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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呆了。
“席惜、阿蓉?”惊呼声响起,原来是柳述言来了。
“述言,我肚子好痛,唉哟!痛死我了”阿蓉一看到老公,两行泪瀑布似地滑了下来。
“阿蓉。”柳述言赶紧抱住阿蓉。“你怎么了?啊好多血,阿蓉”
“她都是她害我的,呜,老公你一定要为我作主,这个狠毒的女人为了得到你,想害死我们的孩子”阿蓉哭得凄惨告状。
“席惜。”柳述言皱眉望着席惜。“你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关我的事。”席惜最怕血了,拚命地后退,不停地摆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你还敢不承认,明明是你害我的。”阿蓉含泪指控。
“我没有。”席惜真是欲辩无言。
这时机场里的人群已经被这一边的騒动给吸引,纷纷围了上来。
阿蓉受伤,又是正妻身分,再加上柳述言暧昧的表现,人群很快把同情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席惜独自迎着众人指责的视线,既怒且惊,要不是一股意气支撑着,她真的要哭了。
这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她孤独得像是无涯天地中一株小草,茫茫世界,谁也不会给她一丝助力。
突然,她好想闻德仁,大概只有那个傻子下论被她骂、被她瞪,都一味地相信她是为他好、她是好人吧?
可惜闻德仁不在。他为什么下在?他一向就像个超人一样,总会及时对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偏偏,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不出现了。
闻德仁她在心里拚命地喊他,嘴里则持续地解释。“我真的没害她,她是抢我的戒指才会跌倒的,我没有”
“你们干什么?怎么不叫救护车,全围在这里?”一个高大男子很辛苦地排开人潮挤了过来,就像席惜梦想中的一样,大手一揽,将她包围在最坚实的后盾里。
她诧异地抬头,迎向一张朝思暮想的面容,是闻德仁。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喔!”那只有力的手臂来回拍抚她微颤的肩。真的是闻德仁,他来了。
席惜只觉得脚软,除了紧捉住他的袖子外,她没办法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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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闻德仁、席惜和柳述言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在手术室里急救的阿蓉。
阿蓉已经送进去半个多小时了,其间只有一个小护士出来说了一句,病人情况不太妙,请家人做好心理准备,然后就无消无息了。
其实也是,阿蓉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动到胎气,前回没好好休养就罢了,又摔一次,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到后头越难捱,最后,柳述言终于忍不住跳起来骂席惜。“席惜,你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有什么气你可以对着我发啊!阿蓉是孕妇,你怎么我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席惜一个蹦跳站起来,今天的事她是最冤枉的,干么人人都指着她鼻子骂?
但她还没抗议,闻德仁却无发飙了。“不知道怎么说就不要说。你看到事发经过了吗?凭什么一口认定错的人是席惜?”
“不是她,难道是阿蓉自己摔的?她有病啊,明知道自己怀孕还故意跌倒来冤枉席惜?”其实今天若只有席惜在场,柳述言是绝不会骂人的,他心里对席惜还是有一份情意在,毕竟两人交往的时候,席惜真的对他很好,衣食住行照顾得无微不至。
可是席惜也很强势,不准他吃快餐、抽烟、喝酒,连他穿什么牌子的内裤都要管。
他知道席惜是为他好,但她凡事都条理分明,日子一久,他真的觉得很烦,所以后来才会又跟阿蓉在一起。
阿蓉各方面都比不上席惜,可就因为她不行,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做决定的人变成了他。
阿蓉的依赖满足了他男人的虚荣心。
不过除了一开始被阿蓉迷得晕陶陶外,很快地,他就发现生活上有人帮他拿主意,不必事事亲自动手是件很幸福的事。
于是,柳述言的感情开始在席惜与阿蓉间徘徊不定。
这也是让阿蓉深怕老公被拐走的原因,她太清楚席惜对柳述言的重要性。
闻德仁不屑地瞄着柳述言。“你怎么说得出这种话?一个是你爱过的女人,一个是你老婆,难道你一点也不了解她们的个性吗?席惜是这样恶毒的人吗?阿蓉会耍那种心机吗?这样你还看不出事情真相?”
柳述言被讥讽得脸色变红又转青。“你那你又知道事情真相了”
“我当然知道。阿蓉看到席惜手上的结婚戒指,以为你们还藕断丝连,伸手去抢戒指,才会弄得自己摔倒,动了胎气。”闻德仁说出事实。
“我怎么晓得你说的是真是假?”柳述言强辩。
“我亲眼看到了。”闻德仁赶到机场接席惜的班机,正巧目睹阿蓉抢过戒指,跌倒在地。他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起争执,但看到席惜手上的伤,再综合他对二女的了解,很容易就能推想出前因后果。
他急着要过去帮忙,偏偏碰到一群旅行团的团员,每个人的行李都是一大车一大车的,将信道整个塞住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绕开他们,却也因此晚到一步。
柳述言的视线转向席惜。“真的是这样吗?”他不相信闻德仁的话,一定要听席惜亲口说。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啦!阿蓉是为了抢戒指才摔倒,你们谁也不听我说。”结果最后还是只有闻德仁相信她。
“原来是为了戒指。”柳述言呢喃着,眼底又开始闪着矛盾、依恋、无奈的光芒。“席惜,我不知道你原来唉,是我对不住你。”
“拜托。”虽然他说得不清不楚,但席借用膝盖猜也知道他又想歪了。“我要再次声明,我戴着戒指是因为那戒指是我花钱买的,绝对跟留恋过去毫无关系。”
柳述言的脸马上黑了,因为席惜说的是事实,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不论逛街、吃饭、买东西,都是席惜掏腰包付帐;她赚得多嘛!小俩口交往,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让约会品质更好,很正常啊!
