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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告诉女儿,他只是一语含糊带过:“等你过去了,见到竹述兄时,他自然会告诉你的。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房休息,明日还有许多事……”
说罢,文曙辉挥手让女儿回去。
就这样,舒眉带着满肚子的困惑,朝自己院子走去。
刚在内室坐定,她就派端砚去把番莲叫来。
“宁国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聪儿他娘到底怎么样了?”番莲刚掀帘进来,舒眉就单刀直入地问道。
听到问话,番莲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之色。
“不方便说吗?咱们在京里呆不了多久了,就算知道了她的事,对齐府对她都没任何妨害。”对方的态度,让舒眉心底的疑惑更大了。
今晚爹爹太反常了,撷趣园的一切更加让人不可思议。
齐峻曾告诉过她,秦芷茹自从生母过世后,竹述先生怕外甥女在秦家过得不好,特意把她接到身边抚养。据说,那个时候,苏师兄母亲还在,对小姑的遗孤颇为照顾。
不过,对于秦苏两家,舒眉有点至今没弄明白。
既然秦芷茹在舅家长大,跟她表弟也是青梅竹马。舅父也怜惜他这外甥女,最初秦芷茹说亲时,怎地没直接跟苏济凑成一对?!
据她听来的说法,秦芷茹头次定亲,因那家犯了事被流放,她的未婚夫婿在途中染疾,随后就救不回来了。
直到后来,秦芷茹岁数不小了,竹述先生才安排苏济娶他表姐。
为何开始两家不结亲,非要绕那么一个大弯子,才决定成全他俩?
竹述先生心里头想的到底是什么?
旁边的番莲,见舒眉拧着眉头,半天都不言语,她以为自己的话触怒了对方。于是,她跪下来请罪:“不是奴婢不肯说,主要是国公爷事先发了话,谁若透露半句,就以暗卫中的军法论处。”
原来如此!
舒眉腹诽道:“敢情大家都知道了,独独瞒着自己一个啊!”
想到这里,只见她神情一肃,不悦地朝对方说道:“原来,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番莲一听这话,吓得立即扑地,朝舒眉连连磕头:“奴婢不敢!实在是国公爷他……”
“你如今到底是谁的丫鬟,上次到顺天府文书过户,难不成是哄人玩的?”想些这些,舒眉心底就窝了一团火,她忍不住怒斥道,“就算宁国公知道了,他能跑到文府来追究旧仆吗?你是装糊涂,还是有心隐瞒?信不信我把你遣回去?”
面对这一顿怒喝,番莲渐渐停了叩头求饶的动作。
见她开始动摇了,舒眉赶热打铁诱导她:“万一国公爷真地追究起来了,你不会往我身上推呀!本姑奶奶什么时候让你背过黑锅?”
舒眉这番话,狠狠击中番莲的心防,思忖片刻后,她决定听从对方的指令。
“国公爷不想让这边知道,主要是怕您一时心软,掺和到不该掺和的事中去,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怨怼。”接着,番莲就把前些日子,齐府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对方。
舒眉听后,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幸亏救回来了,若最后闹出人命了,文家跟苏秦两家的关系算是彻底完了。
秦大人或许不在乎这女儿,可竹述先生却视之如珍宝。
虽说,这里面确实没自己什么事。可是齐峻出家的举动,无疑把她好不容易理顺的关系,又搅成一团了。
还有齐屹之前的做法,那不是明显提前为秦芷茹离开做准备吗?
见舒眉神色凝重,番莲撇了撇嘴,小声嘟囔:“谁知道她是来真的,还是故意给自己找台阶下的。”
这话传到舒眉耳中的,让她忍不住蹙了蹙眉头:“有这样编排四夫人的吗?她一千金小姐出身,不是走到绝路了,会选择这条道吗?”
不以为然摇了摇头,番莲悻悻然地解释道:“奴婢这猜测,并非空穴来风。您说她一千金小姐不会用这种手段。可是,您何时听说过,有深闺里的贵夫人,昔日的千金小姐,以敬香为幌子私会外男的?还跟人合伙密谋要害前头正妻和孩子的?”
对自己先前被绑的事,番莲一直耿耿于怀。秦芷茹在她心目中,已经是跟高氏差不多的恶妇了,想要让她相信对方是无辜的,节烈的,除非天塌下来。
“高家余党的挑拨之言,你还真信了?她不是被拿住了,被逼才走上这条道的吗?”
