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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桃花坑,韩山童照常苦练武艺,兢兢业业的,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日乃三月十五,韩山童练了半天的武艺,拿了布袋子,准备进城买菜蔬,顺便见见薛丹娘,慰籍芳心。正要动身时,忽听山谷里有人马急急而来,韩山童好奇谁来了,便在院门口等候。未几,便听见张浩繁喊道:“韩三,你在吗?”韩山童朗声答道:“在,浩繁,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急事吗?”说话间,张浩繁已到跟前,喘着气道:“韩三,大事不好了!”韩山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张浩繁道:“我早前听李飞说,祝舵主知道了你和丹娘的事,要找你们算账。这会儿,他们找丹娘去了!”
韩山童闻言,怒道:“这条老蛇,我放了他一马,他倒好,不依不饶,难道我好欺负不成?”张浩繁道:“事不凑巧,早上他那鬼王师叔姜无畏来了,他自恃有人撑腰,胆子大了,就要找你们算账!你若行,赶紧去救丹娘;若是不行,逃命去吧!”韩山童知道姜无畏厉害,然此时他却也不俱他,说道:“正好会会!”张浩繁道:“那我们赶紧走吧,迟了丹娘怕是要吃苦!”韩山童答道:“好,浩繁你先行一步,我去拿剑!”说此进屋拿了剑,而后拍马上路。
追上了张浩繁后,他招呼道:“浩繁,事急,我先行一步,你慢慢来!”张浩繁道:“好,你小心着点!”韩山童道:“多谢提醒!”说此拍马疾奔。
天台城里,女儿红酒楼和小宫酒楼所在的街口此时围满了人,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街口中央,祝业庆与他的师叔“铁手阎王”姜无畏大模大样地坐着喝茶,他在等韩山童和鬼面人到来,憋屈了两年多,他想着要秋后算总账。薛丹娘被人控制着,怒立在自家店门口,丽靥罩着寒霜。
此刻,祝业庆已经喝了约有小半个时辰的茶,已经有些不耐烦,喊话道:“张小宫,你派人去叫韩三了吗?”张小宫点头哈腰道:“去叫了!表舅,你大人有大量,请消消气,先回去。等我表叔来了,我立即让他来给你赔罪!”祝业庆斥道:“赔个屁罪!那小子来了,我就扒他的皮,送他上西天!”说此骂张小宫道:“你这黑心的王八羔子,这些年,老子待你父子不错吧!你倒好,吃里扒外,帮外人算计老子看中的女人,真是胆大妄为。你等着,等老子找韩三算过账,回头再扒你的皮!”张小宫辩解道:“表舅,你别听小人谗言!我表叔终日在山里打猎,怎么可能与薛掌柜有勾搭。”
祝业庆质问道:“难道你们前几天喝酒的事,是假的不成?”张小宫道:“前几天喝酒不假,可那是迎接浩繁回来的接风酒。不信,你问赵明、丁宇他们。”祝业庆道:“这还要你指示老子,老子问清楚了来的。你们名义上喝得接风酒,实际喝的是喜酒,有没有这回事?”张小宫不敢全否认,说道:“席间,他们可能开完笑说了几句,当时我还在做菜,真心不知。”这话与赵明等人回答的大致相似,祝业庆火气稍消,哼哧哧道:“甭管怎么说,那家伙都是你们家留下来的祸神,这我查清没事便罢了,若你们关系其中,别怪我无情!”张小宫继续否认道:“表舅,我们真没做什么!”心头却自担心,不知这事会如何收场。
先前张父已经来劝过祝业庆,让他看在亲戚的份上,得放手时且放手。奈何这祝业庆精虫上恼,只欲乘姜无畏在的时候除掉韩山童和那鬼面人,而后好霸占薛丹娘,却是不肯罢手。此刻,斥退张小宫,他又上前去威逼薛丹娘,嘲笑道:“表妹,你那鬼脸奸夫是个缩头乌龟,我等了他半个时辰,他都不敢现身。”薛丹娘翠眉轻挑,啐道:“你祝家才养奸夫,你祝家满门都是奸夫!”祝业庆不怒反笑,说道:“没奸夫就好,没奸夫你就从了我,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一笔勾销!”薛丹娘冷笑道:“要我从你祝业庆,除非太阳西边出,长江断流头!”祝业庆冷哼道:“我劝你识相点!今日我师叔在,即便你那鬼脸奸夫来,也救不了你。”薛丹娘讥讽道:“就那个残废,你以为他天下无敌!”
