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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工作,我们来了两年就买房了,一起去的同事中就数我们的房子买得早。
那又怎么样呢?我们买了房子却失去最好的时光,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替代好时光呢?邢绮菲这么问道却立刻缄口,这是开始吵架的引言,那几年忙着攒钱买房买了房又忙着还债,同时他们有了孩子,似乎是到了国外反让她看清了日常人生艰辛黯淡的本质,是她推着庄亚文去新加坡,她当时憧憬的生活好像不是这样,但应该怎么样她也不清楚。
工作,买房,并没有错,可她为何这般压抑?
—她过不来只为生存活着的日子,可是自从到了新加坡她几乎无法与庄亚文平静讨论关于他们的生活,一交谈就变成吵架。
讽刺的是,他们搬到自己舶房子不久,庄亚文比她先找到新生活的动力,同乐团的长笛手追求他,他后来用邢绮菲的话来回答她对他的指责,我们的夫妻生活不是已经行尸走肉了?我们不是已经互相麻木?现在,她对我有感觉,我很幸运,还有女人对我有感觉。说这句话时,庄亚文是恶狠狠的,邢绮菲捂住耳朵,离婚是她提出来的,她叫他快快搬走,她先要顾及自己的自尊心,她不能容忍居然是庄亚文先背叛她。然后,直到和庄亚文离婚,她才算结结实实为生存活了一把,甚至,连埋怨的对象都不给她了。
邢绮菲兀自走在前面,现在和庄亚文之间能交谈的也就是女儿的事了,关于过去不谈最明智,他们对自己都有许多悔恨,但一说出口,竟变成互相指责旷然而庄亚文现在被眼前醉生梦死的情景烦恼,他到底没有忍住他的担忧,他对邢绮菲说,也许这里的气氛不太适合西西里,他们正好走过一家比较疯狂的酒吧,黑人乐队站在门口,强烈的节奏令过路的西方旅游者跟着摇摆起身体,一位穿露脐装的亚洲女子合着节奏扭臀摆腰,丰满的臀扭动得像在海浪中颠簸的岛屿,旁边的男人们兴奋了,他们撩起自己的T恤衫像女人一样在肚前打了个结,裸露出自己的肚脐眼,嘴里反复嚷嚷着,啊啊,夏天已经来了!夏天已经来了!
夏天?在新加坡听到夏天这个词竟有几分突兀,这里终年酷暑炎夏,所以反而不再有夏天的说法,夏天是相对于冬天相对于其他季节存在,它本是个最自然和****一般本质的词语,然而住在一个从年头到年尾高温不下的城市反而失去了夏天的感觉。
“夏天”成了陌生的词语。
邢绮菲惊异地也有几分惊喜地看着这些也许是来自遥远的寒温国家的旅游者对于炎热的喜悦,颇有些心情复杂地感染着他们的与身体一般热的****热度。
转眼乌云遮住天空,雷声隆隆,由远至近,河的上空闪电激烈狂暴地将乌云撕开几道刺眼的。口子,霹雳声接二连三炸响在头顶,宛如兵临城下,一个驯服于文明秩序酌城市,却无时无刻不在经受大自然暴戾的巨变,没有比新加坡的气候更具有戏剧性的突变和威胁,这里的雷真是雷霆万钧,轰响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城市刹那间寂静无人,咸了空城。
河边餐桌一片狼藉,人们都朝街边的店内躲,邢绮菲扯着西西里,西西里扯着她父亲,三人小跑成直线进了一家冰淇淋店。邢绮菲为女儿要了一“船”冰淇淋,四五个颜色不同的冰奶球堆积在小小的船型的容器内,浓浓的巧克力酱像一层厚的泥浆盖住了冰淇淋的妖艳。
邢绮菲要了三个盘子三把叉子,当然一她只是象征性地尝一两口,为了满足西西里想要与父母共享的心愿。但庄亚文却把盘和叉推到一边,一边道,—样的冰淇淋,在驳船码头可是贵多子,有几分责备的意思,尽管是邢绮菲付费,但庄亚文的节俭习惯,令他仍然不习惯在昂贵场所消费,虽然他如今住在洋房开着马赛地。
邢绮菲摇头一笑几分无奈,想起刚来第一年她怀孕时,那是早期不知道启己有孕的日子,星期天与庄亚文去逛shoppingmall,突然很想吃冰淇淋,庄亚文要把她带到坐落在商场地下室的小贩中心,她却走进二楼的咖啡室,庄亚文说咖啡室的冰淇淋比小贩中心贵几倍,但她一屁股坐在咖啡室软椅上再也不肯起身,那时候的她不仅嘴馋冰淇淋浓郁的奶香,还渴望咖啡室幽静放松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