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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只好抽出刀来,蓄势以待,一面问道:“这两只狗,可是属于贵坛的?”
蒙面锦袍人道:“阁下有本门主引路,它们不会咬人,若外人单独闯进山涧中来,那就很难说了,不过凭王副统领的身手,自然不在乎这两个畜生,当年梁山好汉武松,连虎都能打,两条狗对阁下又管什么用?”
他边说边向两犬喝道:“畜生,来的是贵客,用不着你们,还不快快滚开!”
那两只猛犬,似乎听懂蒙面锦袍人的语意,立刻掉头急奔而去。
岂知一事未毕,突见前方不远处峭壁上竟垂下一只巨蟒,昂首吐信,状至吓人。
蒙面锦袍人大喝道:“畜生,还不快躲开!”
那巨蟒也像懂得人言,头部摆了几摆,然后盘在树根上不动。
王刚笑了笑道:“百花门的畜生,种类还真不少呢!”
蒙面锦袍人干咳了一声道:“不多,比起京师里的那些畜生,实在是小巫见大巫。这些畜生,有吃有喝,便已心满意足,当今皇上养的那批畜生,吃喝民脂民膏不算,还要想尽办法,逞其一己私欲,看来谁善谁恶,何用多费唇舌。”
说话间蒙面锦袍人已停下脚步。
“贵门主为何不走?”
“到了。”
王刚在这刹那,难免大感茫然,百花门组织庞大,怎会把总坛设在山洞里,而且面前看上去,除了两旁的夹壁外,一无所有。
同时,他更警觉到,这条山涧,以往似是绝少有人行走过,因为涧底的杂草,并无倒偃痕迹,也就是说,这里根本不是一条路,如果百花门总坛设在此处,至少应该走出一条明显的路才对。
但对方为什么偏偏要把自己引到这里来呢?莫非他要驱使毒蛇猛兽,让它们把自己饱餐一顿,来个死不见尸
这想法倒是很有可能,因为方才的两只巨形猛犬和一条大蟒,分明已可由他随心所欲地摆布,何况,更恶毒的畜生之类,更不知在附近潜藏了多少。
只听蒙面锦袍人道:“敝总坛就在崖壁上,凭阁下的轻功,大约还不至上不去。”
王刚仰首向崖壁上望去,除了离地大约两丈处有一块突出的青色岩石,其余什么也看不到。
蒙面锦袍人道:“本门主先上去一步了!”
他说着肩头微晃,身形有如一只巨鹤般,直冲而起。轻飘飘地落在那块青色岩石上。
仅凭他这份轻功,便不得不由人暗暗喝彩。
王刚单脚微一点地,人也立即腾空而起,挨着蒙面锦袍人身旁落下。
原来岩石上方,有一处仅可容身的洞口。
蒙面锦袍人道:“王副统领远来是客,本来应该请客人先进去,但阁下路径不熟,本门主只好先进一步了。”
王刚自然明白对方走在前面,是为了解除自己疑心,也就不再言语,紧随在后面跟进。
走进十余步后,洞壁豁然开朗,而且每隔一段距离,壁角下都燃着一盏油灯。
由灯光照见两旁洞壁都是光秃秃的,未经任何人工修饰。
大约百余步后,转角处出现一问圆形石室。
那石室十分宽敞,上方垂下几盏绘有牡丹图案的宫灯,照得石室内一片通明。
王刚的眼睛顿感一亮,只见石室的后方。悬着一幅巨大的纱幔,但因纱幔之后并无光亮,所以无法看清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但纱幔之前,却并列着十二个绝色少女。
她们一边六人,全穿着雪白的曳地长裙,每人的上衣上都绣有一朵鲜艳的花形,而且种类各不相同。
十二个少女,莫不美艳绝伦,但神色却又十分严肃,毫无冶荡之容。
她们对王刚的到来,看也不看一眼,连对蒙面锦袍人,也像并不理会。
王刚不由内心暗道:“百花门的人为什么看见门主也不予理睬,这成什么体统”
蓦地,他心头猛然一震,因为他看清左边的六个少女中,其中一个上衣绣有蛇葡萄花图案的,赫然竟是蛇葡萄花刘小芬。
但刘小芬却神色平静,像根本不认识王刚一般。
王刚终于忍不住问道:“请问贵门主,这十二个人,可是尊驾的侍女?”
蒙面锦袍人摇头赧然一笑道:“本门主还没有这大的福分。”
“尊驾贵为门主没有这大福分,究竟什么人有这样的福分呢?”
