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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距武当山还有十里路的路程中
“姑娘是谁?为何跟在在下身后?”
本是赶路的黑衣人停了下来,他肩上扛着一个布袋,行迹可疑。
“要你命的人!”站在老松树干上,女子缓缓地吹奏起玉笛来。
“你是禽啸宫的人?”黑衣人显然听过禽啸宫的名号。见她吹奏玉笛,他当下便知禽鸟马上会来。
可惜的是,他并不怕。
妤凤依然在树干上吹曲,黑衣人则是将肩上的布袋丢下,布袋内随即传出一声闷哼,想来袋里头装的是人。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即将送你上黄泉!”
“姑娘此言差矣,瞧你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要想杀得了我笑阎王,也得看我剑下允不允?”他拔出长剑,剑锋闪着炫目光辉,似乎在等待主人喂血。
“好一个笑阎王,今天我就送你去见阎王,让你们两个阎王在阴间聚聚。”话声甫落,妤凤即送出玉笛,直扑向他的喉门。
笑阎王似乎明白玉笛行进的方向,左闪右避,躲过了一连串的攻击。“你的功夫还不到家啊!”笑阎五取笑着她,无视紧迫盯人的玉笛,仍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嘲弄道。
“还没呢!”她运气收回玉笛,凑近嘴边吹奏起来,霎时,一群禽鸟占满原是白昼的天空。
杀!禽鸟听出玉笛间的短促声响所代表的意义,纷纷落至笑阎王的身上啄咬。
他脸上仍是维持笑容,轻松的释尽全身精气,只闻“喝”的一声,禽鸟当场分身挫骨,血溅当场。
见心爱的禽鸟死绝,绝艳人儿一惊,腾空洒下毒针,欲置笑阎王于死地。然,他不再处于挨打的局面,开始反击。
顿时,玉笛和长剑在空中交会,凭的是体内的真气。
“姑娘,内力不错嘛!”笑阎王还有心情调笑。师出同门的他当然明白她的功夫为何,是以他能立于不败之地。
“废话!”妤凤不想与他多说,目光专注的看着玉笛的去向,不敢有一丝怠忽。
女人的内力毕竟比不上男人,再加上她年纪轻轻,习武经验尚输眼前的中年男子,可她的性子倔,绝不服输的个性让她凭着一股信念支撑着,实则体内的气血四处窜流。
“你若现在松手还能保你一命,否则见阎王的就是你了。”笑阎王好意的提醒着。
“作你的大头梦!”
她怎可服输?她是替天行道啊!难道连天都不帮她了吗?
这时,妤凤的气血突地一窒,体内气流乱窜,玉笛的攻势逐渐弱了下来,随着长剑的俐落剑气,她已渐露疲态。
“住手!”
霍地,有人闯入他们之中,走火入魔的妤风也随即倒地,昏迷不醒。
笑阎王一见有人来,飞快的将一旁的布袋抓起,逃离现场。
阉人者正是耿剑轩,他下令道:“给我追。”
“是!”他身后数十名弟兄马上追着黑衣人而去。
雹剑轩最近正在调查城中姑娘频频失踪一案,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可疑的黑衣人的行踪,可黑衣人的诡计多端,在城中耍弄他们一回,这才让他们迟了这么些时候才赶来。
“这是哪家的姑娘?竟生得如此美艳”
打量着她的五官,她的唇边染着鲜红色的血,耿剑轩温柔地替她拭去,并将她带回武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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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透着青青亮亮的月光,夜已深,人却不曾眠。
“追踪不到他?”
“禀掌门人,那人宛如消失般,任凭弟兄们怎么寻找.就是找不到半丝线索。”
“嗯!我想也是。看来,又一名女子受害了。”耿剑轩叹了口气。他们一路由河南追踪到湖北,还在好友慕容奕的武当山落脚,本以为能由黑衣人手中救回少女的,却
“掌门人,你救回的姑娘不知是否与黑衣人有勾结?”
“我还在查,不过,得等她醒过来再做打算。”耿剑轩从未见过如此绝美出尘的姑娘,许是她平静无波的模样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才会萌生一股惺惺相惜之感吧!
“她的来历不明,请掌门人小心。”
“知道了,你下去吧!”
雹剑轩回到床边,女子仍旧未醒,清丽容颜平静地睡着。若不是亲眼目睹,他真无法想象这样绝艳的女子武功竟是这样高强。
“你到底是谁?是进驻我心里的美人儿?还是与武林敌对的蛇蝎女?”默默地观察着她,耿剑轩情难自禁地抚上她的粉颊,神思幽幽地看着、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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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妤凤发起高烧,口里不住地喃喃自语。
“姑娘、姑娘。”一直寸步未离的耿剑轩被她惊醒,无意间触碰到她,方知她的体温高得吓人。
他将她扶起,自己则绕到她的背后,输入真气给她。
良久,真气不住地在她背上化为轻烟,无法进入她的体内,他暗叫了声糟!
