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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也只是昏厥了一会儿金熙就醒了过来,哇呜哇呜可怜地看着木鱼,像极了小孩子。
她哭笑不得,但是心里是软软的,麻麻的。
擦着他脸上的汗:“没事了,不怕。”
“吐血了。”他眼眸里,还闪着害怕。
“你只是晕血而已。”
他咬着唇:“你要照顾着朕,木鱼,朕不要再看到白纯纯,看到白纯纯朕就想吐血。”
耍赖起来是真的够无赖的,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不和他计较。
“皇上,太后娘娘来了。”小公公急急地进来说:“高公公在外面候着,叫奴才先进来启禀皇上。”
木鱼一怔着急地说:“那我赶紧出去,我先躲在窗外好了,让太后娘娘看到可不好。”
“不行。”金熙扯住她的手:“要是朕一不小心又昏厥了过去,又没醒来,那怎么办?”
她哪知怎么办啊,真是的。那现在是要怎么办,太后都要来了。
金熙一掀被子:“快进来。”
“躲被窝?”
他笑:“是啊,快点,又暖和。母后来了,朕听到脚步声了,快点快点。”被子掀得那叫一个殷勤。
木鱼白他一眼,还真是听到了脚步声,赶紧就爬了进去,一会儿又小声地说:“桌上的暖手炉啊,快放一边去。”
金熙看了笑,拍拍她的头:“安份点,要是曝露了,你可真的是麻烦大了,乖哦。”
顺便叫公公放几层的纱帐,这样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太后一进来,整殿都肃静。
她急急而来,厚厚的棉鞋踩在地毯上很静很静,只不过头上的珠佩,却撞出了急急的声音。
“熙儿,熙儿。”太后心疼又心急:“你可把母后给吓死了,没事吧?”
“母后。”金熙的声音,拉得老长老长的。
软得,娇得,木鱼听了都心软如水了。
金熙真的是好爱撒娇啊,到底是嘴甜的孩子有糖吃,这么会撒娇,怪不得太后宠死他,他说什么就什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就不太会说话的,以前在家里都像个不存在的人一样,妈妈很喜欢看警匪片,木鱼想让他们多看她一点,选了从军这么一条路。
可是自已呢,有时也不知道,她的目标总是为人而活,自已要什么自已都不是很清楚。
“熙儿。”太后关切地叫。
“母后,你不要看朕,朕现在很难看。”
臭美的公鸡,木鱼忍不住一把掐他的腰,又想到那儿有个伤口,轻轻地揉了揉。
他伸手进来,握住她的手,心情很好,一好起来觉得气也顺了许多。
“熙儿现在可怎么样,很难受是吗?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母后已经让御医赶紧去配药了,一定可以止住熙儿的咳嗽。”
“母后。”金熙声音拉得长长的。
“熙儿,哪痛?”
“母后,朕全身都不舒服,母后,朕想着木鱼。”
太后这会儿,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
皇上这一生病,她一颗心都乱了,慌了。
只能顺着他,轻声地安慰:“熙儿别想那么多,木鱼等熙儿好了之后再处置,母后不会插手的。”
“母后,这是你说的。”
“是母后说的,母后保证,熙儿,你别想太多,要乖乖吃些东西,吃不下药咱就不吃药。”
“嗯。”他软软一声叫。
木鱼在被窝里长叹,真是会撒娇啊,软软几声,把太后收拾得服服贴贴的,比强硬着,坚持着对着干要有效多了,还不会心里有仇有恨。
她就是太好强的性格了,金熙的手摸她的脸,她拉下。
他的手就滑到她胸口去,乱摸一通,然后还掐着她的胸,掐得好是用力,她又不敢叫痛,在被窝里也不敢使力地推他。
“母后。”金熙轻声地说:“母后,朕现有些困了,你在这里陪着朕可好。”
什么?还要太后陪着,那岂得了。
太后肯定会应下的,她对金熙现在是千依百顺着。
木鱼咬金熙的手,又不舍得狠狠地咬下去。
