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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润则只会觉得我为了清白考虑,最终没有勇气去告发而已。看着吧,过会儿等他逃出,我就会被威逼利诱着封口。”
走了好一会儿,两人路过一间小店,景盛南有点口渴,摸了下口袋才发现自己没带钱,于是问齐禹哲:“你带钱了吗?我想买瓶水。”
齐禹哲揶揄道:“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一瓶水还要借钱?”
景盛南毫不在意齐禹哲的调侃,娇着声音对刘润则撒娇:“禹哲哥哥~~人家渴了嘛~~”
齐禹哲被这声音激得毫无防备地抖了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就在景盛南又准备要掐着嗓子继续恶心他时,他立刻将手伸进大衣口袋要拿钱包,全程木着一张俊脸。
景盛南满意地笑了一下,等齐禹哲把钱包拿出来。
然后齐禹哲就没动作了。
景盛南挑了挑眉,说道:“怎么?还想继续被恶心?”
齐禹哲虽无奈,语气里倒是带着丝促狭,说道:“钱包在车上,我没带下来。怎么办?你没水喝了。”
“……哦。”
几分钟后,齐禹哲看着景盛南拿着一瓶水从小店走出来。
而那个人到中年的男店主正笑眯眯地和离开的景盛南告别:“小姑娘,下次再来哈!”
景盛南也对店主甜笑着告别:“大哥,多谢你的水了。”
景盛南告别完,走到齐禹哲面前,抬手对他晃了晃水,调笑着说道:“人美就是方便,别人买东西刷卡,我们只要刷脸。”
齐禹哲平静地看了一会儿景盛南嘚瑟的模样,然后平静地把水直接从景盛南手里夺了过来,说道:“我也渴了。”
他正要拧瓶盖,景盛南凉凉说道:“我已经喝过一口了,这瓶水里面有我的口水,难道你想和我间接接吻?”
齐禹哲一愣,垂眸嫌弃看了一眼那瓶水。而就这一愣的功夫,水已经被景盛南拿了回去。
景盛南冲他妩媚地眨了眨眼,然后愉快地拧开并没有被开封过的瓶盖,满足地喝了一口水。一边喝水,一边慢悠悠地继续往前走。
“真是服了你了。”
齐禹哲叹了口气,跟上前面走着的景盛南。
“对了。”景盛南喝完水解了渴,想起正经事,问道,“你不是说要查刘润则公司的经营状况来确定索赔数额吗?查得怎么样?”
齐禹哲沉默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太好看。
他冷淡地说道:“正在查,放心吧。”
景盛南瞥见齐禹哲的面色不对,于是凑过来又仔细端详了他一会儿,这才幸灾乐祸地笑眯眯问道:“哦?怎么?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吗?”
刘润则显然是做了心理准备的,面不改色道:“这份伤害鉴定报告并不能说明我对景碧华施行过暴力行为。更何况,你们要求的赔偿金额也太离谱了!”
离谱?这可是他和景盛南在详细调查过他的公司后,分析出的最大可压榨数额。至始至终精确计算,一点也不离谱。
齐禹哲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这份说辞并不能为你的清白作证。景碧华小姐生活简单,研究所和家两点一线。在研究所里,她作为特别聘请的海外归国精英,显然是一个很有权威的人,她在研究所受到暴力对待的可能性非常小。如此一看,景碧华小姐身上的伤,最有可能就是在家里所受,而家里只有你和她两个人。”
刘润则没有接齐禹哲的话,对女法官说道:“请求出示我方证物。”
女法官点头。
刘润则出示的是一份录像,录像中出现的是刘润则的亲朋好友以及同事,众人口径一致地认为他是一位性格温和爱护妻子的人,并表示不相信刘润则会家暴。
录像播放完毕。
齐禹哲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一道光从镜片上划过——他平时不戴眼镜,但开庭时,为了能更好地捕捉他人的表情和情绪,会选择戴上眼镜。
他同样向女法官请求出示己方证物。
这份证物是一份录音,录的是齐禹哲公司员工对齐禹哲的评价。
因为不用露脸,再加上这份录音音质与现实有所区别,不需要担心刘润则能根据录音分辨得出公司底层员工的声音,所以大家都说得比较放得开,但几乎一致认为刘润则脾气暴躁,且每个人都能说出可以支撑这个观点的具体事件和细节。
听起来非常真实。
自然是真实,毕竟确确实实是由刘润则公司员工所录。
景盛南带着一顶短帽檐的黑色呢子帽,闲适地坐在观众席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正站在庭上、面色不太好的刘润则。
开庭前几天,她假装偶遇了刘润则公司的那位前台女员工——就是之前去给刘润则送山参时,接待她、并在她离开时注意到她哭丧着脸拢领子的那位前台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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