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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因为这样,就误以为他是无害的,那么,全天下人的唾沫星子,立马会将说这话的人淹没。
曾经多少人也抱着相同的想法,却到现在,差点跌破眼镜?
“如今各地城镇都在传王爷你手段毒辣,残忍杀害叛变的将士,重伤乱党,说您早有预谋,是嗜杀成性的歹毒之人。”李智小心地瞥了莫长歌一眼,他转述的流言还算好听的,更难听的不是没有。
从京城往这儿的一路上,他没少听见沿路百姓在暗中谈论王爷,还有些人,为他编了歌,传唱他凶狠手辣的威名。
这些流言长久以往,势必会对王爷的名声有所影响。
“是吗?”莫长歌不紧不慢地喃喃道,“本王又一次名震天下了?”
“王爷!”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说笑?这是什么值得炫耀、骄傲的事儿吗?
罢罢手:“这么激动作甚?”
手指掏了掏耳朵:“本王被说成是无能风流之辈长达数年,如今不过是换了种说法,用不着在意。”
他表示已经被骂成习惯了。
“这是一回事吗?”擒王之功,护太子登基之功,理应受尽天下爱戴,而不是饱受百姓的惧怕,“王爷,您不在意,不代表旁人能不放在心上。”
这话是暗示,也是提醒。
这些流言迅速传遍各地,无人在背后散播说出去谁信?普天之下,能有如此能耐,又有立场和理由这么做的,唯一人而已。
那人是谁,李智知道,莫长歌同样也知道。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暗了暗。
“随他,本王无所谓生前身后名,也从未觊觎过这天下权势,如此,若能让他心安,由他去吧。”虚名而已,他从不在乎。
李智心尖猛震,怔怔看着莫长歌,一股难以言状的佩服油然而生。
世间能有几人如他这般洒脱?
他深深作揖,苦笑道:“王爷之胸怀,在下佩服万分。”
这才是他甘愿折腰,为其效力的主子啊。
他还是以前的他,那个手握云国经济,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隐而不发的人。
李智不禁回想到许久前,初次见识过莫长歌麾下产业链有多庞大的自己,问出的那句话。
“王爷,您真的对那把椅子不感兴趣吗?若您振臂一挥,这天下势必易主。”
当时,他的回答至今记忆犹新。
他说:“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本王为何要做?站得越高,责任也就越重,本王还是喜欢做个闲散王爷,无事一身轻。”
李智原以为,数年过去,局势风云万变后,莫长歌的立场会有所不同。
没想到,时光荏苒,朝堂千变万化,他依旧固守着自我,不曾动摇。
“是不是很佩服本王?”莫长歌略带自得的腔调忽地响起。
李智下意识点头,此生他所钦佩的,除父亲外,唯有王爷。
“那好,本王给你机会,抒发崇拜之情。”莫长歌笑眯了眉眼,起身凑到李智耳边,低语几句。
只见李智脸上的崇拜之色忽地僵住,颇有些哭笑不得。
“这事关系重大,就倚赖你了。”莫长歌托付道,拍了拍李智的肩膀。
“……是。”
深夜,打定主意要和二呆冷战的白灵儿,意外发现他晚上居然没回厢房休息。
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后,实在有些不放心,裹着件披风出了门。
“主人,二呆他在前厅,你快过去吧。”红红激动地给白灵儿指路,它才不想看到主人和二呆冷战呢。
脚下步伐猛地一顿:“谁说我要去找他?”
她还在生气,才不会先低头。
再说了,二呆也没为差遣白白的事,向她主动表明啊。
“可是主人明明就在担心二呆嘛。”白白诚实地嘟哝着,“好孩子是不可以说谎的。”
“我去上茅房也不行?”灵儿面上一热,绝对不能承认她要去见二呆。
察觉到她恼怒的情绪,白白缩了缩头,再不敢吭声。
白灵儿穿过后花园,装作不经意地来到前院。
厅中门窗紧锁,外边还站着两名侍卫。
“王妃,王爷正在里边与李大人议事,您请稍等,卑职替您通传。”侍卫刚想转身进屋,却被灵儿制止。
“我睡不着四处走走,不是特地来见他的,不用通传了。”他人没事就好。
白灵儿放了心,果断转身回了房间。
红红有些忍俊不禁,茅房明明在另一头,主人却拐道去了前院,还说不是担心二呆?
不过嘛,有白白作死的先例在前,这话它聪明的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