太后果然应下了:“好,母后不走,母后陪着熙儿。”
叫人就端来软椅,坐在金熙的床前。
如此这般,木鱼就温顺多了,动敢不敢动一下,就怕他母后会发现,哼,这个胆小鬼。往时可是就只会欺负他来着。
“咳……。”一声长长的咳,咳得好难受。
木鱼轻轻地给他顺气,金熙握紧她的手,难受地咳了好几声。
“母后,你为朕的事,都很累了,如今还要忙着后宫的事,母后你就先回去吧,要是母后休息不好,后宫就没有什么人打理了。”
难得的,现在还能说出一些成熟的话来。
太后为他的事,也是焦头烂额的。
轻轻一叹气:“那熙儿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要让人来告诉母后。”站起身,交待着人好生地照顾皇上,这才回去。
木鱼探头出被窝,重重地叹口气。
他一手抚着她的头发,直笑。
“笑什么笑,金熙,你真是……真是欠揍。”说着就要起来。
他却一手抱住她的腰:“木鱼别动,你就陪朕一会会吧, 朕真的是有些想睡了,让母后坐着要是一不小心睡过去,到时你露馅了,你一定会恨朕的, 朕这才让母后回去,但是你陪着朕吧,你陪着感觉舒服多了。”
“就你事儿多。”
被窝好暖,靠在他的身边,她全身犯懒着一点也不想动了。
他就那样望着她,一脸的依赖,那双眼眸带着困意, 让她有些无法拒绝了。
不反对就是同意了,他开心一笑头伸过与她头挤着一个枕头闭上眼睛。没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倒是睡得着,唉,金熙啊,该拿你怎么办。
软硬兼施是他的拿手好戏,不达目的不罢休,就是的原则。
她已经不想再去想什么情啊爱的,伤一次,她还没有完全走出来,而且金熙是皇上,她和他的相差太大了。
他说他爱她,他喜欢她,但是他现在说出的话,能相信吗?又能相信多久呢?
她不知道,她有些迷惘,她不想再让情困着了。
他还小,他要的和她要的,也不是一样的。
趴着看了他一会,睡得挺熟的,这才轻起身,去看给皇上准备的药膳,金熙实在是吃药吃不下,一吃就吐。
一出去看到了皇后,一身红红的衣服,然后还红了眼睛,可怜楚楚地看着她。
“皇后娘娘。” 她赶紧行礼:“这外面多冷啊,皇后娘娘怎么不进去。”
她吸吸鼻子,看上去要哭了一样。
木鱼心里轻叹,去扶她:“皇上睡着了,皇后娘娘也进去坐一会吧,这外面风大,皇后娘娘的身体也不是很好。”
可是她却不走, 站得稳稳的。
木鱼有些诧然:“皇后娘娘。”
“我不想进去。”她一手抱着柱子摇头:“木鱼,我不要进去不要进去,太后娘娘又叫我过来陪着皇上,可是皇上这么凶,还会吐血,我不要进去,他还骂我。”
越想越是越委屈,泪忍不住就滑了下来。
木鱼也不再为难她,但是白纯纯的身体,的确是娇弱得紧,这样在外面吹风怎么行呢。
扶了她:“没关系的,皇上睡着了,皇后娘娘就在外面坐着暖和一些。”
“那你得陪着我。”
“嗯,我陪着你。”
哎,她觉得自已像是奶妈,总是和这些爱哭的小女孩一起,然后还和她们的男人上床……,惭愧啊。
皇后坐在角落里,坐得远远的,垂头像是认错一样。
木鱼叹息,却打起笑容来安慰,夸她:“皇后娘娘,你这衣服,可真漂亮。”
这不说还好,一说皇后就委屈死了:“皇上说本宫穿白色的衣服,又不是带孝,然后还说是本宫气得他都吐血了。”
呜咽着说完,差点没想又哭。
木鱼对金熙彻底是无语,他的确是很喜欢欺负人,总是挑好欺负的来欺。端了热茶给皇后:“皇后娘娘,喝些热茶。”
“木鱼,他太过份了,你要帮我。”
“我……。”
“只有你才能制得住他,太后娘娘也说了,这皇上啊,倒是有几分拿木鱼没有法子,这倒好,可以让他知道自已的缺点。木鱼,我也不想过来的,我现在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可是太后娘娘说,皇上生病的时候,皇后娘娘在身边照顾着,这样才能有感情啊,但是皇上一直是讨厌我的,我也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过就是爱生病,这也是我的错吗?”
