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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天高地厚!”秦司棋虽然惊喜,却也感到悲哀,难道两个人不到生死关头,是永远不能站到一起么?
“对,我爱你,爱的不知天高地厚,”厉少棠牵起秦司棋的手,用淡淡笑容看着她“我的泣血加上你的相思明月,不知道有几分胜算?”
同一瞬间,厉少棠那柄凄艳绝美、似刀似剑的双刀从袖中乍现出来,与秦司棋的刀剑在同一刻长鸣而响。
那刀剑“嗡”鸣之声,如银瓶乍破水浆迸,弹指间化作四尺白练,席卷而来。
他们的招数仿佛生来就是为了配合对方,进退有序,攻守严密。厉少棠虽然之前身着彩衣,扮作女人,可举手投足间便是铺天盖地的霸道。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光影,他们的衣袂在风声中飘洒如仙。仿佛小镇上所有的杀戮与他们无关。敌人前赴后继,在他们的配合之下已无缝隙可以攻击。
“不可恋战!”
“走!”
两个人只是一个眼神,将兵器收起,携着手,几个起落,竟然消失在了几间低矮的灰瓦房顶。
秦司棋随着厉少棠躲到了一间废弃的小酒馆里。
厉少棠判断这里酒馆的老板想必是因为秦兵来到小镇上而举家避祸,酒馆的金银细软都被带走一空,房间都空着,桌椅等大件的陈设家具都还留在原处。厉少棠手臂上的伤已将他半条手臂都浸红了,秦司棋将他安置在了一间干净的房间里,到酒窖去拿了一坛酒,四处翻找了两件干净的衣衫。
厉少棠今日的表现确实让她有些意外,她从没想过,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影响,竟能如此之大。
将酒坛放在床头,也不说话,一把将厉少棠上臂的衣袖撕开,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哎呀!”
秦司棋撕开衣袖的时候碰了厉少棠的伤口,他马上就嚎叫起来,半分刚才联手对敌时的气概都找不到。
“楼主,你不觉得叫声太假了,并且有损你在江湖上形象么?”
“丫头,你真的是个无趣的人,”厉少棠翻身坐起,得意的看着自己血淋淋翻开肉的那条伤疤“你该明白的,我早就解了穴道,那一刀未必不能避开,但是我偏偏就是不避开,哎呀!”
秦司棋用烈酒熟练地喷洒在明月刀上,将他手臂的伤口处清理干净,然后给了他一记重重的白眼:“本来我是很感激你的,只不过你现在自我夸耀之后,我半分感激之心都没有了,现在,只有反感!”说道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用手指将金创药薄薄地敷在厉少棠手臂上,故意在伤口最末端弹了一下。
“啊”秦司棋勾起嘴角,这次叫的,才够真实。
“哎呀。丫头。原来你喜欢玩这个调调地。”厉少棠凑近正在给他包扎地秦司棋。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这个是叫做。什么房之乐么?”
“什么房之乐?”秦司棋开始没搞懂。略微想了想。终于明白厉少棠说地意思。手边不免用力。
“厉少棠!”
秦司棋由于用力过大。竟将厉少棠手臂上用来包扎地白布硬生生扯断了。顿时血又浸透了伤口。涌了出来。她歉意地抬起头看看厉少棠。
他这次倒是没有叫。而是铁青着唇摇摇头:“不疼。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哼。该疼地时候不疼。不该疼地时候。乱疼。”秦司棋地语言竟然软化了下来。将他地手拉过来。放在自己地胸口。“你说不疼地时候。这里。很疼。所以。你说谎了。”
“丫头你,”厉少棠的表情凝结在半空之中,他仿佛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口里涌了出来,忽然有种一夜花开冰山消融的错觉“你,你是说真的么?”
秦司棋将另一只手慢慢附上了他的胸口的伤疤:“真不真,你自己不会感觉么?这里,疼么?”
