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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招相救,到是大感兴趣,于是奋剑抢攻,逼他出绝招。
韩山童沉着应战,又用“伏魔剑法”应对了数招,待到被逼不过,又施一招“拐李寻蛇”,将林家豪逼退。他经历过数次生死战,神经比一般人坚强,故而剑法虽差林家豪十万八千里,然骨子里的那份从容,却较林家豪尤胜一筹。林家豪看他剑法不过尔尔,然他身上透露的那份冷静,较房清玉强过百倍,不禁心生敬佩,赞道:“贤弟好从容啊!”韩山童答道:“多谢夸奖!”
此时,台下观众早已经看出韩山童武艺的确是稀松平常,但他三次逼退强敌,也实属不易,因此有人开始替他喊“加油”。秦朝生心知韩山童远非林家豪对手,见他新学到三绝招已经用完,便喊话道:“山童,你不是林贤侄的对手,认输便是!”韩山童倒也想认输,无奈林家豪存心想逼他施出绝招,攻得甚急,韩山童除非主动弃剑,不然想认输也没得空。可这主动弃剑,对一名剑士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他不愿意。
又过数招,韩山童又退到了台边,这次他没有其它绝招救命,便又施“仙姑撒花”。林家豪依然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又被逼退几步。这时,如果韩山童认输,原是个机会。但这意外的结果,让他大喜过望,他知道自己又可以多坚持一会,那么最后即使认输,颜面上也会好看一点。
于是他便将三招绝招间以“伏魔剑法”反复使出,到是又拖延了一阵子。林家豪见韩山童反反复复只会三绝招,估计他只会这些了,这再较量也没意思,于是说道:“剑法是好剑法,可惜你会的不全,火侯也差了点!”说此封挡开了韩山童的剑招,一剑刺向韩山童的喉咙,轻喊道:“下去吧!”
恰在此时,有人高喊道:“公子,快退!”乃是张康的声音。林家豪得了警告,正自莫名,眼前韩山童却忽的轻灵地避开了自己的剑锋,随即一道剑气直逼自己的咽喉,且便近在咫尺。他大吃一惊,忙施一招千斤坠,生生刹住身子,旋即又施一招“铁板桥”,身子后仰,堪堪避开韩山童的剑锋。
原来林家豪这直刺喉咙的一剑,又激出了韩山童的触发技,他这是先天技,不必用心的,端得是犀利无比,差点便将林家豪伤于剑下。林家豪虽避开他必中的一击,然看着剑锋擦着喉咙而过,真个吓得毛发耸然,面无血色。他知道若非自己功夫了得,及时避让,此时只怕已经血溅五步。
一念及此,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使出家传绝技“定风剑法”的一招“梅花三弄”,手中银剑舞出无数剑花,汹涌地席向韩山童,便欲将伤他在剑下。然此时耳中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喊道:“哥哥,别伤他!”乃是他妹妹林雪的声音。这一声让他稍稍清醒,于是手上卸了三分劲,然剑花依然在韩山童周身绽放。
韩山童见自己差点将林家豪伤于剑下,不禁愣了,呆若木鸡。此时面对林家豪的绝技,他根本无心也无力抵抗,任由他的剑锋在自己周身飞舞。秦朝生见得韩山童危险,也高喊道:“林贤侄,剑下留情!”林家豪刚好一招使好,便收剑站于一旁,一张玉面清冷,心中尚有恨意。
他这剑光敛去,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韩山童身上,发现他的周身正蝶舞翩翩,纷纷扬扬。定睛看时,才发现那些蝴蝶并不是真的蝴蝶,而是韩山童身上的绸衣为剑风所破,片片飘落,形似蝴蝶而已。待得布片一落地,在场的姑娘们齐声尖叫,忙不迭闭上双目。老少爷们则指指点点,满场哄笑。
原来,此时韩山童身上的绸衫已经破成了百洞衣,从上到下,没一块完整的。不但如此,他身上原有的挂饰、腰带乃至于里衣,都已随着布片掉落。故而不但胸腹大开,便连腹下也是暴露无遗。这一付狼狈形象,真是无以复加,故而老少爷们都不禁哄笑。