说得木鱼是哑口无语,原来皇后是这么的无辜。
唉,这些少女,也不过是十四五岁,还是个孩子呢。
公公端了些糕点进来,白纯纯一边吃,一边看着木鱼:“木鱼,你要教我强身健体,我要好起来。”
“嗯。”
“木鱼,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他就是讨厌我,木鱼,我不管做什么都是错,难道我活着,也是一种错吗?”
“嘿嘿,怎么会呢,皇上他年纪小,他还不懂事。”
“木鱼。”里面金熙开始叫了。
看来是醒来了,她赶紧站起身就跑进去,一时之间忘了皇后还在诉着心里的委屈。
“你怎么起来了呢?”金熙抱怨着坐起身。
“睡不着,你醒了正好,可以喝些粥了,然后一会有公公来给你用针灸。”不吃药,就得用别的方法。
金熙抖了抖:“还有些想睡呢,等朕睡醒了再说吧。”
“皇上。”木鱼好笑:“你不要告诉我,你怕痛。”
“朕才不怕。”
“那就是了,吃粥吧。”亲自端了过来喂他,也不喂得多了,就怕他吃多了胃难受又会吐。
吃了几口就搁下,然后公公就带了御医进来。
那长长短短的银针,还迎合着皇上的口味,上面一大半是用金子打造的,木鱼看得真想偷二根走。
一根扎下去,他面如土色,将她的抓得紧紧的,再一针下去,他看着木鱼。
木鱼微笑:“皇上,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们是绝对不敢明目张胆地嘲笑皇上的。”
金熙硬生生把要撒娇的心态收回去了,扎一针就啊的一声叫。
叫啊叫, 木鱼越发的羞了,她感觉这声音真的好像在啊。
她让他带坏了,那个纯洁的,从来鄙视男女之爱的她,已经一复不存在了。
白纯纯听到里面的声音,十分的好奇,然后悄悄地探头进来看,太多人了,又看不到什么。想了想,索性就走了进来,站在众人后面默默地围观着皇上扎针。
人不好运的时候,也许就是这样的了。
她站得那么后面,前面多少公公看着,但是皇上还是看到了她,正好扎得痛死了,又不能说什么,还不能跟木鱼哭诉,就怕她会嘲笑他年纪小,这点痛也吃不了。
瞧着白纯纯就冷怒了:“白纯纯,你来干什么,你是来看朕死了没有吗?朕告诉你,朕还没有被你气死。啊。”
木鱼眉头皱紧,暗里将手抽出来。
皇后在这里,怎么可以明目张胆握住她夫君的手啊。
白纯纯一听好委屈:“皇上,是太后娘娘让臣妾过来陪着皇上的。”
“谁要你陪,看到你朕就有气,还穿一身红衣服过来,你以为你装鬼吗?”
