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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邵霁东返回邵府,经过池子边,看见夏琉璃徘徊在池边,似是在找寻什么。
他追问了几句,但她似乎不太想回答,不想自讨没趣的他随即前往书房。
哪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竟听见外头的人惊喊少夫人落入池里的声音,他想也不想,随即冲出书房赶至。
由于天冷,池水也很冰冷,下人们纷纷想办法要把人捞起,邵霁东见了,拧着眉,马上走入池水中。
“少爷,水很冰啊!”明知水很冰,却让琉璃继续待在水中,是想冻死她吗?
“来人,快拿被子、炉火。”
邵霁东迅速把夏琉璃抱起来,大步冲回到屋里,里头已多了不少被子,还有烧得正旺的火炉。
他先将两人身上的湿衣服脱下,再帮她换上干净保暖的衣物,然后抱紧发抖的她。
她身子很冷,脸色、唇坝诩白了,邵霁东心头闪过一抹心疼,但他没开口,只怕一开口就会骂人。
现在最重要的是维持她身体的暖度,其余都不重要了。
夏琉璃也牢牢搂着他,汲取他身上的温暖,不敢放开。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才会跌落池里。
“有话待会儿再说。”他抱得更紧,就怕会失去般的十指交扣不放。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子终于不再发颤,他心头的担忧才轻轻落下,正当他要开口询问时,窝在他怀里的人早已熟睡。
小心翼翼让她躺在床上,自己则枕在她身旁,注视她娇美的睡颜,这是他第一次看风她入睡的模样。
她的眉弯弯的、子邬弯弯的,鼻梁挺直,手小小的,一只扯住他的衣服,另一只紧握成拳是抓着什么呢?
当他轻轻扳开她的手指,映入眼帘的正是让她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一只玉坠子,而且还是初相识时,清风要他挑选送给她的那只“穹苍”
小小的玉坠子,这刻却重如千斤,压在他的心上,教他难以呼吸。
为了一只玉坠子,她竟险些送了命,这值得吗?
“傻瓜。”他万分心疼地骂。
为了爱他,连自己的命也差点赔上,她怎能这么傻呢?
此时此刻,他终于完完全全醒了。
清风是他的梦,而琉璃早在不知不觉间已扣住他的心。
他能舍弃梦,却无法舍弃仅有的一颗心。
“琉璃、琉璃”
琉璃寻回她的“穹苍”他也找到他的“穹苍”了。
他的“穹苍”如今就在他怀里、他的手上他的心底。
最近真有些不顺利,不但姐姐仍无消无息“红绣布庄”的生意也明显不好。
在夏琉璃询问之下,才知道前阵子江南一间新起的布庄,开始他起他们的生意,甚至连供应他们布料的商家也抬高价码,夏承义原本要南下解决事情,无奈他最近染上风寒,大夫交代要他好好休息,否则病情会加重。
“琉璃,你是嫁出去的女儿,就别管家里的事了。”夏夫人全心全意照顾丈夫,于是夏府的大小事情全都落在孙二娘身上。
“二娘,话不是这么说,爹没有儿子,姐又”夏琉璃顿了下,改口道:“只剩下我能支撑大局,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别管家里的事,我最终还是会回来这里的,到邵府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以后这种事千万不可再瞒我,要不然等情况变得严重我也难以收拾。”
懒得理会这些烦人的杂事,孙二娘反倒比较关心她的婚姻状况。
“别说那些事情了,跟二娘说,邵霁东对你可好?有没有欺负你?”虽然琉璃每次答案都相同,但她就是不放心,毕竟邵霁东的性格不是那种能够随便含糊就混过去的,她就怕这丫头会忍耐不说。
“没有,大哥待我极好,二娘不必担心。”
她现在比较烦恼布庄的生意以及爹的病情,她很清楚爹的病会这么重是因为牵挂布庄,若有人能帮他南下一趟,无论对布庄或对爹的病情都会有帮助。
南下的人选得慎挑,张管事年纪大了不适合舟车劳顿,他的儿子又太年轻怕不能圆融处理,似乎没有一个人值得她信任,但她已嫁入邵家,若为了娘家的事情而忙碌又说不过去,该如何是好?
“琉璃,别恼二娘为何不跟你说,是邵霁东要我别说的。”
“为什么?”
