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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悔过的表情,上来就直接请罪。
谁知,对方竟撇得干干净净。
可是,除了此女的人马,建宁城里哪里找得出绑架泽儿的第二人选?要知道,自己一家在这里经营数年,可以说得上呼风唤雨。而人又是她府第附近不见的,况且对方手里还有二百来号人马。
想到这里,周夫人暗中将自己继子咒骂了一通,随道还捎了她的夫婿周知府。
那小狼崽子,跟他老娘一个德性,整日就一味地教唆他老爹首鼠两端。这下好了,养虎为患,让这女子缓过劲来后,竟然对泽儿动了手。
可怜泽儿还没到十五岁。
周夫人越想越惧怕,又朝舒眉磕头认罪起来:“殿下,留住您和小公子,固然是咱们不对,可是,当初葛将军临行前,对我家老爷有嘱咐,说要好生照顾您的。拙夫是担心您一时冲动,离了建宁城的守护。”
本来舒眉还是一副看好的心态,此时一听她枉顾事实,把暗害自己爱子的事美化成为她们着想,气就不打一处来。
看来,周家定是跟大楚的对手有勾结,不然也不敢如此大张旗鼓对她动手。
掳走周家小儿子的到底是谁?这次若有幸安然离开这里,定要好生谢过那人。
周夫人不知她心中所想,心里只是一味着急。
要知道,她是在护卫看守时逃出来的。
她的泽儿失踪后,相公不是没派人去找,可找了两天了还是不见人影。后来,她无意中听到府兵私下议论,说是能做到这一步的,除了把府里护得像铁桶似的护国长公主,再也不作第二人着想。
得到这一消息,她当即立断去找了她夫君,恳请他妥协。谁知周知府不仅没答应,反而派人把她看管起来。还说她这点妇孺陋见,还是安份点好,小心别坏了他的大事。
这老不死膝下儿孙成群,自然是不把最小的儿子当回事。可泽儿是自己的命根子,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不打算活了。
想到这里,周夫人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舒眉心里的怒意尚未消停,又遇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对手。
为了把这没脸没臊的妇人支走,她只得装作听不懂对方所讲的,一脸茫然地问道:“夫人你在说什么,你们好心挽留,本殿怎会责怪你们?当初你们搬到城郊避祸时,也是本殿不愿跟你们一起的,这些事哪能怪到你们身上……”
她的话果然起了效果,周夫人半张着嘴巴,突然觉得自己犯下一道严重的错误。
难怪相公不让自己来找她。
此女若能安然离开这里,而山东那儿所谋之事没能成功,自己一家岂不是……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想通这些,周夫人身子抖得更厉害了。随即,她又转念想到,看来,之前在那孩子药方上动手脚的事,对方并未发觉。还好,局面不算到了没法挽回的余地。
只是,泽儿若不是她命人掳走的,又是谁有这个胆子呢?
难不成周浩那白眼狼?怕泽儿跟他争宠,趁机把他弟弟的找人做了?
念头一起,周夫人彷徨起来。
对方面上的细微改变,没能逃过舒眉的眼视,只见她略一沉吟,便有了主意,问道:“令郎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周夫人喃喃道:“前日正午……”
舒眉抓住机会劝道:“这么说来,都失踪两日了?夫人你还是到别处寻寻,肯定不在咱们手下人干的。前日里,本殿听说,城门口来了不少一支队伍,是不是他们派人潜入城里干的?想以来威胁知府大人什么的……”
周夫人听对方提到山东的来人,心里不由咯噔一响。
是啊,之前自己怎地就没想到?
会不会是山东那拔人见相公久不对此女动手,特意把泽儿捉住了来威胁他爹的?
想通这些,周夫人一刻也不敢逗留,向舒眉告辞后就匆匆离开了。
把周夫人打发回去后,舒眉立即叫来番莲,让她着手去查验此事。
“殿下,您的意思,不是有人在暗中帮咱们,就是有人在搅局?”番莲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舒眉点头:“你不觉得这种情况有些眼熟吗?不仅周家有人失了踪,就连葛将军至今也没任何消息。看来,对方来头还不小,接二连三地动作,没有图谋谁也不会相信……”
番莲深以为然:“殿下,这下您可以安心了,不管是帮咱们,还是搅局,对咱们都是有利的。只要撑到袁将军的人马赶到,咱们就能安全了。”
舒眉哪能不知其中道理?!
