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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审美并不反对建筑物具有葫芦的外观,但为啥要倾斜呢,我有点搞不懂。据老贺说,此剧院同样出自园林学院前院长郭晟之手,完工于一九九七年,原本叫什么香港剧院,没建成就改成了现在这名儿。老实说,这“大”字还真是神来之笔。
在文化上起到了一种壮阳的作用,以至于此时此刻我真怕它会喷点什么东西出来,荣幸的是。
在这儿也能看到平阳大厦当然,多亏陈瑶指点,她说:“啧,平阳大厦。”我说:“那就是平阳大厦啊。”这不废话嘛。
那个在骄阳下银光闪闪高达二百来米的巨型阳jù除了平阳大厦还能是什么呢?而平阳大厦里还有个平阳大酒店,全省唯一的白金五星,依旧是个“大”令人无语。
剧院小广场倒是绿化得不错,种了些叫不出名儿的阔叶树,这时节竟已有知了聒噪不止。紧贴着葫芦底部剜了个浅水池,二十来个喷头羊癫疯似地突个没完没了。演出公告牌就立在水池边“花为媒新编”有三场,今天下午在多功能厅,明天上午和晚上在歌剧厅。这个新编剧貌似反响不错,好几家地方报纸都有评论。
昨天中午买烟时我瞄了一眼,省都市报文化副版的头条就是“之经典再创新”不可避免地,捧得有点过火,什么“立足经典,探寻时代精神”太“大”了些。
就这功夫,母亲打葫芦后面冒了出来,老远就冲我们招手,她穿了件米色蕾丝罩衫,下身束一条靛色过膝长裙,一朵大牡丹花娇艳欲滴。当头第一句,她笑吟吟地问:“你俩看戏不?”看戏就免了,听听即可,毕竟演出已过大半。
在母亲带领下,一通七拐八绕后,我们总算抵达了多功能厅的后台。剧团里的老熟人都在,候场的候场,换妆的换妆,老油条们一如既往地吹牛逼,小年轻们反倒青涩渐褪,越发泼辣起来,既然我的女朋友来了。
那自然前台后台都是一场戏,等满面通红地被母亲领进休息室,陈瑶偷偷掐了我一把。母亲眨眨眼:“早提醒你俩看戏不,还不乐意,听话不听音的下场。”有半个多小时吧,我俩一直呆在休息室。
不时有人在门口支条缝,往里窥两眼,或偷偷摸摸,或大大咧咧。前台的唱腔清晰入耳,只是多了层模糊的厚重感,给原本欢欢庆庆的喜剧平添了几分哀怨。五姑娘舌战张氏夫妇和阮妈的一场戏直听得人浑身发抖,她唱道:“喜结连理固然好,嫁鸡随鸡怨谁人?”这就是新编所谓之“新”
了,背景不变,主要人物关系与精神内核却已不可同日而语。结局嘛,王俊卿不舍他的李月娥,张五可追求她的贾俊英,旧人旧欢,新人新欢,皆大欢喜。
令我意外的是张凤棠居然扮演阮妈,唱功没问题,但在形象上实在有点颠覆经典了。全体剧组人员谢幕时,整个后台只剩下我和陈瑶,她吐吐舌头,表示这戏听着还挺有意思。我说你这可是后知后觉啊,正待撂两句补刀,外面响起一连串不紧不慢的嗒嗒声,慵懒得令人牙根发痒。很快,休息室的门就被推开。来人“呀”
了一声,马上就笑了:“林林来了呀,小美女都带来了,快来来来,让老姨好好瞅瞅!”我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牛秀琴,不由整个人都愣了愣。待演员们卸妆更衣完毕,天已擦黑。
这期间陈瑶被牛秀琴炸了个外焦里嫩。走出剧院大门时,她长舒了口气,颇有几分摆脱老妖婆魔爪的艰辛与庆幸,其实她给我使了好几次眼色,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一扭头就会瞥见牛秀琴雪白的大奶。
后者裹了件低胸紧身短裙,领结与胸口间连着一抹透明黑丝,半截乳沟清晰可见。裙子的颜色更是古怪,斑斑点点的,像是印象派画家扔掉的旧画布。哪怕见识短浅,我也清楚这种在大众审美里越古怪的东西,价格越是不菲。
时尚界就是这么下作,毫无办法,而母亲一直在忙活,又是帮卸妆,又是搬道具,至今没和我说过两句话。
直到刚刚,她才喊我吃饭,又叮嘱陈瑶别落东西。晚餐订在附近的一家川菜馆,据我老姨说“它家的海鲜烧烤很厉害”虽然搞不懂为啥川菜馆最拿手的是海鲜烧烤,我们还是点了海鲜烧烤。二十来号人,一包间,三桌。
与我们同桌的除了郑向东、牛秀琴,还有团里的两位老艺术家也没多老,姥爷的师妹而已,以前在市歌舞团,后来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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