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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散去了,只有罗绮尚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本来是好心好意想帮忙的,可是现下她却像极了破坏这段婚姻的罪魁祸首。
“绮儿。”要不是娟娟唤她,罗绮一定会这样呆呆地站到天黑“少夫人有事与你相谈,你同我一起到别苑去吧!”
“少夫人要骂我吗?”罗绮担忧地问。
“不是,她怎么会骂你呢?”
“她不是在怪我抢走了少主?”
“嘘,别在这儿说,小心被人听见了。”娟娟拉起罗绮冰凉的手,柔声说道:“跟我来,我们有好多事要聊呢!”
罗绮被带到别苑里,在里头等著的,是哭成了泪人儿的方雪霏。
“小姐。”罗绮怯怯地唤著。
方雪霏幽幽抬头,眸中除了伤心之外,还杂著歉意。娟娟将罗绮拉到她身旁,并对她努努嘴,方雪霏就像先前说定了似的,牵起罗绮的手。
“对不起。”方雪霏向罗绮道著歉“事情全因我而起,你这么努力帮我,我却反过来吃你的醋,让你难做。这一切都怪我太爱君砚,所以才会如此反常。”方雪霏说著便情不自禁地哭倒在罗绮怀里,她不停地自责著,数落自己的自私与不对。
搂著小姐细瘦的肩,罗绮忍不住也跟著悲伤地啜泣起来。她知道小姐并没有反常,这是每个女子都会有的正常反应罢了!
“你肯原谅我吗?”方雪霏询问著。
“没什么好原谅不原谅的。”罗绮轻声说著,就当是自己欺骗少主所应付出的代价吧!
“绮儿。”方雪霏樱唇一?,状似云淡风轻“今晚就拜托你了。”
“嗄?”罗绮思绪一断,完全反应不过来。
方雪霏又再重复一次,表情添了几分难堪“今晚还要再拜托你和君砚”
气氛依然像结冰般寒冻,罗绮强忍住心中窜升的伤感,硬著头皮对方雪霏说道:“我知道。可是,小姐,夫妻之间有些事是无法代替的,小姐应该是亲自来较好。”
这层道理方雪霏也知道,但她就是做不来呀!罢才娟娟就是向她分析这层利害关系,才会让她不得不那么快便向罗绮低头。
方雪霏扯出了一个极?苦涩的笑脸,低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工作。”
罗绮低垂著颈项,心里悄悄卷起了波涛。她对这种偷偷摸摸、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滋味甚觉难堪;但她却很喜欢与少主在一起,而且还很喜欢、很喜欢蓦然惊觉自己对少主暗藏的情感,罗绮颈子也愈垂愈低,压根儿不敢?方雪霏一眼!
方雪霏刻意忽略过罗绮不寻常的模样,自顾自地说道:“你也不用再劝我了,所有的道理我都知道。
我也会努力,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克服心中的恐惧,与君砚做对真正的夫妻。”关于这件事她已有所打算,她是绝对不会平白让一个女子横在她与君砚之间的!
罗绮沉声许久,始终不语。
这是她盼望已久的结局,不是吗?他们俩才子佳人,伉俪情深、终成眷属;只是那也表示著,迟早有一天,她将永远脱离少主温暖的怀抱,近不得他的身。
而自己呢?被人发现自己没了贞操,可会被捉去浸猪笼的;就算得以保守这个秘密,她又能怎么样?
没有人会要一个不贞的女人,罗绮也不会愿意嫁给她不爱的人──谁教他不可能是少主呢!感觉鼻子正在发酸,眼眶里有强烈的泪意汹涌而来。
不能哭、不能哭一哭就会让少夫人识破了。罗绮强力忍著。
方雪霏则冷冷地瞥著罗绮颊上,那如流星般迅速划过的泪。
娟娟静静地看着,呼吸却不由得愈见急促。
错了,原来这一步棋从开始就已走错了。少主对绮儿的眷恋、绮儿对少主的感情,以及小姐对他们两人的怨恨,一切都显然可见!
天色已晚,章君砚还因早上与方雪霏闹得不太愉快而迟迟不肯回房。
要小姐去向少主道歉肯定行不通,所以娟娟已事先做好安排,交代罗绮在枕畔温存的时刻,千万要代少夫人向少主好好赔个不是!而章君砚终于也在娟娟的三催四请下勉强动身。
章君砚回到房里,自是发现里头漆黑一片。
他以为她睡了,于是也不点灯,摸黑走到床边、卸下鞋袜,正要睡时──蓦地传来一声柔柔的嗓音:“君砚。”
“你还没睡呀?”章君砚问道,听不出他的情绪。
“嗯,你没回来所以我睡不著。”其实罗绮是很累,但却不敢睡著,怕少主随手一点灯,那一切就都完了。
章君砚轻声一哼“怎么?又以为我跟哪个女子厮混在一起,气得睡不著啊?”
