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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满脸、泥土,失败了被俘虏小赌、豪赌,想爱就别怕苦”
俏皮轻快的歌声正用力在斗室内大声宣告着爱情规则,周末加班的法务助理小海大力放送jolin的歌曲“野蛮游戏”企图用音乐振作精神,他一面装订法案资料,一面老虎老鼠分不清楚的跟着唱,丝毫没有顾虑到欢乐的心情跟不当的音量可能会为自己造成一些不幸。
同一首歌重播到第十九遍时,温律师办公室里终于爆出怒吼--
“海无量!闭嘴!”
喔喔,老板生气了。小海乖乖闭嘴,把音量调低。
心情早烂了一个月的老板,这两日更加变本加厉,完全丧失平日冷静沉着的形象,昨天还差点跟客户吵架,实在太不专业了,害他对老板如山高海深的崇拜有下降的趋势。
听见办公室外响了一个早上的音乐终于沉寂,里头的温焕光脸色却不见好转,将卷宗重重地摔在桌上,目光怎么也无法从案上另一端的杂志封面上挪开。
那是今早在便利商店买早餐时看见的新出炉杂志,封面是金亿集团小开拥着新欢逛街被偷拍的照片,而他的新欢不是别人,正是有甜甜的小脸、亮灿灿的大眼、红润诱人唇瓣的路荷夜。
修长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抚上照片中人儿的红唇。这男人也跟他一样,吻过这张甜蜜柔软的小嘴吗?
难言的护火因为无法停止的想象而更加炽烈燃烧。
温焕光挫折地拉开抽屉,想将杂志丢到眼不见为净的的地方,却意外看见了另一本有用塑胶收缩膜密封的杂志。
是路荷夜专访他的那本杂志,从田沐华亲自送来之后,他始终收在抽屉里,兴致缺缺。
从上次看过的大纲推测,他大概知道杂志内容会讲些什么,所以并不好奇。
不过现在反正也是闲着。
他拆开封套,根据页数摊展到专访的部分,入眼的是一张他正低头看卷宗的照片,占了一整页,judge也入了镜,正趴在他脚边睡觉。
这张照片他记得,是他那晚在家工作时,她在一旁偷拍的。
想起那晚她被抓包时,面河邡赤,讲话差点语无伦次的可爱模样,他的嘴角不禁淡淡的扯出一抹笑痕。
目光移到内文,他认真阅读起来,随着字句的前进,俊朗的眉宇逐渐蹙起,眼神也开始有了困惑。
这,跟当初的大纲是完全不同的报导。
私底下的温焕光是个极安静的男人,他经常花很长的时间在思考、看书、享受难得的宁静,而当他从书本中抬起头,那几秒的空白里,会让人觉得他其实是带着孤单感的。
这是她眼中观察到的他吗?
天蝎座的温焕光,举手投足间总散发着一份自恋的优雅和自信,
但在犀利的言词下,他其实比谁都心软。
他的个性有一种隐藏性、接近悲观的骄傲,很多时候,他是个拒绝为自己辩解的人。一位不愿具名的友人表示,刚认识他的时候,觉得他很讨厌,不好相处,但久了,会知道他其实只是嘴硬心软又不擅解释,并没有恶意。
不具名的友人?!温焕光一点也不怀疑这位友人的身分,除了路荷夜还会有谁。
嘴角的笑意扩大,突然之间他好像领悟出了什么,多日来笼罩在眉宇间的阴霾终于稍散,他拿起杂志,抓过西装外套起身往外走。
“啊!老板,我已经很小声了。”
小海一看到他冲出来,吓了一跳,十分哀怨。他都已经把音量调小、用气音在唱了怎么还会吵到老板。
“我要出去一下。”温焕光简单交代。“你也回家吧!”
“回家?”小海大惊失色,老板怎么突然特赦,该不会他的意思其实是“我以后会好好工作,以后不会把音乐开那么大声了,拜托不要赶我走。”
“不好笑。”温焕光白了他一眼。
“可是”他不是在讲笑话啊!小海好想哭。
“对了。”临走之前,温焕光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问他“你刚听的那首歌什么老鼠老虎的,被俘虏的下一句到底是什么?”
这首歌之所以令他抓狂,完全是因为他听了十九遍还是听不出来那句歌词到底在唱什么。
“小赌、豪赌,想爱就别怕苦?”小海流利顺畅背出今天唱了二十三遍的歌。
“不是,再下一句?”
