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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倏地,她的粉拳直接击中他右肩的伤,他痛颤了一下,松开了她。
朱盈安气呼呼的怒视着他,而他则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眸光瞪视着她,怎么也没想到咋儿抽抽噎噎、哭得没完没了的新嫁娘,今儿竟成了一只会咬人的小野猫。
完了、惨了!瞧他一副要将她大卸八块的冷硬神情,她只觉得凝聚在胸口的怒火瞬间散去,双脚发软,一颗心狂跳得就快撞出胸膛来。
半晌,他突地开口“去拿葯箱进房来。”
她一愣“咦?!”
“去拿葯箱进房来。”刑邵威再说一次,随即推门走进房里。
朱盈安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无措的回头看了看毕总管、虹吟等人。
虹吟连忙走上前将葯箱递给她,她接过手却犹豫了。
倏地,一声狂吼再度夺门而出。“进来!”
她瑟缩一下,发现众人也浑身一颤,唉!她实在不该招惹他的,现在哭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算了,没办法只好先哭了再说。
她努力逼出眼泪,推门进房时已是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双手捧着葯箱,抽抽搭搭的看着坐在床上,铁青着俊颜的刑邵威“对、对不起,二少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呜呜呜,居然敢说那些忤逆的话,请你,请你别生气,饶了盈安吧!”
他蹙着黑眸,看着哭得浙沥哗啦的她“先上葯。”
敷葯间,她哭声不断,时而低泣、时而呜咽,泪水更落个不停。
刑邵威从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那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及那呜呜不停的哭声,让他是烦上加烦,咬牙道:“你可不可以闭嘴不要哭了。”
“是是是呜呜呜”
她的哭声有若魔音传脑,他俊颜再次沉了起来。
朱盈安拚命哭,但看到他右肩上的伤,心莫名一紧。这皮肉伤虽未见骨,但岂有不痛之理?
她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葯,见他一张脸痛得发白却哼都没哼一声,想不到狂傲的他如此勇敢。
敷了葯,为他包扎好后,她暗暗的吐了一口长气。看着赤裸着上半身的他,不可否认的,他长得太俊了,难怪那些丫环们在知道两人有肌肤之亲后,会以羡慕的眸光看着她,
“看什么看!”刑邵威凶巴巴的吼了她一句。
她连忙低头“呃,没、没有,伤口不痛吧!那我下去”
“嗟!这种伤口怎么会痛?”
他冷凝的瞟了她一眼,拉个枕头率性的躺下身,却不小心拉扯到伤口,痛哼一声,飞快的坐直身。
朱盈安见状噗哧一笑。
他涨红着脸朝慌忙低头的她怒吼“你笑什么?”
她哭哭啼啼的忙摇头否认“我怎么敢,二少爷。”
“抬头。”
她听话咬着下唇,泪眼婆娑的抬头看他。
他发火的黑眸直勾勾的睇着她,但她璀亮眸子中确实看不到一丝丝笑意,难道是他听错了。
“二少爷,我、我得去照顾大少爷,可以走了吗?”她已经快装不下去了,这个爱逞强的男人在某方面而言还很幼稚,让人想捧腹大笑。
他点点头,狐疑的目光跟随着她的背影。
朱盈安一踏出房门,匆匆过了曲桥,才发现众人都杵在凉亭,忧心仲仲的等着她。
“没事吧!大少奶奶?”
众人急着看她,却见她突地向前,一把抱着虹吟浑身颤抖,大家想她一定是吓坏了,担忧的上前,没想到--“噗、噗呵呵呵!”她竟大笑起来,还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这不会是被吓得精神错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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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的夜,一轮明月高高挂,星光怡人,但笼罩在刑府的沉闷氛围却不曾散去,一张红木大桌,几道山珍海味,但仅有谢滢与朱盈安,空气中也只有动筷子的声音。
谢滢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最后干脆放下碗筷,朱盈安也连忙放下,一见她起身,也跟着她起身。
谢滢瞥她一眼“你坐下吃吧,我吃不下。”
“呃,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的事儿?”
她苦笑“还能有什么事儿?邵恩的病一日不好,这个家便一日不像家”她脸色突地一整,也颇讶异于自己竟将积压多年的苦闷说给一个刚过门的媳妇儿听,忙转移话题“不提这个,邵威受伤了是不是?”
“嗯。”“那今晚你去照顾他。”
不要吧!朱盈安脸色发白的看着婆婆“呃,可我不是应该要照顾大少爷?”
“邵威那个个性,府里上下没人招架得了,要虹吟去照顾他,我宁可让她回去照顾邵恩,你去吧!”
“可是、可是”他若是又想做那种事儿,怎么办?
