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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说到这个,我才要告诉你,研研情场失利,打击够大了,你别没耐心的就只会对她吼叫,知道吗?”晓浣警告地说。
潘青微伤脑筋的皱眉。“老实说,看到研研半死不活的模样,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揍她一顿先。不用瞪我,我的个性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安慰她这种事你去就好,我说不来那些恶心巴拉的话。”
看她一脸敬谢不敏的表情,晓浣笑了起来。
“你喔。”
她们默默地又走了好一段路,潘青微突地站住身子。
“晓浣!”
“干么?”真被她吓了跳。“做什么突然这么大声?”
“今天研研的例子告诉我,如果你真认定了苏儒熹,就要把握住机会,尽快把自己嫁给他。”
晓浣蹙眉。“怎么突然又提到这个?”
“研研的例子还不够让你警剔吗?地球每分每秒在转动,天灾人祸谁能预测?像苏儒熹这次到美国去,万一他就不回来了呢?所以我才要你把自己嫁给他,婚姻就是一道保障,将来他要变心什么的,你都还有后路。”
“儒熹不会一去不回的。”晓浣闷闷地说。
“我是说比喻!比喻你懂不懂啊!”她显得气急败坏。“今天如果你是他的妻子了,就不用太担心他会一去不回,你甚至可以跟他一起去所以我希望你们尽快结婚,总好过你这样不清不楚跟着他,一天到晚提心吊胆。这样的日子你还要过多久呀?”
她低着头,居然没有反应。
“江晓浣!”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晓浣,你在哭啊?”潘青微有些讶异,怯怯地问。
“你说的我都懂。”她突地扬起头,脸上挂着斑斑泪痕。“我都想过。可是你说我能怎么办?他说要我辞了工作让他养,我说我们非亲非故不行。他就回我,说我太在乎别人的眼光。我说我们相处比夫妻还亲,他就只会对我笑。甚至这回发生了这样严重的事,他连商量也不找我商量,就说要去纽约,让我帮他收行李。”她愈说声音愈低,模模糊糊地扯唇一笑。“当然,我比老妈子好一点,至少他还会搂我抱我,说要天天给我打电话--对了!电话!”
潘青微愕然立定,看着她匆匆抹泪,急急掏出手机来开机。
“糟了!为了研研的事,我一整天都忘了开机,万一儒熹打电话进来”
恋爱会让一个人变得反复、喜怒无常?潘青微眼睛愈瞠愈大,像看到怪物一样盯着她。
“我都试探得那样明显了,儒熹却一点感觉、表示都没有。”
什么?潘青微明显楞了下。“喔!”
“儒熹根本没有意思要娶我,他一点结婚的意思都没有。你说,我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潘青微紧握一下拳。“什么怎么办?你就算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要逼他娶你!”接着忿忿道:“从大学到现在,你跟着他十多年了,青春耶!他要不想娶你,把你的付出当成狗屎,那他和许少哲又有什么不一样?!”
“不行的。”晓浣落寞地摇晃着头。“儒熹又岂肯接受威胁。如果我真的那样做,那他就真的一辈子都不可能娶我了。”
“所以我才提议让研研和他谈啊!”她叫着说。“不是大剌剌的,是用婉转、迂回、刺探的方式去问,例如就儒熹,你和晓浣交往这么久了,有没想过结婚啊。之类的,这样问也不行吗?”
她还在摇头,一边恍惚地说:
“其实,我能理解儒熹的心情,他的工作能力强,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总监的位置,我却每天在专柜打转,送往迎来。我们在家世背景、年龄上也都不匹配,他还能和我交往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
什么?她们不是在谈论结婚的事吗?怎么又扯上工作?潘青微怎么也想不明白,苦恼地抱住头。
“既然你说专柜的工作送往迎来,那为何不换?甚至就干脆别做了。”反正苏儒熹说要养你。
“可是专柜的工作至少可以让我掌握市场流行的敏感度,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呀。”晓浣轻轻的说“儒熹为什么会和我交往,还交往至今,我的美丽一定占了绝大部份的因素。如果我没有工作,把时间浪费在家里,磨成了黄脸婆,连美丽这样的利器都失去,那还能怎么挽留儒熹!”
所以,不提结婚是怕失去苏儒熹:不辞掉工作也是怕自己不漂亮了,苏儒熹会不再爱她。潘青微像是恍然大悟般,惊愕地注视好友,晚风呼呼吹动她柔亮的直发,精心描绘的红唇展露诱人的笑:尽管经过一整天波折、奔走,站在灯光下,晓浣依然展现惊人的美。只是,她发觉自己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在那美艳的皮相下,她好像隐隐约约看见她轻淡的哀愁。
她到今天才知道,为了挽留一段爱,晓浣付出了多少!苏儒熹,你要是辜负了晓浣,你就真的不是人!
