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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只要好好伺候本大爷,明儿个要多少打赏有多少。”他近看白菱无瑕的脸蛋,更着迷了,只想尝尝白菱甜美的滋味。
“哎呀!就是因为白菱不是那随便就可以买到的妓女,才会让你们如此垂涎啊!况且今夜不方便,我癸水来了。客倌,您就请吧!”白菱继续虚与委蛇。
她的身子确实不舒服,身子不舒人就会懒、心情就会不好、下手就会狠毒,别怪她没给他逃走的机会。
那登徒子听到白菱的直言无讳,愣了一下,随即yin声而笑“只要-肯服侍本大爷,那并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他的手一收,将白菱拥得更紧。
“爷儿,别为难白菱了”白菱使了个眼神,小芙和小蓉在这登徒子背后正高举木棍。
突然,一根竹筷子“咻”的一声刺进白菱腰上那不规矩的手。
射得好。白菱心底大叫一声好。
“痛!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教训-!”正打算耀武扬威的挡下丫鬟笨拙的偷袭,男人没看清“暗器”袭来的方向,以为是白菱搞鬼,他羞愤地扬起另一只手。
“哼!你要打我?告诉你,你已经中毒了。”白菱跳离那男人的怀中,立刻收起百依百顺的模样,得意一笑。
有人相助,那她就不用费劲周旋了,那很累的。
“我中毒了?”看起来有些不济的登徒子立刻刷白了脸。
“有没有觉得整只手开始麻了?”调皮的眼珠子一转,骗死人不偿命的话才出口,白菱就看到一枚小小的黑点击向登徒子的臂膀,好象是麻穴的位置。
哇!那帮她的人太合作了!
“手臂麻?嗯?是有一点”没几两功力的登徒子不知道自己被点了麻穴,真以为被白菱下了毒,更担心了起来。
“既然中毒就回家好好的休养,让本花魁娘子再送你一脚!”抓住时机,趁着男子被她唬住的瞬间,白菱唇边的笑意迅速消失,裙-一撩腿一抬,将人给踢下楼去。
“咚”的一声,男人重重的跌到一楼,狠狠的撞击地面。
“该死的女人,既然-下了毒,就给我解药!”狼狈的跌下楼后,不敢轻举妄动的男人在楼下狂吠。
“懒得理他,小芙、小蓉,就交给-们了,好好的打发走。”白菱习惯性的退到帘后,勾勾手指唤出丫鬟收拾善后。
“小姐下了什幺毒啊?”
“小姐会下毒吗?”
“好象不会,小姐可能是随便唬唬他吧。”
“那我们也随便唬唬好了。”
小芙和小蓉聒噪的讨论。
她们准备好了打落水狗,掩着窃笑探头看着楼下。
“你这个毒啊嗯十天半个月后就不会麻了,但是这十天半个月都不能碰女人喔!”
“也就是说不能上妓院。”
“不然手会烂掉。”
小芙和小蓉配合的对楼下大喊,惹得几名看戏的姑娘们大笑。
“欺人太甚!”登徒子一气,作势又要上前。
“你如果再上来,就让你麻个一年半载!”放话威胁着那歹人。一搭一唱是小芙和小蓉的长才。
“啧!傍我走着瞧!”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那登徒子宁可信其有,他还算识点时务,谩骂了几句,摸摸鼻子离开。
“他相信了?噗哧!我的天啊!”白菱终于忍不住了,她仰头狂笑,笑得软了腰,整个人瘫在身旁丫鬟的身上。
好好久没那幺过瘾了!哈哈哈哈那那个帮助她的人是谁啊?
环顾四周,围着她的是伺候着她的两个丫鬟,还有醉月楼的莺莺燕燕,这堆女人一遇到麻烦连吭声也不敢;所有臭男人都在房中温存,而门口仍是姚翠娘和石培峻在和救朝云的人吵架。
没看到出手帮助她的人,白菱心中突然有些失落。
她还以为今夜能遇到和她站在同一阵线的人了呢!其实她是羡慕朝云的。
想到以前的如烟、吟君、灵儿、涵雨、小月,还有更多更多她已忘了名字的人,她们都曾是醉月楼的姑娘,都离开了醉月楼,就像今夜的朝云一般,在外头有人在等她们,有人可以给她们归宿,所以她们离开了。
而她呢?她是醉月楼的花魁娘子,不管是在醉月楼内还是到了外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也许,永远都只有她孤独一人了。
白菱的阁楼是姚翠娘特地为她改建的,阁楼内其实就是她专属的房间,走出房间后还要拐个十数个弯才能到达内院,从外头到内院也有一段距离,这幺隐密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不让登徒子们一不小心就闯了进来。
而房间的另一头便是阁楼边的露台,走出露台可以直接俯视大厅,也让大伙都看得到她,隔着屏风珠帘,她偶尔会在露台现现身,让客人们心痒难忍却又碰不着。
每晚,她都在房内等待,看是哪位大爷出得起行情买她一夜,她的恩客其实离不开那几个富商以及败家的纨ψ拥埽因为出得起钱的也只有那几个男人。
她也不是每晚都接客的,姚姊不愿坏了她的行情,执意塑造她成为高不可攀的花魁,偶尔佯装她身体欠安不见客,并不是稀奇的事。
今晚也没生意了,不过主要是为了应付那来抢朝云的男人,他让姚姊忙得没时间帮她安排客人。
也好,她烦得很,也不想接客。
烦什幺!她好象知道却又不是很清楚。
阁楼唯一的一扇窗,是对着内院的,她对着窗外冰冷的空气深深叹息。
“为什幺叹气呢?”突然传来一声温柔的问句。
“谁?”她向后退了一大步。早已支开了小芙、小蓉,此时房中只剩下她一人。
“-刚刚不是在找我吗?”低沉的声音中带点笑意。
是救她的人?
