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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砚真有心。想起那夜,她同样洗着花瓣澡,希砚闯了进去,和她有了第一次的肌肤之亲,虽然那次的经验并不愉快,而希砚也不甚高兴,怛他仍能记得她的喜好。
一股甜蜜在心底逐渐扩散,随着冉冉而升的热气,直逼喉间,她轻轻呼出低叹。
不知何时,莫希砚已经悄然走进屋来。他蹲在她身后,撩起水泼在她凝脂般的背脊上。
真爱忽地回首,凝脸着身后伟岸的男人。
“相公”她感觉自己脸红了,而且好红
“喜欢这些莲花吗?”莫希砚低沉的嗓音,轻轻的吐向她耳际。
“喜欢,香味很特别。”她羞怯地低垂螓首。
莫希砚将身子移至真爱面前,欣赏她的羞态。
“这府里的莲花池,植满了稀有的香水莲花,我让人摘了送过来,就知道你一定喜欢。”
“原以为战地里只会有漫天黄沙,想不到竟有如此优美的处所。”
“再过几天,就没有这种雅致的日子可过了。”他站起身来,顺手扶起了妻子,让她好好的为自己褪去衣裳。
赤裸地立在莫希砚眼前,真爱马上羞怯的低下头,脸颊飞上娇艳的红云。
莫希砚轻抬起她的下颚,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别害羞,看着我,我们是夫妻呢。”
真爱看着他俊朗的笑颜,心跳忽地加速,但她仍极力按下心中的悸动与娇羞,动手替他解起了衣衫。
莫希砚结实的胸膛,随着衣衫的褪下,清楚地跃进她眼中。她好奇地伸手轻抚着,感觉那肌理的触感。
他看见她晶莹跃动的眸光,急切地拉她入怀,亲吻着她的发顶,带着她一同坐入澡桶中。
在水中,真爱不再矜持害羞,她轻柔地帮莫希砚按摩着,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住她这温柔的折磨。
他猛地捉住她的纤纤小手,拉近她,薄唇朝她的唇轻覆上去。
“让我来”
他开始用他厚实的手掌抚弄她,用他温润的舌侵略她,由颈肩而下行经粉嫩的胸前、小肮以至女性的秘密禁地
难耐欲火,真爱被莫希砚的逗弄惹得嘤咛出声。
不知何时,水中的人儿已被移至床榻,两人在垂下的纱帐里,一次又一次的激情到天明。
真爱从朦胧中醒来,瞥见阳光洒进了屋内,才猛然坐起身,然而这一动,却感觉全身上下像是被拆解了一般。
“怎么会这样”
挪了挪身子,发现枕边的人儿不知去向,她才忆起昨夜和莫希砚缠绵的画面。
穿好衣服,推开窗儿,刺眼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
都日上三竿了呢!真爱走到梳妆台前胡乱梳着长发,醒来没有看到莫希砚的感觉,让她有点失落。
他会不会经过这一夜,就又不要她了呢?
他会不会在这之后,又要和她分房而眠了呢?
心里胡乱的猜测着,她没什么心思放在梳理发髻上。
真爱正在心烦的时候,莫希砚推门而入,瞥见心爱的妻子,锁紧眉心,出神的望着铜镜,他走向她身后,轻抚她的发丝。
真爱顿时回神,看清楚是莫希砚后,才舒眉而笑。
“为何愁眉不展?”
她不会是为了思念相爱却不能相守的人,而心生苦恼吧!
“没有。”
她不敢吐露心里的话,只好佯装没事。
没有吗?还是不愿说明白?莫希砚咬咬牙,他得有耐心,尤其是他身上的毒正逐渐化解中,他更不愿她离开他。
纵使人在,心不在也不行!
