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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不动如山,任凭她乱踹乱踢,一手已经拿起棉帕,逐寸逐寸的擦拭她的肌肤。

    挣扎了好一会儿,龙无双踢得都累了,却还不见他停手。她终于懊恼的认命,明白这个男人,一旦做了任何决定,就不会更改初哀,要他住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累极的她,只能在他手下无助的喘息,再也没有力气反抗。直到他拭干了水,终于松手,起身往桌子走去时,她才抓过被子,试图遮掩身子,没想到还没把自个儿包妥,被子又被抽开了。

    她气得连被子都忘了抢。

    “你连被子都不让我盖?”才刚成亲,他就要开始虐待她吗?

    “搽完葯再盖。”

    他拿着乌木盒子,在床畔坐下,修长而有力的指间,已经沾了些许淡绿色、带着薄荷香气的葯膏,也不容她抗议或反对,迳自就抹上她的颈。

    印象之中,他功力深厚,甚至能够徒手捏碎砖石。只是,当他的指,落在她的身上时,却是格外的轻柔,仿佛正在触摸着最精致、最脆弱的无价之宝。

    她故意转开头,不去看他如何钜细靡遗的轻触她的身子,在那些吻痕与瘀青上,逐一抹上葯膏。

    只是,虽然瞧不见,她的感官却变得更敏锐。有好几次,当他触及某处吻痕,她都要用力咬住唇,才能忍住,不发出半点呻吟。

    那种感觉,并不是疼痛,却比疼痛更让人震撼,一次又一次的让她颤抖。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仿佛没有察觉她的颤抖。就算察觉出来,他也没有表现出来,甚至没有开口,仍旧默默为她上葯。

    直到他的手沾着葯膏,抚过她腰上,那处昨天夜里,被他的双掌牢牢箝住,悬宕在她身上,深而猛烈的冲刺时,所留下的瘀痕。

    这次,就是货真价实的疼了!

    “好痛!”她喊出声来,不悦的转头,还以为是他蓄意弄疼她。

    但是,一瞧见他的眼神,她倒是闭了口,小脸上的怒气,随即被浓浓的狐疑取代。

    咦,她刚刚从他眼里瞧见的,会是歉意吗?

    这个男人竟会歉疚?

    而且,还是对她感到歉疚?

    龙无双哪肯放过这个机会,明眸一睐,故作委屈的指控。

    “还不是你害的!”

    鲍孙明德动作一停,略略抬眼,只是看了看她,动作却没停,就连表情也没啥改变。

    她乘胜追击。

    “堂堂相爷,竟然不懂怜香惜玉,才一个晚上,就弄得我一身是伤,酸疼得难以下床。”

    “没有人规定,身为宰相,就要事事精通。”

    “喔?这么说来,相爷是需要拿几本春宫书来研究,才好照本宣科,免得来日又把我弄伤了。”

    他脸色略变,只回答了三个字。

    “不需要。”

    “是真的不需要,还是不想让别人晓得?”她故意问道,红润的唇上,噙着坏坏的笑。

    鲍孙明德没有回答,又沾了些许葯膏,继续为她搽葯。他的动作仍旧轻柔而小心,她却不像之前那么安静,只要那些葯膏,一触摸到她的伤处,她就开始哀哀喊疼。

    “唉啊,好疼啊!”“你就不会轻一点吗?”

    “你是故意的吧?”

    “你昨晚折腾我,还嫌折腾得不够吗?”

    “啊!”“别、别这么粗鲁啦!”

    “好痛好痛!”

    “相爷,你停手啊,我给您求饶,好不好?行不行?”

    她一声又一声,指控求饶外加喊疼,小子邬碎碎念着,始终没停过,存心不让他好过。

    终于,公孙明德停下动作,黑得发亮的眼,直视着她满是挑衅的脸儿。

    龙无双把下巴扬得更高。

    嘿,怎么样?终于要回嘴了吗?哼哼,来啊来啊,她等着呢!

    谁知道,公孙明德没有开口,反倒是搁下葯膏,然后注视着她的眼,镇定的、缓慢的解下腰带,再脱下外袍。他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衣。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做什么?!”龙无双脸色一变,心里甚至不由自主的,浮现些许惊慌。

    他难道他想不会吧!这会儿她还疼着呢,他该不是又要对她对她

    就在她又惊又怕,甚至谨慎考虑,是否该道歉或是求饶时,公孙明德已经唰地一声,扯开了单衣的领口,袒露出大半个结实的胸膛。

    只见,那健壮的胸膛上头,竟然满布抓痕。不但如此,在抓痕之中,还有着无数暗红色的痕迹

    那痕迹,她可不陌生。

    那是吻痕。

    瞧那吻痕的颜色,以及抓伤的痕迹,明显都是才刚留下的伤。

    鲍孙明德不可能吻自个儿的胸膛,而且,那些吻痕,明显的比她身上的较小些,而他的双肩上,也残留着女子留下的小巧齿印。

    就算他没有开口,她也马上明白过来,尴尬与羞意,同时席卷而来,让她迅速红了脸。

    原来,昨晚不知“怜香惜玉”的,可不只是他呢!

