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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韩山童自然又喝大了,不知自己在哪里歇下。半醉半醒之间,忽然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所在,强定醉眼看时,但见“玉鸭薰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乃是一间闺房。流苏帐下,还坐着个美人儿,正在向他招手。恍恍惚惚的,看着像是薛丹娘,但见她靥笑春桃,风情万种,眼波流转,百媚丛生,唇绽樱颗,诱人心魂。韩山童情不自禁,意欲上前拥抱。一动,却便醒了,却是个春梦。回想梦景,觉得薛丹娘娇艳妩媚,风流婀娜,真个是摄人魂魄,让人悸动。只不知自己缘何会招她入梦,做这荒唐之事。忽一想,她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自己怎可亵渎于她,实在不该。
于是他不再赖床,起身穿衣,想着做这样的荒唐梦,多半是因为自己这些天意志懒散,荒废练功所致。此时静想,这几日自己天天吃麻将肉,饮酒作乐,作息无度,颠倒黑白,实在是荒唐至极。这之前自己练武,即便无功,报不了仇,可好歹精气神还在,若像近日所为,终日寻欢作乐、无所事事,那人虽活着,与行尸走肉何异?一念及此,不禁惶恐,于是外出打水梳洗,而后牵了黄毛儿,到街上买了一些菜蔬,便急急赶回桃花坑。
一连数天,韩山童都像以前一样专心练功,没去城里玩耍。这日,鲜菜吃完了,不得不进城采办。事毕,他像以前一样去张宅看望张家父子,问问安好。进到内堂,见父子俩正在说事,脸色凝重的。两父子见了韩山童便止住了话语,各自与韩山童问安打招呼。韩山童问道:“表哥,发生了什么事吗?”张小宫欲说又止,张父吩咐道:“小宫,你去看店子,我与表叔说话!”张小宫答应一声,招呼道:“表叔,你坐,我看店去了!”说此出门了。
张父帮韩山童沏了茶,坐下后便问道:“表弟,这两年我待你如何?”韩山童答道:“比亲兄长还要亲!”心中狐疑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张父道:“那兄长说你几句,你不会生气吧!”韩山童忙道:“表兄请说!”张父道:“那我先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想找媳妇了?”韩山童莫名,摇头道:“没有啊,大哥为何这么想?”张父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兄弟你有这个想法很正常的。也是为兄疏忽,没为你着想,这早该帮你张罗的!”韩山童连连摇头道:“不用不用,我还没这想法!”
张父道:“这你不用否认!你年纪不小了,确实该找人了!这嫁娶是最正常的事,你有什么样的要求,尽管与为兄说,为兄必当助你达成所愿,即便找遍三州六府也在所不惜。只有一点,今后你再不可与小寡妇打情骂俏,玷污了自己的名声!”韩山童听了,更是莫名,奇道:“大哥这说的是什么事?我与谁打情骂俏?我怎么听不懂?”张父道:“兄弟你不该与我装糊涂,你和她的事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全天台城的人都知道了!”
韩山童更是糊涂,说道:“请表兄明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张父道:“怪了,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就是你与对面赛西施的事啊!”韩山童摇头道:“我与她没什么事啊!”张父道:“外面都在传,你与她打情骂俏,还送她一首艳诗,有没有这回事?”韩山童听此方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说道:“那是应酬之作,没什么深意的!”张父道:“没有最好!可闲人不这么看,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开了,为兄怕这事会玷污了你的名声,所以替你着急。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是个貌美的小寡妇,她这是有人虎视眈眈盯着的,你靠近了,会闯祸的,今后还是离她远一点为好!”
韩山童知道张父确是为他好,便点头道:“多谢表兄提点,小弟记下了!”张父化忧为喜,说道:“如此甚好!隔日,为兄就请人帮你物色一门好亲事!你要亭台,为兄就帮你造亭台;你要楼阁,为兄就帮你造楼阁。这加上你的人品相貌,一身的本事,要什么样的好姑娘会没有,可千万别被一个小寡妇迷惑了!她命不甚好,会害人的!”韩山童谢道:“表兄不必诟病于她,我会离远点的!这前几日,小弟荒唐,让你们担心了!”