装白也是错,穿红也是错,她真的是什么都是错。
在他的眼里,她就这么差吗?她就是不招惹他,他也这么讨厌自个,瑟瑟地一笑,心里满是苦楚。
转身往外面走去,听到金熙说:“木鱼你看看,这是什么皇后,连个宫规都不懂,还懂什么呢?朕说她二句,她就受不了了,她就哭给朕看,当朕是什么啊,朕又是她亲娘。”
“好了好了,皇上,你别动怒。”木鱼轻声地安慰着。
白纯纯走出外面去,风如刀子一般的痛,地上的碎雪在渐融着,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呢,怎么现在就冷得这么难受。
为什么她就永远得不到他的温言软语一句,她也可以做到很好的,可是每次,都是这样子。
泪珠滑下,湿热只那么一瞬间就变成了冰冷。
她一个人踏出去,走在薄雪之上,地上很滑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摔得脸作痛着,膝盖越发的痛疼。
“皇后娘娘。”木鱼这会儿追了出来,看到皇后摔着,急急就往下跑。
但是白纯纯却爬起来,一手拉起长长的裙摆,一边往外跑出去。雪地上的红衣,那么的显目。
金熙真的伤了皇后了,他嘴巴有时候太毒了,人都是有自尊心的。这些妃嫔以往都是家里娇养着,宠着,千宠万护着,哪受得了什么委屈呢。还是不要再追上去了,白纯纯估计不想让她看到她的狼狈。
叹了口气,又进去。
他宫里的事,她还是不要插手太多,做好自已的本份就好。
而且有什么可能太后不知道她现在在皇上身边照顾着呢,也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只要皇上能康复,她现在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照顾了他几天,看上去精神是好多了,咳嗽也好多了,身体也好多了。
正是年关事儿多的时候,宫里几起乱七八糟的事让太后伤脑筋,传了木鱼到永宁宫里,再次任命木鱼为将军,让她负责着宫里的安全等事。
太后是语重心长跟木鱼说:“如今正是多事之时,皇上身体不适,哀家力不从心,宫里的安危一事万不能轻视,可宫里大多都是妃嫔宫女,哀家想来想去,还是你最为合适。”
“这是木鱼的荣幸,木鱼谢谢太后娘娘的恩典。”
有些事做也是好的,这样就可以不用天天去皇上的宫里,这样纠缠着, 只怕是满宫都知道,宫里的事,能瞒得了谁呢?
“嗯,哀家知道你公事,忠心,办事还是分得很清的。”
“木鱼一定全力守护好宫里,请太后娘娘放心。”
也许这是一些转机,她不能自私地只想着自已,只是自已无所谓就好了,木家一大家子的人,怎么可以连累,还有为她担心的娘,她忠心耿耿的老头。”
这是太后给予她的一个机会,也许是因为皇上的身体好起来了,太后松了口气,对她也开始宽容起来。
原本太后就是一个温和,宽容的太后,
心里暖暖的,很多的感激,谢了恩就出去。
外面的细雨夹着雪纷飞着,打了小伞挡着就出去,太后还是让小宫女拙儿去侍候她。
第一天就很殷勤地带着人到处看,自个可不能先迷了路,宫里的安全可是大事,一出事她就陪命,防范是必然的。
以前是秦烟守着,现在到她,唉,忽然又想起他了,但是心口,却仿似没有那般的痛疼了。
不管是伤口还是什么,都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了吧,即是过去的,就不要再多想。
认真的登记着各种事,这宫太大了,以前带人绕宫里跑几圈刚好就吃饭,天天还是白饭青菜馒头,吃得她嘴里淡出个鸟来。
上了高高的城墙,从栏上往外看着,似乎整个京城都沐浴在这一片雪白之中。
大雪来了啊,纷纷扬扬的下得个满天白茫茫。
抬手装着,一会儿就接了不少的雪花。
一个宫女跑上前来:“木鱼将军,皇后娘娘让奴婢给小姐送伞过来。”
木鱼低下头一看,白铠铠的雪地上站着白纯纯和几个宫女。
赶紧跑了下去:“皇后娘娘。”
白纯纯看上去似乎是没有什么事了,鼻子冻得红红的却微笑:“木鱼,在这里看到你真巧,宫女说以后你负责宫里的安危,那辛苦你了。”
“这是末将的职责,一定会尽力做好的。”
“那好,你去忙吧,本宫只是从这儿经过的,以后下雪的天气,还是打伞为好,不然不小心就湿了衣服,会着凉的。”
“谢谢皇后娘娘的关心。”
木鱼觉得皇后有些变了,或许受伤得太多了,很快就会把这些事忘了。
钟声响,吃饭的时间多了。
她还往后面走去,跟在身后的御林军小队长说:“小木将军,现在吃饭时间到了,还要巡查吗?”