不是不是,她不是这个意思被少主这样讽刺,罗绮竟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在如此静谧的夜里,章君砚好似听见微微擤著鼻子的细微声响,他掩不住一声吃惊地问道:“怎地?”
罗绮不答。她知道自己只要一开口,一定会忍不住哭出声音来。
“雪霏,你怎为了?说话呀?”章君砚有点心急,扶著她的肩膀轻轻摇撼,然而面对不知何时才会结束的沉默,章君砚霍地起身,说道:“我去点灯!”
罗绮著慌了,伸手用力抓紧章君砚的衣袖,叫道:“不,不要!”
章君砚一听攒紧了眉心,又是这个令他气馁至极的回答!“为什么不要?”
“因为因为”罗绮极力地搜寻答案,该说是自己灵机一动呢?还是自己太不要脸?她双手马上攀上章君砚的肩背,略带羞涩地说道:“不是不要,是因为不需要。”
她偎近的身子柔腻而香甜,让章君砚不动不语,脑中一片混沌,这还不只呢!她以粉颊轻轻磨著他的颊,樱唇在他唇边轻?,说话之际还有意无意地相互碰触。
“我想跟你说对不起呀!今天下午我实在太任性了,真的很不应该!君砚,我好后悔,原谅我好不好?”
一个正常的男人,实在没有多大的意志好用来排拒这销魂蚀骨的款款柔情。
章君砚用力搂住罗绮,一俯身,狂烈地吸吻她的唇,然后顺著她的颈子往下吻著;罗绮也顺势倒在柔软床上,两具火热的躯体纠缠著,春情又再度高张。
欢爱已毕,章君砚爱怜地抚著她的发,笑问:“怎么还不睡?”
“人家睡不著。”罗绮柔声说道。
“为什么?”章君砚的笑意里透著一丝促狭“是不是要得不够,还想再来?”
不等罗绮否认,章君砚已再度翻身压住她的身子。
罗绮先是被这个问题给愕住,随即感到一股令人怦然心动的男子气息又拢了过来,她禁不住紧张地叫嚷:“不是不是,我只是我只是”
她的手脚忙乱逗笑了章君砚,他就是爱她这种娇憨。
“还敢说不是呢!”章君砚毫不放松,存心诬赖她“你看你的手都攀上来了。”
“这不是这是我要推开你”罗绮拼了命的解释,一边真使劲儿地推。
但章君砚像故意似的,朝她愈来愈近直停在她唇边,与她交换温热的呼吸。
罗绮失了主意,双手搁在他肩上,不知道该不该一举推却乱了她心的男子气息。
“雪霏,我好高兴娶了你,我真的好高兴娶了你”章君砚忘情地吐著他心里深刻的话语。
罗绮不由得一怔。是了,雪霏!现在的她不是罗绮,而是方雪霏!
她正受著不属于她的甜言蜜语、激情温存,罗绮心里油生出浓浓的内疚。
一想到自己可能很快就再也无法待在少主身边,她不禁又是一阵怔忡。
罗绮一声惊呼,猛然抓紧章君砚的肩。只因他竟趁著她在思索,轻吮著她胸前的敏感地带。
“你在想什么?”章君砚的语气中有所不满。
“咦?啊嗯那个我”罗绮支支吾吾地,不知该做何解释。
“和我在一起居然还能分心想别的事情,看来我的努力还不够。”章君砚的话中有霸气,还有吃味的气息。
“少主,您多心了。”
章君砚浓眉一皱,他怎么老觉得晚上与他同床共枕的雪霏真的和绮儿十分相像,就连唤他的语气也是如出一辙?“你又不是什么丫环,何必叫我少主?唤我夫君。”章君砚试探性地说道。
“对哦!”罗绮儿飞快地收拢乱飘的思绪,她还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章君砚耳边热呼呼地呵著气,外加甜声唤著:“夫君。”
章君砚的大手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躯上熨贴并游移著,所传递过来的热情让罗绮又跌进迷醉里。
“你好美好美”虽然看不见她,但她柔腻如脂的肤触让他倾心赞叹。
罗绮双臂一勾,轻轻地说:“君砚,我好爱你!”顿了下,又道:“那你爱不爱我?”
“爱!”不需犹疑,这答案很是清晰。
“有多爱?可不可以看得出来?”罗绮带点恶作剧,存心想难他。
“可以。”出乎意料,章君砚答得十分笃定,并随之一俯身狂热地吻她“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的吻伴随著**来得激狂,让她难以招架。罗绮完全可从他的热烈中知道他有多爱!
