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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
谢芝缨骑着一匹大红马, 带着朵朵, 溜溜达达地来到了官道旁的郊外。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农田,庄稼已收割干净,农人们都在忙于冬耕。远处有果树林,枝干上包了草秸做的箔衣,防止受冻。几日前下过一场雪,农家院的篱笆墙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白雪,却有那耐寒的野菊倔强地挺着朵儿, 给乏味的冬日增添了几分颜色。
谢芝缨在乡下长大, 对于这一幕感到很亲切。她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暂时把那股子无可奈何的郁闷抛到了脑后。
自从预见到高空坠落的险情, 她就一直在苦苦思索如何应对。可她对逸王府一无所知, 身边暗卫又都让她给遣了回去, 只剩一个朵朵, 也只是负责她个人安危的,不肯离开她半步, 她又不好把这些内情说出来。
她曾称病,试图躲避这次宴席。谁知逸王妃很快就知道了,竟从宫里找了个御医上门,说要帮她看病。御医给她诊脉之后, 给出的结论是谢九姑娘受了寒,又兼体虚, 开了一堆祛湿除寒加温补的药, 临走前嘱咐, 都说走病卧疮,姑娘当多多走动,病才好得快。
谢芝缨还能听不懂这话,意思不就是这病根本不影响她出席逸王妃的生辰宴。
其实珠串预见的事情,根本就无法避免。但它除了告诉她种种必然会发生的危险,就不能顺带展示展示,怎样才能安全逃脱吗?两个多月不显灵一回,显灵了也是瞬间沉寂,如此时而灵光时而慵懒的“神物”真是叫人无奈。
“主子。”朵朵把一个护手的暖罩递了过来。
“我不冷。”
谢芝缨摆手,却看见朵朵的脸、鼻子、耳朵都叫寒风吹得发红,叹气道:“我就出来散个心,倒害得你受冻。罢了,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朵朵笑道:“吹点风算什么,奴婢才不当一回事。不过主子也该回去了,别忘了老夫人给您裁了身新衣裳,算算日子,今儿他们也该做好送上门了,回去正好试一试。”
提起新衣服,谢芝缨更郁闷了。新裙裳还不是为了这次赴宴特别裁制的。谢老夫人说,小九自打回了家就没做过新衣服,这次要弄一身特别漂亮的,把小九打扮得仙女下凡一般,教那些看不起小九的人闪瞎了眼。全家人都欢天喜地地打扮她,可他们都不知道,她这次去逸王府,等待她的不是众人的赞美,而是危险的阴谋。
远远地从官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马蹄声夹杂着此起彼伏的马嘶,似有大军过境一般,主仆二人都扭头看。
果然是一支队伍,不过不是军队,而是浩浩荡荡的马队。看来是马贩赶着马群回京。
谢芝缨身.下的大红马激动地抬起了头,两只耳朵转动着,好像在聆听同伴的传唤一般。
“清一色的好马。”马队经过,谢芝缨一一辨认品种,“紫骝,玉骢,青骓,白蹄......”
朵朵羡慕地问:“主子还善相马?”
“谈不上‘相’字。幼时住的庄子上,有好些从父亲队伍里退下来的老兵,无亲无故,父亲怜恤他们便让他们在庄子里做事。有个老兵是马贩子出身,我和七哥曾跟着他厮混了好久,他带我们去最近的马市玩,教我认过一些,我也就只认得这些了。”
说话间,马队忽然乱了起来,不知哪匹马带的头,群马好一阵嘶鸣,竟争先恐后地挣破了缰绳,纷纷跑下官道。
谢芝缨觉得右手腕一热,珠串发作了。
可这次珠串只是发热,一直发热,她眼前没有出现任何场景。
还来不及纳闷,那些马儿已经向她奔来,谢芝缨大惊,想要驱使坐骑逃走,可是大红马见了同伴,跃跃欲试地要迎上去,哪肯朝相反的方向迈步。
马贩急得又是打唿哨又是吆喝,可那些脱缰的骏马根本不理,兀自兴冲冲地朝谢芝缨身边赶。
朵朵正打算从谢芝缨背后跳下马,朝那些来势汹汹的四蹄畜牲撒飞镖,谢芝缨连忙喝:“朵朵,你先别动。我觉得这些马儿好像没有恶意。”
珠串的热度十分柔和,凭经验,只有极其滚烫的时候才是大险来临之时,而她从小就喜欢马牛羊这些动物,对它们的情绪也算得上熟悉,从马儿们的眼神看,似乎只有兴奋,没有狂躁。
是见了她的大红马格外亲切吗?呃,她的大红马是匹靓丽的牝马,难道这些马儿都思.春了......
