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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番莲还是太过乐观。就在舒眉她们对外宣称,府内有人染上疫病,开始关门闭户起来的第二天晚上,就有人趁着月黑风高,不请自来地造访她们的宅子。
好在白日里,小葡萄被他舅舅带着收拾行李,天还没黑就累得倒在床榻上。不然,那一番动静,没准会在小家伙心底留下些许阴影。
舒眉就寝的时候,院子内外还是一片平静。孰料,到二更时分,临街院墙的那边传来喧哗之声。
接着,外面似乎有人在打斗,接着,又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还是跟在葛曜的方卓警醒,见形势不对,忙让人进内院找番莲。
番莲不敢擅做主张,又叫醒了舒眉。接着,几人一核计,派了两人出去查看。
谁也没想到,那两位护卫生龙活虎地出去,最后浑身是伤回来了。
“这是怎么啦?你们在外头遇上什么?”心里感到有些不妙,舒眉忙问抬人进来的护卫。
“殿下,据说外头已经戒严,就是要捉拿前日绑架知府大人小公子的贼子……”见长公主问起,被抬人的受伤护卫,强忍着身上疼痛,挣扎起来朝舒眉禀报。
舒眉忙蹲下身子,伸手按住他,关切问道:“你伤到哪儿了?要不要紧?”
那名护卫摇了摇头:“只不过一些皮外伤,止过血包扎一下就行了。殿下您是千金之躯,千万不能出去冒险……”
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中声十足,舒眉稍稍安定下来,转身瞅了声番莲,吩咐道:“赶紧给他们俩包扎,千万别感染了。如今局势不明,加之城里混乱不堪,看伤怕是不容易,千万不能让兄弟再出什么事了。”
番莲得令,带着人手安排去了。
当她回来的时候,舒眉坐在窗前等候她多时了。
“怎么回事?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番莲抿了抿嘴唇,犹豫再三之后,解释道:“好像有一伙外来的人马,正在跟周知府的人马在拼杀,马奉剑他们一出去就被当成贼子,给卷了进去,若不是方卓机灵,让人把他们救回来,只怕……”说到这里,她心有余悸地朝窗外扫了一眼,似是还在担心那桩事。
“是什么人?真是绑架周小公子的那帮人?”舒眉想起葛曜的失踪,还有前几天周夫人那次闹场,直觉告诉她,此事决不简单。
果然,番莲却没有立即回答,目光闪烁,岔开话题说道:“殿下,咱们的计划可能要提前了,这建宁城越来越乱,只怕咱们的机会就在眼前……”
舒眉一下子怔住了,问道:“你的意思,莫今晚他们是冲着咱们来的?”
番莲点了点头,解释道:“奴婢不敢确信,但听方卓过来传话,说街上的那伙人一直想冲进咱们府里。要不是被方卓那边严防死守,就不定就有人溜进来了。接着,他们自然要以搜查刺客为人,冲进府里来了……”
她说到后面,额头沁出几滴汗珠,神情前所未有凝重。
舒眉感到一丝不妙,沉思了良久,方才问道:“这么说起来,他们不打算再忍了?”
番莲点点头,忧心忡忡地说道:“或许他们猜出了咱们的意图。再加上周小公子没有寻到……”
舒眉的神色凝重起来。
说起周夫人的儿子失踪一事,她至今还将信将疑。
要知道,周家在此地为宦不是一年两年。据她以前从周夫人了解到的,他们周蒙启在这位置上坐了八年有余,况且他坐上知府位置之前,在下面地方任知州好些年。
一名十五岁的少年,在自家门口被绑……
会不会打一开始,这就是个借口?本意是冲着他们抓到的山匪来的?
想到这里,舒眉敛起心神,对番莲道:“那天顺手牵羊捉住的二当家,现今还在咱们府里吗?”
见舒眉问起那人,番莲一惊,随后才意识到什么,开始恍然大悟起来:“殿下,您的意思是……”
舒眉摇了摇头,对她吩咐道:“按原计划不变,不过,咱们要提前一日,还有,找药物把那人控制起来,就算到时咱们赶路顾不上他,也要确保那人没本事自己逃走。葛将军救不救不得回,咱们能不能顺利离开这里,到时要指望那人了……”
番莲一时没弄明白她背后的深意,忍不住嘟囔道:“一个二当家能起什么作用,说不定到时被弃成废子。”
舒眉扫了她一眼,说道:“当弃子也好,咱们若顺利离开,正瞅没正当理由问建宁府上下官员的罪呢!他岂不是现成的证人?”