张父道:“这你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们还着实担心,想想你可能受什么打击的,只得先由着你!如今可好了?”韩山童点头道:“好了!”张父道:“这你难过,大可以与我们说的!我们虽帮不上你的忙,可好歹能劝解劝解的是吧!”韩山童又致歉道:“让你们担心了!”张父道:“我们是一家人,担心你不应该的!只不过你一人住着,有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得帮你找个贴心人才好!”韩山童赶忙道:“这真不用!”张父问道:“你还忘不了以前的姑娘?”韩山童答道:“是!”张父道:“有时候过去了的人和事,只能让它过去的!”
韩山童叹道:“过一、两年再说吧!”张父道:“那依你!你想找了就与我说,我请全城的媒婆帮你找!”韩山童点头道:“多谢表兄!”说此起身道:“没其它事,那我就先回了!”张父道:“不急吧!吃了午饭再回也不迟!”韩山童道:“离中午还早呢,我还是回去吧!”张父道:“那不拦你!”说此送韩山童出门。
别过张父,韩山童牵马而行,经过“女儿红酒楼”时,不禁多看了一眼,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自忖自己爱的还是秦如烟姐妹,心中并没有薛丹娘,但是那晚梦中的薛丹娘实在是太过美艳动人,让他忍不住想去看看她。
正走时,忽听赵明唤道:“韩三,我正要找你!”韩山童转首想看,问道:“赵明兄有事?”赵明道:“来!”说此将韩山童带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说道:“韩三兄弟,大事不好了,我们闯祸了!”韩山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赵明道:“我们那晚喝酒的事,被祝舵主听到了。他很生气!”韩山童奇道:“我们喝个酒,关他什么事,这管多来吧!”赵明道:“怎不关他事!你也知道,他看中丹娘了!”韩山童问道:“这不会又是我那首诗惹祸了吧!”
赵明道:“正是!那晚你喝酒赠诗,谁知丹娘把它记了下来,绣了一幅字画挂墙上了。这街坊四邻传为美谈,可不就传到了祝舵主的耳朵里。他老早就看中丹娘的,早想娶她做九姨太,苦于名分问题才没下手。你这诗一写,还真抢了他的风头,惹恼他了!”韩山童倒也不甚惊慌。笑道:“没料还有这一出!”赵明道:“事还没完!这被你插了一杠子,那老蛇竹叶青可急了,伦理也不讲了,脸面也不要了,昨天带了聘礼去求亲。结果被丹娘左一个“大外甥”,右一个“大外甥”轰出了门,聘礼也扔了一地!”
韩山童赞赏道:“没料这薛丹娘倒是个烈性女子!”赵明叹道:“性子烈又能如何!胳膊扭不过大腿的,迟早落他祝业庆手里的!”韩山童道:“牛不喝水,他总不能强按头吧!”赵明道:“这明里暗里,手段多了!再说强抢又如何,他也不是第一次抢了!六姨太、七姨太就是抢来的!”韩山童质疑道:“没人管?”赵明冷笑道:“你这天真了!谁敢管,你想想他手下算上我们有多少人,谁吃了熊心豹子,敢去惹土皇帝?”韩山童抱怨道:“这还真没天理!”
赵明制止道:“你先别忙抱不平!丹娘这事我们是惹祸了的,昨天他好事没成,帐全记我们头上,你头上更多些。这刚才他让人传话,说是明天要召集全舵的人训话,叶堂主让我告诉你一声,明天你是靶子,可得忍着点!”韩山童笑道:“好吧!古话说祸从口出,没料我这次还真因言惹祸了!”赵明道:“到时候被骂是肯定的,我们就忍忍吧!这还是叶堂主帮我们说了好话的,不然麻烦大了!”韩山童赞道:“这叶堂主是能扛事的!在他手下当差,算我们幸运!”赵明道:“正是!那你明天早点来,若是被骂忍着些!”韩山童道:“谨遵吩咐!”于是哥俩分头而走。
韩山童话是答应得好,心气却难平。他天生有侠气,看不惯恃强凌弱、欺压妇孺的事,若之前知道祝业庆的所作所为,他饿死也不愿加入其麾下的。此时,知其所作所为,却有几分懊恼,管吧,自己在他手下讨生活的,自己若对着他干,这算反水,情理上自己有亏欠;不管吧,又有违侠义之道。后来一想,自己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还是忍忍吧。再说,自己也不知道薛丹娘究竟是怎么想的,说不定她是故作腔调的,那自己可就狗拿耗子了。若此一想,便不再以此事为念,顾自回桃花坑。
次日一早,韩山童便赶了东山营寨,叶宽交代了他几句,带领着一众属下到了总舵。西山营寨的人比他们早到,只不见郝范仁的踪影。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方见郝范仁陪着祝业庆出来,两人在台阶上站住后,郝范仁恭请道:“请舵主训话!”说罢退至一旁。
祝业庆阴沉着脸道:“今天召你们来,为了何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这你们当中,有人仗着肚子里边有几点墨水,写艳诗调戏‘女儿红酒楼’的薛掌柜,闹得满城风雨,有辱本帮声威!这薛掌柜是什么人,她是我二舅的义女,是我的表妹。这本舵的表妹你们都敢调戏,可见无法无天,我再若不管,怕你们要翻天!”底下人见他称呼薛丹娘为表妹,一个个的都暗骂他灭人伦,衣冠禽兽,只面上不敢表露。韩山童也暗自道:“这都行,还真难不住你!”