“不,不,一点儿都不疼,”厉少棠百感交集,手不知不觉地向下滑落,描画着秦司棋姣好的曲线“我只是我只是太不敢相信我”
“啪!”厉少棠一手捂了脸,那个耳光本来也不是避不开,可是整个人都变得迟钝了。
秦司棋拎着他的贼手责问道:“厉楼主,你刚才摸哪儿呢?”
“我,我确实不该摸你胸部,但是”厉少棠想想,刚才自己确实有些唐突“那,你也不该打的那么用力。”
“还说?你不是说怕不是真的,打你看看会不会疼?”她又要甩出手掌,却被厉少棠一把拉住。
“丫头,我们,相爱,我感觉到了,我们,相爱,我不是一个人,你也终于爱上了我,”厉少棠的声音有些战抖,让秦司棋开始手足无措,她只是那一刻明白,自己,在劫难逃。
忽然很想笑,她托起厉少棠的下巴:“小娘子,来,陪本大人喝酒。”
厉少棠看到自己身上还穿着从青楼假扮风尘女子而换上的彩衣,咧开嘴大笑着捧起床头的酒坛,仰面喝了一口:“秦老爷可是要本姑娘喂了?”说着又灌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嘴对嘴向秦司棋喂了过去。
“厉”秦司棋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给厉少棠以吻封口,压倒在了床上。清冽刺激的酒浆在两个人的唇齿间缓缓相送,一口酒尽了厉少棠抬起头,两人唇齿间拉出一条长长的银色长线,仿佛是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
“厉少棠!”
秦司棋仰面朝天看着床帐顶,半晌才从满头烟霞烈火之中恢复了神智,却没想到厉少棠又一口渡了过来,刹那又是天旋地转。
“厉少棠!”
“叫我少棠,我教过你的。”
“少少棠,”秦司棋磕磕巴巴地将这两个字轻声唤出,于是,一切开始失控。
她是一个骄傲的女子,能将冷傲化成自己独有的魅力,但那不代表她不会烧红了脸,不会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僵硬着身体去迎接一个人的拥抱。
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厉少棠。
与众不同的那个男人,他叫做厉少棠。
他说谎的时候,她的心会针扎的一样疼;他危险的时候,她的血液会冰冻般凝固;
于是,她可以为他放下她的骄傲,她可以容许这个男人下巴上刺刺的短须磨蹭着她的皮肤,她这一次,只是很贪恋,这个男人怀中的温暖。
“丫头,我爱你”“嗯”秦司棋微微抬起头,任他将自己头上束发的发带解散,青丝飘散满铺,她迷离的双眸看向厉少棠:“你,要干什么?”
“做我们上一次,没做完的事情。”
“上一次?”秦司棋颇为怀疑地看着他笑吟吟地脱下自己的外衣,虽然那件花衣服确实不怎么好看,但是随之露出厉少棠那挺拔而健美的胸膛,却为什么会让她觉得更加尴尬。
“你不是说,软筋散换来的爱,何必去说真假?现如今,你可没有中软筋散吧?”
“这个唔,”秦司棋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去思考这个,便又被某人霸道的吻打断了思路。
厉少棠扬起头,手指穿过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头偏到秦司棋的耳侧,轻声呢喃:“你对我的爱,也是真的,对吧,你可不许赖!”说着,舌头一伸,将她小巧的耳垂纳入口中,像是品尝着什么般津津有味地舔弄着。
“啊”一股热流从秦司棋的耳后蔓延到全身,她绷直了僵硬的身体,仿佛想要释放什么,又仿佛要索取什么。
厉少棠一手勾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探入了她的衣襟。他那只大手游走全身,如同蚂蚁在爬动着,燥痒难忍。
“少棠,不要”也许是出于女人的本能,秦司棋只是觉得那种奇妙的感觉已经超出了她理智所控制的范围,会令她疯狂,她有些害怕,但内心深处的更多是期待
他温柔的让秦司棋想哭。
人偏偏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当你爱上一个人,就会手足无措性格大变,直到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这样温柔的厉少棠,秦司棋没见过。
这样温柔的秦司棋,厉少棠也没见过。
于是,他们便不想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