她长叹一口气。“可怜的孩子,你把什么都想过了对吧?看你为这一场爱恋费了多少心思呀。”用怜悯的口气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晓浣微抬起头,小脸上坚毅的表情瞬间扫去哀怨,让她整个人亮丽起来。
“不怎么办。既然儒熹爱我的美丽,我就极尽全力让自己美到最高点。”
潘青微又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女人都怕老。而我会比一般的女人更怕老。”好可怜!
“啥?”
晓浣苦笑了下。“没有。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家里冰箱没东西了,儒熹后天就回来,我得去购物。”
潘青微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可是,我觉得我们好像还没谈完。”
爱情从来没有标准答案,更不可能因为自己付出多少,就要求对方以同等回馈。谈得再多,也不会有结果的。
“好了。”晓浣推她往前走。“今天谢谢你,我会听你的话,好好考虑我和儒熹的未来,你就放心吧。”
“真的喔!我还是那句话,用什么法儿都行,尽快把自己嫁掉。”
“知道啦。拜拜。”
潘青微走了。晓浣立在广告看板下,凝重地看着电视上的实时新闻--
水源路七巷铁皮屋空jnl研发工程师发生爆炸事件,jnl高层表示,这完全属个人行为,他们将针对许少哲违反公司规章一事做出处置
然后,她又想起稍早时和研研的谈话。
jnl的研发工程师,还愁没资金。
他说有授权的他是除皱抗氧护肤精华的研发者,着手准备下一款也理所当然
她从刚刚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研研说,许少哲是在水源路的铁皮屋内着手调制下一代除皱抗氧护肤精华,虽然发生了爆炸,但是现场也许还能找到残余的精华液除皱抗氧护肤精华已经是很棒的抗老产品,如果有下一代,效果肯定更好晓浣心动地思忖着,然后拿出手机来察看了下,紧握一下拳。
她决定去试试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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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小姐,你在那一带喔?”
“呃,我老家在那附近。”
司机疑惑地由后视镜扫她一眼。她在百货公司前坐上出租车,车子慢慢往水源路方向开。
“那一带刚刚发生过爆炸案。”
“是啊,我就是知道,所以想回老家看看。”
“喔,挑这么晚啊?”
啰唆的司机。晓浣心下暗咒,脸上维持和气的笑容。
“没办法,我刚刚才下班。”
“喔,也是好辛苦。我看你这么漂亮,是在百货公司工作的吧?”
“欸,我是做专柜的。”
“喔,是专柜小姐。看我猜得多准,我就说嘛,现在都十一点了,会这时候下班的,应该就是做服务业的。”
“欸。”
“我跟你说啊,”司机兴匆匆的又起一个话题。“听人家说,水源路那一带呀,早在二十几年前是个眷村喔。”
“是吗?”
“你不知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在那里买房子?”
晓浣咬一下唇。“十五年前吧,我父母从工作岗位退休,在那里买了房子养老。他们都过世了,老家现在空着。”
“他们一定是被骗了!”司机忽地出声喊。“水源路那一带曾经发生过大火灾,烧死了好多人,冤魂盘聚,是块凶地。而且还听说,当年引发火灾的是个小男孩,他在玩火,不小心把自己的父母都烧死了。”
“嗄?!”
“真的!”他绘声绘影的说:“后来那一带就不太有人敢进去住了,大家都说那里的冤魂太多。我想,你父母搞不好也是被那块地的煞气害死啊!对不起呀。”
“欸。”晓浣牵唇一笑,小脸慢慢凝重。
水源路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姑且不论这故事是真是假,许少哲怎么会挑中这么一块地方来做实验?尤其,他不是日本人吗?
“小姐,走进去就是水源路了,路太窄,车子开不进去。”
“没关系,我就在这里下车好了。”晓浣了解地说,付了车钱下车。
她在路边站定,猛地一阵冷风吹来,她蹙着眉拢紧外套。
路灯暗淡,加上这阵刺骨寒风,还真有点阴森森的感觉;又有刚刚出租车司机那段描述,晓浣心下有些发毛,几乎想干脆回家算了。
可是如果她就这么回去了,日后想再到这里来,恐怕难若登天。而且,说不定她真能找到许少哲正在研发中的除皱抗氧护肤精华第二代
总得试试!晓浣决定地握拳,她已经没办法再这样夜夜重复恶梦了!
