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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萱瞪他一眼,心道:"这教书先生好生固执,一见那女夷花,便得了失心疯啦!莫非他与女夷教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忽听有女子声音叹息一声,幽幽说道:“列位,这小姑娘确系冤枉,我倒可以证明,她一非女夷教中之人,二非杀人凶手。”
众人吃了一惊,齐向声音传来之处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竟然是出自于杨府家眷之中。
杨家出此大事,除了被拘来此问话之人以外,府中家眷来看热闹者也不少,那些个粗婢丫头们倒是抛头露面,全不顾闺中体统。但府中妾侍或略有身份的下人,都是矝贵自持,多在脸上笼有面纱,唯恐被外人觑见形容。
此时说话的那个女子,身着素白长衣,头戴一顶紫色风帽,帽沿上垂下了数层雪白的轻纱,遮住了她本来面目。她这副打扮,在众女之中也并不突出,故此越镇恶起先并不曾注意。此时听她如此说话,自然疑窦大起,大声喝道:“你是谁?”
手中铁尺已是疾速递出,直点向她肩上穴道,意欲先行拿下,再来慢慢审问。
当当”两声,声音清越,有如金石相击!然而众人却已看见那女子袖袂飞扬,白面紫底的袖中,伸出一只皎若兰花的玉手,两根纤如春葱的手指微微一曲,电疾光闪一般,反指正弹在铁尺之上!
余声延续,精铁打就的铁尺竟不敌这纤指之力,被激荡开去!
众人心中大骇,越镇恶更是惊骇莫名,他自十七岁在武林中立万扬名,至今从未有人空手能在他铁尺之下讨得便宜!在场差役之中,有几人是他带来的心腹,多年并肩出生入死,早已是心意相通,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齐声叱喝,手中兵器一齐向那女子身上招呼过去!
刀剑之光织成一面银色的大网,密密麻麻,凌空罩去!
那白衣女子身形一转,“呛然”一声,夜色之下,一道耀目青光划过茫茫天穹!越镇恶等心中暗暗一惊:“天底下竟有这样强的剑气!”
却见那女子身形甫定,她手中光芒一闪,已握有一柄薄如柳叶、青如泓水的长剑!她右腕抖动,剑身微斜,当空飘然划出一剑!
那一剑!
刀剑多为凶兵之属,盛泽乃江南剑派发源之地,剑术极盛,故此这些二三流武师之中,也不乏真有一两个用剑高手。阿萱惯走江湖,平日里也曾对他们的剑术惊羡十分,但她从未想过,也从未见过,在这世上竟会有那样绚丽夺目、如花似锦的一剑!
只见茫茫夜色之中,唯有那道耀眼的剑光直冲斗牛!但它冲到半空中时,却又蓬然散开,剑光如雨,四下飘落,犹如盛开了一朵巨大的昙花,又如是平空飞来了最美的那一片云霞,瞬息即逝!
越镇恶后退几步,心中大骇,嘶声叫道:“天香手!云锦一剑!你是谁?你是谁?”
那人长笑一声,道:“越捕神何等样人,既然认出云锦一剑与天香手,又如何猜不出我正是来自于女夷神教?”
听她声音,显然是个年轻女子,语声清脆,如碎玉断冰一般,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冷肃之气。
越镇恶哑声道:“你……你……”
那女子素手一扬,一道白光迎面飞来!越镇恶本能地偏头一闪,那白光婉若蛟龙一般,疾速地往房中一探,随即电疾闪火般地飞了回来,在她掌上一旋,随即伏低不动。这下阿萱方才看得清楚,那物件原来是一条极长的白绫飘带,此时又缠回了那女子纤腰之间。而她掌中却已多了一物,竟是绿珠夫人簪在鬓边的那朵鲜花!
她行动确是快极,越镇恶待要反应之时,她早已得手。虽然她并不曾出手伤人,但他平生未曾这般输于别人,忍不住脸上一热,朗声道:“请姑娘通名!来此盛泽地面,越某还未曾讨教一二!”