不行!得赶紧送她到武当山山顶的天池去疗伤。
雹剑轩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冲出门外沿路叫喊着“大宝、二宝,告诉慕容掌门,我要借他的天池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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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位于武当山山顶,是一处练功、疗伤的好地方。
当初武当派创始人选择武当山做为据点的原因之一,就是武当山山顶有这么一处圣地。
蓝黑的月夜,四处只闻虫鸣蛙叫,微风轻拂,送来凉意。
愈接近天池,空气中的冷意渐深。
天池旁植满了奇珍异草,将小小一池水地添满了春色。
雹剑轩将妤凤放在池边,自己则采了几株青草丢到池子里,那是回魂花、去瘀草以及化血草。
“姑娘,失礼了!”
明知道她不可能听得见,他还是谨守礼教,知会一声。
褪去她白色的外衫后,她的身上仅存薄纱、亵衣和亵裤,若隐若现的雪肤冰肌,令他看了只觉像被雷殛般浑身一震,一张扣人心弦的丽容搭配着完美无瑕的肌肤。
上天真是厚爱她啊!耿剑轩忍不住叹道,随即将她放进池水里。
一阵冷意浸透妤凤的肌肤,让她猛然清醒。
“你是谁?”冷静地问话,从不懂畏惧两字的妤凤脸上泛着冷光,误认他是登徒子。
“姑娘,在下耿剑轩,带姑娘来天池是替你治伤。”他双手环抱,眼里一片澄明,没有一丝遐想。
“是吗?你会这么好心?我俩又不认识。”她冲出水潭,不意发现她身上仅剩一片兜衣。
“你无耻!”她搜寻着向来不离身的玉笛。见玉笛未在,体内一股怒气窜升,随即往他的方向扑了过去。
“姑娘,你误会了”耿剑轩一退,无意与她对打,身形一偏,躲过她凌厉的攻势。
“登徒子,纳命来!”不顾体内的伤,她唯一的信念只有打倒他、杀了另一个淫徒。
手刀—劈,真气尽出,她怒火中烧,却是素日的平静冷漠。
雹剑轩见她招招要置他于死地,当下明白她的性子刚烈倔强,唯有比她更强势才能换得她的注意,于是他开始反击。
一招龙吟水破,水天一线,登时,空气中找不到他的踪迹。
“可恶!”妤凤暗咒了声,居然让他给跑了!
收回真气,她发现池边的白色衣裳,上前欲取,耿剑轩却突然破水而出,水珠射在她身上化为伤人利器,豆大般的血珠泌了出来,沾满她整个身躯。
“你”好凤吃痛,不曾尝过挫败滋味的她使力反扑。
雹剑轩站在池水中动也不动,身后的水却升高了三尺化为水柱,全往她的方向扑去,真气横流。
“啊!”妤风中了一记水箭,终于体力不支的闷哼了声,倒地不起。
“姑娘”耿剑轩瞬间收势,三尺高的水柱马上降下落回池中。
经过这么~战,她的体力尽失,体内的瘀血也逼出了。
他冲出水面抱起她,先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再将她放回水池,让天池冰凉的水替她疗伤。
“是怎样的环境让你如此倔强、冰冷无情呢?”最后,耿剑轩喃喃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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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最近有一批白衣女子在武当山下徘徊?”
大厅中只有慕容奕、耿剑轩以及他们的几个心腹。
“不错!看来禽啸宫的人也追到这里了。”
雹剑轩为抓一名淫贼由河南追踪到湖北,偏偏这个淫贼到了武当山的山脚下便失去踪影,也就是救了绝艳女子的地方。
“连禽啸宫的人都追到这里,足见这个人已经引起她们的注意了。”
“只要是被禽啸宫盯上的人,那个人必定淫佚。”慕容奕说道。
雹剑轩挑着眉笑道:“当初你不是千方百计要我以武林令去铲平禽啸宫吗?怎么这会儿又改变主意了?”
慕容奕脸红地说道:“那是我们不该去打搅人家。禽啸官行事神秘,我们想要监视,自然有不对之处。”
“看来,你现在是赞同禽啸宫的行径罗?”
“也不尽然,人不犯我武当,我武当也不犯人。”慕容奕说道。
“这么说,就算今天我救的是禽啸宫的人,你也不会计较?”
“你救的那名姑娘是禽啸官的人?”慕容奕惊道。如此天仙绝色、千娇百艳的女子,竟会是杀人不眨眼的禽啸宫的人?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耿剑轩。
“我不过是猜想罢了!”耿剑轩避重就轻道。
“若她真的是,你可会将她交给他们?”他们指的是武林同道。
慕容奕知道耿剑轩的压力,昔日上昆仑山上的各大门派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扮演着武林仲裁者角色的武林盟主,自当不可因私忘公。
“我只是猜想,还说不得准。”
若她真的是,就连他自个儿都不知道会不会将她交出去给武林中人审判。
“我看你还是离她远一点,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而搞得身败名裂。”他是局外人,看得比局内人清楚,趁现在还未泥足深陷,他有必要提醒他。
“说到哪里去了?“耿剑轩斜了他一眼,心却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