韩山童惊魂未定,愣了半天,待得低头看见衣不蔽体,顿觉羞耻至极,只想找个地洞,即刻钻进去躲着。可恨的是,自己却在高台之上,无处可藏,底下众目睽睽,满是嘲笑的目光。这些嘲笑的目光射在身上,热辣而有毒,让他羞赧难当,只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正百般无奈之际,秦朝生飞身上台,脱下罩衫,披在了他的身上,替他遮羞。
此时,林尚天也已经上台,斥责林家豪道:“小畜生,谁教你胡作非为的!”随即转身向秦朝生致歉道:“世兄,这事对不住了!不过,事出意外,还望秦兄千万见谅!”秦朝生道:“不怪令郎!只怪秦某教徒无方,好胜斗强,自受其辱!”林尚天道:“世兄言重了!这双方都是无心之过,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
秦朝生摇头道:“不怨不怪!只是我实无颜在此久呆,就此告辞!”林尚天不好挽留,抱拳道:“如此请慢走!”秦朝生便牵了韩山童的手,纵身下台,而后吩咐秦玉龙和秦如烟道:“你俩去拿行礼,我们路上汇合!”说此携着韩山童出了林家庄。韩山童失魂落魄,心中只有羞耻,更无其它。
正走时,听得张康道:“秦老弟,慢走!”秦朝生止步道:“张老,你有何吩咐?”张康道:“老朽只是想与你说声对不起!这若非老朽邀你们前来,就不会有这事。”秦朝生道:“不怪你的,你是好心!”张康又抱拳对韩山童道:“小哥,对不住了!这事我家小公子有错,不过念他是激愤所至,还请你谅解!”
韩山童此刻魂飞天外,不知答话。秦朝生答道:“不怪!我师徒本是僻野之人,这回去以后,躲着不见人便也罢了!”说着眼角禁不住噙上了泪水。张康宽慰道:“老弟不必太沮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看小哥并非寻常人,他日蛟龙得水,必能飞黄腾达,老弟你少不得还会光耀人前!”秦朝生摇头道:“不敢想了!”说此辞谢道:“张老,你留步吧!”张康也知道不好多劝的,抱拳道:“那你们慢走,一路顺风!”
秦朝生抱了抱拳,转身离去,不多时,秦玉龙和秦如烟跟上,一道黯黯然往北走,准备到浔阳城再坐船回武陵源。
这步行却慢,过得个把时辰,便有一队队人马从四人身边经过,见得四人,都不免指指点点,细声窃笑。原来,少年英雄会散场,各路人马打道回府,路见四人,少不得还笑话。秦玉龙和秦如烟见状,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韩山童如呆似傻,只走路不说话。秦如烟看着心疼,好言相劝,但全然没用。
入夜时分,一行人到了浔阳,在城里的“悦宾客栈”落脚。这家客栈分上下两层,小有规模,伙计也热情。从秦朝生等人进店,就跑前跑后,忙个不停。一会儿,上了三荤三素六盘菜,热气腾腾的,看菜的色相,就知道主厨还有点厨艺的。
可此时,眼前即使堆满山珍海馐,琼浆玉液,韩山童也没有心情吃。秦朝生看了他一眼,夹了块肉到他的碗中,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为一点点小挫折就想不开。你念过书,也知道韩信跨下受辱的事,为师就不多说了,先吃饱饭再说!”秦如烟也劝道:“你练武才一年,有今天这样的表现实在很不错了。可恶这林家豪,无事生非!”
秦玉龙道:“昨日一起游玩,我看他还算热情友善,不知今日为何要找我们的麻烦?”秦朝生叹道:“他是想看山童的那招绝技!他们林家一心要称雄江湖,恨不得囊括四海的武学为己用,估计上次山童使那绝招被他们看到了,这林家豪也想看看,所以激你师弟出手!”秦如烟恨声道:“看就看吧!那么下流干什么!”
秦朝生道:“他那一招,确是恼怒所致。山童的那招,还真差一点要了他的命!”秦如烟愤愤道:“那是他自找的,师弟又没想与他打,是他逼的!”秦朝生叹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人没事就是万幸了!”说此对韩山童道:“年轻人一定要经得起打击,要知耻而后勇,争取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不要像小姑娘一样,做委屈状!”
韩山童噙泪道:“徒儿自己受辱无所谓,只是连累师父被人嘲笑,徒儿担待不起!”秦朝生摇头笑道:“为师一把年纪了,还怕人家笑吗?你自己有志气就好!”说此又劝道:“别多想了,先吃饭吧!”韩山童哪有胃口,说道:“徒儿吃不下!”说着起身施礼道:“师父、师兄、师姐,你们请慢用,我先回房了!”
