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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梵家不欢迎她。”艾莉硬着声命令。
“母亲,我要她,我好不容易带她来,不可能会让她走的。”迈尔坚持不放人。
“你疯了吗!她根本配不上你,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偏要她!”艾莉火得朝他低吼,期望能吼回他的理智,就算只有一丝丝也成。
“我并不觉得她配不上我。”她高贵可人,怎会配不上他。
“我不管,你仔细想想,现在你深受亚克斯王重用,如果他知道你带普曼女人回来,他会怎么想?他不会接受的,你则会受到众人排挤,他可能不会再重用你,莫非你想为了她而失去现有的一切?”艾莉分析现实给他听。
迈尔沉静看着母亲,母亲的话不无道理,亚克斯不太可能会接受他与芽裳在一起的事实,亚克斯可能会命他放弃芽裳,届时他该如何选?是选择亚克斯亦或芽裳?
亚克斯是他的好友,他可以为亚克斯上战场,甚至是牺牲生命,但芽裳呢?他对芽裳的感情又是什么?他能为芽裳牺牲一切吗?
“听我的话,快叫人把她送回去,你们不适合。”艾莉见他动摇了,软着声劝。
“我不能”迈尔再度拒绝,他仍不舍放手。
“你要看清事实,千万别被一时的美色所迷惑,她是普曼人,不是亚罗斯人,没有人会接受她的。”艾莉苦口婆心加紧劝着。
迈尔晓得母亲本就不喜欢芽裳,在得知芽裳的身分后,更是不可能会喜欢她,问题是他放不开手,对她,他依然存有保有的念头。
“迈尔,你不想让你死去的父亲为你感到失望吧?”艾莉使出最后手段,抬出他死去的父亲来压他。
想起死去的父亲,迈尔的脸沉了,父亲生前对他的期望甚大,他能教父亲感到失望吗?
他能吗?能吗!顺从与否两难重重的鞭挞着他的心。
“梵家需要你来荣耀。”再扣上个大帽子。
“母亲,你再让我想想。”他得仔细想想,好好考虑。
“好吧!你再想想。”艾莉恨不得他马上下决定,但怕逼得太紧引起他的反弹,于是顺着他的意。
反正她认定事情会照着她的意思走,迈尔对那女人的感情敌不过外在多重的反对。
迈尔颔首,准备将母亲扶回房时,突然间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抬眼看,便见一抹粉嫩身影由楼上坠下,速度极快,没多想,他丢下母亲,以瞬间移动于半空中接住坠落的身子,再气极败坏的抱着她落在青翠的草皮上。
“你在做什么?不要命了吗!”他火得朝怀中的人儿大吼,在瞧见粉嫩的身形往下坠时,他便已认出是她来,当时他吓得心脏差点停止,以为她会当着他的面香消玉殒,幸好他以瞬间移动救了她,不然此刻她就像摊烂泥般瘫在草皮上,让他再也拼凑不出她的原形。
芽裳吓得说不出话来,美丽的眼瞳中盛满惊恐,双手颤抖着,无力的承受他的指责。
好可怕!她以为以为她会摔得半死,如果他没来如果他没来,她肯定会摔得七零八落。
艾莉于后冷眼看着被迈尔抱在怀中的女子,总算让她亲眼瞧见那名普曼人的容貌,看完后,艾莉摇摇头,难怪迈尔会舍不得放手,那女人美得太清灵,美得让男人无法自拔就是想拥有她。
“说话啊!你敢跳下楼,怎会不敢说话?”迈尔恶里恶气朝她咆哮,其实他心底是急切的,他想亲耳听到她没受到半丝损伤的保证。
“放放开我!你弄疼我了。”他吼得她的耳朵好疼,为何他不能说些安慰她的话?只会一昧的对她凶。
“弄疼你?你没摔死就该庆幸了,我弄疼你比起你摔死的疼算得了什么。”他火得想一把掐死她算了,免得她再做出让他吓得半死的事来。
“让我下来!你这个蛮子!”她想双腿踏在地上的感觉,不想再让他抱着,那种腾空的感觉会令她产生无比的恐惧。
“蛮子?你说我是蛮子!我还没让你看过更野蛮的我,趁着今日,天时地利人和,就让你看看我野蛮的模样。”他像个恶鬼龇牙咧嘴。
芽裳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他,他变得好凶、好凶!看来像是要杀了她,他不会真的想杀了她吧?