祝业庆怒斥道:“休得不知死活,竟敢骂我师叔,你真不想活了!”薛丹娘偏骂道:“不就是一个老残废,不人不鬼的老东西吗,难道我还怕他不成!”祝业庆怒喝道:“大胆!”薛丹娘脸露傲色,并不畏惧。祝业庆拿她没办法,转身向姜无畏致歉道:“师叔,对不起,这娘们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你老多担待,别跟她一般见识。”姜无畏摇头晃脑道:“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果然是绝代佳人,我见犹怜,难怪贤侄喜欢!”祝业庆道:“师叔如果喜欢,那今晚你老先享用,侄儿不介意。”姜无畏哈哈笑道:“你还真有孝心!”
薛丹娘怒骂道:“两个畜生,不得好死!”祝业庆和姜无畏齐齐淫笑,得意无比。祝业庆笑罢,仍旧坐下喝茶,等着鱼儿上钩。薛丹娘听两人说的都不是人话,真是五内俱焚,心神俱碎,只欲速死,以免受辱。然心中还有最后的一点企盼,希望心上人能如神兵下凡,救她于虎狼之间。场外,围观者无数,见祝业庆无法无天,个个义愤填膺,奈何畏惧强势,敢怒不敢言。
此时,郝范仁上前劝话道:“薛掌柜,请你听我一句劝。这我们舵主是天台的天,没人敢违逆的!你若答应嫁他,不但你今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便你父母兄弟今后在天台城也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多好的事。这我们舵主是真心喜欢你,才容你撒泼,换做其他人,早捆着走了!”薛丹娘斥责道:“你爱惜他们家的财势,那你将家中的老母狗、母狗都送他玩乐得了,你也好呼风,你也好唤雨,多好的事,你自己享用吧,不用来劝我了!”围观者闻言,齐齐大笑。郝范仁脸皮厚,却也挂不住,羞怒道:“你怎么好歹不分,乱咬人,我是好心劝你!”
薛丹娘数落道:“好心?难道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你郝范仁不过是他祝业庆的一条狗,除了摇尾乞怜,乱咬乱吠之外,你还有什么本事?居然有脸面来劝我?你要做狗做猪,你全家要做狗做猪,我都没意见,只不要劝我,我可不想做畜生!”说此清声问围观者道:“乡亲们,你们说他郝范仁是不是猪狗!”围观者齐齐应当:“猪狗不如的东西!”郝范仁恼羞成怒,结巴道:“好你一个薛丹娘,恶口伤人!”薛丹娘嘲笑道:“对好人,我自然好言好语;对一条疯狗恶犬,我客什么气。我问你,你一生恶言恶语咬过多少人,是不是该打入十八层地狱!”她见祝业庆恶毒,忌惮三分,却知道郝范仁只是他的一条狗,不能拿自己怎样,故而骂得过瘾。
郝范仁脸都气绿了,气恼不过,开始咬人,向祝业庆进谗言道:“帮主,这女人油盐不进,铁了心要护着她的奸夫,属下以为,你不给她吃点苦头,她怕是不会老实的!”祝业庆挥了挥手,让郝范仁站过一边。郝范仁便恭立一边,真像一条狗般听使唤。薛丹娘讥讽道:“真是一条狗,这般人模狗样的玩意儿,竟然有脸活着!”郝范仁只得装作没听见。
祝业庆复又起身,步至薛丹娘身前,笑道:“他原是我养的一条狗,表妹你想骂就骂吧!只要你开心,我可以将他拴起来,天天让你骂他。”薛丹娘道:“一条狗,我还懒得骂!”说话时,丽靥上一脸的轻蔑之色。祝业庆看她玉颊含霜,冷艳孤傲,且自俏丽绝色,魅倾众生,不禁赞道:“表妹,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生气时还这么迷人!”
薛丹娘娇叱道:“呸,你这个衣冠禽兽,千年毒蛇,你离我远点,你走近了,我嫌空气肮脏!”祝业庆哼笑道:“表妹你可真是伶牙俐齿,真会骂人,不过我喜欢。你若从我,我天天让你骂也愿意!”薛丹娘鄙夷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条肮脏的小蛇一般,一脸的嫌弃、厌恶,憎恨,却不接他的话。祝业庆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讪笑道:“表妹,你别鄙视我!你看中的那小白脸有什么?到这会儿也不敢露面,八成跑了。这我最差,还有钱有势有胆!”
