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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不抽烟的人开始抽烟,那就表示事情非常的严重了。
雷远华坐在后院的台阶上,非常忧郁的抽着烟,一副他的苦没有人能分担的样子,而他也没有打算要说的意思;望着远方晴朗的天空,他真的希望能下一场大雨,他想在大雨中狂舞一番。
斑芝琪静悄悄的往他身边一坐,并且向他要了一根烟;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根烟给她,他们就安静的抽着烟,谁也没有打搅对方。一根烟抽完之后,他终于把头转向她。
“你是在哪里学会抽烟的?”
“你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他皱着眉的苦笑。“从昨天开始。”
斑芝琪跟着一笑。“莉芳一张世界末日随时会来临的脸,你这个不抽烟的人开始抽烟,要不要告诉‘芝琪姐姐’是怎么回事?”
他读了揉她的头发。“如果今天我爱上的是你,情况是不是会不同?”
“你不爱我吗?”她故意作受伤状。
“不是男女之间的爱。”他又点上一根烟。“我不会想娶你,不会想和你上床,不会想把我所有的一切献给你!”
“而你想把所有的一切献给莉芳?”
“但是她不要。”
斑芝琪叹了口气,明明报单纯的一件事,却要弄得两个人都苦不堪言,什么事大家摊开来说,沟通一下,有什么好大不了的?谁没有过去?哪个人活到二、三十岁还纯洁得像一张白纸?
“莉芳对你说了什么?”
“她要结婚了。”
“结婚?”高芝琪差点被烟呛到。“她要嫁给谁?”
“一个医生。”
“她这么对你说?”
“难道不是?”雷远华马上又希望无穷的模样。“她骗我的对不对?既然没有这回事,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了她就一点也不爱我?这么讨厌我吗?”
“如果她一点都不爱你,她也不会这么苦恼。”高芝琪简单的说;“不过我能了解她的心情,她太傻了。”
“你知道多少?”
“差不多全部。”
“告诉我!”他急切的说。
“如果莉芳不肯自己告诉你,我也没有资格替她发表什么想法。”高芝琪抱歉的一笑。“这真的不是一个公平的世界。有的人一出生就衣食无缺、顺顺利利的,要什么有什么,平步青云;有的人却注定要吃苦,走得比别人艰辛,跌倒了不肯再爬起来,只因为不想再跌一次。”
“你是在暗示什么?”
“我只是在说这个世界不公平。”
“芝琪。”他的语气诚恳得令人不忍。“如果你知道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从莉芳那里真的问不出半点名堂,如果她对我有感情,她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接受我?我真的不在乎她是一个管家的女儿。”
“你真的不在乎?”
“我并不是什么王子或是望族之后.”
“你的父母呢?”
“他们不是那种人。”
“做父母有做父母的期望。”高艺琪平心而论.“年轻人是爱情至上,但是老一辈的可没有这么疯狂,他们考虑很多;你真的这么有把握吗?虽然莉芳是一个很好的女孩。”
“这点我有十足的把握。”事实上他母亲还常在他们兄弟的面前夸吴嫂的女儿。说莉芳多争气,多上进。其实吴嫂并不需要待在果园当管家,莉芳的薪水就够她们母女用了,是吴嫂喜欢这里的环境。不想到台北。
“那对她过去的恋爱史呢?”
“我也交过女朋友!”
“但是男人的心胸总是比较狭窄。”高芝琪瞄了他一眼。“自己风流没关系.但是自己的女朋友和老婆可得一尘不染。”
“我不是那种男人。”他的声音是温和的。“我甚至不会去问她过去的事。”
“哇!那你可以当圣人了!”
“她是因为这样才拒绝我吗?”