“你这个臭蛮子!野蛮子!”她对付恐惧的办法是不断以言词叫骂,心底早乱得失了分寸。
艾莉看得直摇头,迈尔对普曼女人存有的感情比她所想的还多,否则迈尔不会气得快爆掉。
祸水!丙真是实实在在的祸水,迈尔还说她不会捅出楼子来,可是她却跳楼,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这还不算是大楼子吗?
“迈尔”艾莉扬声,欲命儿子让芽裳离开,莫留下徒增麻烦。
“鲁蛮子!”芽裳的最后一句叫骂声终止,让迈尔以瞬间移动将她带回房。
艾莉眼睁睁看着儿子将她遗忘,所有心思皆放在口出恶言的普曼人身上,迈尔甚至没听到她在喊他,艾莉脸色不佳看着儿子消失的地点,再将目光移到上头的主卧室,心中百感交集。
她对普曼女人的印象更差了,那女人美则美矣,可是竟口出恶言,试问哪家名门闺秀会说出如此粗鲁的话来?更何况她竟然公然谩骂迈尔,要知道迈尔是她的骄傲,亦是国人崇拜的对象,岂容她随意叫骂。
简直是太可恶!太没教养了!原来普曼人皆出这种不入流的货色,难怪最后会走上亡国的下场。
艾莉火得转过身甩袖离开,她不会让普曼女人留下,她要普曼女人识相离开!
迈尔把芽裳带回主卧室后,用力的将她甩上床。
“你们全都给我出去!”他语气冰寒命令聚集在房内的守卫与侍女。
“是!”在场的五人小心翼翼不敢再惹他生气,安静退下。目前大人正在气头上,他们可不敢再挑起他的怒火。
被甩在床上的芽裳跌得疼岔了气,她痛苦的抚着心脏急喘着。
迈尔双腿叉开,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满腔的怒火已濒临爆发的地步。
“你想离开我,想到愿意牺牲生命往下跳?”久久,迈尔终于阴着声问。
芽裳喘着气,直到气息慢慢平稳,整个人由床上翻坐起,如同小战士面对巨大的敌人。
“你不该把我关起来的!”她挥舞着双拳,朝他用力吼。双腿踏着平实的地板,总算压下心底曾有的恐惧,让她再度产生力量与他对抗。
“所以你就往下跳?”迈尔侧目看她。
“没错!”芽裳挑衅的昂高下巴,佯装无惧面对他,唯有天知道,她怕死了现在的他,如果他再对她大吼,或许她会不怕些,可是他没有,只是以阴冷的表情看她,看得她心都虚了,顿觉自己犯下万恶不赦之罪。
“你以为你真能平安无事跳下?”她的刻意挑衅引来他目中寒光,冰冻且用力的射向她。
“当然!”她不畏强权,挺起胸膛道。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她早打消跳楼的念头,会跳下去全是被侍女的尖叫声吓着,不小心掉下去的。
“你太天真了。”他嗤笑她做事不用脑筋。
“不许笑我!”芽裳听出他话中的嘲笑,扬声叫。
“普曼的建筑可不比亚罗斯的建筑,你由二楼往下跳,会摔断腿或胳臂,再不然便是小命休矣,你以为你能好运到全身而退吗?”她又没有异能,无法设下结界,哪可能跳下后安然无恙,她未免把自己的运气想得太好了。
“我可以,普曼人绝不输亚罗斯人。”饶是有自知之明,芽裳还是硬着脾气死不承认。
迈尔冷哼一声,笑她夜郎自大。
“你不要瞧不起我!事情没真正发生并不表示我办不到。”她气极了他的嘲笑,她没有他想象中的没用。
“好!就算你安然无恙的跳下楼,也不可能离开梵家,这里有许多守卫来回巡视,没人能随意进出。”他指出事实。他重视家人安危,所以派了许多卫兵驻守,连家中仆人进出都要有令牌,她怎可能离得开,除非是有人帮助她。
芽裳呆了呆,她没想那么多,她以为她跳下楼,要离开梵家是简单之事,哪想得到这里有重兵驻守。
“你不能关我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会走成。”她有此把握,她可以等到戒备疏漏的那天。
她话里的决心助长迈尔体内熊熊烈火窜燃,没有预警,迈尔猛力将她扑倒在床上,以自身体重的优势压制住她。
“你可以逃,但我发誓,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出你来,不论多久。”温热狂炙的气息喷吐在嫩颊上。
芽裳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再加上他特有的气息以及骇人的警告,更是让她大气不敢喘一下。
“如果我要关你一辈子就会是一辈子,绝不会少掉一分半秒,没有人能在我面前提出质疑。”他单手箝制住她的下巴,说着可怕话语的唇瓣近乎贴上她的。