“待会儿阁下就明白了。”
王刚再望向刘小芬道:“刘小芬,真想不到,你竟跑到这里来了?”
刘小芬看也不看王刚一眼,像根本不曾听到王刚的话。
蒙面锦袍人轻咳一声道:“-骑营的人真了不起,连百花之神的侍女也认识!”
王刚心头一震道:“谁是百花之神?”
蒙面锦袍人道:“花神的身份,更在本门主之上,王副统领,现在你该向花神大礼参拜了。”
就在这时,纱幔后响起一个娇滴滴有如珠滚玉盘般的声音道:“说起来都是一家人,不必拜了!”
蒙面锦袍人侧脸低声道:“难得花神今天心情好,让阁下免去一礼。”
王刚望着纱幔冷冷一笑道:“芳驾既是花神,就该出面相见,何必在纱幔后面藏藏躲躲?”
蒙面锦袍人脸色一变道:“当今之世,没有一个人敢对花神这样说话,得罪了她老人家,连本门主也吃罪不起!”
纱幔后又传出那娇滴滴的声音道:“王刚远来是客,不可拿百花门的礼数来拘束他。”
蒙面锦袍人躬身一礼道:“属下遵命!”
王刚心头大是不解,天下任何帮派,怎会在门主或掌门之上,另有掌权之人?这实在是罕见罕闻之事,偏偏百花门就有这样令人百思不解的怪现象,门主之上,居然还有个花神。
只听花神道:“王刚,你的一只手臂是怎样断去的?”
王刚冷声道:“芳驾管的事太多了,在下似乎没有必要对你讲!”
纱幔后传来娇脆的笑声道:“除了少去一条臂膀,倒不失是个雄纠纠气昂昂的汉子,你若肯投归百花门下,说不定本花神可以把你失去的手臂接上,让你成为一个四肢正常的人。”
王刚嗤之以鼻道:“芳驾这话拿去骗三五岁的孩子还差不多,在下的手臂已经失去将及十年,纵然还能找到,也是一堆白骨了!”
花神笑道:“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本花神自然另有办法。”
蒙面锦袍人接口道:“方才属下在山上已和他谈过很久,若想要他投归本门,恐怕不太容易,花神的接臂神术,是否应该在他身上施展,还须多多考虑。”
花神默了一默道:“叶如倩那孩子,可是嫁给了他?”
蒙面锦袍人颔首道:“不错,那丫头未经她老子和樊飘零的同意,私自和他成婚,实在是件大逆不道的事,但生米已成熟饭,属下也就不便再行追究了。”
花神道:“我看王刚这小子人品还不错,那丫头跟了他,总比嫁给梅雪海、侯小棠、武重光这批官家的纨绔子弟好些,可惜他却存心和咱们百花门作对,实在是一件美中不足的事。”
蒙面锦袍人顿了一顿道:“禀花神,您还提什么梅雪海,那小子早已经死了。”
花神冷笑道:“我岂不知他已经死了,本花神就是因为他在地方上太过招摇生事,所以才设法假那丫头之手将他除去,美中不足的是那丫头也险些受辱。”
蒙面锦袍人躬身再道:“花神方才曾提到王刚和咱们百花门作对之事,其实这方面现在已经没有再顾虑的必要了,连护国侯邱光超都被咱们请了来,一旦-骑营换了他人执掌,王刚就是不离职,也不可能再有什么作为,看来今后咱们正是高枕无忧了。”
王刚腹内热血一冲,朗声道:“在下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如果邱侯爷进了百花门,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花神道:“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太阳虽不可能从西边出来,但人却有回头是岸的时候。邱光超进入百花门,实在值不得大惊小怪。”
“若侯爷真的来了,为什么不让他出来和在下相见?”
“这里只是本花神的临时行宫,你以为百花门的总坛就是这样简陋吗?邱光超来了,当然不能把他放在这里。”
“其实你们这些话对在下说是毫无用处,在下今晚回到邱候府后,一切全都明白。”
花神又响起银铃般的笑声道:“王刚,你还想回去吗?”
王刚翻腕拔出黑龙刀,冷然笑道:“原来你们果然是布下陷阱,想在这里谋害于我,来者不惧,惧者不来,我王刚这身血,今天情愿洒在这里,你们这就上吧!”
他神态凛然,气势逼人,那十二名少女,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凝注在他脸上。
纱幔后传出花神的格格笑声道:“好一个倔强的年轻人,王刚,你别小看了百花门,百花门虽然直到目前还是个秘密组织,但却绝对不做卑鄙龌龊之事,即便要杀你,也必定采取正大光明的手段。”
王刚哼了一声道:“那么芳驾为什么要说在下不能回-骑营去?”