“看不清楚,迟早粉身碎骨。”
原来看不清楚会粉身碎骨。温焕光满意地走人。
后头音乐持续小声唱着。
等你遇到完美的人选,离胜利那天已经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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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今天没有任何社交场合要出席应付,路荷夜觉得无事一身轻。
这些日子不停在各种酒会、宴会奔波,一下跟这位先生吃饭、一下跟那位少爷约喝茶,累都累死了。
当然,踏入社交圈以后,她的确见了世面,认识了很多有趣的人,可是问题是,这么多有趣的人每天一个接一个,简直像细胞分裂一样,应付这些人,任谁都会觉得很疲倦吧?
也因为认识的人都属政商名流,所以难免会被八卦狗仔拍照登在杂志上供人品头论足,于是她最近出门多了一些令人头痛的困扰。
就像刚刚,她都已经一身简单的t-shirt、牛仔裤了还是被认出来,连买个午餐都有工读生拿着杂志对她讲“你本人比照片漂亮喔。”
这种感觉真是恐怖,她一点也不享受。
基本上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上次对温焕光下那么猛的葯,他还是无动于衷,那就认命吧!
就如慎朗哥哥说的,如果他因此离她远远的,那么他可能只是“普通喜欢”她,而不是“非常喜欢”她。
唉。手里晃着午餐,路荷夜一面想着,一面慢条斯理的往钛贵大厦走回去,就快到门口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喊住她。
“路小姐。”
她回头,一个陌生男人朝她走来,她有些谨慎地退了一步。
尽管现在是大白天,日正当中,可是现在同时也是二十一世纪了,已经没人犯案前还算时辰挑日子。
她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对方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瘦瘦高高的,长相平凡,脸上架着一副老式黑框眼镜,神情很悲伤,那种显于外的悲伤,几乎是强烈而具有感染力的。
“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请问有事吗?”他的样子让她的声音不自觉和缓许多。
“我、我知道你不认识我,我只说几句话,很快就走。”
男人声音有一点嘶哑,看得出来他似乎对彼此陌生的状况感到困扰,他皱眉苦思了一阵子,才毅然开口自我介绍。
“我、我是沐华的同居人。”
“学长的同居人?”路荷夜希望自己没有听错。
眼前的人是个男人,而学长也是男人啊!
“沐华是同志,就是同性恋者。”男人几乎是以怕她听不懂的声音急切补充道。
“学长是、是”
她一时之间有点难以接受,学长明明曾经跟她约会不是吗?不过看着眼前男人带着伤痛的脸庞,她想起什么似的开始解释起来。
“不好意思,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学长他跟你在一起,我只跟学长出去过一次而已,后来我就没”
她还没解释完,男人开口打断了她“沐华走了。”
他的声音里有着哽咽,空气里有一种奇异的凝重,她听了先是一楞,才傻傻地跟着问:“学长去哪里了?”
“不是,沐华出了车祸,”男人的声音隐忍着一种强大的痛苦,嘶哑轻声的话语却冰冻了空气。“他死了。”
“学长?”路荷夜发觉自己开始颤抖,四周的声音都消失了。“不可能的,不会。”
他努力忍住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一次把话说完。
“我来,是因为沐华弥留之际交代我,他希望我能替他向你道歉,他利用你去接近温焕光学长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他情绪稳定了一点,却发现眼前的女孩脸上血色尽失。“他说,你其实一直都是懂的。”
“不,我不懂”她怎么可能会懂!学长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
“你不要怪沐华。”男人误会了她的意思,低低地为情人做最后一次辩解。“沐华跟你一样,暗恋一个人很多年,却从来不敢靠近,他从高中时期就开始暗恋温焕光学长,可是整个中学时期,他从来没跟温学长讲过一句话,他只是偷偷看着,因为他知道,温学长不是我们世界的人。
“毕业之后,他把温学长放在心里很多年,直到他遇到了你,才有了改变。”他轻轻叹了口气。“沐华其实一直都知道你对他的仰慕,他很佩服你的勇气。看见你处心积虑进远光,只为了接近他,他才对放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暗恋再度燃起希望,于是他利用了你”今天的太阳突然变得太过刺眼。路荷夜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沐华不是个坏人,他”男人叹了口气,沉默了很久才又开口“其实沐华跟你约会的那天晚上,他跟我讲了很多话,他说当你把手抽开的时候,他突然知道自己一直想接近温学长的理由了,他不是要温学长也喜欢他,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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