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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怕死,她就不会从军,秦烟那话里有话,她现在太危险,那么夜狼真的是想对金熙动手的。
年年的夜狼,雪灾很是重,而且这些年一直养精蓄锐,再加上夜非倾的能力,夜狼多年强兵悍将,大军是三国最强的,夜非倾有野心,有胆量,他不会只满足于现状的,他们早已经蠢蠢欲动,不满于现状了。
若不然边关这么多将军的忽亡,是什么问题。
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分合合已经是历史一遍遍重演的事实。
她不想和秦烟多谈,道不同,不相为谋。
玉桓住的宫殿,相邻于夜狼使者住,但是一直很安静,没有什么异常。
她将大量的时间,心思,都排在这里。
机关,还有设的各种试探,都必须有的,金熙说得对,秦烟不是一般人,而且玉桓的人,也是不可以小看的。
他们都欺负金熙小,力量还没有完全的成长,待得他羽翼丰满之时,想要怎么样,只怕是难上难了。
太后也把这些事看得很重,交待木鱼把重心移到这些地方,别的安全,太后再挑了个将军进来负责着。
金熙将秦烟以前的路线,计划什么的甩给木鱼:“好好看着。”
她是很认真地看,这些很平常,平常到早已经成为习惯,而且十分的完美。
“你不仅要超越,还要比他所想的还要好,秦烟交出的这个,只是给朕看的,他心里自是还有一份的。”
她彻夜地研究着,困得不得了的时候,就跑出城楼去,那雪气冷啊,一吹马上就清醒了。
大早就做好了,先去给太后看,太后无比的赞赏:“倒是好啊,这样一来,就安心得多了,这些路线都是正月初一皇上必须要去的,安排得都很好。木鱼,这段时间可要辛苦你了。”
“这是木鱼份内的事,木鱼会全力以赴的。”
“如果有什么困能,有什么需要,你便跟哀家提,如今皇上的安全,是大事。”
“太后娘娘,木鱼想提个请求,请太后娘娘让我爹木勇冲跟我一起,他在沙场上有着足够的经验,反应能力也很强,而且他在做事的时候,非常之认真,木鱼用性命担保,他会用命来护着皇上的。”
能相信的人,并不多啊,不敢卯然地用人。
太后考虑了一下:“哀家允你了。”
“谢谢太后娘娘。”
“你们父女俩,过年也得劳累一些了,等所有的事都平静了,再好好休息,只是木夫人只怕要落寞的过年了,来人啊,赏些珠宝衣服的,送去给木夫人贺年。”
“谢太后娘娘恩典。”
太后做事情,真的很细心。
怪不得很多人对太后忠心耿耿,太后的确不是刻薄,凶悍之人,让人为她拼命,也是觉得值得的。
新年宫里很是热闹,宫女公公们,都有打赏,个个是喜笑眉开的,而且年年宫里都会看大戏,还有命妇,达官贵人,王孙贵族都会进宫来,所以今天,木鱼最是忙,连喝口水的时候都没有。
正宫那门让老头守着,那儿进的都是有身份的,小偏后宫的门,她守着,这里进来的,就是些唱戏的,或是请来表演之类的,太后并不喜欢在宫里养戏子,但是宫外有隶属于皇家所管制的,年年进来,但是这些人她没有见过,叫了老的御林军来和她一起看,细细地盘问,对着名册一个一个进来,道具什么的,也认真地检查,不能带武器入宫了。
宫里热闹了起来,华灯点上,关了宫门守着暂时不让人出去。又开始处处去巡逻了。
恰巧碰上了老头,连句话也没时间说呢,各做各的事。
老头看她的眼神是关心的,她一笑,摇摇头表示没有事就走了。
一个小公公跟了上来,急急地叫:“木将军。”
“什么事?”