斑芝琪不语。说不定莉芳内心里还有其他的事,她不能替莉芳说话,搞不好愈帮愈忙,她还是对雷远华摊摊手,一副她无能为力的样子。
雷远华愤怒得很,额头上的青筋直冒;他的耐心真的要用完了,考个大学联考都还没有这么的困难。谈恋爱应该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一件事,但是在他看来,他觉得除了谈恋爱,其他都是易事。
“我要回台北。”他站了起来。
“哈!连你都要走了。”
“在这里我无法专心的写论文。”
“回到台北就能专心吗?”她在笑他的鸵鸟心态。“我打赌你还是写不下去,你会满脑子都是莉芳。”
“至少我看不到她本人。”
“所以你会更心烦、更痛苦。”
他感伤的眼睛凝视着高芝琪的脸。“我真的无法解救我自己或是改变现状吗?我真的只有手足无措,自己看着自己挣扎、痛苦的份吗?”
“莉芳如果想通”
“她一直想不通呢?”他低声的打断她。
斑芝琪哑口无声;看来她要帮莉芳洗脑,问题全出在莉芳的身上,没有什么比一个顽固又难缠的女人还麻烦的事,她要找莉芳说个明白,叫莉芳别再折磨雷远华。
说人人到,卢莉芳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但是她的视线只在高芝琪的身上。
“芝琪!你最好到客厅来一下。”她凝重的说。
“怎么了?”远华问道。
“到客厅来就知道了。”
薛可梨毫无所惧的看着前方。即使雷远中一副要杀了她的表情,她还是稳如泰山的坐着,一点都没有害怕或是想否认她杰作的样子。
雷远中抓着晚报的手颤抖着;他简直不敢再看一眼上面的大标题;做这件事的不会有别人,他早该在薛可梨一踏上果园的土地时就把她赶走,他心软的留她下来度假,大家都忍她、让她,结果她却使出了一计最下流的招数。
他已经把电话的线扯掉,他不要听到记者的声音,他不要回答任何的问题,他只想亲手杀了薛可梨。
“希望你的行李已经整理好了。”他看她的眼神有如她是蛇蝎。
“整理好了,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落后地方我也早就腻了。”薛可梨故意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钻戒。“你想留,我还不想待呢。”
“你真的不该做这种事。”
“是那些记者会错意了。”
“是你让他们会错意的!”
既然都已经撕破睑,那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是你先对不起我!”
“我什么都不欠你,你的精神状态令人怀疑!”
“我一再的把自己双手奉送到你的面前,但是你居然去爱上一个二十岁的小表她没有一点比我强,但是你却把她捧得如皇后似的,所以我要你们好看。”薛可梨狠狠的一笑。“我希望她爸爸丢官!”
“你”“搞政策的或是政府官员最怕闹丑闻,就算不丢官,我看要再往上爬也不大可能。”她得意的笑。
“我也会让你在电影圈混不下去!”
“你能吗?”她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我可以陪导演、制片上床,争取演出的角色,你能怎么做?说不定是我让你混不下去!既然我们已经结下了不解之仇,以后八成没有合作的机会,所以我没什么好损失的,你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这会高芝琪和卢莉芳、雷远华走了进来,卢莉芳因为已经知情.所以她看薛可梨的目光是冰冷的。
雷远华不知道这会是出什么状况,只知道他哥哥已气得似乎要炸了。
斑芝琪看着雷远中。“怎么了?我又做错了什么?”
雷远中无言的把报纸递给了高芝琪,高芝琪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原因,她飞快的看了一遍内容。
“未婚同居”?!
“共筑爱巢”?!
“私订终身”?!
“喜讯已近”?!
斑芝琪把报纸拧转成一圈。大明星和外交官之女!那些记者甚至连她家的祖宗八代都查出来了。她父亲现在在哪一个国家派驻都交代得一清二楚;她愤怒不已,她最怕因为她没有做的事而背黑锅的那种感觉。
“是谁?”她大声质问。
“我。”薛可梨慵懒的声音。“我在接受访问,一不小心就把果园上的情形说了出来,谁知道那些记者听者有心,自己东拼西凑的。”
“你是存心歪曲事实!”
“事实是什么?”