虽然舒眉对秦芷茹的疯狂,有些敬谢不敏,不肖与之为伍。可对方到底是竹述先生的外甥女,不看僧面看佛面,在奴婢面前少不得替她遮掩一二。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秦芷茹一切只是做戏,那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像她那样知书守礼的千金小姐,竟然学得跟无知愚妇一样,做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举动。所为的不过是一位朝三暮四,心还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犯得着吗?
齐峻有这么大魅力吗?
事实上,秦芷茹算是他师弟的女人,就算他荤素不忌,最终接纳了他师妹,可是竹述先生那边呢?
他如何面对自己的恩师?
又或者说,秦芷茹是柏拉图的忠实信徒,仅仅望梅止渴,只要虚无的名分就行了?
舒眉就算想破脑袋,也猜不透对方到底受了何种刺激,接二连三地做出一提溜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来。
“从沧州回来后,她外出过没有?是不是有人拿聪儿的事,逼她做些什么?”根据上回番莲告诉她的,高家余党拿聪儿的身世逼她就范的前例,舒眉有些怀疑,秦芷茹疯狂举动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
番莲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跟舒眉说起一桩事来。
“暗卫中有兄弟提起过,前日夜里,秦府好像派了一婆子过来,说是给梅馨苑送了东西,会不会……”
舒眉眼前一亮,几乎要抓住暗藏的线索。
“或许有人写了东西刺激她,才会做出那般举动的。”想通一些关节,舒眉收回思绪,末了,还不忘提醒番莲,“这事到此为止,对齐府的人,你装作我毫不知情。还有,聪儿的身世,你也勿需对人讲。虽然,她折腾下去,迟早会传得人尽皆知。但无论如何,咱们要守住底线,不能从文府传出去。”
番莲承诺再三,舒眉便遣了她下去。
晚上,舒眉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到底是什么事,让爹爹失态的呢?
还有,自己跟竹述先生虽有师徒名分,可跟他学画的日子屈指可数。爹爹怎会想到要派她去侍疾的。
若是传到秦芷茹的耳朵里,那人该作如何想?
还有,被人救下来后,对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连舅父病重,都无暇顾及了?
一串串疑问,有如一堆找不到线头的乱麻,在舒眉脑海打了结。就在一片混顿的思绪中,她跌进了梦境。
在一片迷雾中,舒眉感觉自己置身于火海一样的地方。整体看上去似乎是间溶洞,地面上湿漉漉,四周淌的涓涓细流,一样是血红之色,既像火山喷出的岩浆,更像人体的血液。四周还有渗出的赤色液体,沿着山体滴落下来,在洞里激起灼灼的响声。
不仅如此,山洞深处隐约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嚎声。
这是什么地方?好像并非自己生活的世界?
难不成是炼狱,十八层地狱?
想到这里,舒眉只觉心跳加速。
自己瞎摸乱撞,竟然闯到这个地方,得赶紧退出去。
心头涌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后,她连连后退,朝着刚才进来的方向,夺路而逃。
可是,就在她要出了洞口时,从旁边岔道处来了两道影子。
舒眉定睛一瞧,只见那影子竟然是两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她当场被骇得连连后退。
还没等脚步站稳,后背好似碰到什么东西。
舒眉连忙转过身去。
这一眼没把她吓得魂飞天外。在她身后的,竟然是一具刑架,架上绑着一人,从身形、个头和头发判断,此人还是一女子。
那人半垂着脑袋,看不清长相,身上被打得遍身鳞伤,露在衣料外头的胳膊、小腿溃烂得不成样子。
许是舒眉刚才后退时,踩到了那名女囚的脚背,她嘴里不停传出凄厉的声音。
舒眉惊惶失措之下,连连向对方道歉。
谁知才刚说两句,那女囚突然抬起头,死死盯着她,眸子的寒光有如两把利刃,刺得人遍体发寒。
“真的是你?你终于也下来了?哈哈,老天有眼,总算让你得到报应了!”
随即,女囚凄厉的笑声,响彻山洞。
舒眉骇然,正要上前问对方,是怎会认识自己的。
突然,山洞深入传来另一粗砺的声音:“魂魄已经帮你引来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吧!过后你老老实实交待,高雅琪身边的高人有什么来头,她是怎么逃过牛头马面追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