可是,此地不宜久留,周蒙启此人如此摇摆不定,谁知后面会发生些什么?!如果他鼓动邱指挥使强行扣住她们,只怕袁将军亲来都没什么用。
毕竟,建宁城易守难攻,想一下拿下来不是那么容易。
自己是不是该准备早日撤离了?!
主意一定,舒眉把番莲叫到跟前,让她附耳过来。
听到舒眉的嘱咐,番莲甚为惊讶:“这计能成吗?之前疫情严重时,咱们没有要求离开,这时出城会不成引起周家怀疑?”
舒眉摇了摇头,道:“已经迫在眉睫了,此时再不走,就没机会离城了。你也看到了,周家小公子失踪,想来他们是怀疑过咱们的,说不定暗中早已把这座府第围上了。毕竟,多个人质在手,他们也不用担心他家小公子。”
番莲听这里,顿时慌了神,着急在问道:“殿下,若他们强制阻止,那怎么办才好。咱们这点人马,都不够他们喝一壶的。”
舒眉何尝不知如此?!可是,箭已经在弦上了,此时不发就得束手就擒。不过好在袁将军那边的援兵快到,就算夺命逃亡,想来也吃不了太多苦。
舒眉主意一定,对番莲吩咐道:“后面该怎么做,你下去好好想一想,今天晚上咱们就要动起来了。”
见她一脸肃穆的表情,番莲知道她不是在说笑,于是,领着这道命令去找方卓商量去了。
晚上,舒眉重新见到她时,番莲没了白天的忐忑。看来,她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想来也能理解,齐府的暗卫,凝聚了数代人的心血,这种出逃助人的训练,想来她从小没少训练过。
只要想想齐峻就能明白,三年时间能将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训练得敢上战场。这宁国府祖上传下的功夫自然不弱。难怪小葡萄跟他爹混了一断时间后,都有点舍不得放开他。
若不是当初那人自作聪明出一起剃度出家的闹剧,小家伙定然还舍不得放下他。
不过,下一次再出现时,儿子还会不会舍了他,现在还不好下定论。毕竟男孩子成长过程中,需要的崇拜之人做榜样。以前孩子还小,那人机会也不算太多,加本身缺乏让人当英雄崇拜的资本。
如今他算是在战场上历练过了,此时父子俩再次遇到,恐怕光凭他那段经历,只怕都让小家伙舍不得放过。
想到将来可能的情形,舒眉叹了口气。
罢了,儿大不由娘,万一他真要回宁国府,也由他去吧!只是能不能上战场冒险。虽然按齐家的传统,子孙都要上边关历练。可毕竟齐屹对小葡萄已经放开手了,他总不能出尔反尔,还拖着侄儿不放手,让那孩子承担本不该他承担的责任吧?!
现在回想起来,舒眉直感庆幸。
虽然与齐家软磨硬泡的工夫长了点,可最终的益处真不小。起码给小家伙松绑,是她最为满意的一项。
如今齐屹又娶妻,该不会再惦记她儿子了吧?!
再说,先帝爷为外戚所害,想来忻儿会吸取教训,从此杜绝外戚掌握兵权。宁国府跟文家断了关系,回到原先的轨道上去,一门心思做孤臣、纯臣不好吗?
一想到先帝爷晚年的算计,舒眉就不寒而栗。
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先帝爷为了铲除杨世海,算计文家和齐家,搭上了堂姐不打紧,又搭上自己,还累得她跟齐峻凑成一堆成了怨偶。
这么多付出的代价,不过是成全了他项家帝业的永续不败。
可这世上哪有永存的权势?就算如此辉煌汉唐盛世,最终不也被人篡了权割了据。
忻儿若能励精图治,修成一代中兴之君,算是他项家祖坟位置埋得好。
“殿下,殿下,奴婢这样安排,妥不妥当?”番莲的声音,把她从遐思中唤醒过来。
“你说什么?”舒眉转过头来,望着对方问道。
番莲微微欠了欠,重复道:“奴婢是说,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找人假殿下、大少爷和大爷。这样才不容易被周家发觉。”
“这主意不错!”舒眉点头赞许,随后她想起一件事,说道,“我的身形找人假扮没问题,但念祖和执弟他们……”
番莲忙安慰她:“这个殿下勿需担心,奴婢已经安排人手去寻了。不过是几天工夫,定会训练得让人看不出破绽,万一不行,咱们也派两人到知府衙门搅搅浑水。”
舒眉颔首赞成,又顺道提醒了番莲一句:“其实没那么麻烦,只要对外宣称,府里有人染上了疫病,想来没人敢进来查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