“皇上说李妃身体欠安,让木将军也过去看看。”
“好。”金熙怎么会忽然注意起李圆圆来了,想必是有什么事的,他是会关心人,但是也得看对象是谁。
李妃,他只怕还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吧。
叫人继续往前去巡守,自已带了二个人就往李妃的宫里去,如今可好了,她有宫里的地形图,不管走到哪儿都不怕迷路了。
李圆圆去了一趟边关回来,身体就一直不好着。真是有些奇怪,以往在边关的时候,看她适应得还挺好的,而且在宫里训练,李圆圆也是很积极的。
一路上很是安静,宫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去看戏了。
李圆圆的宫里只点了几盏宫灯,看起来十分的黑,木鱼敲了敲门:“李妃娘娘。”
没有人应,看来守门的也不在了。
这倒真的是太不尽责了,自个跑去看戏,主子也不照顾了。
“李妃娘娘。”木鱼声音大了一点。
还是没有声音啊,怕是不好。
赶紧叫人继续敲门,自个转到后面去翻墙而入。
“谁?”李妃的声音满是戒备。
“是我。”木鱼翻了进来,但听到吱的一声,眯起眼看着黑暗里有个人影从后面出了去。
赶紧跑了出去:“站住,是谁?”
“木鱼。”李妃大声地叫:“是我的宫女,你回来,你怎么回事啊?这么晚跑这里来,还翻进来?”
木鱼追到门口只好又回来:“李妃娘娘,末将是巡逻到这里,看到这里点着灯火,就进来看了一下。”
“没有什么事儿,我有些身体不舒服,所以请了安就回来了,让宫女去拿些吃的过来,正好你来了,有些东西想要送给你呢。”
黑暗里看不到她的眼神和脸色,但是听声音,却是听得出她在紧张。现在只怕是在拖着时间。
以前的心理课,可是没有白上的。
“李妃娘娘,木鱼还有事在身,就不打忧了,外面御林军还等着,我先出去了。”
出去开了门,二个御林军往里瞧了瞧。
木鱼低声地说:“快往后门那儿追去。”
李妃提了灯笼这会儿也赶了上来:“木鱼,即然你们都过来了,就喝杯茶再走吧,这么冷的天气。”
“不了,还有事在身,李妃娘娘在宫里,可要关好门窗,别让什么人走了进来。”
“我知道。”
木鱼大步离开,直接就是往后面而去的。
“站住。”是御林军的声音。
木鱼急了,赶紧就跑。后面的李妃也急了,提了灯笼追上来。
借着远处的灯光,看到黑影在和二个御林军纠缠,明显御林军一点也不是他的对手。
“来人啊。”木鱼大声地叫着。
她有安排人这会儿也快到这了,一定会听到的。
抽出身边的佩剑,长剑刺破了风雪朝刺客而去。
一把雪带着疾风打在她的脸上,力道大得紧,让木鱼一偏头剑也失了准向。
手臂巨大的痛疼不得不丢下剑与那人厮打,有些熟悉,招数很狠,而且很强势,就像那晚在无非城里让人袭击的场景一样。
哪怕是自伤其身,也要将这黑衣人拖住,这个黑衣人的手,很小,肌肤很滑腻。
“是个女的。”木鱼冷哼:“敢在宫里撒野。”
“杀的就是你。”
“这次倒是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背上挨了拳,闷闷地痛着,她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黑衣人的攻击。
“啊。”李妃尖叫着。
木鱼现在无暇理会,这个刺客太厉害了,她要是一分神,就会让刺客给杀了。
黑衣人又扑了上来,木鱼一头撞了上去,撞得她往后退了一步,她额头也流出了血,但是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了踉跄爬起来,那黑衣人身子快得如风一般,在后宫里跑着。
“木将军。”
“快追。”木鱼一手按住流血地额头。
站了起身扶着树喘气,全身都痛疼啊。
李妃一手捂着嘴,一手提着灯笼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二个御林军也受了挺重的伤,伏在地上呻吟着,木鱼过去扶他们起来:“还好吧,忍着点,御医一会就到。”
“我们没事,木将军,你一脸都是血。”
“我也没事,但是李妃娘娘,你最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妃脸色苍白着,抬头看木鱼,一脸都是惶恐。
“木鱼,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也不知道,她,她也不是宫女,而是我们李家的一个下人,我娘知道我病了,很不放心,就差人进来看看我,可是,怎么会被人杀的。”
“李妃娘娘,我不是查案的,我只负责抓刺客,守卫宫里的安全,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查案的说吧!来人啊,把李妃看起来。”
“木鱼。”李妃的双眼,都是哀求。
“对不起,身在其位,做其职。”一事是一事,往日的情份也不能讲。
御林军跑了回来:“木将军,没有抓到。”
“没关系,你们也是抓不到的,她的身手这么好,我也不是对手,对了,赶紧的通知守宫门的人,一个也不能放出去了,还有,照着计划巡逻,不能乱了,叫大家小心些,多加个心眼细心点看。叫刑部的人过来,悄悄去通知皇上,不要惊忧了太后娘娘看戏的雅兴。”
“是,木将军。”
她就在原地等着,等来了御医和刑部的人,将二个御林军抬了去治,刑部的人带走一脸苍白的李妃,这才放心下来。
白晃晃的灯火,照着地上的血。
那个被杀死的女子也是脖子上一刀划过的,干净俐落,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可见这个女子是无害的。
这死法,和付林的几乎一样啊。
宫里藏着谁,有这么好的身手,是个女的,是谁,是谁呢?
