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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庄位于大进士山、二进士山、三进士、四进士山四座犬牙交错的大山怀抱之中,如同山“井”“井”底之“蛙”。这一只“蛙”,仰视呈三足鼎立状凌空而起的大进士山、二进士山、四进士山,背靠离群索居、兀然耸立的三进士山。从山性看来,三进士山虽然孤僻,但是不乏仁爱,其怀中抱着的夏家庄如同其婴儿一般。且其怀中抱婴,坚持不怠,亘古至今,始终如一,大逆“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之道,感人至深也。
四位进士山离天多高?山围多大?科学家喜欢用海拔、周长计算,文学家喜欢通过夸张、想象估量。偶是唐朝李白的粉丝,喜欢他的语言,在此还是仿他老人家的口吻写景状物吧。
四进士山,高可及天;四进士山,离天三尺三。
四进士山,山巅没几条鸟道;四进士山,云中罕见一二种神鸟。
四进士山,山围敌过城墙;四进士山,望山沿围跑死马。
四进士山,树林为衣冠,顶天立地;四进士山,一草一木均充满了传说神话。
夏家庄既是三进士怀中的婴儿,又仿佛是地主、秀才的瓜皮帽。薛朱雅家座落在这一顶瓜皮帽帽顶西南方位上。目前,他家只有三间石墙瓦屋、一座茅厕、一间湫仄的猪屯、一爿竹林、一口水塘、几分自留地、二三亩耕地而矣。其祖宗薛诗华当道士替人测字、算命、看风水挣下的偌大的家产早已如海市蜃楼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结果再一次验证了“富贵传家,不过三代”这个前人总结出来宿命。
人间古迹虽然因沧桑之变而荡然无存,但是民俗古风却传承、沿袭下来。就薛朱雅家来说,他家的门依然对着青山,他家的坟依然对着山洼;他家的门前依然是千竿青竹挺立,他家的坟前依然盖着一枚象征大印的水塘。
门对青山,开门见山,对于薛家人来说,这是理所当然之事。
开门见山,左可见大进士山,中可见二进士山,右可见四进士山。
开门见山,既可见山高、山深、山险、山危,又可见山道弯弯。
开门见山,三山如扇;层峦叠障,峰回路转。
开门见山,山身苍翠,巨肺吐纳,云雾如乳。
开门见山,林海碧绿,叶浪翻滚,清新气来。
开门见山,良材杂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开门见山,良禽择木而栖,凤凰非练实不食;恶兽追亡逐北,鸱为
腐鼠争执。
开门见山,羊跪乳,乌反哺,蜂有君,隼悯胎,雉不再接,山中仁义礼智信遍览。
开门见山,狐假虎威,伥鬼嚣张,狼狈为奸,狐、虎、伥、狼、狈,乃一丘之貉。
开门见山,须留意四进士山。在薛诗华时代,翻过这一座山便可见到
《桃花源记》中的世界。如今,它的山体被俗世中的人们凿得“白骨森森”、体无完肤。
开门见山,在四进士山采石场堂口,大头车子频繁出入,一路扬起好大的尘雾;弓着身子、举着大铁锤的壮汉们一边打着号子一边不知疲倦地挥动黑红粗奘的手臂,而他们的极有耐心的伙伴们则盘腿坐在架头上一边认真地扶着坚硬的铁钎一边有节奏地与打铁钎者号子相和。
石工号子“嗨呀”、与大铁锤打铁钎发出的“砰”声空谷传音,在山谷回环往复;铁钎凿石产生的白粉笼罩铁锤撞击铁钎产生的金光。
开门见山,在这一座新开的采石场堂口,还可见到那些如同尺蠖虫一样悬挂着的采石工人,他们或者想方设法架设新的架头,寻找新的支点,或者用锤破石,清理门户。
开门见山,那些站在、坐在架头上的采石工人和那些如同尺蠖虫一样悬挂着的采石工人身材大小与这一座大山相比,犹如蚂蚁和大象一般。然而就是这样渺小的人类,给大山带来了厄运。他们像蚂蚁啃骨头一样,一点点地蚕食它的坚固的肢体和伟岸的灵魂。愚公就是他们的楷模,不移走这一座大山,他们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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