他正暗忖时,祝业庆忽问郝范仁道:“范仁,这事按帮规,怎么处理?”潘范仁道:“调戏良家妇女,杖三十,驱逐出帮!”韩山童暗道:“这麻烦了,要挨棍棒!”想想这真没天理,便寻思着要不要反抗。这时祝业庆又开口道:“本舵仁慈,念他一向还算本分,又是初犯,先给他一个机会,望他好自为之。”韩山童暗自笑道:“多谢了!”祝业庆又道:“这今后若还犯,乱搞花头,那就别怪本舵不顾亲戚情面了,到时候棍棒加倍伺候!”
待他话声落下,韩山童忽的步出队列,躬身行礼道:“属下有话禀告!”祝业庆冷声道:“说!”韩山童道:“前几日,属下酒后犯糊涂,写了一首歪诗调戏薛掌柜,犯下了大错,事后我也惶恐万分!”祝业庆哼哼道:“知道就好!”韩山童道:“属下知错!这刚才蒙舵主宽恕,许我继续留在帮中,我感激万分。只是我既犯大错,又连累兄弟们无辜受责,实无颜留在帮里,故而情愿领罚出帮,以儆效尤!请舵主恩准!”祝业庆冷冷道:“难得你有自知之明,看在亲戚面上,本舵成全你,许你自去!”
韩山童谢道:“多谢舵主!”祝业庆又出声道:“我让你走,可还有一事你得记着!”韩山童道:“请舵主明示!”祝业庆道:“你若离开天台,今后自然任你逍遥;若留在天台,则还得守本帮规矩!若是冒犯我帮威,小心棍棒伺候,勿谓言之不预!”韩山童点头道:“定当遵守!”祝业庆道:“若此你先入列,我还有事要宣布!”韩山童答应一声,仍旧入列。
祝业庆旋即沉脸,威凛凛看着底下训话道:“这你们也看到了,韩三犯了帮规,自愿退出了!他这算是轻的,你们以后谁若还敢犯,定罚不饶,有一个我清理一个,棍棒伺候,听清没!”底下人齐声道:“听清了!”祝业庆脸色稍霁,对郝范仁和叶宽道:“两位堂主今后也要严加管束,这好些人都胆大包天的!”郝范仁和叶宽齐齐道:“属下谨遵钧令,回去后就严加整顿!”祝业庆道:“若有不听话的,立即逐出,不须留情面!”郝范仁和叶宽答道:“遵命!”