宫里的妃嫔她都训练过,很多人的个性她是知道。
金熙皱眉看了她一眼:“木将军,你向朕好好地交待。”丢下一句话就带人往前走,木鱼跟了上去。
在他的乾清宫书房,他将下人都打发了出去,让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着糕点,心疼极了。
将她头上的纱布慢慢地解开,看到那血口子迷糊,如今还渗着鲜血呢。
“痛不痛?”他轻轻地吹了二口气在伤口上。
木鱼抬头朝他一笑:“现在不痛了。”
“你怎么这么傻啊,用自个的头去撞别人的头,你以为你是铁,你以为你是石头啊。”是多久没有吃东西了,饿成这样。
他心疼木鱼,他知道木鱼为他的安全,做了很多很多。
“我今天真的很忙,忙得没来得及吃饭呢。”
“那你就随身带二个包子,拿出来咬二口就会死啊。”
“冷冰冰的,怎么吃啊。”
“你听说过没有,只会死做的官,永远就只是个死官。”
她咯咯笑:“这就要看领导了,领导班子喜欢吹功好利,那我们有什么办法,总是要人死做,只会埋头做的,好啦,吃也吃饱了,问话也问完了,我得走了。”
“还要去巡逻?”
“是啊,今晚估计要巡一晚了,这个刺客,我一定会抓到的,我不是她的对手不要紧,只要我脑子比她好使就好了,金熙,虽然我额头伤了,但是她肯定也是伤了,我想着今儿个是过年,所以就在这脖子上,哈,吊了个花瓣形的珠子。”
喜庆喜庆啊,切,他鄙视个什么啊。
“得好好休息。”
“等过了这些天再说吧。”
“木鱼,秦烟有找你吗?”金熙淡淡地问,捧着茶的指,却是抓得有些紧。
他出来和她说话,算不算是找了?