花神道:“我只是想试试你的武功,如果你的身手太差,自然就无法回去了!”
蒙面锦袍人道:“他的武功虽然不差,但若与您相比,却不啻明月之与萤光。”
花神语气有些不悦道:“你以为我要亲自下场和他比划吗?那还要你们这些人做什么,等到本花神亲自上阵的时候,只怕百花门就没你们了!”
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的剑法,已达炉火纯青之境,就请试试他的身手如何?”
蒙面锦袍人道:“属下遵命,不过在这里动手过招,只怕有些不妥?”
花神道:“当然不必在这里,你可以把他带出去,等较量过后,再把情形向我报告。”
蒙面锦袍人转向王刚道:“随我走吧!”说着,转身向外带头走去。
刚走出两步,却听身后又响起花神的声音道:“慢着,对付他最好手下留情一些,适可而止,留下他的命还大有用处。”
蒙面锦袍人道:“属下晓得,最多再卸下他一条腿,让他变成个独臂独腿的人就差不多了。”
花神道:“只要留着他的命,其余的事,一切由你自行处置,去吧!”
来到洞口,蒙面锦施人道:“王副统领,咱们最好不必再走原路,由此处上山如何?”
“悉听尊便!”
王刚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心下却难免有些惊诧,两边俱是峭壁,只有涧底可以通行,不走原路,又如何走法呢?
突见蒙面锦袍人身形一闪,直射而起,竟然抓住了上方两三丈处的一丛葛藤,然后身形又是一纵,就这样一连三五个起落,人已到了绝壁顶上。
他站在崖顶,探首下望道:“王副统领,不必勉强,以免发生危险,如果上不来,本门主可以下去,陪你再走原路。”
王刚一咬牙,猛吸一口真气,不大一会工夫,便攀上了崖顶。
但因他只有一只手臂,显然在动作上没有蒙面锦袍人那样轻松自然。
果然,蒙面锦袍人赞道:“难得,如果你双臂俱全,只怕轻功不在本门主之下了!”
“是否就在这里领教贵门主的高招?”
“这里离花神太近,惊了她的玉驾本门主吃罪不起。”
“在下觉得十分不解,尊驾既然已贵为百花门主,为什么还要听命一个女人,可见天下的怪事,都出在你们百花门了!”
蒙面锦袍人丝毫不以为忤,哈哈大笑道:“本门主虽然在百花门身份尊贵,但总是一个人,而花神却已修成神仙之体,人又怎能与神相比,本门主听命于她,完全是心甘情愿,绝未感到半点委屈。”
王刚冷笑道:“在下从未听说过人和神可以直接相处的,尊驾这话去欺骗三岁两岁的小孩子还差不多!”
蒙面锦袍人道:“彼此较量技艺要紧,用不着在这上面争论,你不相信她是神,那是你自己的事。”他边说边又带头向前走去。
大约一盏热茶的工夫过后,已来到一处数丈方圆的平坦地面。
蒙面锦袍人停下脚步道:“这地方倒很合适,王副统领,你请出招吧!”
王刚拔刀在手道:“贵门主既是指名挑战,在下不便占先。”
蒙面锦袍人刷的一声,长剑出鞘,闪电般分心刺了过来。
王刚滑步旋身,躲过剑锋之后,猛起一刀,斜肩带臂劈下。
“好刀法!”蒙面锦袍人肩不晃动,人已绕至王刚身侧,奇快无比的飞出一脚。
王刚一个倒纵,同时刀锋向对方脚踝上削去。
岂知蒙面锦袍人这一脚只是虚招,一发即收之下,不但用剑势把黑龙刀架格开去,左手骄起食中二指,更点向王刚的胸前要穴。
王刚心头一凛,只得趁势再退。
仅仅两三招过去,已被百花门主抢尽上风。
但王刚岂肯认输,明知功力火候无法与对方相比,也必须咬牙苦撑。
于是,他返身猛扑,不顾自己门户大开,完全采取拼命的打法。
蒙面锦袍人可能为了不愿伤人,在这种情势下,竟然被逼得连连后退。
蓦地一声金铁大震,王刚只感虎口一麻,竟被震出五六步外。
蒙面锦袍人稳站当地,嘿嘿笑道:“王刚,你的刀法果然不错,不过,本门主处处退让,你却处处进逼,所以本门主必须施出最后一套剑法拿你!”
王刚浓眉一耸道:“不管贵门主要用什么招术,在下无不舍命奉陪!”
