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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爸,她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得负这个责任。”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是那个什么有钱人的女儿,他们自己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就别替她担心了。”
“有钱人的女儿?”他一怔。
“你还不知道吗?她”
“伯父,先别跟阿航说这些,他需要休息。”关冷楼再度阻止顾易钧要说的话。
尽管心里有些疑惑,但顾洛航仍是面不改色。“冷楼,就麻烦你替我跑一趟吧,至少让我知道她现在的情形如何。”
“好,我去看看就是。”他二话不说点了头。
“我也去!”阿帆连忙跟进。
记者蔡添清台北报导在得知白净楚在彰化发生车祸因而身份曝光后,曲云刀带着爱妻丁梦蔷、儿子曲飞、女儿曲净安,火速南下赶至市立医院,除了担心爱女伤势,显然那数忆财产才是真正目的。
自与欧阳曼萝签下离婚协议书,曲云刀在一夕间由一介富豪贬为凡夫俗子,可说是一无所有,若非靠着儿子曲飞仍为集团大股东之一,他恐怕无法过着同样豪奢富裕的生活。而欧阳曼萝的姐姐欧阳曼娟,排除万难同样马上前往;至于另一位同与公布遗嘱有关的童瑞方,则表示会抽出空档下去看她。
十四年前,曲云刀的风流史迹一直是民众茶余饭后闲话家常的话题之一,他与前妻欧阳曼萝间的勾心斗角、报复激战,更是精采绝伦。家变后的丑闻虽对曲云刀造成不小伤害,但如今他与现任妻子了梦蔷却成为羡煞人的一对伴侣,不曾再传出花边新闻。而欧阳曼萝也因飞机失事香消玉顼,可叹世事多变化,生死难预料。
这一场势伏两年多的财产分配问题,因由浮楚的出现再度引起各方瞩目,名门富商内的黑暗丑陋面,戏剧般呈现在众人眼前,任谁也猜不出,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在经过一番交涉与安排后,凭恃着身份获得特殊待遇,曲净楚转进医院最顶层的特别病房,位置幽静隐匿,轻易隔离那些不受欢迎的闲杂人等。
因此当关冷楼与阿帆连袂来到顶楼时,意外这个通道上没半个记者采访,却有几个穿黑西装、高派头的男人挡住去路。
“这儿禁止通行也不接受任何采访,两位请回!”
“呃,我们不是记者,我们是曲净楚的朋友。”关冷楼忙说道。原来这儿有人过滤进出份子,难怪半个记者也没有。
“那麻烦两位双手举高接受检查,我必须确定你们没带任何装备与摄影器材,”守卫不苟言笑的严肃说道。“否则一律不许进入。”
“好,我们接受检查就是。”
在被彻底获了身之后,两人被允许通行,还未走到特别病房,远远便瞧见等在门外的那几个人。
那个不是大名鼎鼎的曲云刀吗?关冷楼有些吃惊的瞪大眼。还有那个绝色情妇丁梦蔷,果真长得沉鱼落雁,纤弱气质我见犹怜。旁边还站了些男女老少,看来应该是净楚的亲人。
才刚走近,一名面貌清秀、神情高傲的护士懒洋洋盯了两人一眼。
由于车祸发生后,曲净楚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因而运用了一点手腕与金钱为自己聘请了特别看护,但那几个保镖显然是曲云刀雇用的。
“叫什么名字来着?”看护冷淡的瞥着两人。
必冷楼奇怪的指着自己。“你在问我吗?”
“废话!想见曲小姐得先报上名字。”她态度极差的道。
虽然被她这么回斥有些不爽,但他也只能忍耐。“我叫关冷楼,他叫顾洛帆。”
女护士拿起手上的一张白纸轻瞥两眼。“关冷楼可以进去,另外一个不可以!”
“什、什么意思?”阿帆紧张的问。
“意思是曲小姐不见你这号人物,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她”
这时,一个看来尖酸刻薄、很不友善的中年女人走到护士面前。
“喂!你开个价好了,看要花多少钱才能见她一面,你尽管说没关系,我有的是钱!”高昂着势利轻蔑的嘴脸,欧阳曼娟愤懑的叫嚣着。
护士小姐不屑撇唇冷哼:“抱歉,我是病人特别雇请的护士,只按照她个人的意愿办事,不接受这种无理的贿赂!”
欧阳曼娟挑眉瞪眼,气恼的大声叫嚷!“有没有搞错啊?你这个小小的护士居然敢这样对我讲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一我管你是阿猫阿狗,反正我是奉命行事,恕难破例,就算你是总统夫人也一样!”这护士的脾气倒也执拗得很,但她的年纪看来应该不过二十出头。
“护士小姐,真的不能再去和她说说吗?我是她的父亲,她没理由不见我的。”曲云刀挽着了梦蔷急如燃眉。
“对不起,不在名单内的就是不能进去。”她冷淡日绝。
“所谓的名单是”关冷楼倒也有些错愕。
“曲小姐只见名单上列出的人,他们全不在名单内,就是这样!”护士有些烦躁的瞪向关冷楼:“喂!你想见她就进去,不然就请走人!”