那女子似是充耳不闻,伸出两根葱指,自掌中拈起那朵艳极的红花,举到鼻端,轻轻一嗅,淡淡说道:“唉,这便是曼珠沙华罢?此花与优昙钵花,俱是代表往生之花。不过优昙钵花代表的,是对今生短如昙花的美好的哀悼,和对来生入世的企盼;而曼珠沙华,却是代表着妖异、灾难、死亡和分离的不详之美。
白衣女子手指拈动着那支无叶的曼珠沙华,轻声吟道:“彼岸花,彼岸处,映万重,幽明路。花开叶落无双生,相念相思永不负……花开叶落无双生,相念相思永不负……这曼珠沙华的花语,说得真是好啊……曼儿,哪怕是临死之时,你都还是与以前一般无二,仍是这般执着于情痴,解脱不开么?”
众人为她风华所慑,一时竟不敢上前.唯听她口称"曼儿"之名,却不知所指何人。
白衣女子转过身来,向着那仍是捂着脸抽泣不止的丫环阿昙,淡然说道:“阿昙,你也当真狠心。你害得曼儿落到如此地步,却还妄想独自一个人儿,再在这世上苟延残喘下去么?”
那阿昙轻呼一声,仰起脸来,果然是好一副楚楚动人的风致,只听她哀哀道:“这位姑娘,我……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可是我们府中的人么?”
白衣女子不言,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那阿昙似是不敢接受她寒峭的目光,低下头去,只是轻轻抽泣。她单薄的身子沐于晚风冷月之中,看上去更是令人顿生怜爱。
有几个怜香惜玉的差役,因平日里在杨府当差,也多与这丫环阿昙相识,此时更是生出了护花之心,忍不住出声叫道:“哪里来的疯妇,在这里胡说八道?”“昙姑娘,莫要理这疯妇说话,看我们一顿棍子把她打将出去!”
白衣女子没有开言,突然素袂轻扬,也不知她如何动作,袖影恍惚之间,几点白影蓦地飞了出去!那几个差役叫骂声立时终止,“扑通”“扑通”几声,先后倒在地上。阿萱看得分明,只见他们虽是大睁着眼睛,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也丝动弹不得,显见得是被那女子点住了穴道。
只是她手法快绝,谁也看不清她是如何点中。
越镇恶冷冷瞥了那几个人一眼,对身后亲信捕快说道:“你们可看得清了?”众捕快哄然应诺。越镇恶又道:“可学到了些什么罢?”
中有一个名叫蔡金梁的,最是灵动机变的一个人,平素也得越镇恶信任的,上前一步,朗声道:“行走江湖之时,我辈若遇女子僧道之流,定然要加倍小心。若非有惊人艺业,他们决计不会混迹江湖之中。”越镇恶哼了一声,道:“还有呢?”
蔡金梁想了想,答道:“问案之机,倾听为上,最忌横生枝节,不便辨别分析。”越镇恶点点头,望着倒在地上那几个差役,冷然说道:“你们可曾听得清了?紧要关头,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你们几个好生躺躺,仔细领悟这道理罢。”当下竟不去理睬他们,也不上前解穴,反而袖起手来,对那白衣女子道:“姑娘请继续说下去罢。”
白衣女子赞道:“玄衣捕神,果然是有其他公门中人不及之处。”
她指尖微翘,轻拈花枝,那朵曼珠沙华在她指间转了两转。红得近乎紫黑的妖异颜色,映着她舒如兰花的玉指,花色愈显深暗,那肤色却愈显如玉。
只听她缓缓道:“话说有两个女子,自小都是孤苦无依,先后被同一教派收入门下。教中虽然全是女子,但因这二人年岁相仿,性情相投,私下里极为交好,便以姐妹相称。日常无论练功习武,起居住行,都是形影不离。”
阿昙身子微微一颤,低下头去。
那白衣女子道:“后来她们长大成人,成为教中年青弟子之中,较为杰出的人物,也经常受教中所遣执行任务,多次出生入死,立下不少功劳,也薄有声名。她二人也暗自发誓,定要凭二人之力,在武林中闯下一番天地。谁知在一次生死惨斗之中,那妹妹为救姐姐,不惜舍身相击强敌,力有不逮,至使全身经脉尽数被敌人震断……”
阿萱虽不知当时那争斗情况,但虽是那白衣女子缓缓道来,也觉甚是惨烈,心中一动,问道:“那后来呢?”
白衣女子道:“后来?嗯……那妹妹经脉全断,失了武功,自然是不能再被重用了。教中姐妹可怜她遭此大变,便安置在司衣轩中,专管教中衣物之事。”
她轻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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