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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计划和盘托出。
冯氏显得很意外,忙问起前去松溪救人的葛曜来:“怎地还没葛将军的消息?”
舒眉摇了摇头:“他怕是落入对方圈套里了!本来已经寻到他下落了,谁知还是迟了一步。”
人没寻回,还把葛将军给搭进去了。冯氏得知这一消息,面上的惶急再也掩饰不住。
“怎么会这样的?到底什么跟公公和二伯过不去?相公他们怕是凶多吉少……”冯氏嘴中喃喃自语起来,“早知此行风险这么大,当初就该劝着相公,让他莫要听人教唆……”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话头,一脸慌张地望了过来。
舒眉心知有异,一脸错愕地望向冯氏:“三嫂你刚才说什么,难道你们跑来金陵城,跟咱们一起南下,是受了什么人蛊惑不成?”
被她这样一逼问,冯氏神情闪烁,支支吾吾地,目光一直不敢跟舒眉对视。
都到这地步了,还哪有人不明白的?!
舒眉当即沉下脸来,冲着冯氏道:“咱们这次能否从建宁府安然离开,还是未知之数。三嫂若想早日跟三哥重逢,还是把知道的事都交待了。咱们一起想办法,或许能早日脱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冯氏自然不敢再隐瞒,遂把他们为何跑来金陵找上文家父女的事,和盘托出跟舒眉好生交待了一番。
“……其实二伯父和公公也不想的,怎奈大哥还有钧宁侄子都在人手里,他们还握有咱们施家前些年举债的借据,二伯心痛儿子,又好面子,是以……他们出发前没想过让殿下您为难的……那人哄骗二伯说,只要配合他们见到您,促成双方和解,就把大哥和侄子送回来。他们表达诚意,当场将借据烧了……”冯氏越说到后面,声音越低,眼睛不敢正面跟舒眉对视,只拿眼角余光偷偷留意对方的反应。
舒眉强压下怒火,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果然有猫腻!
她第一眼见到这两位舅父时,就感到有些不对劲儿。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们扔下没娘的外甥女不管,头一回见面就算计上了,拿亲甥女当人情送出。
舒眉越想越生气,连着对施府上下都没了好感。转念她又想到,如今的困局,原来早在别人算计之中,不知葛曜事先有无听到风声。
他的失踪是偶然,还是也是其中一环?
若不是早已派人向岭南方向去寻救兵了,自己这一行人怕是真的要陷落到此事了。
事发突然,舒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重新抬眸望向冯氏时,眼底已恢复了平静。
“三嫂可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舒眉沉声问道。
冯氏见她没动怒,心中压着的石头放下了一半,小心翼翼地说:“相公他们没有查出来,只听他们说,想向的江南总督府投诚,又怕事情不成反害了他们那一帮人。所以就想着从殿下这儿着手……”
她越说到后面,舒眉的眉头拧得越紧。
好个投诚?!傻子都知道此举是为了要挟。
难道施家剩下的人里,就没个头脑清醒的话?若是她被人捉了去,进而影响的爹爹决定,江南有什么闪失,他施家能全身而退吗?
还是说,他们仗着是她外家,料定自己跟爹爹看在母亲份上,不会真拿施家怎么样。
舒眉越想越生气,心里头窝着的那团火,仿佛快要压制不住,随时都要喷涌而出。
冯氏特别擅于察言观色,见到舒眉神情不虞,忙朝她跪地求饶,替施府上下辩解:“殿下生气是应该的,只是从高家篡位开始,施家就开始被人处处为难,家里早就入不敷出了。后来大哥和钧宁中了人家的圈套……”说到半截,她开始抽泣,肩膀一抖一抖的,被人逼到了绝路。
舒眉心里虽然烦躁,却也知道此时不是算旧账的时候,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快,问道:“知不知他们原先的计划是什么?”
见她没向自己发难,冯氏心里的恐惧便少了一半,于是,她把相胁之人最初的要求讲了出来。
“他们也没让公爹他们亲自动手,只说把人引到松溪镇便成,说是不会动殿下您,只要能与您对上话,给他们一次表现的机会……”说到这里,冯氏突然似想起什么,立即补充道,“对了,他们对葛将军的情况好似很了解的样子,说是只要人失踪了,葛将军定会去救他们,这样就能慢慢引来殿下您,可以坐下谈判。”
听到这里,舒眉已经没气力发怒了。
这群卖亲求荣的极品亲戚,不知该说他们不争气,还是该骂他们蠢。
他们若真有事,直接来求爹爹跟她,自己难道会袖手旁观?!