马群奔到了谢芝缨的大红马身边,一匹匹围着她们两人一马打起了转,把她们包围了起来,发出声声欢叫,好像久别重逢的知己。
大红马兴奋地朝离得最近的一匹玉骢探出脑袋,谁知那匹玉骢完全无视了,直接绕到它的身侧,把脑袋朝谢芝缨的手挨过去!
谢芝缨见它没有恶意,便伸手去摸玉骢的脑袋,又顺着脑袋轻抚它的颈侧、喉头,玉骢半闭着眼睛,耳朵耷拉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非但没有恶意,根本就是来献媚的。
谢芝缨笑了,伸手从怀里掏了一把糖块,这本是她拿来奖励大红马的。
玉骢伸舌头就舔,一点都不客气。
越来越多的马儿挤了过来,争着让谢芝缨摩挲、喂食,很快她带的糖块就耗光了。
真是有意思。
“这位公子......”马贩赶了过来,隔着群马喊她。
谢芝缨只是穿了一身男子骑装,马贩仔细一瞧,连忙改口:“这位姑娘,能不能行个方便?小人的马儿似乎都被姑娘招来了,这些马儿是要赶到逸王府去的,再耽搁时辰,小人怕吃怪罪,折了银子。”
谢芝缨一听逸王府三个字,逗弄马儿的兴致马上就烟消云散了。她看了一眼赔着笑脸的马贩,心说这能怪我吗?明明是你这些马自己跑来,把我回家的路都堵上了。
“它们又不听我的,我怎么给你行方便啊?”谢芝缨无奈地说,“你看看,一个个的赶都赶不走,热络得很。”
“姑娘招呼一声,看看它们是否听指挥。”马贩继续赔笑脸,“实在不行,小人只能麻烦姑娘帮忙逐匹套绳子了。”
让她招呼马儿上路?谢芝缨有点啼笑皆非,她哪有这个本事!
正要推拒,腕间珠串又热了一下。从刚才开始,它就始终保持温热,现在只是热度陡然提高,旋即恢复了方才的温热。
珠串是不是在提醒什么?谢芝缨似有所悟,按照幼时那位老兵教她的唤马方法,迟疑地打了几个唿哨。
马儿们抬起头看着她,犹豫了一小会儿,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咴咴”声,好像很是不舍。
谢芝缨看见那匹玉骢马的眼睛,好像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大红马,好家伙,它已经眼泪嗒嗒滴了。
她拍拍大红马的脑袋,对着周围的不速之客一挥手:“回去吧!我也舍不得你们!有机会一起赛跑哦。”
朵朵在身后笑出了声,领头的那匹玉骢马好像听懂了一般,长嘶一声,其余的马儿都调转头,朝官道上跑去。
马贩惊喜异常,连忙高喊等候在原地的帮手套马,离开之前远远冲着谢芝缨双手作揖:“多谢姑娘了!”
等马队掀起的尘土都散去,谢芝缨还在冲马儿们离去的方向张望。
“主子,”朵朵赞叹道,“那些马儿都好喜欢您。”
“是呀,我也觉得意外。”谢芝缨抚着珠串,它此刻已经不那么热了。她莫名觉得这跟珠串有关。
在乡下长大的她从小就喜欢动物,什么猪马牛羊兔狗等等,那位老兵教过她,动物天生敏感,人是否有恶意或善意,它们是判断得出的。但方才那些路过的马儿遽然的亲热举动,远不止那么简单。也许,珠串放大了她对动物们的亲和力和感染力?
朵朵讨好地说:“马通人性,有很多时候比人还善呢。”
“可惜是逸王府的马。唉,回家吧!”
......
逸王府,宴会厅。
不管内心如何排斥,逸王妃的生辰宴,谢芝缨还是随着祖母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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