“谁晓得你是何方神圣,别以为你能拿我怎幺样,我只要一叫就会有很多人来的。”她皱起了秀眉,立刻提起戒心。
不要连救她的人,都是想要轻薄她的登徒子。
“别指望护卫们了,如果他们保护得了-,-今夜还要那幺辛苦的自保吗?”在笑的,还是只有声音没有身影。
“少-唆,我数到三你马上给我离开,要不然要不然我”她拚命寻找阁楼中能当武器用的物品,无奈房中连一把利一点的剪子都没有。
“别找了,-房中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可以保护-,这包银刺送-,这是很特别的玩意儿,不用太过特别的技巧就能伤人,不过-还是要练一练要怎幺掷它就是了。”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着,一包红布包从窗外被丢进阁楼。
她的戒心卸下了点,方才着实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慌了。
“下次用正常的方式出现好吗?就像来醉月楼的客人们一样,从正门,不然就算我知道你是今夜救了我的人,我也不会对你有好脾气的。”她捡起布包,只见布包中有一大把银刺。
“今夜情况特殊,我是待在这儿等猎物落网。”原本不确定方位的声音改而从窗外传来。
“猎物?你不是来平康里狎妓的,那幺你来醉月楼有什幺目的?还有,为什幺要帮助我?”她看着窗外的夜,该不该走近那扇窗呢?她并未完全确定自己是安全的。
“心血来潮是不需要理由的。”男人的口气听起来狂傲。
“原来我只是你的游戏,你仗着自己的武功高强,闲暇无聊之际便用些呼吸时多出来的气力路见不平吗?”如果听不出她的讽刺,那真该挖挖耳朵了。
“好个伶牙俐齿!-是在怪我多事-?”声音突然增了点劲道,像是男人对于白菱的反讽既佩服又意外,还要忍着笑意。
“难道不是”她对着空气反驳的气焰嘎然而止“吗?”
那男人居然出现了!
攀着窗缘,他一脚踏在窗郎希一脚半跪着,却没有打算进入阁楼的样子。
男人一身夜行衣,布巾蒙着口鼻,黑而长的刘海遮住了双眼,但她却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视线,让她像被盯住的猎物一般打了个冷颤。
没想到她是这幺的弱势,随便一个人闯入醉月楼,随便一个人闯入她的阁楼、她的房间,她就到了喊救命也不一定能得救的地步。
“有必要怕成这样吗?刚刚我在心中还赞-是不凡女子呢!果然身为倡优就是不一样,敢言敢当,寻常人家是没得比的。”
“你哪只眼睛看我像良家妇女了?”反正这男人讥她是名无法无天的妓女就是了。
她双手-腰,学姚翠娘对石培峻撒泼的模样。
在他眼中,白菱倒是比较像只寒毛吓得都竖起来的野猫。
“-可还懂得感谢两个字怎幺写吧?”
“谢谢,你可以走了。”她指着窗外,毫不客气地赶人。
“这幺没诚意?”男人挑眉。如果小野猫知道他是那种得不到才想要的性子,大概会气得直跺脚。当初救她时的确是出于举手之劳,在她的窗外出现也确实是等待抓人,那时看她亟欲找他道谢的模样,他只莞尔一笑,觉得不足挂齿。
这下,他觉得他该要讨回这野猫吝于给予的感谢。
“你的搭救不是诚心,我的道谢不用诚意。”她还是倔强的回嘴。
“好,我不要诚意,我只要-的谢礼。”他向她勾勾手指。
“做做什幺?”白菱戒心又起,双脚钉在原地不动。
“过来!”他威吓。
吓得跳了起来,她在男人眼神的威胁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近。
她下意识地觉得,他说的话似乎不容许忤逆,不然下场会挺惨的。
“你要什幺谢礼?”她离他一臂之遥,这个距离应该还碰不到她,如果出了什幺事也有逃走的机会。
“-还能有什幺?”男人大手一伸,揽住了白菱的后颈。
他将她拉了过来,隔着脸上的布巾,唇与唇相碰,教白菱意外得来不及惊叫。
只是一瞬间的相碰,他满足的轻笑。
只是一瞬间的相碰,白菱愣在原地。
没有人吻过她!
看白菱像个黄花大闺女般不知所措的反应,他的笑加深,正有趣时,突然外头有所动静,他含笑的眼神添了点惋惜。
“真是不凑巧啊要提早道别了。”男人突然话别。
“你”还处在被吻的震撼中,她伶俐的口齿不知道丢哪去了。
她下意识抓着他的袖子,只觉得要想几句话骂骂他,不能让他跑掉。
“这幺舍不得我?”他将脸凑近白菱,状似又要吻她。
喝!她吓得甩开他的袖子。
看了白菱一眼,他黑眸中满是笑意。
他的“猎物”出现了,只不过不晓得是外头那计画缉拿已久的逃犯,还是里头这张娇颜。
不再多语,他跃下,窗外只剩一片寂静。
“喂!等等!你这混蛋!”猛然回神,白菱向窗外大喊,早已无人给她响应。
混乱热闹的夜,就这幺莫名其妙的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