她很囧,御林军叫她小木将军,叫她老头是老木将军,居说这样好分,才不会混乱,谁叫她爹现在负责的是宫外的安全问题呢。
太后说越是年关,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安全必须严防着。
“今儿个中午我就回家吃饭了,从这里看出去正好是小后宫的门,你们中午吃饭可也要轮守着,不能让陌生脸孔的人随时进出了。”
“是,小木将军。”
喊一次,她就郁闷一次。
出了小后宫的门就往宫里跑去,这么久,真的是好想爹娘了。
这里离木府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走得极快地回去。
木府安静得紧,处处银白一片。
“娘,娘。”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叫着:“我回来了。”
顿时热闹了起来,下人和丫头人都出来:“咦,小姐真的回来了。”
“木鱼。”木夫人看到她,也不顾仪态地跑了过来:“真的是你啊,娘的小乖乖哟,你可真是吓死娘了,你终于回来了,可是你爹说太后把你关起来了,这可真是。”
“娘,事儿多着呢,咱也不要去问太多了,反正我现在回来了,好端端的,而且现在我还又是一个将军了。”
“是吗?”木夫人一喜:“这可是喜事啊,快,快放鞭炮,我们木家的霉运终于是过去了。感谢菩萨显灵啊,我女儿终于没有事了。”
木鱼鼻子一酸,心里很愧疚:“娘,对不起,都是木鱼的错。”
“木鱼,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她笑眯眯地拍着木鱼的手:“怎么这么冷啊,管家啊,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些去拿暖手炉过来,还有,咐吩人赶紧做饭去啊,不能饿着木鱼了,看现在瘦成这样,得多补补啊。”
木鱼心里感动死了:“娘,木鱼一点也没有瘦呢。”穿得这么多衣服,像球一样,还说她瘦。
“得补,好好的补一补才是。”
“娘,我如今在皇宫里当差,还是一个将军,负责宫里的安全,中午趁着吃饭休息的时候过来的,不能耽搁得太久,要回去做事儿的。木鱼怕娘担心,就回来告诉娘,木鱼现在可好了。”
“唉。”木夫人轻叹:“不管你做什么也好,只要你好好的就好。以前你在府里大门不出一步,也没觉得有多好,可是现在你却总是这事啊,那事啊,经常不在家,娘才觉得还是木鱼以前好,平平静静的,咱什么也不担心,什么也不害怕。”
“娘,木鱼还会常来看你的。”
在家里吃了丰盛的一顿,木夫人让人赶了马车送她回宫里去,一直送她到门口,木鱼回头看到孤单站在门口的娘,挤出笑:“娘,木鱼会常回来看你的。”
她爹忙,她也忙,木秀又不会体贴她,古代的女人如果只是这么一个守念,还真的是好孤单。
以后真要常回家看看,这情,不管在哪里都会挂念,放在心间,自已对他们,也真的是太不孝了。
小队长看到她,就像看到了亲娘一样,飞奔而来:“小木将军小木将军,不好了。”
“什么事儿?”这么一叫,让她也戒备起来。
可不要出什么事啊,她现在才新官上任的。
“大事不好了,皇上找小木将军,找了很久没有找到,大发雷霆如今正在城楼上面呢,听说皇上发怒了,责罚了许多人,小木将军,是不是我们什么地方没有做好,才让皇上这样。”
这小队长也是三十多岁的了人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天真得可以,这宫里的人都关在圈子里,心性是多纯净啊,没有经过万恶社会的淘洗。
“没事的。”
“小木将军还是快些去看看吧,老木将军现在也进来了,现在正跪在城墙上面呢。”
咦,她爹也进来了。
赶紧就上去,上面城墙的过道上跪着木勇冲同志,就跪在白雪上,还跪得那叫一个笔挺,可见军人跪起来也是有个军姿的。
“爹。”木鱼走上前去,轻声地唤了声。
木勇冲抬起头,摇摇头叹息一声,也不说话,但是眼里的失望,却是那么的浓。
“爹,对不起,女儿让你们受累了。”
“累,累算是什么,可是木鱼,爹真的对你很失望,在边关爹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吗?皇上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样的身份,你真的是,你糊涂啊你。”
金熙听到外面有声音,走到窗口去看到二父女在说话。
冷冷一哼:“木勇冲,朕允你说话了吗?”