番莲表面称是,心里却不以为然,暗道,那也要有命离开才行。再说,治周家人的罪,与这悍匪何干?难不成还能拿松溪县的反贼,把周知府、邱指挥史尽数扳倒?!
舒眉见她半天不言语,以为她琢磨该如何金蝉脱壳,遂顺便提醒道:“恐怕计划要稍微作些调整,咱们恐怕被人盯上了,这两天你安排人手,想方设法到外头转悠转悠,看咱们这宅子是不是有人十二个时辰守着。”
她的话让番莲心中一凛,顿时弄清了对方的意图。
“殿下,您的意思是……”
“若真如我预想的那样,已经有人埋伏在咱们府邸周围了,到时咱们离开时,恐怕咱们要再花上一番工夫,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好……”
番莲心领神会。
从这日夜里开始,她们宅院就一直人流不息。
不是治疫病的大夫依次上门,就是后门有人用凉席卷了什么,朝城里的乱葬岗行去,再有就是得“疫病”的仆役离府,还有就是府宅周围夜里常有黑色身影出没,以及不时出现打斗的声音。
这几日里,就连一向被保护得挺好的小葡萄,都觉察到有事情将要发生,这日早晨起床后,他用手撑着迷茫的脸蛋,拿他一向澄澈的眸子,说道:“娘亲,儿子昨晚梦见爹爹了,他把咱们府里后院那些蟊贼,都抓进大牢里去了。”
正在替儿子梳头的舒眉手上动作一滞,过了好半晌,才怔怔地问道:“为何会梦到他?”
小葡萄撇了撇嘴角,答道:“爹爹曾经说过,要是他在小葡萄身边,要儿子好生替他护好娘亲……”
舒眉一时怔住了,忍不住问道:“他是何时跟你说这话的?”
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最后答道:“就是上次跟他上山那次,他带着儿子见拜了许多石牌……”
舒眉怔愣了片刻,这才想起齐峻那次偷偷带他上山祭祖的事。
她想了想,然后弯下身子望着小家伙的眼睛,问道:“你老实告诉娘亲,上次你不认他是爹爹,你到底是怎么样的,怎地这儿又惦记起他来了?”
被母亲戳穿了,小家伙脸一色,嘴上却嗫嚅道:“谁让他扔下儿子和娘亲的!葛伯伯曾经说过,若不能保护妻儿,就不配当人爹爹。他就是被他爹爹抛下,从小在外头流浪。葛伯伯还说,当年他要时刻守着他娘亲,就不会成为孤儿……儿子想过,若是回齐家就在跟娘亲分开,我宁愿不要回去!”
望着小家伙为表达决心,一时激动举起的小拳手,舒眉感到眼睛涩涩的,一股热流不禁涌了上来。
“你难道就没想过,跟在他的身边能学到你喜欢的拳脚功夫,还有可以有玩伴、还能随意遛马……”说完这些,舒眉唇角露出浅浅微笑,鼓励小家伙畅所欲言。
小葡萄犹豫一下,然后吞吞吐吐道:“儿子想过,只是若娘亲不在身边,儿子就成孤儿,那些有什么用?小葡萄一刻也不要离开娘亲。”说着,他紧紧抱着舒眉,将小脑袋埋进母亲怀里。
舒眉顺势把他紧紧揽在怀里,心底一片酸涩难当。
一直以来,她都留意儿子的想法,避免让他陷入亲人离散的伤痛中去。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他还是过早长大懂事了。
若不是京城宁国府那个乱局没法解,自己也不会想着避开那里;若不是怕小葡萄陷入到大人纷争中,过早失去童真,她也不想四处奔波。
只是,若不能为妻儿创造一个安稳的环境中,齐峻他凭什么享受天伦之乐,而让妻儿陷入水深火热中?
小葡萄何其敏感,意识到这话题让母亲不快,忙转移话头说道:“娘亲,咱们这几天就要离开吗?”
果然,经小家伙一打岔,舒眉回过神来,答道:“是的,你的身子也养好了,现在到了咱们该离开的时候了。”
小葡萄乖巧地点了点头,又问道:“咱们不等葛伯伯回来吗?儿子一直以为咱们停在这儿,是在等他。”
舒眉闻言,唇边掠过一丝苦笑,道:“你葛伯伯有事赶不回来了,他在前面等咱们。”
小葡萄对此深信不疑,认真地点点头,说道:“那咱们赶紧去寻他,儿子好些年没跟他练骑马了!”
把儿子交给番莲后,舒眉让人请来了表嫂冯氏,将准备安排大伙趁乱离开建宁城的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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