罗绮的呼吸已然乱了拍子,只能任由自己在他体下燃烧著,直至两人又再度紧密地**,春情难歇章君砚搂著怀中的女体,爱恋不已。
很高兴自己的爱妻终于摆脱掉早上的拘谨了,他摸到身旁的衣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今天帮你到聚珍坊挑了一样礼物。”
不会吧!少主人竟拣在这种好笑的时候送礼,罗绮真想对著他笑嚷:送错人啦!
当然,聪明的罗绮才不会做出这么丑的事,她只是兴奋地卖弄:“我知道,是翡翠明珠簪。上头的珠子还是东海明珠呢!很珍贵。”
罗绮一说完这话,就知道自己错了。但突然来的一阵静默,让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现在伸手不见五指,你怎么知道我拿的是翡翠明珠簪?”章君砚口气中充满了狐疑。
罗绮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道:“是是绮绮儿告诉我的。”
“哼。”章君砚一声轻笑“原来绮儿那丫头的嘴巴那么不牢靠!”
虽是心有不服,但罗绮知道自己最好不要争辩。
“来,把它戴上我瞧瞧。”章君砚笑说。
罗绮也笑了“你自己也说这里伸手不见五指,你又怎能瞧得见?”
“我去点灯。”
章君砚的话吓坏了罗绮,她大叫一声:“不要!”她的声音隐含了恐慌与急迫。
“雪霏,你怎为了?我只是想去点个腊烛,好看看你戴上簪子的美丽模样啊!”只要一点上腊烛,看清她的模样,那她就完了。哦,不!是整个鸿景山庄都跟著完了。
“君砚,不要不要”罗绮拉著他苦苦哀求,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章君砚俊眉皱了个死紧“为什么?”他的声音掺著冷意与怀疑。
除了想看看她戴上簪子的模样外,其实也是章君砚对早晚判若两人的妻子存有怀疑,故而想证实!
罗绮的磨功一流,撒娇的功力亦是不赖,这一次就在她的苦苦哀求及威逼利诱之下,勉强瞒混过关。
“你这是在做什么?”章君砚直觉得无奈,扯著罗绮儿里身的丝被,让她破茧而出。“我也不是大**啊,非逼得你就范不可,你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弄得我好像在欺负你似的。”
“你是嘛!”罗绮噘著嘴。
“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喔!”章君砚装出狰狞的嗓音,扑身朝向她压去。
“救命、救命啊!”罗绮咯咯笑着,一边左拦右挡地躲避章君砚的突袭。
“你别傻了,谁救你呀?”章君砚与她两颊相偎,手指笑点罗绮的红唇。
燠热的气息很快就漫了开来,章君砚抚著她的身体、她的腿,他大手轻轻一拉,让罗绮屈起膝来。
喀的一声!罗绮感觉自己脚上有个东西。
“你给我戴了什么东西?”这种突发状况是罗绮最紧张的了。
“锁情环呀!”章君砚开心地笑。
罗绮闻言脸都绿了一半,忍不住像只鹦鹉般道:“锁锁情环?”
章君砚没见到她脸上怪怪的表倩,只是一个劲儿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可不是一般寻常的脚环,而是一旦扣上就难以取下,像征我对你的情爱永世不变”当然,就因这只环子不易取下,章君砚更可确知到底谁才是他真正的妻子。
罗绮该感动的,最起码该?雪霏小姐感动。但她只是头皮发麻,想着该如何向方雪霏交代。她轻轻靠上章君砚的肩头,难过地喃喃自语道:“我想睡了。”
“睡呀!”章君砚缓缓顺著她披垂在背上的发,柔情无限,一点也不懂她心里的慌。
一早醒来,章君砚一睁眼,又见著方雪霏背向他,坐在妆镜前像在等候什么。
“你又起早了?”章君砚打了个呵欠,睁大惺忪的睡眼。
“你昨晚不是一直想瞧我戴这翡翠明珠簪的模样吗?”这是一早绮儿告诉她的,还要她一定要簪上了给他看。
章君砚察觉到方雪霏正强?欢笑,连声音都带点勉强,于是他也是礼貌性地夸她:“果然很漂亮。”
说也奇怪,早上的雪霏冰冷得让他无法自在地与她调笑。
他的雪霏呵!怎会晚上好好的,一觉醒来却同他如此生疏?
