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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朕费尽心思替你选驸马,你却想私自出宫,你让朕的天家颜面往哪搁?”撂下茶盏,微有水渍洒出,宣宁忙不迭替他擦拭。
“是儿臣的错,您不要因为儿臣的不懂事气坏了身子。”宣宁乖巧懂事地又奉了一盏茶给他。
见她态度诚恳,眼底悔意分明,皇上敛起残余的怒意,遂道:“朕年事已高,虽说身体还硬朗,可终究也是盼望儿孙绕膝的父亲,你知道,朕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小女儿,对你的挂记自然是不同于其他人,既盼着你早点长大,给朕添个小外孙,又舍不得你长大,舍不得朕的小宣宁嫁到别人的府邸,受一丁点的委屈。”
“可朕对你的一番心思,你是一点都不懂啊。”
“儿臣,儿臣是不是让您失望了?”宣宁声音怯怯的,听着让人心生怜爱。
皇帝端茶起身,踱出几步开外,看着这个自己千万般疼爱的女儿,斥责的话落在嘴边竟有些不忍说出口。她母妃走得早,龙子龙孙那么多,偏偏他最爱惜这个女儿,恨不得将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捧给她,只要她甜甜地唤他一声父皇,那么朝堂上的烦心事就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只是不知道从何时起,他掌心里的小公主长大了,像一只自由的小鸟仗着不甚结实的翅膀总想飞到皇宫以外的世界去看看,去瞧瞧,她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她要走出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去感受外面不一样的云天。
当然,她也不止一次的这样做了。
“皇宫以外的世界,有多新奇,就有多危险,朕将你保护得如此周全,你却拼命地想要脱逃,外面在你眼里难道就那么好?就比父皇还要重要?”
“千好万好,自然是父皇最好,只是宫外的好,对儿臣来讲是从未接触过的新鲜妙处。”宣宁似乎想起了什么,挪近些,带着点小心翼翼地口吻,探寻道:“父皇,此番宴席之间,您可替儿臣相择到了良婿?”
“得知你不见的消息,朕还哪有心思择婿?”
“那…”宣宁犹豫了半晌,眼睛直往房梁瞟,吞吞吐吐,“席间有没有谁家的少爷,长得特别俊俏的?”
“能得朕邀约御宴的那些世家子弟们,哪有不俊的?”
“唔,就是……”心里有点儿气还有点儿急,宣宁跺跺脚,将回忆中的细节翻了个底儿朝天,隐约想起些眉目,便将手撑过自己头顶几寸的位置,踮脚比量道:“这么高,脸上半丝儿笑都没,眉宇间还生了一颗朱砂,这样的人有么?”
“嗯?”皇帝回身端着茶盏浅抿一口,看了宣宁一眼,若有所思道:“朱砂?怎么,你相中了南殊王府的小侯爷?”
……
皇上近日对南殊王府恩宠甚隆,王爷很高兴,就连卧床养病时喝药都喝得比以往勤快许多,复珅肩头的重担稍稍放下,说话也不再一句三叹,想来被皇上眷顾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程言卿隔三差五便携言照来南殊王府坐坐,复季珩仍旧是老样子,叫景琉上了茶,就不再管那两人斗得是天翻地覆还是翻江倒海,只顾着一个人埋首看书,哪怕上房揭瓦也好像不干他的事。
尽管,房是他家的,瓦也是他家的。
日子久了,程言卿就看出了五六分天家意思,有天照例吃茶,程言卿开门见山对复季珩道:“你这段日子过得挺滋润,打算什么时候把这层窗户纸跟皇上挑破啊?”
“什么窗户纸?你们在说什么?”言照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以为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程言卿啐他笨,也不说因果,言简意赅地跟言照总结。
“皇上多半是看上咱们小侯爷,想要他当驸马了。”
噗——
言照听闻,方才端得四平八稳的茶,顿时全一口气全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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