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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她坚定的摇头。
审视她片刻,胡曜冷着脸道:“以后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不准你跟他们玩吃嘴游戏,听到没有?”
“听到了啦。”她无辜的嘟起小嘴。
盯着她那张天真中带着傻气的脸庞,他轻声叹息。“走吧,我抓鱼给你吃。”看来是他这几天忙着想找回自己的记忆,疏忽了她,才会让她蠢得做出这种事来。
“真的吗?那要抓很多哦。”她开心的抱住他的手臂。
“不要整天只想着吃的,你也认真想想自己究竟是谁。”他叨念着她。
“有呀,可是人家一想,头就会痛嘛。”
“头痛也要想,难道你想这样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吗?”
“可是我觉得这样很好呀。”她觉得很快乐。
注视着她被阳光晒得酡红的美丽娇颜,那纯真开朗的模样令胡曜一时哑口。
他无法知道她恢复记忆后是否还能如此无忧无愁,或许,让她一直维持这样,对她才是好事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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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好酸哦,她已经快分不清楚哪个是河诠哪个是绿豆了,看着还剩下半盘的豆子,揉揉眼皮,海豚不敢休息,继续低头捡着一盘混杂着河诠、绿豆、黑豆、黄豆、花豆的五色豆子,小心的将它们挑出来一分类。
终于全部挑完,看了看时间,她皱起眉,花了两个半小时。
“不行,胡柔说一定要练到能在一个小时内挑完才可以。”胡柔说这是为了要训练她眼明手快,等到把眼力和手的协调度练习得很好的时候,要抓鱼自然就轻松多了。
她将挑出来的五色豆子再混在一起,又埋头继续挑。
胡柔和胡炫两人悄悄来到这处位于学院西方的偏僻储藏室。
胡柔从窗外就能看到蠢兮兮坐在一张桌前挑着豆子的人,嫣红的唇瓣抿出一抹轻蔑的笑,刻意压低了嗓音说:“真不懂,她简直呆得无葯可救,为什么曜长老会这么疼她?”
胡炫注视着专注挑着豆子的海豚,微笑的回道:“也许是基于同病相怜的原因,他们一起遇上海难,又同时失去记忆,所以曜长老才会格外的怜惜她。不过,柔,你这样戏弄海豚,如果让曜长老知道,我想他肯定不会饶你。”
“我警告过那只笨海豚了,要她不准告诉曜长老。”
“你不怕她不小心说溜了嘴?”
“我告诉她,如果她让曜长老知道这件事,我就不教她抓鱼,为了学会抓鱼,她不会说的,再说,前两天骗她去吻白兰地的事,她不就没供出我。”
“你呀,我劝你凡事要适可而止。”
两人在窗边没逗留多久便离开了。
屋内,只见海豚努力的挑着五色混杂的豆子。
如此一再的重复,几天后,她终于能在一小时内挑完五色的豆子,她兴奋的找米胡柔。
亲眼见识她迅速的将一盘五色的豆子一一分类出来,胡柔不禁叹为观止,讶异她真的办到了。
“做得很好,那接下来要做其他的训练了。”
“咦,不是挑完后,我就能学会抓鱼了吗?”
她柔媚一笑,摇摇头“当然没那么容易,还要再进行其他的训练,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如果你认真一点的话,说不定一个月就能学会了。”这只傻兮兮的海豚具的很好骗哩,居然真的相信了她的话,花了几天的时间挑豆子,嘻,真有趣。
一个月?!“不能更快一点吗?”
“那要看你用功的程度而定了,如果你很努力的按照我教你的方法来练习,有叫能很快就学会了。”胡柔很亲切的解释。
下了某种决心,海豚用力的点了下头“我一定会努力练习的。”
“很好,看你这么有决心,也不枉费我花时间帮你做训练。接下来你要在两只脚上各绑一颗铅球。”
“为什么要绑铅球?”
“那是为了让你的身体变轻盈,”胡柔从储藏室里拿出两颗铅球示意她绑上,,你绑在两只脚上,试试看走起路的感觉如何?”
“好重哦。”脚都抬不起来了。
“等你练习一阵子之后,习惯了它的重量,定起路来就会觉得轻松,差不多走上十天,再取下铅球,你就会觉得身轻如燕,到时要想抓鱼,就很简单了。”
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海豚频频点头,开始努力的移动脚步,可是真的好吃力哦。
“你一个人慢慢在这里练习,”临走前,思及一事,胡柔不放心地问道:“对了,我帮你秘密训练的事,你没有告诉曜长老吧?”
“没有,你说过不能让他知道,所以我没有告诉他。”
“对,绝对不能说哦,否则我就不教你了。”若是让曜长老知道,她就没得玩了,说不定还会被他责备一顿咧。
“嗯,我不会告诉他的。”好重,脚都坑谙了,好想拿下来,可是不行,为了学会抓鱼,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撑下去。
撑下去的结果是,脚踝磨得都破皮了,又红又肿。
晚上回到小楼,沐浴时,伤口一碰到水,疼得她眼泪差点要飙出来,匆匆冲完澡后她就累得爬上沙发椅睡了。
胡曜回来,看到已入睡的她眉心隐隐拧着,似乎不是很舒服的模样。海豚的睡容一向都是很憨甜的,很少见到她这种表情,好像在忍耐着什么事,心中一动,他不禁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发觉异样,他低声自语“难道是作恶梦了吗?”