“前些时候,他不知从哪里得到我们布庄生意一落千丈的消息,也得知你爹病了,他便找上我,说会提供协助,但不准同你说,琉璃,你与邵霁东是不是”
明白二娘的意思,夏琉璃猛摇头。“没有,绝对没有!大哥爱的人是姐姐,我们仅以兄妹相称,什么事情都没有。”
“傻丫头,二娘要说的是如果有什么就顺其自然吧。别以为二娘什么都不知道,你姐姐的心思根本不在邵霁东身上,成天把玩着一个毫不起眼的玉饰,一看就不像是邵霁东会送的,大概是有了其他喜欢的人吧,你就不必替她掩饰了。”之前不点破,是以为夏清风自己会想通,是啦,她最后的确想通了,所以决定为爱而走,还真有勇气,让她从此对她刮目相看。
“二娘别怪姐姐,她也隐瞒得很辛苦,我知道她真的很爱那个人,所以”她才会成全他们,只不过世事难两全,好了一方,另一方就得承试凄果。
“我当然不会怪她,反正她也没麻烦到我,只是,你会怪吗?”比起清风,她更疼爱琉璃,也更担心她。
“不,怎会呢?姐姐当然有权利去追求她的幸福。”
“所以二娘才说,若你与邵霁东能有结果就皆大欢快了。”
夏琉璃低下头。有可能吗?
邵霁东如此深情爱着姐姐,她一点机会都没有的,还是别妄想太多,好好尽到本分即可。
“二娘,我已经麻烦大哥太多了,因此我想布庄的事情还是让我处理比较好,大哥也很忙,不必劳烦他。”
“但邵霁东已说会帮你扛起。”
“我想还是不用了。”
她不希望欠他更多。
当晚用过晚膳后,趁邵霁东还留在房里,夏琉璃便同他提起自己的决定。
“为何不用?”
“这种小事我自行南下处理即可,大哥不必浪费时同。”她认为这样做是最好的安排。
“那我呢?”
面对他的问题,夏琉璃一头雾水,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你你就待在这里啊。”真是诡异的问题。
“你好似忘了谁是你的夫婿?”
“我没忘。”也不愿忘。“虽然大哥现在是我的夫婿,但你平日就很忙,这趟南下恐怕要花上十几天时间,反正我也不是没去过,一个人没问题的。”
“我说了陪你去。”
“可是大哥”她真的觉得自己单独去比较方便也好办事情,隔行如隔山,她不以为邵霁东陪着去能有多大助益,但这话她还是别说了,免得惹他生气。
“有异议的话,你也不许去了。”他已作出决定,不容有人更改。
“喔,是。”夏琉璃不敢再有异议,就怕他真的不让她去,她反而会担心。“可是这里的事情该怎么办?”
“若我不在个十几天玉器店就会垮,代表我根本没什么能力,那就从头再来吧。”他靠的是实力,不怕从头来过。
“大哥,这点你就跟姐姐很像,她也是那种不怕东山再起的个性,即使她失去一切也不会丧志。”
“那你呢?”他比较想知道她又是怎么想的。
“我?”夏琉璃边把玩着衣袖边回答“我大概只能守成吧,一旦全盘输了也无力东山再起,这可能是因为我不够坚强的缘故,我没有姐姐的潇洒,这点你们还真像。”
“某方面来说,我和你更像吧。”他不喜欢听见她擅自将自己做了划分。
“有时候太像也不见得好。”
“我倒不这么认为,两人相像反倒更能了解、体谅对方,默契够,还能成为彼此最佳的帮手,要是兴趣相同,那就更好了,若为朋友,定是焦不离孟,若是夫妻,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说是吗?”
“或许吧。”
夏琉璃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她?
莫非是在试探什么?
但有什么好试探的,她已经表明心踪,他大可不必再防着她。
“想什么?”
“没有。”
“我要去书房忙事情。”听见外头冷风呼啸的声音,他又道:“今晚你就别过来了。”交代完毕,他迳自离开。
夏琉璃神情落寞的目送他离去,心头有些酸。
即使成为他的妹妹,依然无法贴近他的心吗?