斑芝琪很会打架,在夏令营学的;她可以把薛可梨的所有头发拔光,她可以把她打得浑身无一处幸免,甚至撕破她那张脸,但是高芝琪没有这么做。一个满怀嫉妒的女人,什么事都做来出来,她知道薛可梨嫉妒她,薛可梨是在报复雷远中。
“芝琪!我很抱歉。”雷远中沉痛的说。
“抱歉没用,要想想怎么补救。”
“登个更正启事。”
“哥!这只会愈描愈黑。”雷远华恨不得现在马上把薛可梨丢出去。
“那怎么办?”
现在没有人有主意,高芝琪只担心这会他父母的想法。他们的年纪真的大了,一定想安宁的过日子,等退休,这一次实在不是她的错。
薛可梨非常识趣的去她的房间提行李,这里已经不需要她再凑热闹了。忽然之间她有一丝的罪恶感;同是女人,尤其高芝琪只是一个小女孩,面对这种面子受损、子虚乌有的事上了报一定很不知所措。
当薛可梨要跨出大门时,没有一个人留她,没有一个人送她,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是厌恶的,当她是黑死病、是瘟疫,她终于知道自己是真的太过分了!
门一关上,高芝琪几乎要崩溃了,她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是报纸上暗示的东西让她受不了。
好像她和雷远中成天都是在果园上做那件事,报上讽刺她这个外交官之女不学无术,是个令学校和父母头痛的人物,并举例说一些她在国外所做的恶作剧,而雷远中是被她勾引似的。
“芝琪”
“那种死法最没有痛苦?”
“你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坏!”卢莉芳只能安慰的说:“你就当是笑话。”
“我会让这个笑话害死。”
“芝琪!我可以跟媒体澄清。”即使一向不屑于和新闻媒介打交道的雷远中,这次也要投降了。
“你知不知道‘先入为主”的意思?”
“一定有办法的!”
“我以死谢罪。”
“那岂不是告诉每一个人报上说的事是真的!”
斑芝琪看了每个人一眼,她在眼泪还没有掉下来之前,已经溜回了她的房间;卢莉芳本能的要跟去,但是雷运华拉住了她.他用下巴比了比他的哥哥。
雷远中想都没想的就跟上去,如果他能扭转这一切,他愿意减寿二十年。
斑芝琪趴在床上,她哭得死去活来。二十年来,没有一件事让她这么的伤心、这么的觉得无颜见自己的父母。她是招准惹谁?为什么会有这种祸上身呢?
雷远中站在她的床边,她的每一滴眼泪都令他心痛.每一声垂泣都叫他觉得雄心刺骨,是他带给她这些麻烦的。如果薛可梨不迷恋他,不是丧失了心志,今天高芝淇还是一个快乐、潇洒的女孩。
“芝琪”
“你走!”她把脸问在枕头里。
“我们谈谈。”
“你给我走。”
雷远中知道那天晚上他们一起躺在草席上数星星的时光可能不会再有,现在他一定是高芝琪最恨的人,不过再怎么恨事情都必须解决,知道这件事后,她的父母和他的父母一定都会赶回来。
“我们可以结婚。”他建议。
哭泣声停止,高芝琪抬起头.双脚着地的下了床,她当他是疯子似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结婚。”
“我不嫁你。”
“那就再想其他的办法!”
“你为什么会想到结婚?”
“我以为如果结了婚,所有的耳语和风波都会停止,而且你父母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如果他们信得过我父母,放心把你留在这里,应该也就能信得过我。”他平静的说:“除非你有更好的解决之道。”
“我出国”
“国外也有中文报纸。”
“至少我那些朋友不会相信这则狗屁不通的消息。”她忿忿不平的说:“那里对这种绯闻的敏感度没有这么高,大家都不注重个人的隐私。”
“难道你能躲一辈子?”
“我可以在国外结婚、定居,永远不回来台湾。”
不!雷远中不太敢想像如果是这种状况,一想到他的世界里没有她,他将会多么的空虚、孤独、乏味,日子会一成不变而且空洞,他需要她的活力和想像力,他不能让她走。
“那你的父母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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