蒙面锦袍人道:“这套剑法叫漫天花雨,是百花门的不传之秘,其中分为三招八式,只要施展开来,顷刻之间,不论什么人,都将失去还手之能,正因如此,施展这套剑术的人,到了最后,也往往无法控制,连本门主至今也未练到收发自加之境,因之,万一无法收势,阁下难兔就要落个溅血横尸的下场了!”
“不必多言,若在下技不如人,死而无怨!”
蒙面锦袍人抖手圈起三朵剑花,忽然剑势一转,只见那剑锋绕起的青芒越来范围越大,到后来丈余方圆之内,全被一片银光罩住,根本看不清蒙面锦袍人身在何处。
渐渐,一片银芒闪耀之下,似乎又绽开无数的点点金花,一股奇大的暗劲,直逼数丈之外,连地上的沙石,都在随着激荡的潜力飞舞腾扬。
王刚心头大骇之下,根本分不清对方的真正剑势何在,只有不顾生死地举刀架格。
但漫天银光依然丝毫不减,迫得他身不由己的只有且架且退。
耳际忽地响起蒙面锦袍人一声大喝道:“王刚!小心了!”
喝声未毕,剑光乍敛,剑锋如电光石火般疾向王刚心窝戳去。
王刚来不及闪躲,双目一闭,随着剑势当场倒地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王刚已悠悠醒转。
当他睁开眼来,才发觉已经并非和百花门主打斗的所在,而是在一间石室之中。
他只记得方才是落败倒地,以后的事就完全记不清了。
他下意识的觉悟出这里必是花神所住的那间山洞,但接着又感到似乎不像,因为这石室上方既未悬有宫灯,后面也无纱幔,更不见那十二名美丽的女侍走动,仅是壁角下点燃着一盏油灯而已。
他这时是仰卧在石室中,只觉全身麻痹瘫软,似乎连动弹一下都大感吃力,不过他可以感受得出,那把黑龙刀,仍然握在手中。
他咬牙苦撑,终于坐了起来。
石室内空无一人,静得几乎可怕。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呼吸声音,而且似乎就在身侧。
他吃力地转动了一下身躯,只见一只巨犬,正蹲坐在他身旁四五尺处,原来那呼吸声是发自巨犬。
再顺势向后望去,不由他大吃一惊,在靠壁角处,赫然停放着一口棺材。
那棺材系架在两条木凳上,棺底离地足有三四尺高,骇人的是棺盖却已揭开放在地上。
他想看看棺内的情形,却因离地太高,而他又无法站立起来,竟是难以达到目的。
大约过了顿饭工夫,他只感体内气血已开始活络,拼尽全身之力,终于站立起来,缓缓向棺木走去。
谁知那巨犬也几乎在同一时间,跃身而起,紧紧随在他的身后。
显然,这巨犬是经过训练,负责监视他的。
来到棺旁,他跷起脚跟向内望去,竟然又是一惊。
因为这时棺内若是死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并不足以骇人,但偏偏棺内却是个活生生的人。
这人看来年纪至少在七八十岁,雪发皓髯,但却红光满面,皮肤细嫩得有如豆蔻年华的少女,两眼半睁半闭地躺在那里,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王刚不敢去惊动他,只有重新回到原处坐下。
那只巨犬也再跟着他回来蹲坐在他的身旁。
他自然希望尽快离开石室,以便寻路回去,但一来行动不便,二来又受到那巨犬的监视,若这时那巨犬扑噬而上,他自忖绝无反击余力。
忽听耳际响起一个苍老而又沉浑的声音道:“年轻人,你觉得怎样了?”
王刚转头看去,原来那老人已经从棺木中坐了起来,然后他双手搭住棺帮,不知用的什么身法,竟然全身腾出棺面,然后像一团飞絮般无声无息地落下地来。
尽是这种出棺之法,就足以使人看得瞠目结舌。
到这时王刚才注意到他穿的是一身紫袍,腰系黄色丝绦,那紫袍虽然已十分陈旧,却洗涤得极为干净清爽。
“方才可是老前辈救了我!也是老前辈把我带到这里?”王刚有气无力地问道。
紫袍老人哼了一声道:“这里只有老夫一人,不是老夫还有谁?”
王刚欠了欠身道:“多谢老前辈搭救,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然是老夫住的地方了,还用问吗?”
“老前辈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
“还有一个小孙儿,下山还没回来,另外就是守在你身旁那只叫来福的狗。”
“晚辈和老前辈素昧生平,您老人家为什么要救我?”