想了想还是摇头:“没有呢。”
他微微一笑,放下了水:“木鱼,晚上会放烟花,在城墙上你跟在朕的身后,满宫的烟花,朕只是放给你一个人看的。”
她笑,心里满满的。
吃饱喝足了,就得出去做事。
他不放心她额上的伤,非得要亲自揭下纱布来看看,这会儿还得要他给她绑上去,手很轻,比御医的要轻得多了,就怕弄痛她一样。
还在书房里找了一瓶药给她:“结了伤口你就往脸上搽一些,不会留下伤疤的。”
“留下也不怕。”
“你这张脸啊。”他使劲地一戳她的肩头:“是朕的,朕说不许留伤疤,就不许留。”
“哎哟。”木鱼吃痛地一叫。
金熙就要上来扒她的衣服看,赶紧跳得远远的:“没事没事,我得去做事了。”
“木鱼你回来。”她身上,到底是受了多少的伤啊。
可惜,这丫头溜得特别的快。
她那脑门的伤,唉,真是心痛她来着。
晚些的时候,就是放烟花,宫妃随着皇上都上了城楼,太后对这些节目是不热衷了,而且有她在,也怕年轻人玩得不尽兴就回去休息了。
借着守护皇上的名义,她跟在他的身后。
公公们将烟花摆好,金熙一声令下,烟花冲天而起,绽放出灿烂缤纷的颜色,将黑黑的天幕,画得个热热闹闹的。
像是天下太平的声音,尚能听到宫外京城百姓的欢呼声,平安盛世啊, 怎生不让人好好想庆祝呢。
她就站在他的身后,他往后一退,是那么的近。
烟花越放越是热闹,时辰的交接,新的一年迎接旧的一年。
他手往后,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木鱼一慌,赶紧四下望着,皇后不在,陪在皇上身边的妃嫔,都抬头看着烟花,似乎没有人认真地看着皇上。
他便是这么放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抓她的手。
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他抓得太用力了。
烟花真好看,钟声,开始敲响,告别旧岁迎新岁。
木鱼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抬头看着烟花。
一只手,在他的背上轻轻地写:“生辰快乐。”
今天,是他的生辰了。
他一笑,笑得那么的美,烟花与他相比都黯然失色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有人叫了一声。
她赶紧甩开他的手,然后和所有的人一样,都跪了下去,再山呼万岁。
但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平身。”
木鱼起来了,但被挤在一边,众位妃子都上来,贺喜皇上的生辰,在人群外面看他,依然是那么的出色。
他抬头,寻着了她,眼里的温柔,几乎能把夜色都融化了。
她觉得,离他是这么的近,哪怕伸再长的手,也触碰他不到,但是就是近,近得就在心间。
她默默地走开,如今正是很多人出宫的时候了,她得去看着。
但是很可惜,还是没有看到额头有伤口的女子,就连年纪小的孩子,她也是认真地看了,让人也通知了老头,老头那儿更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的。
送走了所有的人,宫里的人还在忙碌着,金熙也是回去了,巡逻快到正宫,木勇冲揉着肩头走过来。
“丫头,受伤了严重吗?”
“还好,只是小伤而已。”
“我听人说了,丫头,咱们做将军的,就要这样。”
“呵呵,你个死老头,也不懂得关心一下我,我回去告诉娘,让娘收拾你。”
木勇冲欣慰地笑了:“幸好宫里的人,都没有出什么事,也总算是过去了,走,你娘让人送了东西,爹让人拿了去让膳房热着,一块吃些东西先。”
“好啊。”反正巡逻,现在也是告一段落了。
老娘送进来的是饺子给他们父女吃,肯定是亲手做的蒸饺,二人就在御厨那儿吃得个盘朝天的。
“丫头。”
“嗯。”
“其实皇上心里想的事,比我们都多。”
她一笑:“你这才知道啊,告诉你,可不能小看他,不然让他整死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点点头:“是啊。年纪轻轻便是这样,以后就是我们金璧的福气,有个好的君王,百姓有福啊。”
“老头,要是有一天,我因公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木勇冲一巴掌拍在她的肩上:“胡说什么啊!”
