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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气愤的打断他“别叫我公主!”她气得口不择言“不准离开,我不让你走!你现在只有皇宫这一个家,除了这里,你哪儿也不准去!”段紫洛生气的拉下他的颈子,把唇印上穆劲寒迷人的俊脸,吻着他光滑的脸颊。
穆劲寒惊愕的张大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段紫洛俏皮的注视他,头上的珠花翠蝶在发上摇曳生姿。
“你又喝酒了啦?”他好半天才吐出这句话。
段紫洛娇嗔道:“不喝酒就不能亲你抱你吗?你不是最讨厌碰满嘴酒气的女人吗?”她用话激他。
“那天我说的混帐话你全记得啊?”
“喝得醉了,只是有点心神错乱罢了,真亦假,假亦真,但也没什么,相信自己的脑子没错的。”
“你是个矛盾的人,处事温和平静,可有时的行为举止却毫无章法可言,喜欢自由,却不断的用教条规范来束缚自己,看似乖巧温驯,却是很有主见的人,为什么?你为什么总这样苦着自己,为什么?”
“当你明白一些你不想去明白的事的时候,就本能的想反抗,可若到头来还是徒劳无功,便会放弃反抗了。”她的回答不像个年仅十七的少女。
“何必呢?”她的矛盾与无奈让他心痛,心里暗暗的疑惑,那梦中的女子为什么总是不让他接近段紫洛?为什么说和她在一起会很危险?
为什么他不能爱眼前这个让人怜惜、又坚强刚烈的女孩?
穆劲寒俯下头吻住她漂亮的小嘴,温柔的轻啄她的樱唇,双手向上移,从她衣间伸进去,抚摩她光滑的背脊。
“你你不也喝醉了?”她推开他,中衣露出大半。
穆劲寒淡笑“这种事情只能在醉酒时才可以做吗?”
看他笑自己傻气,段紫洛气恼的把嘴唇贴在他的唇上,虽然她学不会他刚才那种舌头打架的厉害本领,可也不能让他瞧不起她:双手挤进他的衣内,无邪的认为自己是在挽回面子,可她手到之处,无不让穆劲寒亢奋难耐。
霎时血脉偾张,情欲无法制止,他本来不过想亲吻她,却被她反过来戏弄。
全身燥热难受,穆劲寒闷闷的吐出口中的浊气。“公主,别再闹了。”
他的中衣被她脱了去,丢在地上,很是暧昧。
“你可以戏弄我,为何我反过来就不成?”段紫洛的小性子又上来了。
“要是你后悔了怎么办?”
“后悔什么?难道我堂堂公主怕你不成?”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毛了,她想把话收回也来不及了。
穆劲寒抱起她的身子按在床上,伸手解她袄上细细密密的结扣,每解一扣,便印上一吻,弄得段紫洛羞红了脸。
她娇喘连连,香肩半裸,口舌干燥难言,娇躯粉红柔嫩。
“我不是戏弄你,我”他说出心中之话。
“劲寒,我我好热。”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双眸氤氲,灼热难忍。
不、不行!穆劲寒强行制住自己的亢奋,丢下她跑到外面猛淋冷水。
大理的冬季虽是温暖,却仍是冷过平日,他牙齿打颤,燥热暂时压下来。
你不能,不能啊,你怎么忘了?
想她一个姑娘就这样被自己亲过、抱过,还差点穆劲寒甩甩头,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
进入屋内,还有着激情时留下的余味,而段紫洛已遮起身子。
穆劲寒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有伤了她,至少没有在这种不该的时候碰了她。
“还难过吗?”他知道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脸上的红潮仍在。
“为什么跑出去淋冷水?这么做不可以吗?”她未尝过情事,只是本能的回应。刚才他出去,她内心竟有一点失落,她是不是太放荡了?她羞愧的掩上脸。“劲寒,我是不是得嫁你?”