祝业庆又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还有一事,要你们给我留心着!”叶宽道:“请舵主示下!”祝业庆道:“丹娘是我的表妹,可城里城外,有些人却故意散布谣言,说她是我舅妾。这些人是存心要看我笑话的,别有用心,今后你们听见了,该知道怎么办吧!”底下人齐声道:“知道!”韩山童暗自感慨,这真要堵人家嘴了,不知今后有多少天台百姓要遭殃。
此时,祝业庆却换来一副嘴脸,展开了乌金扇,轻摇着说道:“接下来,本舵宣布一件喜事!这韩三的事发生后,本舵去向我家表妹道歉,蒙她青睐,许以婚约。三天后,我俩便要拜堂成亲,结琴瑟之好!”郝范仁立即贺喜道:“恭喜舵主又得美眷!像薛掌柜这样的天仙美人,也只有舵主这样的英雄才配得上,你们是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的一对!”西山寨一众人齐声恭贺道:“恭喜舵主,又添佳偶!”事前郝范仁交代过的,故而能齐声。
祝业庆笑呵呵道:“多谢弟兄们的祝贺,到时候,本舵请你们喝喜酒!”说此对韩山童道:“韩三,到时候你也来。说起来,你算半个媒人!”韩山童抱拳道:“恭喜舵主抱得美人归,这喜酒一定要喝的!”经过几年磨砺,他眼里颇能容沙子,说话做事稳当多了。祝业庆点头道:“你人还是不错的,可惜这次醉酒犯了糊涂!这以后你有事尽管来找本舵商量,好歹我们沾着亲!”韩山童谢道:“多谢舵主看顾,我不胜感激!”祝业庆春风得意,不再纠结前事,说道:“那你自去吧!”韩山童复又谢道:“多谢舵主!”说此又向郝范仁和叶宽等人致谢道:“多谢两位堂主和弟兄们一直以来的关照,隔日我请大家喝酒!”叶宽道:“走好!”郝范仁也点了点头。
韩山童于是转身离开,却便似逃离了魔窟,一身轻松。走在路上,他开始想去路问题,在天台住了两年,自己也许该离开了。只不过,自己的武艺未成,张小宫的厨艺也没成型,这离开好像有点半途而废,不是太好。又想张父待自己如亲兄弟,这事还得与他商量了才好决定,于是去张宅找张父。
张家父子早等着韩山童的消息,一见面,张父立即问道:“表弟,情况如何,我那表舅佬有没有为难你!”韩山童摇头道:“没有!算是给了点情面,没整我。不过,我自己请辞了,以后不在他们手下干了!”张父道:“没难为你就好!这干不干的不要紧,我们不差他几两银子!”张小宫道:“恭喜师父获得自由身!”韩山童感慨道:“这还好让我脱离出来了,不然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我迟早要被赶出师门!”说此告诫张小宫道:“你以后也离他们远点!我最恨为非作歹、欺凌妇孺的,若有此等事发生,我手起刀落!”张小宫连声道:“不敢不敢,这我哪敢像他那样!”
张父道:“表弟放心,我会帮你管着他的,断不许他像他表舅一般胡作非为!”张小宫帮韩山童沏了茶,说道:“师父,你放心!我会跟着你学好的!”张父道:“是这话!”说此问韩山童道:“表弟,这如今你有何打算?”韩山童道:“我在想我是不是该离开这儿了!”张小宫急道:“这怎么行!这厨艺我刚上道,哪能离开你的指点!”张父也道:“这你若走了,小宫的手艺就半途而废了!你还是留下来吧,好歹等他手艺高些再走!”
韩山童道:“这我留着,有点吃白食!”张父道:“表弟你这言过了!我父子如今享受的荣华富贵,都拜你所赐,小宫就是养你一辈子也应该,何况你自己打猎,不要他养的!”张小宫又恳求道:“师父,你就留下来教我吧,你的本事十成我还没学到一成!”韩山童见他诚恳,于是点头道:“那好,我留下来教你!”张小宫欢喜不胜,赞道:“太好了!”张父也欢喜,说道:“那表弟你要不搬出来住,不要一个人在那边受苦了!”韩山童笑道:“这不用了,我还真就喜欢那个地方!”
张父道:“那随你!”说此吩咐张小宫道:“小宫,你也别只顾儿女私情了,以后隔三天去学一次,顺便给你表叔送菜蔬!”张小宫道:“孩儿遵命!”韩山童想想自己脱离了海龙帮,以后可以自由自在地在桃花坑练功,倒也是欢喜,于是起身道:“那我就先回桃花坑了!”张父道:“表弟你这太心急了!你来一趟不容易,索性多坐坐,吃了饭再走不迟!”