可是她在公众场合这样大声说,就让他很没面子了。
但席惜哪理他,这样的纠缠不清她已经受够了。
“柳述言,希望你跟阿蓉好好解释,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请她安心地当她的柳太太,我不会争,也不会抢,ok?”说完,她拍拍闻德仁的手臂。“好了,这里没我们的事,我们走吧!”
“好。”闻德仁点点头,牵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席惜”柳述言却不死心地追了上来。“是因为他吗?所以你要跟我分手?”就算明知不可能,他还是想做最后一番努力。
席惜用力一拍额头。“是你先提分手的吧?”
“但我已经后悔啦!席惜,我很舍不得你。”
闻德仁好想给他一拳,问他是不是头壳坏了?真正爱一个人就要忠实,这样朝三暮四算什么?
席惜赶紧拉住几乎要暴走的闻德仁,转问柳述言。“那你想怎样?跟阿蓉离婚,然后跟我在一起?”
柳述言吓坏了,拚命摇头。“阿蓉都怀孕了,我如果不要她,她会自杀的,我怎么可以做这么没良心的事?”
“所以你是要包养我,让我做你的情妇喽?”席惜说。
闻德仁握紧拳头,打算柳述言若敢点头,就一拳打烂他的牙。
多亏柳述言还有一点良心,他慌乱地摇头。“做情妇太委屈你了。”
席惜耸肩。“既然结婚不行,同居也没可能。那你告诉我,我们还能怎么办?”
“这”柳述言迟疑了。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他跟席惜是缘尽情也断了,心一瞬间抽紧,他眼眶整个红了。
席惜长叹口气,会跟柳述言说这么多是因为他不是个坏人,他只是太懦弱,没办法追求自己想要的、也无法认命,这样的人生真的好悲哀。可这也是他自己的性格造成的,怨不了旁人。
“算了,就当我们不曾相识,好吗?从此你好好待阿蓉,我努力过我的人生。另外,这戒指也送你,就当让阿蓉安心,也让你自己死心。有一天如果在路上遇到,不要打招呼,让彼此从对方的生命中彻底清失吧!”
柳述言的眼泪溢了出来,他紧紧地握着戒指。“我、我不会忘记你的今生我们无缘,来世来世我一定好好补偿你”“拜托!”这个家伙是白痴。席惜受不了了,拉着闻德仁飞快逃走。
两人跑出医院,来到大马路上,面对闪耀的星空,她再也忍不住大喊:“我造了什么孽啊?”
闻德仁一听她的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谁教你这么好,柳述言无法忘情也很正常。”
“谢谢喔!”席惜嘴角抽搐。“我一点都不感动。”
“我很感动喔!”他突然搂住她的腰。
“哪里啊?”她娇瞋地问。
“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席惜,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她咬着下唇低垂着头,半晌,才吶吶开口。“对了,你怎么会去机场?”
“你大嫂打电话告诉我你今天回国,所以我就去接你了。”
原来报马仔是她家大嫂,难怪他及时赶到。“我要谢谢你,否则今天我就百口莫辩了。”
“任何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你不是那种提不起放不下、又心狠手辣的女人。”他执起她的手,轻抚着上头的咬痕,齿痕又红又肿。“还痛不痛?”
她摇头。“不痛了。”
他将她的手举到唇边,怜惜地来回吻着。“回去我再帮你搽一次葯。”
她看看他,又瞄瞄手上的伤。“我在想,这真是无妄之灾,不过还挺值得的。”
说着,她轻笑了起来。现在不必想什么要不要接受他、如何沟通的问题了,反正他们已经在一起了,老天待她其实挺不错的,总是及时免除她的尴尬和烦忧。
他不解地皱起眉,直到瞧见她眼底的似水柔情,才恍然大悟。“席惜”
她娇羞地踱了下脚。“知道就好,不许说出来,不许听到没有?”
在感情上,她可以勇敢行动,但言语好羞人。有些话能不说,还是不说的好!
“那可以笑吗?”他真的好高兴,她的态度软化了,她接受他了。
“笨蛋。”她瞋骂一声,扑进他怀里。
“席惜,我会很爱很爱你的。”满天星斗为证,他闻德仁不做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