“废话,既然被老夫碰上了,岂能见死不救?”
王刚就地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晚辈将来真不知如何报答。”
紫袍老人咧嘴笑道:“年轻人,你很怕死,是不是?”
王刚正色道:“多少年来,晚辈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但目前重责大任在身,奸邪不除,又实在死不甘心,与其说是怕死,倒不如说是希望大功告成以后再死。”
紫袍老人捋着银髯,点了点头道:“看不出你还十分豪壮,听说你是-骑营的副统领,名叫王刚,是这么回事不是?”
王刚肃容答道:“晚辈王刚,正是在邱侯爷领导之下的-骑营当差。”
“听说邱光超确是个忠心为国颇有作为的难得人才,不知这传说对是不对?”
“若不着当朝之中有邱侯爷在,晚辈也不会投身-骑营效力了。”
“如此说来,老夫救你是救对了,老夫正是听说你是邱光超麾下的人,所以才不惜出手相救,而且把你带到石室中来,准备传授技艺。”
王刚啊了一声道:“老前辈要传授晚辈什么武功?”
紫袍老人笑道:“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
王刚想了想道:“晚辈是午时三刻和百花门主在山顶见面的,后来又见过什么花神,到动手过招时,不过是未时左右,现在大约该是申时左右了。”
紫袍老人不由呵呵大笑道:“你可听说过‘洞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这句话吗?告诉你,你已昏迷不醒地躺在这里整整一夜了,现在洞外早已又是日上三竿,否则老夫怎会从棺材里刚起来?”
王刚怔了怔道:“晚辈睡眠,一向十分惊醒,怎会睡了这么久,而且又觉全身乏力,莫非老前辈已点了我的穴道?”
紫袍老人道:“不错,老夫把你救下的同时,就点了你的穴道,所以你才会不知不觉地到了这里,不过老夫昨晚又在你身上施了一些手法。”
“老前辈施的什么手法?”
“你身为-骑营的副统领,目前最主要的一件大事,不消说便是设法剿灭百花门,但你的武功却实在不是足以应付,根本无法和百花门主较量,若一旦遇上花神亲自出手,更是不堪一击,何况,百花门另有不少高手,论武功都不是你可对付得了的,所以老夫才不得不耗尽毕生功力,助你打通任督二脉,只要你体内的任督二脉打通,便不愁无法对付百花门的任何高手了。”
王刚惊喜中急急问道:“莫非晚辈的任督二脉已经打通?”
紫袍老人道:“老夫限于功力和时间,一夜之间,自然不可能完全打通,纵然如此,你目前的功力,也必较以往增进一倍以上,当今之世的高手,能和你抗衡的,只怕已找不出几人。年轻人,你可知道老夫为你昨夜耗去了多少真力?”
王刚大为感动之余,立刻就地跪拜下去,真情激荡地说道:“老前辈对弟子的大恩大德,弟子没齿难忘!”
紫袍老人缓缓说道:“老夫往日,都是不到五更便要起身,正因昨夜内力消耗太多,所以今天才晚起了两个时辰,但为了帮你剿灭百花门,这实在也算不得什么”
他语气一顿,忽地两眼翻了几翻,问道:“年轻人,你刚才是不是自称弟子来着?”
王刚谨声道:“老前辈不惜耗去自身内力传授弟子艺业,自然就是弟子的恩师了。”
紫袍老人连忙摆手道:“不可!不可!千万不可!老夫一生,只收过两名弟子,其中一名还是自己人,若你也把老夫称为师父,那辈分就乱了!”
王刚心头一震道:“这是什么原因?”
紫袍老人道:“不必多问,以后自然明白,还是称我一声老前辈吧,这样你也占不了便宜,我也吃不了亏,更不至于混乱一通。”
王刚虽然心里纳闷,却不敢多问,默了一默道:“晚辈全身只感骨软筋麻,不知什么时候才可恢复原状?”
紫袍老人道:“你的任督二脉,经过老夫注入内家真力,这是必然的现象,大约再过一个时辰,便可完全正常,不过那时你岂止恢复原状,而是功力大进,出手投足之间,已可完全心随念转,连你自己也会处处觉得新奇。”
他顿了一顿,再道:“昨天你和百花门主拼斗的过程,老夫已全在暗处看到,他最后施展的那套‘漫天花雨’剑法,你根本无法抵挡,即便打通了任督二脉,遇到他这套剑法,照样会不知所措。”
王刚心里一急,忙道:“那要如何应付呢?还请老前辈指点!”
紫袍老人长长吁口气道:“送佛送上西天,老夫索性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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