木父便也不吭声了,木鱼恼怒地一瞪金熙。
一个公公出来,恭敬地请:“木将军你可回来了,皇上找你可找了老半天,去禁宫传你,可是说你在做事,再满宫找你,却又说你回到木府里去了,皇上可怒了。”
他怒,她还怒呢,就他有脾气啊,这个天就围着他转的啊。
“木鱼将军,快些请进去啊,皇上又要发火了。”
木鱼不悦地走了进去,冷冷看了他一眼:“木鱼见过皇上,不知皇上找木鱼,可有什么事。”
“什么事,朕叫你到宫里来吃饭。”可是人却不在,叫她吃饭,也是一个错吗?现在干嘛,是他找她,满宫找她,可是她还摆脸色给他看,真是反了反了。
把她宠得过头了,她才这样有持无恐。
木鱼冷声地说:“皇上,你传末将军吃饭,这可是于宫规不合,还希望皇上以后也不要这样做。”
“朕才好,你就要开始气朕,你是没有气死朕,你是不甘心吗?”
木鱼不吭声,他才好,他就开始变本加厉起来了。
“朕以为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是真的,你宁愿听朕母后的话,做一个将军,一个天天累得像条狗的将军,也不愿意做朕的妃子。木鱼,你到底是有没有心的,朕对你这么好,你拍着你的心问一问,你这样你对得起朕吗?”
“皇上,末将谢谢皇上的一翻心思。如果皇上没有什么事吩咐的话,那么末将现在就要去巡逻了。”
“巡逻,你就这么喜欢做这些事吗?”他怒得紧。
她淡淡一笑:“这是末将的职责。”
“行,你去,没有把这个宫巡上十多圈,你就不许回来。”
他一门心思想她,病好得差不多了就到处找她。
“是,皇上。”
她还真的是转身就出去了,把他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看着她走得坚决的背影合上眼,要如何才能让木鱼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他不是无理取闹,他真的是很想她做他的妃子,就在他身边。
她做将军,那么他与她的距离,就远了。
她懂不,她心里也许只想和他撇清关系。不管他做什么,不管他和她私下里是那么的亲昵,但是她心,装的也不是唯一的他。
“老头,你慢慢跪着,我得去巡逻了。”
装作轻松地跟木勇冲打个招呼,吸吸气,双眼很是抱歉地看着他。
木勇冲点头:“宫里的安危可是大事,即然你要做,就不能闹着玩儿。”
“我知道的呢。”
她爹,最担心她做金熙的妃子。
种种的原因,她是知道的。
她爹一世清忠并不喜逐声名,也不喜欢别人对他说三道四的。
其实,她也是有自已的坚持的。
金熙怒气冲冲地走了,她看到了,也只是低叹地一笑。
他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到让她不顾一切就想依在他的身边,放弃自我。只依赖着他而活,做后宫的女人,太难太难了。
他还没有让她到失了理智的份,她不小的了,她不是后宫那些天真的女孩们,还不懂事的时候就送了进来,就决定了她们未来的命运。
风光,荣华,富贵的种种,可是要忍耐多少的东西,她并不是一个享乐主义的人。
雪很大,鼻子又红又痛,手指也是肿得发痛,放在嘴边呵口气再巡视着。火把照过宫里的各条路线,除了一些不能去的地方,所有都得安排,而且路线还是得给太后娘娘看的。
本来是全宫都必须,但是上交给太后娘娘看的时候,太后却划掉了一个地方,告诉所有人,不许靠近那儿一步。
那个地方很偏远,而且就像个牢一样,那是一个废弃的小宫殿,而且只有小小的一头门,门是锁住了的,连个窗口都没有呢。
查得很晚才回来,跑回禁宫整个人发抖着,房下门外吊了二个灯笼,木鱼叫:“拙儿,拙儿。”
没有声音,这么晚想必是去睡了吧。
现在都快三更了,还是不要吵醒她了,推开门一进去就看到金熙坐在桌边。
冷淡地说:“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倒是抱怨。
“不是皇上你让末将得巡完十圈才能回的吗?末将这是在执行着皇上的命令。”
“你倒是牙尖嘴利的,那朕叫你听朕的话,叫你不要去做将军,叫你做朕的妃子,你怎么不听呢。”
“哼哼。”她不说话。
他倒了杯热水给她:“喝吧。”