韩山童正欲推辞时,忽听张浩繁在外面问话道:“张叔,韩三可还在你这儿?”张父答道:“在呢!”又听赵明、丁宇道:“太好了!”话音落时,三人已经进门。韩山童迎上前道:“这你们三人怎地都来了!”丁宇道:“我们是来向你道歉的!”韩山童笑道:“你们道什么谦!”赵明抱拳道:“那晚我们撺掇着让你作诗,没料会闯下大祸!如今,你一个人替我们背锅,我三人实在过意不去,来给你道个歉!”张浩繁和丁宇也道:“对不住!”韩山童摇头道:“我是自愿离帮的,不关你们的事!表兄老早劝我不要干了,所以我就不干了!”张父圆话道:“是我劝的!”说此招待三人坐下。
赵明道:“不知你接下来准备干些什么?”韩山童道:“我还回桃花坑打猎,尽可以谋生的!”张浩繁道:“还好你会这本事!这样一来也好,没人管自由自在!”韩山童道:“我也这么想的!你们放心,我没事的,好歹表兄能照顾着我!”丁宇羡慕道:“这你真好,有得依靠!如果我也有张叔这样的亲戚,我也不干了,省得受窝囊气!”赵明玩笑道:“不如你也攀个亲戚吧!上次,我跟小宫说了,以后要跟他攀亲戚!”张小宫笑道:“好说的!”赵明道:“那说定了!你使劲多生几个,我们都来与你攀亲戚!”张浩繁道:“这干脆我们以后都做亲戚!”丁宇道:“这倒真是个好提议,要不我们晚上乐一乐,感谢韩三帮我们背锅!”
张父道:“这你们小兄弟齐心也是好的!这样,晚上我在店里设宴,给你们几位压惊,同时感谢你们这两年对我表弟的照顾之情!”赵明道:“张叔你客气,这照顾是谈不上的!酒嘛,我们一定来喝!”张浩繁便起身道:“那我们先告辞了!”韩山童道:“何不多坐会儿!”张浩繁叹气道:“不行的!你也知道,我们那头儿只会落井下石,不会担事的。出了这么档子事,我与丁宇有得他整了,只能先夹着尾巴做人了!这刚才我们是特意过来道歉的,既然你没事,我们还是先回去,稳当些儿!”韩山童便不敢多留,说道:“若此你们请便,晚上我们再聚!”于是送几人出门。
当晚,张家在自己的酒楼设宴款待赵明几人,张父敬罢酒就告退了,留下几个小弟兄吃喝。几人酒了喝,谈谈天,说说地,日间的不快便忘了。正开心时,伙计忽的进来禀报道:“少东家,对楼薛掌柜求见几位相公!”张小宫问韩山童道:“表叔,这不知她有何事?我们请还是不请?”韩山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请她进来吧!”伙计答应着去了。韩山童等人暂停饮酒,起身迎接。
未几,薛丹娘盈盈进门,敛衽道:“丹娘打扰几位雅兴,万望恕罪!”韩山童道:“你客气了,何扰之有!”张小宫警惕性强,问道:“不知薛掌柜来我店有何贵干?”薛丹娘答道:“我是来给几个相公赔罪的!”说此又盈盈下拜道:“丹娘浅薄,得了韩相公的诗珍,飘然自得,遂绣字画,挂于店堂,不意害四位相公受责。此乃我之过,特来谢罪!”丁宇道:“丹娘你不必在意,我们几个都不怪你的!”赵明和张浩繁齐齐附和。
薛丹娘分别点头致谢,而后又单独向韩山童致歉道:“韩相公,丹娘害你被逐,对不住了!”韩山童还礼道:“这你更不必放心上了!我是表兄劝我离开的,不是因你之故!”薛丹娘愁眉稍展,谢道:“多谢韩相公宽恕!韩相公恢宏大度,明月入怀,令人敬佩!”韩山童摇头道:“不当什么的!”薛丹娘微微露笑,梨涡轻旋,仿佛一抹露华般明艳动人,惜乎一现即隐。
韩山童睹之,不禁心生怜惜,恭请道:“薛掌柜难得过来,坐坐吧!”张小宫赶紧搬椅子道:“薛掌柜请!”薛丹娘玉首轻摇道:“我是来向四位相公道歉的,这如今既蒙宽恕,丹娘稍稍心安,就不打扰你们喝酒了!”丁宇道:“你赏脸坐会儿,陪我们喝几杯酒吧!这以后,我们怕是没机会看着你喝酒了!”赵明道:“也是!”
薛丹娘答应道:“好,那丹娘敬你们几杯,以示赔罪!”说此盈盈落座。张小宫赶紧帮着添了一副碗筷。韩山童因她与自己邻座,先帮她倒了酒,而后自己也满上,举杯道:“薛掌柜喜事临近,我们敬她一杯如何!”赵明道:“该敬!丹娘,这以后你做了夫人,烦请照顾我们则个!”薛丹娘却未举杯,丽靥带着疑色,问道:“我有何喜事?做谁的夫人?”
张浩繁反问道:“你既知我们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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