“你嫁吗?”他反问。
“我我不知道,”父皇的话再次浮上心头,她奔了出去,满心的矛盾。为什么她做事前不好好想想?天啊!自己真是个不知羞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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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思量,自难忘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当他收到那小小便笺的时候:心中的思念便已决堤。
那个玩世不恭的男子,总是来得那么无谓与潇洒。
段君潇卧在塌上假寐,任那暖洋洋的阳光洒满全身。
“你终于来了。”他淡淡的开口,语气中的欣喜却是浓烈的。
杜贤云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禁流下眼泪,正如他刚才读的那句“相顾无语,唯有泪千行”他知道他为何闭眼装睡。
“如果我这一次仍不走呢?”话音颤抖,段君潇的泪水还是掉了下来,虽然他此时闭着双眸。
“我不会为难你。”杜贤云笑了起来。
他凝望着闭着眼的段君潇,看见他略微苍白的俊脸。
“咸鱼,你倒是老样子。”段君潇答道。
“我还以为一辈子都听不到这个称呼了呢。”杜贤云的银发照亮了他的眼睛。
“谢谢你一直都尊重着我。”段君潇被他扶起。“我随你走。”
早年的默契并没有消磨掉,他们相视而笑。
啪!容器的碎裂声打破二人之间的小世界。他们惊愕的看去,门外站着段紫洛、段沁翔等人。
段紫洛难以置信的看向皇兄,气血猛地涌向脑门,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穆劲寒就在她身边,及时伸臂揽住她。
段沁翔气得脸色发青,满眼发红。
“君潇,离开他!”他本不想再追究的,毕竟自己只有这一个皇儿,今日本是被洛儿拉来,说要送雪莲羹给皇儿,谁知竟看到这一幕。
段君潇矛盾非常,看见皇妹昏迷,也是忍不住担心。
“君潇别走,”
身边的人拉住他,段君潇看看父皇又看看杜贤云,无从选择。
“洛儿今日的苦都是你造成的,他有什么好的?这近五年的时问,你还没想通吗?”
段君潇无从选择,至亲至爱,无论哪一方都无法割舍。
而且这里是大理后宫,杜贤云的境况非常危险,怎么办?段君潇知道,若他要随杜贤云而去,父皇不会放过杜贤云的,可他不希望这样。
“君潇,我这次无谓是生是死,都不想再一个人了,所以,到哪里我们都要一起。”
段君潇的脸白了白,彷佛下了决心般咬着下唇,他转向杜贤云,用力的点了点头。
段紫洛已幽幽转醒,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出声相劝:“皇兄,你们逃不走的,挣扎只会让事情乱上加乱!”她又朝父皇跪下“父皇,不要伤害皇兄,容洛儿求情,放了他们。洛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洛儿不想看到父子相残,大不了将二人逐出大理,永不见面。”
段沁翔气恼的把女儿推到一边“他巴不得永远不见朕!这就是朕关心疼爱了多年的皇儿和公主?到头来,只会自私的丢弃山河、只会与父亲作对;紫芊如此,君潇如此!洛儿,父皇问你,你以后会不会也因为所谓的爱情而背叛朕?”为什么这些人都接二连三的抢走他的孩子?
“答应父皇,以后千千万万要听父皇的话啊!朕的山河可以全交给你,我的女儿,我的卓砾公主。”
段紫洛无声的摇头,她怎么好批评皇兄自私呢,她不也一样吗?
“你也不听父皇的话了,洛儿,父皇白疼你了啊!”段沁翔流下泪水,作为父亲、作为君王,他是不该流泪的;可是如今,他的泪水却不试曝制的流了满腮。
看着父皇的泪,段紫洛知道父皇的心真的被他们伤透了,可是她爱皇兄,她不能让他死去。
虽然她恨那个抢走皇兄的人,但同样希望皇兄能得到快乐和幸福。
段沁翔放开女儿。“洛儿,父皇这么做也是为他好,为大理的子民好啊!”他用力三击掌,四周潜伏的死士跳进来包围住二人。
黑衣死士散发出浓浓杀气,刀刀都攻入弱处。
段君潇全无内力,成了最大的弱点;杜贤云以守为攻,保护他的安全。
穆劲寒在旁边看着,心急如焚,他不想离开公主,如果此时展露身手,定会让段沁翔发现,以后便是两地相隔了;可是师父待他恩重如山,要是因为儿女之情,连起码的仁义都不顾,还有何颜面做人?