“哎哟,痛痛痛,你小力点啊, 那刺客打得我浑身骨头都发抖呢。”
“回头我悄悄给你我珍藏多年的上好药酒,治跌打伤最好了。”
天色快亮了,她跟他走着。
忽尔的有些心酸,如果她真的死了,她亲爱的老头老娘,可怎么办啊,他们一定会很伤心的。
于公于私,她都不会退一步的,秦烟的警告,她相信。
“丫头啊,老爹为你骄傲呢。”他笑:“我女儿是好样的,你比木秀,强多了。”
“小心妹妹听到,闹死你。”
回去眯一会,天就亮了,每根骨头都叫着痛啊。
赖了一会儿床就起来,一个小公公捧了东西过来:“木将军,这是皇上特地让奴才送过来的早膳,以慰木将军昨日之劳。”
倒还算是有良心,揭开一看,可滋补的汤水了,他知道她爱喝汤呢。
今天依然会有很多人,因为皇上的生辰,她还是半刻也不能松懈了。
吃完了就安排人去做事,秦烟那儿很是安静,不像有什么动静。
木熙吃着长寿面,看着殿里一派喜气,母后和众朝臣,还有妃嫔,还有夜狼,玉桓的使者,都贺庆他的生辰。
但是他想看到的那个人,此刻却在外面冒着风雪守护着。
他十八了,他长大了,以后他要开始学着守护着她,而不是让她来守护他。
女人是用来娇宠的,不是用来受苦的。
他想要木鱼过得舒舒服服的,木鱼现在的辛苦,也是众人看在眼里,就算是立她为妃,相信到时母后也不会反对什么的了。
如果,她还有孩子那就更好了。
所以刻意地,就要是要她怀孕,不过她那身体真的是,月信太乱了,她又不让御医给她看,他只好暗里下功夫,每儿个送汤给她喝的时候,都让人下得几味药。
昨天的事真的是惊险,木鱼太危险了,她是觉得应该的,不当一回事儿,可是他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心无比的痛疼。
“皇上,臣妾恭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永远是最有作为,最年轻,最漂亮,最可爱的皇上。”乔淑妃顺嘴儿就说了一句串。
说得金熙的脸一黑:“说完了就下去,今儿个的日子,朕不想发脾气。”
乔淑妃嘴一扁,可怜兮兮地看着太后。
太后轻笑:“玉雪你就先下去呆着吧,你娘也进宫了,不妨去聊会。”
“可是臣妾只想跟皇上聊聊嘛,一听说看看星星,聊聊人生,可以越来越漂亮?”
“为什么啊?”没人答话,皇后就淡淡地问了一句。
“好像听说是因为爱情的滋润。”
金熙冷哼,忍了忍,还是没有当面说乔淑妃。
十八了,得学着隐忍住自已的性情,脾气。
昨天晚上在城楼上,她在自已背上写着字,心里一片软和,觉得自已真的是长大了。
以后,不仅要站在她的面前,还要给她挡风雨,还要治理好国家,维持着繁荣昌盛。
太后轻笑地说:“玉雪,你先下去吧。”
“是,太后娘娘。” 她吧唧着嘴,看了一眼金熙,好是依依不舍的。
“皇上,臣妾也有些礼物送给皇上,愿皇上龙体安康,天下太平。”
他没有看的,但没有表现出来,皇后让人捧了上来,是雕得精细的一条金龙,栩栩如生做工极是好。
“纯纯这礼物,倒是送得好。皇上最喜金了,而且皇上是天子便也就是龙。”
幸好没有送什么金珠子让他弹着玩了,金熙想这肯定是母后在背后给白纯纯出的主意。
白纯纯是母后的亲侄女,母后对她可好着呢。
杯来盏往,玉液琼浆,他喝得有些醉了。
太后送自将他送回去休息,他躺在床上,她给他拉好被子,正欲起身,金熙却是拉住了她的衣服。
“母后。”
“熙儿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母后说?”
“母后,朕要立木鱼为妃子。”
“熙儿,你喝得有点多了,好好休息一会,要不然明儿个上朝,会头痛的。”太后的笑,依然是那么的温柔。
金熙却是轻叹:“母后,朕没有喝醉,朕现在无比的清醒呢,母后,今儿个是朕的生辰,朕很高兴母后身体平安,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但是母后,朕还是想她在身边,朕会学会很多的东西,可是朕也有朕想要的东西和想要呵护的人,母后,你允了朕吧,木鱼很善良,木鱼也很可爱的,她在外人的面前,总是那么的强悍,但是母后她其实是一个很迷糊的人,她为了朕,什么也不怕。母后,朕得麻疹的时候,谁人敢靠近朕,母后为朕选的淑妃,为朕纳的李妃,朕一来都走得远远的,怎生再说走近啊。”
“熙儿啊,你这些,也不是爱情,你是感谢她,你是恩情,等你再大一点,你就能看得明白的了。木鱼于熙儿有恩,熙儿怎么赏她,母后也不会有意见的,但是熙儿,恩和爱,是得分清的啊!”