“我让人在莲池畔备餐,一起到那儿用午膳吧。”
莫希砚牵起真爱的手,带她往中庭的莲花池走去。
徐徐微风吹拂着真爱的发丝,她看来仿佛天庭仙女,再加上肩上的轻纱轻飘着,更显出她的美丽不凡。
莫希砚用着膳,目光却时时注视着妻子。
发觉自己一直被她注视着,真爱禁不住羞红了脸。
“相公,敬你一杯茶。”真爱举起杯说。
她染上红桑的粉颊,显得更加妩媚动人。
真爱已不是当年清纯可爱的姑娘家,现在的她出落得明艳动人,已是个成熟的女人了。
饮下香茗,莫希砚一时兴起,立身站到真爱面前,执起她的手,让她随着地走到凉亭的栏杆处。
望着庭园景致,他轻轻吟起了古诗
“关关睢鸠,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述。
参差菁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菁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茗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真爱,你让我想起了诗经的关睢篇。是不是曾经有人向你表达过这种殷切的爱慕之意?”
莫希砚试探问着,免不了心里又想起耶律炀。
如果真爱是那采荇菜之女,那他便是那“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之男了。
“真爱何德何能,怎能让深情男子如此相待?”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很美吗?美得像首诗。”
“相公,你听过自古红颜多薄命吗?真爱宁愿不美,甚至身为丑妇亦无畏,只要能拥有一般的生活,平静终老便无悔。”
“哦?你怎会有如此感触?”莫希砚仔细端砚真爱眼眸里的神采。
“历代以来,漂亮的女子若不是祸水,便是感情无所依,就像三国甄宓的塘上行这首诗中,悲戚的诉说着
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
傍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
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
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
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
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莫以豪贤故,弃捐素所爱”
真爱的蛾眉又蹙起,仿若她是诗句中之女子。
众口铄黄金,使君生别离她是在哀悼与耶律炀的爱情吗?莫希砚的心情一时也低荡了下来。
“想不到我的一番兴致,勾起了你的愁绪。”莫希砚打断真爱继续吟诗。“咱们就别吟诗了,不如抚琴听曲吧。”
命人取来古琴,莫希砚伸出长指轻抚琴弦,让铮铮的音律幽荡在空气中。
真爱见夫君兴致正高,便随性配合着音乐声舞动起来。
一段又一段,一曲又一曲,莫希砚弹得淋漓尽致,真爱舞得完美无瑕。
一天的闲情逸致,终于落幕。
暮色正浓,月影又偷偷溜进了屋里,真爱坐在窗前,嘴角噙笑。
她和希视就这么过一辈子,该有多好!
来到并州之后,他变得温柔、变得多情,从他不避讳的眼神中,她好似看见了爱恋。
那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就好了,她就无须苦苦单恋着他了。
听见脚步声踏入房里,她知道是丈夫来了。
她回首对他嫣然一笑。
那一笑,令莫希砚霎时失了魂。
他从身后搂住她的柳腰,嗅着她身上迷人的香气,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共赏一轮明月,感受彼此的存在。
这种感觉让真爱内心充满甜蜜,但愿时间永远停止,她要紧紧守住这份爱。
“夜深了,就寝吧!我们不能就这么站着睡觉吧。”莫希砚轻轻的在她耳际说话,那鼻息的热气搔得她痒痒的。
他带着她坐到床沿,轻轻地在她额际上落下一吻。
“你真美。”莫希砚赞叹着。
真爱闭上眼,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他的唇落在她的鼻、她的颊、她的耳、她的颈温柔地挑起她的欲望。
对于希砚的爱抚,她不再羞涩,甚至能大胆的热情相迎
一番云雨过后,莫希砚伏在她的身上不舍离开,直到困倦而睡去。
紧紧拥着他壮硕的躯体,就算不胜败荷也不想放开;就算希砚只为了她的美丽,而与她有肌肤之亲,她都无所谓。
“希砚。”
她轻声唤着,确定他睡着了,才敢大着胆子倾诉:“我又想到一首诗了: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辈子,我都会用这份心来待你。”
轻轻地将他身躯翻落,使之躺平,再将被子拉起替他盖好。
“我好爱、好爱你,希砚。”真爱主动吻上他性感的薄唇,激动的泪水盈上眼匡。
爱恋的审视他俊朗的脸庞许久许久,她才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