薛丹娘蔑笑道:“好笑也,就你敢比我韩郎?”祝业庆道:“那我倒是要听听,怎么就比不得!”薛丹娘玉首轻抬,口发清音道:“那你听着!我韩郎也,人似春台玉烛,俊美绝伦;你若死潭泥鳅,臭气熏天。我韩郎也,心似霁月光风,磊磊落落;你若萤火晦暗,苟苟营营。我韩郎也,志似神骥出枥,意气凌云;你若老鼠戴镜,坐井观天。我韩郎也,情似尾生抱柱,金石不渝;你若禽兽发情,朝三暮四。这真是烂泥欲要比白云,蚯蚓欲要比龙麟,真是不自量力,笑死个人!”说此咯咯长笑,花枝乱颤。
这番话语,一字字、一句句,却便如锋芒、如锐刺、如利剑直刺祝业庆的心窝,气得他双肺起火、七窍冒烟,斥责道:“贱婢,我对你客气,你道我好欺负也!你爱那小子是吧,你等着,等他来,我活剥了他的皮给你看,看你还爱不爱。”薛丹娘浑然不惧,笑道:“我劝你休要疯狂休要癫,须知头顶有青天,此刻不报下刻报,鬼面关上莫泪涟!”祝业庆老羞成怒,威胁道:“你若再恶口伤人,当心我剥了你衣衫,将你游街示众,看你还猖狂不猖狂!”薛丹娘道:“我便赤身裸体,无愧天下;你便满身绫罗,难藏祸心。洁者自洁,污者自污,我惧你何来!”却是半点不惧。祝业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怒喝道:“贱婢,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成全你!”说此乌金扇一收,伸手就要来撕薛丹娘的衣衫。
危急之际,街南街北有两人齐齐喊话道:“住手!”跟着有两道身影飞落场中,对面而立。祝业庆收了手,扫视了两人一眼,见其中之一是韩山童,另一人不认识,于是哼哼道:“奸夫还真不少啊,一来来两个!”韩山童却没理会他,看着飞出的另一人惊呼道:“兄长,怎地是你!”原来那人是他的结义兄弟李二。李二见了韩山童也大喜,笑道:“贤弟,我总算找到你了!”说此两兄弟搂抱在了一起,庆祝重逢,完全没将祝业庆和姜无畏放眼里。祝业庆故意咳了一声,提醒两人此非叙旧之地。
韩山童松开李二,对着祝业庆挥了挥手,示意他少安毋躁,继续与李二叙旧道:“兄长,你怎地到此?”李二道:“我是特意找你来的,刚才路过,见有人无法无天,欺人太甚,我实在忍不住,就跳出来了!”韩山童赞道:“兄长真乃侠义之士!”李二道:“彼此彼此,贤弟不是也跳出来打抱不平吗?”韩山童道:“这事我是事主。这几年,我定居在此!”李二道:“原来如此!”
此时,祝业庆哼道:“两位侠士,你们叙好旧了吗?”韩山童转首看着他,埋怨道:“祝业庆,你太不识相了,我与我兄长久别重逢,续个旧你都啰啰嗦嗦,烦不烦哪?你要找死,不差一时三刻!”祝业庆不怒反笑,答道:“行!算你小子有胆量,我给你面子。”说此回桌坐了。他刚坐下,姜无畏却站了起来,看着韩山童道:“小子,是你!”韩山童见被他认出,笑道:“是本大爷!”祝业庆奇道:“师叔,你们认识?”姜无畏道:“几年前,我跟你说有人抢了我的东西,说的就是这小子。我到处找找不着,没想到他藏你眼皮子底下!”祝业庆审视了韩山童一眼,赞道:“小子,看不出来,你真是高人哪,深藏不露!”
韩山童抱拳道:“多谢夸奖!我与兄长久别重逢,要说会儿话,烦请二位等等!”他见姜无畏认出自己,料一场恶战难免,然此时他已非吴下阿蒙,并不惊慌。姜无畏见他不卑不亢,不好急逼,说道:“行!”仍旧坐下。韩山童于是向薛丹娘问候道:“丹娘,我护驾来迟,让你受惊了!”薛丹娘螓首轻摇道:“没有!韩郎你明知有险,还能赶来,足见深情。今日丹娘便死,也当含笑九泉!”韩山童安慰道:“不必悲观,没事的!”说此指着李二道:“丹娘,这是我兄长李二!”又指着薛丹娘道:“兄长,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薛丹娘。”待他介绍毕,薛丹娘敛衽道:“丹娘见过兄长,多谢兄长仗义出头!”李二抱拳道:“原来是弟妹。弟妹面对强梁,义正辞严,无畏无惧,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了不起!”