“你是野蛮人吗?什么礼貌都不懂,只晓得绑人关人吗?”她不满于他的声明,怒得胸部不断上下起伏,也是因他压得她难受,呼吸差点中断,仅能以不断的深呼吸来防止突然的窒息。
“你说的没错,我是野蛮人,在你面前,我不觉有当绅士的必要。”在她面前当名绅士无疑是增加让她逃走的机会,既然他不打算放人,唯有委屈自己暂时退化当野蛮人。
“你你这个不懂反省的粗人。”她火得小脸开始涨红,如果他不承认还好,他一承认自己是野蛮人,使得她想起他过去种种野蛮的举动,无名火跟着燃烧得更加旺盛。
“野蛮人何需反省?反省二字在我遇上你时,早消失无踪。”愤怒使她有了生气,双颊红艳的像是最娇嫩的花朵,迈尔看得棕眸转为黯沉,而她那因怒火上下起伏的胸脯碰触挑逗着他的胸膛,令他满腔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急奔肆放。
“你好重,压得我难受,快点起来。”芽裳察觉到他情绪上的转变,有些不安,她知道两人若再保持同样的姿势,接下来的事可不会是小小的口舌之争。
“遇上你,我连理智都失去了。”他低喃着如情人间的爱语。
“你起来,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芽裳一张小脸涨红到不能再红,她害羞的拚命抗驹拼他,她怕看了之后,她会忍不住受到他的蛊惑,不再气他带她来到亚罗斯。
“芽裳,不要故意转移话题,看着我。”他探手摸着她柔细的银发。
“我没有转移话题!我真的快喘不过气来。”她放大音量,极力否认。
“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不管她逃避与否,他就是要她面对他,以她那双清澄的眼好好的看他这个人。
“不要!我不想看你!”她不能看他,看他之后她会更加沉沦的。
“芽裳,你是个胆小表,永远不敢面对真正的自己。”迈尔摇摇头,他已看出她的挣扎,感叹于她不敢面对现实,他从不觉深受吸引的男女在一起有何错。
“对!我是胆小表!我是胆小表!”为防意外发生,她干脆闭上眼不看他。
迈尔叹了口气,不理会她的抗拒,倾身亲吻她合上的眼睑,细密的吻散布在柔嫩的眼睑上。
芽裳一震,之前他明明是野蛮得很,好像要杀了她,为何他能在下一秒间有如此大的转变,像是挚爱她的情人。
脆弱的心房一举被他的柔情所攻破,她不知所措睁开眼看着他。
“你是矛盾的,有时你勇敢的像个小斗士;但在面对感情时却软弱无比,像只鸵鸟不敢面对现实。”他凝望着她,长指顺着她柔细的发丝轻喃。
“如果你不是亚罗斯人,今日的一切都将会不一样。”他的柔情化解她的防卫,她倾吐内心最大的症结。
“如果我是普罗人,今日就不会活生生站在你面前,我会战死沙场,这样你也愿意?”他相信假如他是普曼人,他绝对会上战场尽一己之力捍卫国土。
“不会的!你不会死!”她垂泪摇首,不愿去想象他战死沙场可怕的情景,她忍受不了那种非人的折磨,如果他死掉的话,她会发疯的。
“我若是普曼人我会,因为我是亚罗斯人,所以我才能活下来。”迈尔以拇指轻轻的抹去她的泪。
她对他是有感情的,一切不过是她的内心仍在努力抗拒挣扎。
纷乱的泪珠伴随着心酸是他所拭不净的,她哭得泪潸潸,说不出话来,她没有要他死,从未想过!
“别哭了,你忘了此刻我是生龙活虎的站在你面前吗?”面对哭得粉泪盈腮的芽裳,他将片片不舍化为寸寸柔情,轻柔的安抚她。
芽裳咬着下唇摇首,本是嫌他太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此刻她却欣喜于能真切的感受他的重量以及生命力,她伸出皓白双臂,紧紧环住他的颈项,把头埋在他的肩窝。
颗颗晶莹的泪珠滴在迈尔的颈侧,一道道暖流流过他的心坎,留下美丽的足迹。
“别哭,可知你每掉一滴泪,我的心就会跟着疼痛一分,莫非你是想让我心痛至死?”轻抬起她的头,以轻松的语气化解她的悲伤。
迈尔的话和轻柔的动作带来的效果极大。芽裳红着眼眶,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她气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行掳她来;她气愤他是并吞她国家的亚罗斯人;她怨他以贯有的霸气待她,可是她却怕他死!非常、非常的怕!