    用最有效的方式,让龙无双闭嘴后,他也不拉妥单衣,就这么袒露着胸膛,继续替她上葯,像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她低着小脑袋,却管不住视线,一次又一次的从眼睫下,偷瞄着他身上的抓伤。

    既然,她昨晚也不曾“手下留情”也弄得他一身是伤。那么,她也不愿意白白接受他的“服务”免得无端端的就欠了这男人一次。

    凭着一股冲动,她伸出手,也从乌木葯盒里,沾了一些葯膏,粗略的在他胸前一抹。

    鲍孙明德停下动作,诧异的挑眉,

    “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咱们一报还一报,都帮对方搽了葯,谁也没欠谁。”她嘴硬的说道,继续沾着葯膏,在他胸前、肩上,不知轻重的乱抹一通。

    他却没有出声抗议,任凭她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抹乱摸。他注视着那张倔强的小脸,无底黑眸的深处,竟闪过一丝极难得的暖意。

    确定自己身上的吻痕,跟他胸前肩上的抓痕,都涂抹得差不多时,龙无双才停下手来。

    “行了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离开床铺,把乌木盒子盖上,拿回桌上搁好。接着,他褪尽衣衫,用着她之前用过、已经凉了的浴水,简单的梳洗过后,才又重新穿上单衣。

    觑了这个空,龙无双抓起搁在床边,银花老早就替她准备好的丝绸单衣,仔仔细细的穿妥,甚至还在腰带上,绑了三个牢牢的死结。直到她“准备就绪”时,公孙明德也回到床边,手中还多了一个更小的银盒。

    “这是什么?”她问。

    “治疗擦伤用的。”

    “哪里的擦伤”她突然明白过来。

    鲍孙明德一撩衣袍,迳自上了床榻,她已经吓得小脸雪白,缩到床角去,坚决不肯轻易就范。

    “那、那里不用搽葯”她长到这么大,总算体会到“羞于启齿”是什么样的滋味。

    “你一定还疼着。”他平静的说道,语气温和,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她子邬半张,正想要否认,却又怕他会贯彻“实事求是”的精神,拨开她的腿儿,亲自检查一番。

    进退两难之际,她只能咬着牙,说出折衷的办法。“你把葯搁着,我、我、我我自己来就好”“不行。”

    她猛地抬起头来,才不管他说行或不行,伸手就要去擒那个银盒。“把葯给我!”

    鲍孙明德不闪不避,反倒倏地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劲道用得极为巧妙,顺势就将她往怀中一带。

    “啊!”她惊叫出声,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背贴着他的胸膛,半躺在他的怀中。

    “公、孙、明、德!”她气急败坏,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你别管我了,让我自己”

    温热的鼻息,悄悄吹拂过她的颈。

    “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他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声音极低,却显得格外亲密。

    她一时哑口无言,只能努力想啊想,急着想出什么说词,好阻止他的“热心”

    可惜,她还没想出说词,公孙明德就有了动作,宽厚的大手,也不撩开她的裙摆,直接就往“目标”探去。

    她急忙想并拢双腿,不让他得逞。无奈,他早有准备,长腿分开一勾,就将她的腿儿缠住,逼着她根本无法如愿。

    “你、你放开我不要!”她挣扎着,心里慌极了,再也没心情耍嘴皮子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宽厚的大手,渐渐滑进裙内,准确无误的触及她最柔嫩脆弱的那一处。

    疼痛,以及其他的感觉,在同一瞬间爆发,逼得她几乎要呜咽出声,娇小的身躯剧烈颤抖着。

    “嘘。”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的魔力,在她耳畔回荡。

    她却无法放松,气息紊乱,喘得像是刚跑了一大段路,心里更是乱糟糟的,也不知是羞还是气,双眼直直的盯着他手里的银盒,不敢转移视线。

    他抽回手,打开银盒,沾取了些许葯膏,而后又往她裙内探去。

    这次,她没有抗议、没有挣扎,只能无助的等着。

    “放松。”他说。

    而后,他粗厚的指,在葯膏的润泽下,挤入她的花径。

    她咬着牙,拱起背部,唇瓣逸出低低的呻吟。

    “疼吗?”

    疼。

    但是让她呻吟的,不仅仅是因为疼。昨夜的种种,随着他的触摸、他的探访,在她的脑子里,火辣辣的重演。她枕靠在他肩上,紧闭着眼,长睫颤抖着,脸儿早已羞红。

    热烫的呼吸,刷过她的肩。她听见他开口。

    “抱歉。”

    抱歉?!

    他指的是现在,还是昨晚?

    龙无双柳眉轻蹙,咬着唇瓣,正忙着与感官冲击,以及极度的羞耻对抗,无暇开口,当然就没能问清楚他话里的涵义。

    喔,好吧好吧,她承认,这些年来,她做过不少坏事。但是,她也做过不少好事,虽然是为善不欲人知,至今没多少人知道,但是老天爷明察秋毫,总该晓得她不是什么恶人吧?

    那么,老天爷为啥要派这个男人来折磨她?她几乎要怀疑,自个儿要活活羞死了!

    半晌之后,直到公孙明德替她抹妥了葯,慢慢撤出手指时,她已经羞得全身软绵,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他将她放回床榻上,发现她咬着唇、闭着眼,仍在轻轻颤抖着,那张俏丽的脸儿,更泛着他前所未见的嫣红。

    相斗多年,他极少见到她这般害羞的模样。

    他替她穿妥单衣,然后抱着她入怀,让两人的身躯之间,除了薄薄的衣料之外,紧密得没有其他阻碍。

    “睡吧!”他轻声说道,宽厚的大手,轻抚着她的背,直到她渐渐、渐渐的放松下来。

    直到怀里的人儿不再颤抖,气息也从紊乱逐渐转为徐缓时,躺卧在床榻上的公孙明德,才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货真价实的微笑。

    他刚刚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只要让这小女人害羞,就能让她乖乖闭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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