薛丹娘道:“一个弱女子,无力反抗,只能逞口舌之快,但求速死而已,叫兄长见笑了!”李二道:“愚兄敬佩得很!先前愚兄不想惹事,一直忍着,待听了你一番正气凛然的话语,实在忍不住,便跳出来了。这我没能早点出来,让你受惊了,对不住!”薛丹娘玉首轻摇道:“兄长你能挺身而出,足见侠义丹心,丹娘感佩得很!”李二道:“我们自己人,就不客气了!”说此安慰道:“你放心,今日我两兄弟在,便是龙潭虎穴,我们也护得你安全。”薛丹娘谢道:“多谢兄长仗义!”
祝业庆见几人叙得差不多了,起身道:“韩三,这下可以了吧!”韩山童嬉笑道:“你这条老蛇够烦人的,比郝烦人还烦人,阴魂不散啊!”祝业庆斥责道:“小子,大胆!往日我看你饿死,赏你一口饭吃,你不感恩,竟然还与我抢女人,恩将仇报,天理何在!”韩山童朗声斥道:“住口,就你还讲天理。当日,我见海龙帮诸位帮主行侠仗义,心生仰慕,故而加入。谁料这天台分舵在你祝业庆的统领下,乌烟瘴气,无异匪寨。是我不愿同流合污,故而早早脱离,弃恶从善,天地佑之,我无愧于心!”
李二赞道:“贤弟说的好!”说此对祝业庆道:“我弟是神厨,他要吃饭,哪个人不抢着奉献,还用得着你赏!”祝业庆道:“他是神厨?”李二道:“对啊,我弟是神厨赵大有,如假包换!”他这一说,围观者齐齐惊讶。祝业庆又打量一眼韩山童,竖起拇指道:“小子,没想到我天台的浅山浅水里,居然养着你这么一条卧虎藏龙哪,你藏得够深!”韩山童道:“是你眼浊罢了,良莠不分!”祝业庆恼怒道:“是又怎样!今日我就让人将你剁成肉酱,看你还神不神。”说此下令道:“上,将他给我剁了!”
底下人正面面相觑之时,听姜无畏喊道:“等等!”祝业庆便示意暂停,问道:“师叔,你老有什么吩咐?”姜无畏道:“我要问他要本书回来!”说此对韩山童道:“小子,我劝你乖乖将书还我。你若听话,我让师侄放你们一马,让你们夫妻团圆。否则,我第一个要你命!”韩山童傲笑道:“老匹夫,那书原是我的,我为何要给你。你无辜夺人性命,恶名远播,我正要为民除害呢,何用你来饶我!”他对姜无畏天生没好感,言语轻蔑地很。
姜无畏恼怒,呵斥道:“小子,你若存心找死,别怪我心狠手辣!”韩山童道:“有本事你不妨都使出来!”祝业庆好奇,问姜无畏道:“师叔,究竟这小子抢了你什么书?”姜无畏道:“五年前,这小子暗算我,抢了我找到的《玄都秘录》,事后我到处找他没找到,没料他就躲你眼皮子底下。”祝业庆问姜无畏道:“师叔你说的《玄都秘录》,可是丘处机所著的那本?”姜无畏道:“正是,不然我要来干什么!”祝业庆恼恨,骂道:“原来这小子躲我这儿练功夫来着!”姜无畏道:“怕是的!”
祝业庆道:“那师叔,今日我们必得除了这小子,不能让他跑了,不然后患无穷!”姜无畏道:“杀他容易,只是书在他手里,他死了,书怕是没着落。”郝范仁道:“姜前辈,你不用担心,他的住处我们都知道,过去挖地三尺,肯定能找到的。”祝业庆夸道:“范仁说得在理!”韩山童也夸道:“郝范仁,你真是神机妙算,慧比诸葛,我以前只道你是条狗,原来还是狐狸。不过,爷爷我是猎人,就你这点聪明劲,是找不到爷爷我藏的东西的。”他脑恨郝范仁为人,出言不客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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