倘若他当普曼人唯一能走的路是死亡,那么她情愿他是亚罗斯人,她的敌人。她不愿经历和丝芮相同的事,她不愿独自面对冰冷的尸体,所以她要他活得好好的,首次发现他身为敌人是件好事。
她哭得是纵横阑干,但又朝他绽放一抹娇媚的微笑,随即冰凉的唇瓣便贴上他的唇,以吻告诉他,她高兴于之前的假设是不成立的,他们仍是对立的敌人。
美人自动献吻,且又是他奢望已久的美人,迈尔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偷香窃玉的好机会,热情的唇舌立即掌控全局,放肆的将身下的人儿吻得意乱情迷,带有电流的大掌则顺势拨开她的衣裳,尽情膜拜美丽无瑕的娇躯。
芽裳轻喘着气,昂首让迈尔在她细白的颈边烙下一道道属于他的烙印,炙热的唇瓣将她全身肌肤熨烫。
迷乱的碧瞳微睁看着俯在她身上制造热情漩涡的壮硕男子,小手彷佛拥有自我意识拨开他的上衣,抚向他的胸膛。
她的主动使迈尔惊讶的由她的颈际抬首望向她,他从没想过她会有主动的一天。
柔若无骨的小手带着炙热的魔力抚着他的胸膛,挑起他狂放的情欲,身上每条经络、每处肌肉,无一不兴奋跳跃。
迈尔的棕眸饱受情欲折磨,变得更加黯沉炫目,她的主动加促他的行动,修长的手指抚过美丽的曲线,直探她的敏感处。
娇吟声渐渐由优美的小檀口释出,布满情欲痕迹的粉红身躯不安的扭动着,她已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声声陌生的声音由她的嘴里吟出,当场让她羞得无地自容,赶忙咬着下唇瓣,抵抗体内一波波的激荡。
她的娇吟声促使他快速将两人身上的衣衫褪下,突然间美妙的轻吟声消失,使迈尔疑惑的抬首看。
唉抬首,即见她一排小贝齿将诱人的下唇瓣咬出痕?矗簧岬陌涯粗干烊胨目谥校闯荩蝗盟俗抛约骸?br>
“你可以叫出来,不必感到害羞。”恋恋不舍来回抚着被她咬出深痕的下唇瓣。
“不不要!那那太羞人了。”她无力的摇头,痛苦且拚命的忍下呻吟的冲动。
“只有我会听见,没啥羞不羞的。”反正他是不许她再自虐,大掌与唇舌并用再度挑逗诱惑她。
芽裳倒抽一口气,强压下体内的震撼与波动。
“芽裳,我的芽裳,诚实的面对你自己。”大掌轻轻拨开她合起的双腿,置身其间。
娇弱的身躯又是一颤,狂乱的碧瞳受折人的情欲逼迫得快失去理智。
“迈尔”她低泣,明白自己所需却说不出口。
“面对自己有何不好?”一颗颗热汗由他的额际淌下,他亦强忍着埋入的冲动。
“迈尔迈尔”未达满足的难受逼出她的泪珠,小手抓住他的手臂,催促他。
“答应我,”迈尔急喘一口气,更多的汗珠流动在古铜色的肌肤上“永远不会再产生离开我的念头;永远不会再做出像今日跳楼冲动的举动。”他不想出外办公,还得时时为她的安危担心,也不想刻刻忧虑回家后会找不到她的人。
“我”她迟疑了,无法给他保证。
“说!”他往前推进一分,逼迫她允诺。
她的呼吸为他的进入暂时停止,随后颤抖着身子微喘着气,挫败的泪水决堤。
理智早不知所踪,约是被她摒除至天外天。
“我答应你!不会离开你,绝不会再有跳楼的举动产生。”她难耐折磨,快速的答应他的要求。
“很好。”她的低头,同时让迈尔松了一口气,他快撑不住了,在他说完好时,他同时猛力侵入。
迟来的欢娱让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随后而来一波波激情的火花,将两人彻底燃烧,喘息声与娇吟声交织成一片,芽裳再也顾不得害羞,娇吟出迈尔渴求的美乐。
阳光闪耀的大白天,主卧室里却已是满室春色,美好的一天等待迈尔去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