“管它,反正都来到这里了,至少也参观一下他的实验室。”她喃喃地替自己打气,开始举步向目标前进。
一只空罐被风吹得咕咚作响,撞上巷道旁两扇残破得东倒西歪的门,晓浣愈走眉头愈皱,心头不禁生起了深深的疑惑。
这个地方根本已经残破到杳无人烟,加上地处偏远,隐在支道小巷里,以许少哲一个旅居的外来人,怎么会找到这种小地方做研究?
他是特意找的,目的就是避人耳目吧?所以青微说得对,他根本不曾得到授权,他说的话全是骗研研的。
晓浣的心思又兜到苏儒熹身上。儒熹说许少哲这个人不简单,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老实说,儒熹看人的眼光极准,处事冷静果断,加上超强的工作能力,又懂得自制自持,物质欲望不高,品德学识双修,而且他身高近一八,长得又俊俏有型,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新好男人她愈想心愈怕,忍不住加快脚步,最后在小巷里奔跑起来。一定得找到除皱抗氧护肤精华第二代!她不能失去儒熹,绝不能!
终于,她气喘吁吁地停在那座漆红色的铁皮屋前。
其实那已经不算铁皮屋了。经过爆炸和火焰的焚烧,这栋屋在风中显得摇摇欲坠,连铁皮屋外表都焦黑了。晓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碰那扇门,门屝应声而倒,发出砰然大响,把她结实吓了下,忙左右看了看,
“呼!还好没有人,真吓死我了。”她嘀咕道,小心地移动脚步走进屋内,屋内好似被子弹扫过般脏乱,风从那扇爆破的窗户灌进来,室内甚至比室外还冷,瞧看这景象,晓浣的心就先凉了一半。
“天啊!”就算真有什么精华液,也早就尸骨无存了吧!她叹着气,想转身出去,眼角余光突然扫到某个发光的物事。
那是一间美轮美奂的房间,至少曾经是。月光柔和照在室内米黄的地板上,微微发亮,床上那套粉红玫瑰床罩组凌乱得有些引人遐思,好像曾对有情人刚在上头缠绵过一回。虽然有些蒙尘了,但这间新房却完全看不到祝融肆虐的痕迹,还保留着当时那份浪漫和甜蜜。
这应该是许少哲为研研准备的房间。晓浣由地上捡起同款的糖果枕,慢慢拍去灰尘。从这间房间就能看出,许少哲不仅善于研究女人用的化妆品,对捉摸女性微妙的心理也挺有一套。
“难怪研研会为他神魂颠倒。”她轻轻摇头,把枕头放到床中央,想想又拿起来。许少哲不在了,研研应该会想留下一、两件东西作为纪念吧?这只精巧、美丽的糖果枕也许正适合。她忖道。轻轻离开卧室,顺手把门又关上。别人的甜蜜小屋,还是不打搅得好。
“可是我今天就一无所获啦,亏我还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唉!”晓浣唉声叹气地往外走,手里抓着那只糖果枕东甩西甩,直到走离铁皮屋好一段距离她才突然想到,可不能让研研知道她曾经来过这里,那她带出这只糖果枕有什么用?
“又不能拿去给研研。哎呀,我真是自找麻烦!”再拿回去放?晓浣嫌恶地皱眉,说什么也不想再走回那间阴森森的铁皮屋。
“算了,就拿回去,顶多重新换个外皮,做成布偶之类的再送给研研。”她决定地想。做家事、缝补这些手艺她一向拿手。“就这么办。”她对自己说,走到大马路上去招出租车。
风依然呼呼地吹。而在晓浣离开后约半小时,有条一身黑衣的人影鬼鬼祟祟地摸黑进入水源路七巷的铁皮屋。
他纯熟地在满地碎玻璃的实验室内穿梭,很快便打开那扇刚被晓浣开过、通往玫瑰房的门。蒙头盖眼的眼睛四下乱扫,却找不到他要的那只枕头。
怎么可能!黑衣人狂乱地扑到床上,粗鲁地拉扯那些精巧暖和的枕头,棉絮在空中随风飞舞,间或夹着他暴怒的嘶吼声。
“没有!没有!没有!谁?是谁拿走了?!”嘶喊声突地停止,他神色木然地翻动身周的枕头残尸。“没有糖果枕。”喃喃地扯出嗜血残忍的笑,咬牙一字字念道:
“车、研、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