“母后你总以为朕是分不清吗?”他长叹一口气:“其实朕早已经分得清,分得很清很清,母后,不是朕没有长大,而是在母后的眼里,母后是怎么看朕的,那不是恩,是喜欢,朕很喜欢她,朕希望天天看到她,把她留在宫里,留在朕的身边,朕想她的名字,与朕联系在一起,这些,都是恩吗?”他说得有些难过。
喝了酒,压在心里的话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是多么的不想伤母后的心,他知道母后的心结。
“母后,木鱼的声名那般,你以为都是她愿意的么?母后,这一切追究起来,到底也是我们皇家害了她,朕以为母后是女人,女人就更应该懂女人的。木鱼对我们够忠心,为了我们可以命也不顾,母后,朕今天说这些话,一点也没有醉,也是朕最后一次跟你说,因为朕对母后,真的很尊敬,也很喜爱,朕的母后一直和朕,想的都是一样的。”
他说得如此的诚挚,说得太后也心里微酸的。
她知道他现在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母后,你就应允了熙儿好吗?什么声名,抵得上熙儿来得重要吗?她早已经是朕的女人。”
太后低下头,轻轻地拍着他的手。
她的熙儿,是真的长大了。
手掌以前是软软小小的让她握着,可是现在,他的手掌有力量,他有他的想法,有他想做的事了。
他如此诚然地说出来,说得如此的认真。
“熙儿,只要木鱼应允,哀家倒也允了。”但是她知道,木鱼不会应允的。
“朕替木鱼谢谢母后,母后,木鱼会是一个很孝顺的人的,而且和木鱼一起,朕是从来没有过的开心。”他很兴奋,一提到她,双眼就发亮。
那不是感恩,那是感情啊。
她是过来人,她哪里不明白呢。
她的皇儿长在了,识情了,也许经过情的历练,皇上才是真正的强大。
皇上,怎么可以钟情的啊,哪怕是有,也不可以这么疯狂。
“母后,朕就算是有了木鱼,朕也不会冷落六宫妃嫔的,朕知道她们的身后,代表着各家的权势。”
“好好睡吧,别想太多了。”
“母后。”
“你放心,就是明天,就是以后的每一天,哀家还是这句话,只要她愿意,哀家不会管你们的事。但是现在熙儿你也给母后听着,你们现在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母后也不想听到别人说什么闲话,熙儿你明白吗?”
“朕明白。”
太后一走,金熙傻傻地笑了。
木鱼啊,明儿个下了朝,一定要去找她,告诉她这个消息。
木鱼心里是有他的,若不然昨天晚上不会那样做,若不然她不会总是对着他笑。
当她的眼里有他的时候,他知道,她的心里也有他了。
就算是她不愿意,他也非得磨得她愿意为止。
睡着,也想笑。
第二天下了朝去找木鱼,她一脸憔悴:“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现在我得回家去睡觉了。” 晚上来接木勇冲的班。
她娘说,想她了。
大过年的俩父女在宫里,丢下娘一个人过新年,心里很愧疚的了。
如今娘托人来一说,哪儿能不回去啊。
“木鱼。”金熙的喜悦被打击:“朕很快,就一句话。”
她站住,很是不耐烦地打着呵欠:“你快说,说完我要回去睡觉了。”
“你去禁宫睡不就好了,这么远,还得跑回去。”
“我娘想我了。”太困了,昨天晚上可是睁大眼睛,一觉也没有睡呢。
金熙也说什么废话了,而是轻笑,眼神温柔地看着她:“木鱼,昨儿个是朕的生辰。”
“我知道啊。”就是因为他的生辰,昨天入宫的人很多所以她又忙得连饭都没有时间吃了。
“木鱼,朕喝了些酒,朕跟母后吐露心声,朕要纳你为妃。母后应允了,母后,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木鱼冷冷一哼:“你又用什么手段让你母后对你屈服了,金熙,唉,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不能总这样的。”
“没有,朕是正儿八经跟太后说的。”
“就算是吧,对不起,我还没有那个思想做你的女人。”转头就走。
实在是累得站着都想睡,没有时间理会他。
他倒是好,吃饱就睡,睡饱又吃,什么也不用去担心,她是二天二夜都没有怎么合眼,怎么能不相睡呢。
而且最近也老是犯困的,大概是要感冒了,这几天太冷了,还得晚上跑来跑去的。
金熙像是被淋了一盆冷水,一心的喜悦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黑着一张脸看着她的背脸,转身也就大步离去。
高公公追了上来:“皇上,木鱼将军已经回去,那膳房那边今儿个是不是不用特意做木将军的汤了。”
他冷冷地瞪了一眼:“做,为什么不做。”
“可是木将军不是都出宫去了吗,难道要送出宫去不成?”
