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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紧急，多有得罪，还请侯小姐不要计较。”我卑躬屈膝，着实令侯婉玉有些讶异。她笑道：“你可是真心诚意地求我帮你的？”
“是。”
我不是一个不会忍辱负重的人，我只想救单放。无论他生死如何，我都要去往京城，陪在他的身边。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我垂下了头，此刻，即便侯婉玉还要如何的羞辱，我都有一份坦然的心去接受。
侯婉玉想了想，说：“把夜明珠给你也可以，毕竟我们家不缺这个。但是，你得答应我，拿了夜明珠之后，你必须从杨家消失，再也不出现，你可以做到吗？”“我……可以……”我回答得比她想象中快，我既然是拿了明珠要去京城的，自然就不会再回来了。济南府，对于它而言，我终究只是一个过客。现在，我要回家了，回去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微微笑了出来。
“你真的愿意从此以后都离开杨沉，不再回来？”侯婉玉不太相信，我居然会答应放弃杨家的荣华富贵再也不回来。当我听到“杨沉”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愣住了。
杨沉。
为什么我一心想着要去救单放，在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想过杨沉。我就这样走吗？杨沉，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可是，我好想去京城，京城有单放，有小姐……
一瞬间，心如刀绞。
我真的要拿杨沉去换这颗夜明珠吗？如果没有夜明珠，我就进不了宫，也救不了单放，如果没有了杨沉，他会不会痛到窒息。我们彼此相处了大半年，都快要习惯了拥有彼此的日子。我甚至怀疑，一旦没有了他的守护，我会不会无助到末路。
侯婉玉拿来了那颗在夜色之中熠熠生辉的夜明珠，放在手掌心，说：“你想好了，如果你真的拿走这个，你就得答应——从今以后不再见杨沉，如果你答应之后还反悔，你就会永失所爱。”
我伸出的手，在颤抖。
杨沉，单放。
如果当日我在账房那里没有忘记拿这颗夜明珠，今日的一切就都不会有了。是我自作孽。也该是做决定的时候了，杨沉，还是单放。我究竟，应该选择谁……
我终于还是拿到了夜明珠。
我落下了泪来。
“从今往后，我不再见杨沉，离开济南，若是违背誓言……我……我将永失所爱……”泣不成声。杨沉，我不是有意要离开你的，我在杨家过着安逸的生活，却时时刻刻挂念着千里之外的单放的性命。我和你在一起，不会心安。我与他，有着三年的爱恨情仇，我不可能那么快，就忘了他……
我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臂膀，头颅深深地埋进了膝盖之中。
离开了侯府，我才想起来身上一点儿的盘缠都没有，而且我手里的这颗夜明珠，白天的时候倒是还好，一到晚上，就会发出很强的光，若不一层一层仔细包好，很容易被人发现。一旦他人起了歹念，来偷来抢，那我今日的努力，就会化作虚无。
我将夜明珠藏好之后，颓然地走在了青石板路上。月光很冷，我在月亮里，看到了一个男子的影子。身形颀长，眸角敛住了柔光，一身傲骨。
是单放？还是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