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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就不再说了。即使有忠义的人不避嫌疑,提了一份建议、称赞了一个人,如果反对他的人向圣上进谗言,说这是在搞朋党,那么,好的建议也就无法采用,忠正的人也难以为用了。希望陛下仔细辨别,采取正确措施,那天下幸甚。
韩琦这道《乞别白朋党奏》,不可谓不深明大义;不可谓不鞭辟入理;不可谓不忠肝沥血。
但今天的韩琦还是过去的韩琦。
而今天的宋仁宗,却已经不是过去的宋仁宗了。
韩琦的这道《乞别白朋党奏》,注定只能是泥牛入海,渺无回音。
似乎是仁宗皇帝要给不长眼色、还在傻呼呼拚命“力抑侥幸”的杜衍一点颜色看看,宋仁宗庆历四年十二月南郊大典,仁宗皇帝再次加恩百官,并首开大宋王朝自立国以来从不封赐宗室子弟生母的先河,封赐了信安郡王允宁之子、左千牛卫大将军宗敏的生母。这是宋仁宗对新政“抑侥幸”具有挑战意味的公开背叛,也意味着帝国中央硕果仅存的新政大员杜衍、韩琦,在内阁中的地位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边缘。
做为杰出的政治家,韩琦不可能不从朝廷一系列人事变化中,看出新政大员将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下场。
没有人知道,当孤忠梗直的韩琦面对大宋王朝波谲云诡的政坛、及仁宗皇帝翻手云、覆手雨时,是否从心底深处感到了透出的阵阵凉意?
曾几何时,仁宗皇帝对他和范仲淹、欧阳修、富弼等人是何等倚重?难道真的是昨日是者今已非,花开花落各有时吗?如今再回首;范仲淹走了,欧阳修走了,富弼走了;一批立志革故鼎新的志士们全都走了,只剩下他和杜衍身处二府举步维艰,真是身在高处,不胜其寒哪。
很难说,此时的韩琦没有象范仲淹、富弼那样,萌生激流勇退的念头。早在是年初,韩琦出任枢密副使之后,就委托颇精堪舆的僧人保聪和侄子公彦,在家乡相州(今河南安阳)重新划整了一块茔地,准备做为父母的万世归宿。其实这个心思,早从母亲胡氏亡故后就有了,而且一直萦绕在韩琦的心头。但韩琦先是没有能力顾及于此,后来又忙于西北边事而无暇顾及,这其间,韩琦的二哥、五哥及几个侄子又相继亡故;年前朝廷南郊大典后,仁宗皇帝加恩百官,韩琦因位居两府,又蒙恩追宠三代,于情于理,做为相州韩家还惟一在世的长者,他都应当给亡灵及故去的先人一个安稳的交待。因此,从庆历四年初,韩琦就开始为归葬事宜做准备。这一点,在韩琦于庆历四年为了请好友尹洙给父亲撰写墓志,写给尹洙的《叙先考令公遗事与尹龙图书》中写的非常明白:
今年在相州安阳新安村、距祖茔三十里的地方找到了一块好地,计划于明年二月奉父母以下韩氏去世亲人归葬故乡。孝子之心,必须求当世高才大笔撰写墓铭,以志不朽……去年秋,琦担任枢密副使,接着又逢朝廷南郊大礼,蒙朝廷恩典,得以追赠三代,永济(曾祖父)府君赠太子太保,夫人史氏(曾祖母)赠北海郡夫人,尚书(祖父)赠太子太傅,夫人李氏(祖母)赠赵郡太夫人。先君(父)赠太师,夫人罗氏(韩琦正母)赠仁寿郡太夫人……我思来想去,既有文才、对我又很了解的人,没有谁能超过师鲁(尹洙字),因此不远千里,派门人扬生奉书请铭……
当时韩琦预定的明年二月,即是庆历五年二月。现在,距定好的日期已经不远,正好借着奉先人及亡灵归葬之事,离开朝廷这个是非混淆的旋涡。于是,韩琦上书仁宗皇帝,请求辞去枢密副使一职,出知相州或者邻近相州的某个州郡,以便能“躲亲营护坟域”。
但仁宗皇帝没有接受韩琦的辞呈,并特降诏旨不允许,不过却批给了韩琦回乡营葬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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