。
不过,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不到几秒就变脸她想着是否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但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来。
他到底在生什么气?真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