这样连续数天,胡曜发现,海豚这几晚入睡后,不再像以前一样带着憨甜的笑容,眉心老是紧紧的攒起。
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却又说没有。
这日早上,为她烤着刚抓回来的鱼,见她明明睡了一夜,却不若往日那般神采奕奕,他关心的问:“海豚,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想来想去,似乎只剩这个原因了,她傻呼呼的,确实会令人有想欺负的欲望。
“没有呀。”她摇头,站在一旁看他烤鱼。
“你这几天的食欲似乎不太好,以前你总要吃四、五条鱼才够,这几天你吃两条就吃不下了,怎么回事?”注意到她眉眼间隐隐透着些许的疲惫,他不太放心的探手抚上她的额头,温度正常。
因为脚好痛,她才吃不太下嘛,可是胡柔交代了,不能让他知道她在秘密训练的事,只好什么都不敢说。
“我就是吃不太下,没有为什么啦。”
“你这几天好像比我还忙,整天都看不到人影,你到底在忙什么?”
“没、没有呀,啊”脚踝陡然一阵抽疼,她一个踉跄,身子撞向瓦斯炉。
就在她的脸差点埋进烤得正炙烫的鱼儿时,蓦然一双大手拦腰一抱,令她转而扑向一副宽阔的胸膛里。
胡曜呼吸窒住须臾,看着她完好的待在他的怀里,深吸一口气,这才开口斥道:“你在干什么?不满意自己的长相想毁容吗?”
怦咚怦咚,海豚的心脏因为受到惊吓而猛烈擂动着,她吓白了小脸,脚好痛,又被他骂,黑亮的眸里滚出委屈的眼泪。
“我不是故意的啦。”呜呜呜,要学会抓鱼好难哦,她可不可以不要学了?
看着那无辜的楚楚眸光,他心口陡然一疼,只觉得这样的眼神不该出现在她单纯快乐的眸里,抬起手指,轻柔的揩掉她的眼泪。
留意到她有一绺发丝被火烧到了,他凝眸低斥“你呀,真的是蠢得叫人生气,什么都不会,就只会给我惹麻烦,”虽是责备,语气里却带着浓浓的怜惜。“过来,我帮你把被烧焦的头发剪掉。”
带着她来到客厅,他找了一把剪刀过来,替她剪掉烧焦的发丝。
海豚听不出那抹怜疼之意,只当他在气她什么都不会。
“你不要生气嘛,海豚再过几天,就不是什么都不会的人了。”原先的退缩之意顿时消散,她一定要学会抓鱼。
“什么意思?”他狐疑的瞧着她。
糟了,胡柔说不能告诉他的。“现在不能告诉你啦。”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他不满她竟有事瞒着他。
“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啦。”她下定决心绝不能半途而废,就算脚再痛,也要继续练习绑着铅球走路,胡柔说要走十天,还有五天就可以结束,她一定要撑下去才行。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搞神秘了?”
“你再等五天就好。”她笑咪咪的比出五根指头。等她学会抓鱼,他一定会吓一跳的,嘻,好想看看他吃惊的表情哦。
“好吧,看你能做出什么事。”揉揉她的发丝,胡曜微微一笑。
海豚看痴了,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笑起来的模样,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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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已经十天了吗?”若非海豚来找她,胡柔都忘了自己要她在脚上绑铅球走路的事。睨着她兴奋的脸庞,水灵灵的眸子一转,不怀好意的一笑“那接下来要练习抓小鸟。”
“抓小鸟?为什么?”
“你想想看,如果你连在天上飞的小鸟都可以抓到的话,那在水里游的鱼自然也能抓到啦,对不对?”她居然真的绑着铅球走了十天,胡柔还以为顶多走个一、两天她就会放弃了哩,这家伙真不是普通的蠢耶。
好像很有道理,海豚点点头,求知若渴的问:“那要怎么抓?”
“我示范给你看。”胡柔朝四周望了望,来到一株约有五层楼高的大树下,身子轻轻一跃,便在枝哑间探手抓来一只五色的鸟儿,旋即又把牠放走,鸟儿飞回枝哑间,啾啾叫个不停,彷佛在抗议适才被人无礼的对待。
“喏,看到了吧,这很简单的,自己试试看。”
“只要抓到鸟就可以了吗?”
“对,只要抓到鸟,你就一定能抓得到鱼。”
锁定那只鸟儿,海豚跳呀跳的,却怎么也构不到那约有一层楼高的枝哑,她只好爬了上去,结果鸟儿宛如在逗她似的,一层一层的往更上面的枝哑飞去,她愈爬愈高,鸟儿最后飞到了树梢。
“海豚,你下来,别再爬了。”见她一直往树梢爬去,离地面愈来愈远,胡柔在下头看得有些胆战心惊。
深恐这只傻呼呼的海豚,一个不小心从上头跌下来就惨了,她不懂武术,从那么高摔下来,不死也要跌掉半条命,自己只是想戏弄她而已,并没有意思要让她受伤。
一心只想抓住鸟儿的海豚没听到她的话,不知不觉的愈爬愈高,瞧见那只五色鸟儿就在眼前不远处,她露出欣喜的笑容。
“哈,看你还能飞到哪里去!”她探手一抓。
“啊--”尖叫声是发自底下的胡柔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