唉
相思果真是从古至今最揪心的一种折磨。
南下之行,夏琉璃有邵霁东陪同一起去,不仅夏府的人放心,邵府的人也认为这是应当的。
“你们好好去处理,别担心玉器行的事,自有爹照看着。霁东,记得要好好照顾清风,别让她累坏了,她最近身体不太好。”邵老爷谨慎交代儿子。
“是,爹。我们出发了。”
等邵霁东上了马车,车子马上前进。
为了路上的方便,夏琉璃女扮男装,此刻端坐在车里,她清丽秀雅的模样让邵霁东看得目不转睛,被看的她却有些不自在。
“大哥,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原来你生成男子是这模样,还真好看。”
“是吗?我倒觉得自己的装扮少了点说服力,容易看出破绽,还是没有大哥来得俊挺,大哥真是人中之龙。”她诚心赞美。
“我倒喜欢你这模样。”
“谢谢。”
“对了,你可知白师傅是何时离开的?”他忽然问道。
听见“白师傅”这三个字,夏琉璃的心跳猛地加快。
“这我不清楚。大哥当真舍不得白师傅吗?”她努力让他别注意到白师傅也是在他们大喜之日离去。
“当然,他心细手巧,堪称是天瑞的镇店之宝,若非他娘亲病重,需要他回去照料,我应该会将他留住一辈子,那阵子忙婚事忘了他说几时离去。你不也对他的手艺情有独钟?”
“呃是啊。”很可惜她没有鉴赏能力,到了玉器店也只是让伙计帮她挑选。“等白师傅的娘亲身体好一点后,他说不定会再回来。”她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
最近,她愈来愈不相信姐姐会回来了,之前认定她娇生惯养,肯定吃不了苦,没多久便会回来,但她怎能忘记姐姐有着很难被击倒的坚毅性格,无论环境有多苦,她也会想办法熬过去,既是如此,那么,她是否走错这一棋?
放姐姐自由是否做错了?
“我也希望。你知道望之的故乡在何处吗?”邵霁东再问。
“望之?”听见不熟悉的名字,夏琉璃心头又是一紧,继而想到他们在谈论白师傅“望之”大概是白师傅的名字。“这个我没问,不好意思。”
“你也不知情啊,我原是想问你望之的家乡在何处,等过阵子有空再亲自去拜访,他帮了我几年,于公于私我这个当老板的都该亲自去慰问才是。”他的眸光沉沉,教人看不出他内心真正的心思。
夏琉璃自然也猜不透,只能相信他的话。“没关系,即使没去,我想白师傅也会明白大哥的心意。”
“是啊,我想也是,毕竟他是如此善良的人。”
夏琉璃点头应和,双眸始终垂下,就怕被看出端倪。
直到他转头望着窗外,她才轻吁口气。
“琉璃,最近我常在思考为何清风会离开我的理由。”
如果说刚才那两个问题已经让夏琉璃紧张不已,那么这个问题必定集所有精华之大成,邵霁东刚问出口,她神色倏地生变,暗自庆幸他是望着窗外,要不然她势必会露出破绽。
“大哥,我想姐姐应该是想趁着婚前去游历一番,免得嫁人之后才来后悔。”
为什么偏要在这时候问呢?若是在家里,她还有机会逃避,但眼下,除非抵达目的地或是干脆跳下马车,不然根本无法躲避这个令人心慌的问题。
“她可以告诉我的,我难道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吗?与其让这椿婚事变得荒腔走板,倒不如事前跟我明说,说不准我还能搁下公事陪她游玩一趟,好满足她的心愿,这样岂不两全其美?为何非得用这种不告而别让所有人都担心她的行为来表达?”
“这这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不是姐姐,大哥,对不住,我无法回答你。”别再问她了,否则谎愈说愈多,最后会难以收拾。
“是啊,你又不是清风,我怎能为难你,再说你也是受害者之一。”
“我不是!”她急切否认。“我不算是我真的没这样想过,能帮上姐姐的忙,我很开心,因为姐姐对我很照顾。”
“喔,怎么个照顾法?”他和清风独处的时候,是常听她提起妹妹如何如何,以前听得不专心,现在他有兴致了。
“我小的时候身子骨不是很好,经常躺在床上,最常看见的就是大夫,还有爹娘脸上的担忧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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