他心情很不好,本来想冲高公公说二句的,但只是瞪了他一眼,又没说什么了。
木鱼一回去,啥也不说,马上倒床就睡。
她娘心疼她啊,看她睡着了就轻轻地解开她额上的纱布给她换药,一知道她受伤,心里不知多焦急。
“娘。”睡了一会木鱼睁开眼睛。
“小乖乖,什么事儿?”
“娘,如果他执意要纳我为妃,怎么办?”明明很想睡的啊,明明一倒头就可以睡着,但是想着他的话,想着他黑了一张脸,又叹口气,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问守候在一边的娘。
木夫人秀眉皱起:“纳你为妃?”
“是的娘,是金熙想要纳我为妃,他说,太后已经允了。”
他们也不是不知道,索性就什么也说出来吧。
木夫人头痛啊,咬着唇那个纠结啊。
然后长长地一叹气:“唉,总归是到来,木鱼啊,这不好啊,不好啊。如果你在深宫里,你要是想回来陪陪娘,就难了,娘想看看你,也难了。娘以前也有几个小姐妹,长得可美了,可是进了宫,日子却也不如在家里自在,看上去荣华富贵,可是有什么用呢,先皇一驾崩,她们年纪也才二十多些啊,就得一辈子守着活寡,如今都在天宝山那儿的宫殿,一个也出不来,只能等去的时候,才会被人送出来。娘啊,还是希望木鱼能嫁一个平平常常的百姓,哪怕是什么都没有。又或者木鱼要是一辈子不嫁,娘和你爹,也不会嫌弃你的,一辈子都养你。”
“娘,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其实,我自已也不想做他的妃子,可是……。”她呵口气笑:“他很认真,很执着。”
“小乖乖还是睡吧,看你这眼窝儿黑得个,娘看了心疼啊。”
她觉得心里好累啊,皇上逼着她。
而家里的态度是这样,她虽有自已的主见,但是她与家人的想法,却也会作个衡量的。
金熙如果不是皇上,那多好啊。
在家里睡,就是舒服。
额上暖暖的,娘似乎知道她的脚怕冷,也用捂热的毯子包着,好是舒服啊。
睡得个痛痛快快地睁开眼睛,却看到金熙在床前。
还以为是作梦,索性就闭上眼睛。
“你醒来吧,是朕。”他淡淡地说一句。
“你怎么在这里。”她睁开眼睛,不再做鸵鸟。
“你在这里,朕就在这里。”
她坐起身,房间还是自已的,但是他坐在这里,感觉很是突兀,也很是不合适。
“金熙,你快走吧,我娘一会就会进来看我的了。”她不想吓着她娘。
他不走,只是下巴抬抬,让她看着桌子。
那里摆了满满一桌的零嘴儿,都是这里待客用的,茶,什么的都摆得很好。居然还铺上了红毯,想来她家里人已经知道了。
默然地穿好衣服:“你有什么事?”
“朕来跟你娘谈谈。”
“我说过了,不是他们拦着我,是我自已的问题。”
他不当一回事,坐得那么的自在:“是不是你的事,不是你说了算。”
“金熙啊,你不是年长了一岁么,怎么还可以做事这样子,你能不能学会尊重我,我要的感情,不是这样的,我是想要彼此尊重的,如果你做不到,你还是趁早先回去。”
“你对朕,就那么的讨厌吗?朕这样来找你,可是你给朕摆什么脸色看。木鱼,你不要让朕对你失望。”
“我又没有叫你对我抱什么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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