木鱼接过,喝了大口下去感觉心里这才开始暖和了起来。
金熙接着说:“木鱼,是不是你爹方面的问题,这个不是问题的,朕来解决就好了。”
“噗。”她喝的水喷了出来,擦擦唇:“皇上你真爱说笑,我真要做什么,我爹是不会阻止我的,而有我爹方面,压根也不是问题,以他的性格,还有他的弱点如此的好拿捏,他哪儿是你的对手啊。”
“就是你的个人问题了,木鱼,你要朕怎么做呢?”他是很认真地问的,他的确什么问题都想过了,还是想不出来。
对她好,还能不好吗?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了。
以前那些书里说男人征服女人,在床上一征服比说千万句话,比做什么事都有用。
他也不是没有征服,但是却没有用。
她压根就不是一个会把贞操,道德,声名什么当一回事的人。
“你不必做什么,我有我的想法而已,金熙,你的性格我不喜欢,纵使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你不择手段,但是你这样,我真的不喜欢。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他看了她一眼,也不吭声。
然后往里屋去了,木鱼再喝了一杯水站在门口看,哟,他还把他的碎紫花小枕头给带来了,还挂上了紫蝶儿的纱帐。
他自在地掀了被子进去睡觉,也不吭一声。
木鱼看他是赖定不走的了,有些无力地叹息坐在外面。
风一阵一阵地拍打着窗,四方八面的冷这会儿袭了进来,让她直打哆嗦的,这鬼天气,真的是够冷的啊。
金熙的咳嗽还没有完全好,又不能生炭烤着。
没理由他在她床上呼呼大睡,她却坐在这里挨冻的啊。
走了进去看到他睡着了,一下就蹭了过去:“进去点,这是我的床。”他翻了个身,微微睁开一只眼看着她。
木鱼躺了进去,窝里暖烘烘的真是舒服啊。
她的脚冰冷,他的却热,于是就忍不住蹭过去,双脚蹭着他的脚。
金熙睁开眼睛:“干什么呢?”
她嘻笑着:“借暖啊。”
“别碰朕。”就知道她怕冷。
“别这么小气嘛,对,我摸摸你的额头,现在还烫不烫。”双手就无耻地贴上了他的脸。
暖暖的,好舒服。
她的手指脚趾冷得都发痛了,金熙真暖和啊,像小火炉一样。
金熙拉下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搓着,一会儿呵呵气,又亲一下:“你要是乖乖做朕的妃子,这会儿不知多好呢,哪会让你这么冷。”
“呵呵,你就不要诱惑我了,金熙。我做人是有原则的啦。”
“你就是个没心的女人。”
现在他说她没心,真是她有心了,他未必又把她当成一回事儿。
“看你这么冷,索性朕给你做些暖和的事吧。”
“你才病好,少乱来了,好好休息着。”
“那朕病好了,就可以乱来了。朕告诉你,朕就是想和你恩爱。”
“你就好色这毛病,能不能改改,你看看你后宫多少的妃子等着你。”
“那些都是小孩儿,朕现在一个都看不上眼。”
切,他在她的眼里,还不是小孩儿。
罢了,不跟他说这个,金熙现在很不喜欢别人说他笑。
依在他的怀里,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去,暖和得十会的舒服,木鱼轻声地说:“金熙,你以后做事,不要这么不讲理,不要这么霸道了,如果你不是皇上,你这样做其实人人都很讨厌你的。”
他听了,也不出声。
“金熙。”木鱼低低地叫一声:“别那么蛮横,霸道,理所当然,你做什么事,你把自已当另一方易心而想想,说话也不要那样伤人了。你听到了没有,不要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你长大了的了,你是一个帝王,你得支撑一个国。”
他拉长声音,有些不乐意地说:“朕知道的了。”
“就你多话,还睡不睡,不睡你今晚别睡了。”
木鱼闭上眼睛,也不再说他了。
她想金熙是能听进去的,他又不是笨人,他也不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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