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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房车停在亚悦饭店的门口。
这间五星级饭店是港台许多名流的最爱,山本一郎此行来台下榻于此不难理解,因为饭店二楼有间闻名台北的日式料理店,山本一郎是那种到了外地也要吃家乡味的人。
饭店服务生恭敬地打开车门,玉耀绫下了车。
他是出色的,即使门口有些欧美游客正从旋转门出来,高挺俊拔的他,依然像颗夜明珠,吸引许多人的目光。
出于本能和自觉,他习惯性的扫了周围环境一眼,这是他少年时代混迹西门盯养成的习惯,总要先看好逃生路线。
这个如猎鹰般的习惯,至今没变。
但他的眼光在饭店大门梭巡一圈后,却被一抹瘦小的身影狠狠吸引住目光。
是她!
她居然跑到台湾来了?而且瞧瞧她在做什么泊车“小弟”?!她居然穿着饭店的制服,跟人家当起了泊车“小弟”?
她把一头乌溜溜的秀发全藏在帽子里,但她的五官化成灰,他也不会忘记,因为她卷款潜逃,留给他巨大的震怒和心痛。
“堂主,我们是不是要”小黑鸡探询着老板的意思,却看见他铁青了脸色,整个人怒火中烧的朝一名泊车小弟走过去。
“谢谢您,老板!”谷净棠接过一串钥匙和千元纸钞,心里扬过一道美妙的喜悦音符。
台湾的有钱人真是慷慨,像这样一个晚上,她可以领到至少三次的千元小费,最差的也有一百元,算一算,这工作做了七天,她这个月的房租有着落了。
正当她心里哼着歌,快乐的走向驾驶座要将百万名车开去停车场时,后衣领冷不防被人揪住了。
“谁是谁啊?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她踢着双腿挣扎,没礼貌的家伙显然很高大,也很有力气,因为她的脚已经悬空了,整个人被“吊”了起来。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玉耀绫。”他真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她,而且是在台湾,他胸臆里充斥着几千几百种情绪,急欲宣泄出来。
“玉、玉耀绫”老天,让她死了吧!她的身躯瞬间紧绷,僵硬得有如化石一般。
怎么会是他?!台湾就真的巴掌大吗?
这真的叫做缘份吗?因为缘份,所以她好死不好,来这间饭店应征,而他好死不死,就来光顾这间饭店。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在她好不容易咬着牙,一千遍、一万遍的命令自己忘了他,当做不曾遇见过他之后,他们又宿命的相逢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玉耀绫冷声问她。
“你没看见吗?当泊车、泊车小弟”她有点心虚,声音也小了。
当初她是走投无路才会女扮男装,又是求又是跪的拜托饭店的外场经理给她一次机会,又编了一大套可怜的故事,对方是看她可怜才用她的,而且言明要试用三个月,如果不合适,随时可以换掉。
“要不要我告诉他们,你其实是泊车小妹?”他很“好心”地问她。
她聪明的摇了摇头。“最好不要。”
“那么听好了。”他用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语气说道:“我会把你放下来,把你手中的钥匙交给你同事,然后跟我走。”
她还有选择吗?当然只能照他的话做。
她拜托同事替她接那部车,心痛的把千元小费让给别人,然后委靡不振的上了他指定的黑色房车,他则把驾驶座的手下叫下来,自己坐上驾驶座。
“堂主,您要去哪里?山本先生在等您啊!”小黑鸡完全状况外,不明白老板绑架清清秀秀的泊车小弟干么?
“代我告诉山本先生,我很抱歉,现在有一件非立即处理的事情,明天我会亲自向他赔罪。”玉耀绫面无表情的升起车窗,踩下油门。
“堂主!”小黑鸡哭丧着脸,看着房车离去。
哪有这样的啦?
黑色房车在夜色里蛇行,一路从台北市区驶往金山方向,狂飙的速度显示驾驶极度的不爽,幸好他的技术很纯熟,所以还没有翻车。
“可不可以开慢点?”谷净棠害怕的提出要求,依她看来,他很恨她,他是想要和她同归于尽吗?
她是可以陪他一起死没问题,但可不可以等找到小洁之后再陪他死?她历尽艰辛来到台湾就是为了找小洁,人若没有找到,她会死得很不甘愿。
“怕了吗?”玉耀绫仍然猛踩油门,一点也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她觉得极为不舒眼,也动怒了。“玉耀绫,你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是弱女子吗?”他反唇相稽。“弱女子会懂得卷款潜逃,逃得让我找不到?你还真有办法,可以躲得无影无踪。”
一夜缠绵的隔天,他有事外出,出门前不忍叫醒她,想让她多睡会,谁知道当他回到饭店房间时,她已经不见了。
她带走了房里所有值钱的物品,包括他给她的卖身钱十万美金,以及那只起码可以变卖两万美金的昂贵钻戒。
如果她没有带走一毛钱,或许他可以谅解,但两天后,他的手下找到他送她的那只戒指在一间当铺里,被她贱价求售不到一万美金。
他真的很心痛,他的心意竟被她如此践踏,幸好老天有眼,在曼谷遍寻不着的她,竟在台湾给他逮到了,他一定会好好审问她的!
“你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她也不想那么做,可是事情危急,别无选择。
“你当然有苦衷,这回你可能要筹钱办你父亲的后事吧,所以不惜欺骗我,让我以为我们之间有感情,好藉由我的信任,拿走你想要的东西。”他尖锐地说。
她紧紧握着粉拳,瞳眸泛起一片水气。“玉耀绫,你明知我父亲早就过世了,请你不要污辱他。”
“原来你还有廉耻之心。”他冷酷的说道:“我还以为你的心已经被狗吃掉了,原来还在,想必这些日子你又卖身葬母了好几次,现在居然还跨海卖淫,泰国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比净棠全身一紧,仿佛被人狠狠击了一拳般,脸上血色尽退。“你不要胡说!”
她没有别的男人,因为她忘不了他她傻得忘不了他,心中始终偷偷希望着,他们能再见面,也会雨过天青。
可是看他的样子,那么阴鸷,他似乎是误解她误解定了!
“你会去当泊车小弟,想必从我那里拿走的钱已经都花光了吧?你在台湾的价码是多少?也是十万美金吗?”他继续挖苦她,嘴里苛刻,但心在滴血。
“你错了!”她讥诮的说:“已经涨价了,是二十万,而且不是美金,是欧元!是欧元你听懂了没有?怎么样,玉先生,你要买吗?可以啊,先把钱拿出来,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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