杜贤云应付自如,掌法时快时慢,那些死士虽然功力都出众得很,却也没法伤他及段君潇分毫。
杜贤云暗压住真气,扶起段君潇腾身而起,轻翻身形,向门外飞掠。
段沁翔大惊,飞身追击,招招锐利,攻其要害,几次欲点杜贤云周身大穴都被巧妙的化解。
但死士又在背后偷袭,弄得杜贤云两面夹攻,受之牵制。
穆劲寒观战细看,想到身为御前行走的独孤珏竟不在?如果此人再加入的话,师父与太子定是凶多吉少。
怎么办?他看了看旁边仍有惊吓之色的段紫洛,心生不舍。
对不起,公主,我宁可让你伤心,也不能放着师父不管。
他看到刚才师父打给他的眼色,师父彷佛看穿了他的心事。
杜贤云眼神在说,自己不需要他上来添乱,并在他与段紫洛之间看了看,暗赞他的好眼光。
傻瓜,笨师父!都这种时候,还要硬装英雄!穆劲寒知道师父不想连累自己。
情义虽两全,穆劲寒缓缓地抽出软剑,灿美的冷冽剑身,从腰间一寸一寸的滑出,每一寸都割着自己的心,今日之后,便是永别。
他的眼泪无声的打在剑身上。“好兄弟,今天就算我无法保全性命,也要让太子与师父脱离苦海。”
穆劲寒杀入人群,剑一出鞘,便好似行云流水一般,诡异飘忽,邪肆傲慢之气还带着压抑,动静相融看似相克相抵,奥妙却也尽在其中。
他不敢看段紫洛,怕见到那满是失望的眼睛。
“师父,快走,太子功力已毁,不待此时离去,便再难脱身了。出宫之后别再停留,也不要再去找辰萱了,运用轻功逃吧!快!”穆劲寒用力把杜贤云和段君潇推出人围,剑抵多方,剑气有些减弱。
段沁翔表面看来斯文尊贵,武功却非常了得。
二人看了看穆劲寒,又相视对望“我们不能放他一人留下。”
“师父,你平时的洒脱都到哪里去啦?快走!你们走了,我才容易脱身啊!”穆劲寒气急的赶二人定,放出暗蜂刺来。
刺芒虽小,但入人之肤就会令人麻痛难捱,死士倒下一半,连段沁翔都险些中招。
杜贤云吐纳口中浊气,在穆劲寒的掩护之下逃出重围。
段紫洛看到此景,心绪险些崩溃,看着那卓绝风雅的身形,咬紧了唇,心中的伤痛越来越大。
“公主,跟我走吧!劲寒虽给不了你世袭爵位,但连一丁点的苦也不会让公主吃的。”穆劲寒伸出手,等她来握。
“你骗我,我最恨的就是人家骗我!”段紫洛眼神冰冷“你骗我骗得这么久,你真的要带我走吗?还是想要个人质以便脱身?”
“我几时骗过你了?”心情激动的穆劲寒甩开众人的缠斗,拉过段紫洛纤柔的肩。“往日种种你都忘了吗?”
看着她木然的神情,令他手上的软剑也了无生气。“和我走吧,你若不走,我也不走。”
段紫洛冷笑“不用再装了,还要骗我吗?你若是想逃走,来啊!剑架在我身上,他们万不敢动你一下。”
“啊!”他光顾与她说话,竟没有注意到段沁翔的偷袭。殷红的血从穆劲寒的右臂渗出,染红了半个身子。
他的剑尖一挑,削向段沁翔的左肩。
剑气微抖,段沁翔反手格挡,铮的一声,软剑已弹出数尺。剑气仍嗡嗡作响,震声入耳。
“劲寒!”段紫洛惊叫,只感到一股气血再次冲向脑门,一个踉跄,软坐在地。
众人齐上,将内息浅弱的穆劲寒绑起来。
“公主劲寒也不想骗你。”穆劲寒喉中一甜,喷出一口血。
“朕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刑具厉害!”
几人把穆劲寒推出,消失在醉君榭外。
段紫洛含着泪“劲寒,你怎么比我还要傻?为什么不逃?你没看出来我的暗示吗?”她怎么能跟他走?她没有皇兄的勇气,更不能放任母后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