秦如烟想劝阻,却被秦朝生示阻了。待韩山童上了楼,秦朝生说道:“让他一个人静静,想通了就好了!”秦如烟担忧道:“女儿就怕他想不通!他心气高,受此奇耻大辱,不知得多难过!”秦朝生道:“事已发生,想不开也得想开,男儿必须经得起挫折,方能成长!”秦玉龙劝慰秦如烟道:“妹妹放心,师弟为人乐观,应该能想开的!”
秦如烟黯黯然点头,勉强吃了饭,而后起身道:“爹爹、哥哥,你们慢吃,我去看看师弟!”秦朝生吩咐道:“你多劝劝!”秦如烟道:“女儿知道的!”说此上楼去找韩山童,到得门口,她喊话道:“师弟,我来看你了!”话音落下之时,她已进房,可是没看见韩山童。
她怀疑自己进错房间了,退出看时,却是没错的。她的心头顿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便高声喊道:“师弟,你在哪儿?”然而还是没听见韩山童的回答,正惶急时,她看见客房的方桌上放着一锭银子,银子下压着一块布,拿起看时,发现这是一封血书。
秦如烟见了这血书,心就颤抖得厉害,待得双手哆哆嗦嗦拿起看时,但见上面写道:“师父尊鉴!”秦如烟看得四字,顿时泪如雨下,哭喊道:“爹爹快来!”秦朝生不知发生了何事,几个兔起鹘落,便到了她身边,问道:“怎么了?”待见得韩山童不在,又问道:“山童呢?”
秦如烟把血书递给秦朝生,呜咽着投入他的怀抱哭泣。秦朝生把血书递给秦玉龙,秦玉龙念道:“师父尊鉴!徒儿争强好胜,致受今日之辱,连累师父英名受损。师父虽宽宥徒儿,然徒儿无颜立身席前,故决意离去。徒儿此去,当卧薪尝胆,以图雪耻,望请师父勿挂勿念,伏惟珍摄。徒儿山童叩禀!”
秦如烟听罢,痛哭流涕。秦朝生劝止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应该走得不远,我们赶紧分头找找!”秦如烟连忙收了泪,与父兄分头找人。
此时夜幕四合,天上无月,光线极暗。秦玉龙兄妹顾不得许多,往码头飞驰。到了码头,见四、五个船夫正在那边聊天,极为开怀的。但听一人说道:“那个年轻人肯定是疯了,花十两银子雇船。”另一人说道:“疯了到未必,我看他神情沮丧,必定是家中有丧事,急着赶回去!”
秦玉龙急步上前,抓住后者的手腕问道:“那年轻人可是十八、九岁年纪,穿一袭蓝衫,手里拿着剑!”他心情急迫,用的劲不免大了。那人禁不住,连声喊疼。秦玉龙忙松了手,致歉道:“对不起!”那人立即揉了揉手腕,埋怨道:“没见过像你这样问话的?”秦如烟上前致歉道:“这位大哥,对不住。我们急着找人,不知你们说的是不是他!”
那人说道:“黑漆漆的,没看清他年纪,手上好像拿着剑!”另外几人同声道:“是拿着剑!”秦玉龙急问道:“他去哪里了?”那人说道:“坐赖大的船走了!”秦如烟哭声问道:“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你们的船能追得上吗?”那人摇头道:“没听说要去哪里!那赖大的客船船大帆高,这时应该在数里之外,我们追不上!”
秦如烟顿时珠泪滚滚,恸倒在地。秦玉龙便对着滔滔江水,连声高喊道:“山童师弟,你快回来!”秦如烟也起来跟着喊道:“山童师弟,你快回来!”两人的喊声惊起了无数的水鸟,却哪里喊得回韩山童。
这正是:“昨日佳音犹在耳,奈何今朝却轻弃。“
姚氏子弟早年做过一个梦,梦中见自己在空中飞翔,下方山石嶙峋,桃花嫣然,风光无限,美好无匹。姚氏子弟越看越喜欢,心花怒放,雀跃欣然;而后又往上飞,山上有山,桃花更艳;再往上飞,山上还有山,山更奇,花也更美;如此再三,所见之山,高不可测,所见之花,绝世娇艳。
梦醒,姚氏子弟知道此梦指的是我所写这本书的境界,欢喜不已。
读者朋友之前看的,是第一重的山和花。(遗憾的是,为了保护版权,暂时还没能让你们看精彩的开篇。)下一卷,是第二重的梦境,敬请你们期待并慢慢品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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