“今天我要去跟我爹学珠宝,你找娟娟及屏书陪你,别闷坏了。”章君砚对她的关怀之情,总不经意就流露在眉宇间。
“嗯,你放心吧!”方雪霏螓首轻点。
章君砚毫无预警地朝她靠了过去,方雪霏悚然一颤。
“我吓著你了吗?”章君砚的脸上充满了惋惜之情“我只是想在出门之前,再抱抱你而已。”他张开的大手缓缓朝她的身子拢进。他记著昨夜暖玉温香的感觉,想再一次贪婪地将她紧紧抱满怀。
抱?方雪霏的脑中飞逝而过的是那不知名的男子,他粗暴的强抱让她不能动弹,让她拼了命却只能怔怔地掉泪她挥开章君砚快碰上她袖子的手,倏地站起了身,冷冷地道:“相公请自重。”
虽然早预知了方雪霏的反应,但章君砚仍是不满“我不是不知自重。我是你丈夫,难道我想抱你一下都不可以?”
“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况且被人看到又免不了一阵闲言闲语,雪霏不想惹上这些不必要的麻烦,还请相公体谅。”方雪霏的声音坚冷如冰,仿佛在控诉章君砚的莽撞无礼。
“我”章君砚泄足了气,对他这个太过讲究名节礼教的妻子,他简直简直是拿她没办法嘛!
“是不是和不许我晚上点灯看你一样,早上你也不许我有一丝丝逾矩?”
雪霏没有回答。她多希望他们夫妻间可以不必这样!
“是不是啊?”章君砚挑高了眉,不甘心地再次逼问。
方雪霏受迫“是!”她只能这样回答。
章君砚紧抿的双唇好不容易才迸出一句话:“雪霏,脱下鞋袜让我瞧瞧你的脚。”他想证实一件事!
只因他心底一直有著深深的疑惑对于这个奇怪的请求,方雪霏睁大了眼直视著章君砚。
“做什么?”方雪霏心怀忧虑,却一脸的不动声色。
凝视著她的面容,章君砚停了好一会儿。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但一股强烈的不安让他下意识地脱口否认:“没有!”接下来的他话锋一转,说道:“只是我懂娘子的规矩了,以后我会严加管教自己的言行举止,尽量不要再犯。”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脚步飞快,隐含了许多不平与怨怒。
就在他绝尘而去的瞬间,方雪霏的身子顿时摔落在床上。她知道一切都无法回头了。
罗绮刚梳洗完毕,正细细地整理自己乌黑秀丽的长发。
她是十分宝贝自己的头发的,只因少主最爱沉溺在她的颈窝发间,嗅她身上的那股芳甜。
罗绮儿还在梦幻之间,方雪霏竟意外来访。
“小姐。”她连忙起身相迎。
虽然她一直在帮方雪霏,但方雪霏难免把她看作入侵她婚姻的第三者,也常对她冷眼相待,这些她都知道,所以这次方雪霏的到来让她倍觉受宠若惊。
“我送了些糕点要来给你,你尝尝。”方雪霏殷勤地帮她备好一切。
罗绮倒是慌了手脚“小姐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糟,一时口快,失言了。
方雪霏只是笑得有点难看“是不是我一直就对你很差?”
“这”罗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方雪霏难过地望着她“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对你不好,我羡慕你,也很嫉妒你!”
方雪霏的眸中渗著悲哀,腐蚀著罗绮柔软的心。
“我知道自己是很糟糕的人,明明是我先求你帮忙的,可是却直到现在还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自己的丈夫,这也就罢了,你扮成我的样子去接近他,我又偏偏打翻醋?子,害得你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些都是事实,但方雪霏说得十分凄婉,罗绮不禁拉著她的手说道:“小姐您别这样说,绮儿也不好,没有拿捏好与少主相处的分寸,才会弄出这么多烦恼。”
她的工作应该只有“上床”而已,但她做的显然不只这些,她会与章君砚谈情说爱,与他分享喜怒哀乐,这些全是方雪霏无从触及的部分。
“我想这样的情形不能一直持续下去。”方雪霏削尖的脸蛋暗藏冰冷。
“咦?”罗绮尚未意会。
“我是说我们总不能一直就这么下去,虽然我现在还不是很能接受男人,但我还是想试看看,今晚你不用去陪君砚,由我自己来!”
方雪霏这话来得突然,罗绮一怔。
敏感的方雪霏马上就警觉了。“你不愿意吗?”声音中颇含敌意。
罗绮连忙否认:“不是,我的意思是好!”为了取信于方雪霏,罗绮只能勉强自己马上露了个笑脸出来。
那笑脸看起来太愉快,很假!
但方雪霏不管这些,她就是要来告诉绮儿,从今天晚上开始,她方雪霏理应要做章君砚真正的妻,早晚都是!
该说的都说完了,方雪霏马上便恢复少夫人的身份说道:“等一下你把西苑大房里一些少用的家具都搬出来擦干净吧!”
“是。”方雪霏一走,罗绮坐在椅子上,久久安定不了自己悲伤汹涌的心。
没想到她最担心的一天竟来得这么快,又这么突然!
全身虚软无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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