“好好好,我进去就是。”转过身,关冷楼歉疚的看着阿帆:“我看你先回去陪你哥哥,我去和她谈谈,看怎么样再说。”
“嗯。”阿帆黯然的点头。
见那个不相干的男人进了病房,这下曲净安也不爽的鲷了起来:
“喂,你这个护士是怎么回事?好说歹说就是不让我们进去见她!”
得不到回应,她又骂了一堆难听话。
护士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回病房前的椅子上,懒得和这个凶巴巴的女人回嘴,反正她只是照着受雇人的话去做事,才不管这些人的威胁恐吓。
必冷楼一进到病房里,就见曲净楚正坐在病床上发着呆,见他进来才回过神。
“你来了。”她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她看来病恹恹的,以往的意气风发已荡然无存,眉眼间流泄出淡淡的无奈和怅然,扬起的唇角如此无力与苦涩,教人不由得心头一紧。
“你没事吧?”
“我很好,倒是洛航,听说他伤得很重。”
“他动完手术,现在已经不碍事了。”
“你坐啊,干嘛这么拘束,一直站着和我说话。”她声音略带沙哑地说。
必冷楼确实有点拘谨,拉着椅背坐定后,有许久不知该说什么好。
“嗯你为什么没跟阿航说明自己的家世?我以为你会告诉他,但直到刚刚我才知道,他仍然被蒙在鼓里。”
停顿良久,她故作坚强的扬起脸。“那是因为他没让我有机会说。”
“我不懂。”他蹙起眉。
“他带了一个女孩回来,接着就告诉我游戏结束,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决定走人,而让他在站牌处遇上我,继而送我一程,然后出了车祸。”四两拨千金的说完大概,她保持镇定显得十分洒脱,素净而美丽的脸庞却多了点凄然的落寞感。
“阿航带了个女孩回去?”关冷楼闻言有些惊骇,看着她的目光,掺进同情而理解的意味。
“结束就结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会以为我在难过吧?”为了表示自己的不在乎,她开朗的笑了起来。“别这么看着我,真的!我跟他不过是场游戏,就算他另有别的女人,也是正常的。”
“你真的不在乎?”
“当然!”她答得爽快。
必冷楼耸着肩膀没去看她,一脸的不置可否。“或许吧,反正我已经弄不懂你们两个在想些什么了。”
“他提过吗?”
“提过什么?”他不解的望向她。
“提过那天他看到你抱着我的情形。”
“什么?!”关冷楼当场失控的霍然起身,由于动作过大而翻倒椅子。“你说他看到我抱着你?”
“是他主动提起的,难道还会有假?”
“那你有没有跟他解释,这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僵着四肢,他惊惶的脸都绿了,难以置信自己肇下这样的祸端。
“我曾经试着要解释,很可惜他听也不听。”她自嘲地道,唇畔勾起了抹讽刺冷笑。“我想他是认为没有必要吧,反正他也有了新对象,就算我真和你在一起,他大概也是乐见其成。”
“不!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这样!”关冷楼严肃的打断她,角色仿佛掉换一般,变成她在嘻皮笑脸,他则正经八百。
“也罢,总该告一段落的,何况我现在被家里人找到,还有堆麻烦等着我。”她整了整神情,其实是不想让气氛太过迫人。
“你打算怎么办?”
“至少我也过了好一阵的单纯生活,争名夺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些令人厌恶的事最起码让我远离了五年,已经够了,该面对现实的时候,还是逃不掉的。”她幽然叹息。
“你会离家出走,就是这个原因?”
“一半一半吧,我不想多说。”
他沉顿了下,明白她的意思。“那么,你打算去看看阿航吗?”
“我会去看他的,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后。”
“你始终不和他们见面,怎么处理?”
“不对。”她摇头。
“不对?”
“我不是不和他们见面,我只是在等你来。”
“等我?”
“在没把事情和你谈清楚前,我不想让他们的事干扰了我的情绪。”
“我不懂,这是两码子事”
“你要知道,一旦我和他们面对面之后,我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和你谈这些话了。”曲净楚郁抑难欢的黯下眼睫,声带苦涩的道:“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我只能说是不幸”她随及扬起脸,露出了坚强的表情,定定的望着前方的白色粉墙。之”样也好,等我母亲的遗嘱公布后,我更可以顺理成章的浪迹天涯。”
浪迹天涯?他不由得一愣。
“我要对你说的话就是这些了,谢谢你来看我,再见。”她轻轻地下了逐客令,不让他发出更多疑问。
他顿了顿,转身将踢倒的椅子扶正。“好,我走了,希望你保重,再见。”
“再见。”她又说了一次再见。
在她百感交集的目光中,他离开了视线之外,徒留一室空寂。
想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每件事,竟是这五年来改变最多的一段日子。
是因为顾洛航吗?
那个她一眼就选上的游戏男主角,又不小心砸下感情的男人?
她的心沉甸甸的,觉得极度疲惫。
爱一个人果然需要十足勇气啊,所以她一直不允许自己动了真情。只可惜爱都爱了,没得后悔。
等处理完这些当人的家务事,再来处理她的爱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