搞成现在这种局面,让她处处被动不说,还连累了葛将军。自己一行人还不知能不能平安离开这里。
见舒眉半天不出声,冯氏战战兢兢地说道:“殿下,相公真会没事吗?”
舒眉深吸一口气,凉凉地说道:“那帮人是谁,都没人知晓。我哪里知道他们会不会对舅父和表兄他们下手?不过……”她特意顿了顿,若有所指地告诉冯氏,“听葛将军的亲卫说,他去松溪寻过人,只见到了葛将军被人打得遍体鳞伤,没见到两位舅父和表兄他们……”
她的话音刚落,冯氏就瘫坐在椅上。
舒眉没心情再跟她罗唆,吩咐人把她送到房间后,舒眉回到自己的住处。
进踏进内室,番莲就迎了上来。
“殿下,方卓刚才遣人来报信,说是派出的人跟袁将军的人马接上头了。今晚就有人过来商量离开的事!”
舒眉听后猛地抬起脑袋:“此话当真?!”
番莲点点头,说道:“那人还说,到时会拿上袁三奶奶亲手给出的信物,让咱们小心识别。”
舒眉微微颔首:“袁三将军果然非寻常人物!做事滴水不漏!”
番莲听了这话,没有吱声,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情。不过,舒眉一门心思在琢磨从冯氏那儿得到信息,错过了番莲面上的异样。
“现在可以肯定,葛将军先前被抓,是大晋那边设有圈套,目标有部分是冲着本殿来的……”接着,舒眉就把从刚刚想通的关节,与番莲分析了一遍。
番莲听后恍然大悟,喃喃道:“怪不得奴婢一直觉得不对劲儿,原来直是的舅老爷那边出了纰漏。”说到此处,她忙向舒眉问计,“殿下打算怎么办?如今看来周知府没准也投靠了大晋,不然也不敢对大少爷动手。”
舒眉摇了摇头:“也未见得!不是最后又放过咱们了吗?想来他们也在权衡利弊,还在观望。”
番莲点了点头,说道:“还殿下的反间计凑了效。若不是周家内部分成几派,周大公子未必肯被咱们所用。”
舒眉听到这里,长长吁了口气,叹道:“周知府首鼠两端不是没缘故的。就是咱们被害了,可葛将军留下的人马还在,他也没把握将两百来号人全部灭了口。只要逃出一人,宁公府和爹爹那儿,恐怕对他周家也会赶尽杀绝。”
番莲听到她提起齐家,心里十分宽慰,说道:“可不是怎地?国公爷对大少爷最是看重,若他们敢动咱们的人,就以宁国府的暗卫的追杀,都能让他们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很少听到她公然放狠话,舒眉忍不住朝她面上望去。
番莲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羞赧地冲舒眉一笑,讪讪道:“奴婢又忘形了!”
舒眉笑了笑,打趣道:“齐府暗卫真这么厉害,怎么过去这么久了,还没人来救咱们?”
番莲刚想说什么,话到嘴唇又蔫了下来,怏然道:“奴婢就这么一说!想来国公爷还没得到消息吧?!毕竟这里离京师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回得要耽搁不少时间。”
“你给齐家报信了?”突然,舒眉冷不防问了起来。
番莲本打算矢口否认,转念又想到了什么,最后竟然老实承认了:“奴婢在葛将军失踪半个月后,怕您跟大少爷有危险,找人往北边送信去了。只是至今没见到暗卫的兄弟。”
果然如此!舒眉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番莲的执念她一直就非常清楚,齐屹对小葡萄的眷顾,她不是不感激。
只是当初情势如此,她不得不快刀斩乱麻,从京城的困局里早日脱身。
论起来,齐家兄弟不是没做出过努力。只是被道德绑架的滋味,越是地居高位,越是身不由已。
假使不是替秦芷茹替丑,她一家三口,还有齐屹也不会如此为难。
自己带着小葡萄离开,何尝不是为他们脱困?!
此番若是能顺利离开这里,她真该考虑找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隐居,让谁也寻她母子不到,再等上五六年,小葡萄稍稍大些,自己有足够面对了,再让他自己做出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