看出她的担心,谢滢不以为意道:“邵恩从小体弱,若你真有福气能让邵恩活下来,他能否行房还是问题,所以,娘希望邵威可以让你怀孕,日后,邵恩是生是死,至少有子嗣,你老了也有所依靠,娘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意思是刑邵威想要她,她都不能拒绝“我明白了,娘。”
朱盈安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心情走回刑邵威房里,却见他没躺在床上,坐在窗台上看着天空,桌上的晚膳原封不动,而另一边则有半温的浴桶,再从他身上仅披了一件内衫看来,他已沐浴好。
即使听到开门声,刑邵威也没转头看来人是谁,光听那脚步声,他就知道了。
叩叩两声敲门声响起,两名小厮走了进来,跟朱盈安行过礼,很快的将木桶扛出去。
瞬时,室内再度笼罩着一股会让令人窒息的气氛。
“过来!”
她一怔,虽然不想靠近他,但还是咽下心中的恐惧走近他。
他一接近,他马上顺手的将她揽腰抱在怀中,她直觉的想推开他,但在听到他的下一句话后,再不敢挣扎了。
“你再动,我就抱你上床。”
她僵着身子,乖乖的动也不动。
果然,瞧她识相的依偎着不动,刑邵威的嘴角噙着一抹狡狯的笑容。
但下一秒,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传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一滴滴晶莹泪水滴在他的薄衫上。
刑邵威抿紧了薄唇,仰头翻了翻白眼“不许哭!”
“呜呜呜”
“再哭我就抱你上床。”他邪气的眸子一闪而过一道欲火。
这她身子一僵,不敢再哭,但想想又不对,还是继续哭,这样他才不会对她有性致。
但刑邵威可没那么好骗,尤其下午不经意听到两名丫环说她在离开他的房间后,抱着虹吟笑到喷泪,他就知道她根本不可能是那种唯唯诺诺、怯懦胆小的爱哭鬼。
“本少爷一向是个一言九鼎的君子,既然你继续哭,那休怪本少爷抱你上床。”
朱盈安只感觉身子凌空,转眼就被他带到床上,错愕得张大了泪汪汪的秋瞳,呆看着他。
“这是一门功夫,再来也是一门功夫,而且,绝对是可以让你飘飘欲仙的好功夫。”
刑邵威定定的望着她,深邃的黑眸不见一丝波动,但不知怎么的,这等专注凝眸莫名的让她的心不听使唤的乱跳起来。
“小嫂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容貌倾国倾城,比杭州第一美人苏芝芝还要迷人?”
她摇摇头。她鲜少踏出白石村,又哪知杭州第一美女。
他勾起嘴角一笑“不仅比苏芝芝美,连花魁中的花魁何莹玉也逊你一分。”
“花魁?!”
“妓院里的当家花旦。”
“看来刑二少的女人不少。”
“这城里城外的妓女户我是如数家珍。”
朱盈安的口气有些鄙视“这等事也好这么炫耀。”她的口气有点儿受不了。
“这等事是不怎么好炫耀,但小嫂子你”他的唇无预警的贴住她的红唇“可是热腾腾的新鲜货,但前提是,我该怎么教你听话?”
“什么意思”
刑邵威显然不打算浪费时间解释,直接探舌而入,双手褪去她的衣裳,在她下意识的推拒挣扎间,吻上她细嫩雪白的肩膀,然后继续往下挑拨她的欲火,接着,闪动着情欲的黑眸锁住她逐渐屈服的水灵眸子,她的粉脸有着令人心荡神驰的诱惑,让他浑身剎那间又增加了一层情欲烈焰。
她被一股不可言喻的亲昵感包围,鼓动的心跳、奔驰的血液、灼烫的身体冲击着她脆弱无助的神经,在她的身体被拱向情欲狂潮的剎那,这双邪魅又炯然的动人黑眸强悍的刻印在她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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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前庭的梅花枝桠上垂挂着晶亮的露珠,天空透着金黄色晨曦,沁凉的春风轻拂过刑府,初春的早晨冷飕飕的。
“毕总管,马轿备好没?”
一身紫袍、英姿焕发的刑邵威走到前院,身边跟着臭着一张脸的朱盈安,一身粉嫩百褶蔷薇长裙,让人眼睛一亮。
“备妥了,二少爷。”
刑邵乌伊拉着一脸不耐的她连早膳都没吃,就搂着她的纤腰上了马轿,要驾马的马夫往城里去。
“怎么回事?一大早的?”谢滢步出房门,看着刚转进来的毕总管。
“启禀夫人,是二少爷带着大少奶奶说是要去逛逛。”
“逛逛?!”她脸色丕变,气煞的道:“这种事怎么没有跟我说,也没拦阻二少爷?”这件婚事是愈低调愈好,邵威居然要带她去逛逛?!
毕总管一脸无奈“呃,大少奶奶也直嚷着不愿意,但二少爷怎么会听她的。”意思是又怎么可能听他的。
谢滢瞪了他一记“那还杵在这儿干啥,再去备轿。”
“是,夫人。”
毕总管连忙再去备一顶轿子载着夫人出门,但绕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二少爷跟大少奶奶,再问路人,也没人看到刑府轿子。
谢滢是一肚子火,两人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