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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惜足足睡了二十八个小时才清醒,睁开眼睛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好黑,四周一点光线也没有。
现在应该是半夜吧?她想着,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水,她好渴。
她挣扎地翻了个身,突然感觉到两道热辣辣的视线,刺得人肌肤生疼。
什么东西啊?怎么会在她房间里慢着,这床睡起来的感觉不大像自己家,而且空气中有种好浓的消毒水味。
她一向很少外宿,就算出差也多坚持当天来回,因为她认床,实在没理由在外地入睡,还睡得这样不省人事。
“席惜。”啪地一声,电灯被打开了,闻德仁忧虑的面孔出现在地面前。
席惜终于找到那两道炽热视线的主人了,那就是--闻德仁。
“德仁?”她揉揉眼,挣扎地想要坐起来。“你也在?这是哪里啊?”
“这是医院。”闻德仁赶紧到病床边扶起她。“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啊!嗯”她皱了一下眉头,发现双手双脚都缠着纱布,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愣住了,想不到她居然忘了之前被陈董陷害的事。
那他要不要告诉她呢?那么可怕的事,照理说还是忘掉的好。
但席惜可不容他推托。“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啊!”“席惜,只是一点小意外,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还是决定瞒她。
可她却没有如此好唬咔。“如果只是小意外,你的脸色怎会这么难看?”她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医院吧!一点小意外会弄到我住院吗?”
好吧!她一向是个倔强的人,他早该知道的。
可他还是不想吓她,尽量以最委婉的口吻说:“席惜,你还记得陈董请我们吃饭的事吗?”
她低下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瑟瑟发起抖来。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闻德仁赶紧坐到床边,用力搂住她。
“陈董他们”她想起来了,陈董强拉她进餐厅,那是一个诡异的地方,里头的气味好恶心,她闻了一下头就昏了。
陈董和他那些伙伴都是信仰邪教的恶魔,他们要取她的血,还要侵犯她。
她拚命地逃,被迫躲进角落的一间房里,她好害怕,房门锁着,但他们还是用力地撞门。
她努力支撑着不要昏倒,打电话给闻德仁,拚命对着电话诉说小心危险的警告,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响应,她只能不停地警告下去。
可是她的头太痛了,四肢也开始抽搐,熏香严重地影响了她的身体和思考能力。
她的记忆只到打电话,然后就断掉了,接下去的事她完全没有印象。
等她再度清醒,她便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闻德仁正陪在她身旁。
“没事了。”闻德仁抱着她,安慰她。“陈董那伙人都被警察捉了,以他们的罪行,没有十年、八年是出不来的。他们再也无法伤害你,你放心吧!”
“是你报的警?你怎么想到要报警?”
“我接到你的电话,要我小心危险,我就猜到事情不对,马上报了警。”
“原来如此。”老天保佑,他平安无事,她松下一口气。
“对不起,我去晚了,我应该早一点到才对,你就不会受伤了。”他执起她裹着纱布的手,轻轻地吻着。
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一进去发现不对劲,便想办法逃了,但是那些熏香的麻醉效果太好,我还是昏过去了。”
看见手脚的伤,席惜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陈董说过要借用她一些血不是吗?这应该就是取血留下的伤口。但是更进一步她没有感觉到身体的其它部位有哪里不对劲,因此判断,陈董他们应该尚未进行第二段仪式。
只失了一点血,这已经很幸运了,天晓得陈董那批疯子有没有古怪的病,她可不要莫名其妙染上什么性病。
包庆幸的是,她对那段恐怖经历的详细过程完全没有记忆,起码不会留下严重的心理伤害。
“德仁。”她拍拍他的手,要他不要太自责。“我们都没事就好了,你不要想太多。”
他抱着她,眼眶又开始发热。“席惜,我不应该迟到的,如果我遵守时间,你就不会遇到这种事。对不起,我是个笨蛋,我我对不起你”唉,看来这件意外没有给她造成可怕的阴影,却为他带来了不良的后遗症。
“德仁,别这样,这件事纯粹是场意外,怨不得任何人的。”
“如果我遵守诺言就不会这样。”他至死都无法忘记席惜躺在祭台上时那可怕的样子。
“好吧!”安慰解决不了他的心结,她只好改变方式跟他说理。“你先告诉我,你明明说到站了,走个三分钟就可以跟我会合,怎么会迟到这么久呢?”
“我看到一桩抢案。”他把解救人质的事大略说了一遍。
“你做得很好啊!你救了一个可怜无辜的女人,还捉到一个大坏蛋。”
“我应该先去赴约的,我答应过你。”
“但我们谁也无法预料到人生的下一秒啊!德仁,”她执起他的大掌,搁在颊旁轻轻地摩挲着。“我是不喜欢你做滥好人,被人当凯子敲诈、欺负。但我也不喜欢见死不救的人,你没有做错,这一切是意外,我们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席惜”他拥着她,真的很感激老天把她赐给他。她是那么地坚强、能干又善良,总是为他设想周到。
不够完美的是他。
虽然意外是人力无法控制的,但他处理意外的方式可以更好,比如告诉警察抄近路的方法。
他大可不必自己来,导致延误与席惜的约会。
真正让他无法释怀的正是这一点,他的疏忽差点造成无法弥补的遗憾。
他吻着她的发、她的额、她的脸,她的身体火热又温暖,这是她还活着的证明,他感谢上天没有夺走她。
“我爱你,我发誓,这一辈子你是我的灵魂、我的一切。”他不会再轻忽,永远不会。
“傻瓜。”她娇笑地倚入他怀中,响应着他的吻,香舌与他的纠缠,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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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窗外的第一道阳光沿着窗帘缝隙偷溜进来,舞上席惜微合的眼皮,她满足地轻呼一声,心灵上所有疲累都在昨晚与闻德仁的切切低语中清失殆尽了。
“呼”她正想伸个懒腰。
“咦?”什么东西压住她的手?她居然动不了。
她转身,望见他沉睡的面庞,心湖又是一阵荡漾。
“傻瓜。”她的手指轻画过他微开的嘴唇。“好可爱,怎么这么好玩呢?”不乖拼多少次都不满足,每多看一回,只会爱得越深,怜他越切。
想一想真是有点可怕,她到底会爱他到什么程度啊?
“等到湖和海都填不满这份感情时,它们会不会满出来?”她脑海突然泛起诡异的念头。
“你在说什么?”闻德仁深邃若海的眼眸忽地张开来,低沉又带着一些沙哑的声音吐向她耳畔。
“咦?你醒啦?”
他张嘴,含进她的手指。“某人这样性騒扰我,我又怎么睡得着?”
她凤眸圆瞪。“坏蛋。”
“我可是做了一夜的君子,除了握着你的手和你聊天外,什么坏事也没做,哪里称得上坏蛋了?”
难怪她刚才无法伸懒腰,手被他握住了嘛!
“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她的手沿着他的唇画过一遍。
“响应你的需求啊!”他放开她的手,偷袭的目标转向她粉嫩的唇。
“哎呀!”他清晨新生的胡渣刷着她的脸,刺?的、有些疼、又有些麻。“你生胡子呢!”
“男人总会长胡子的嘛!”他亲完她的上唇和下唇,又搜寻着,吻过一遍又一遍。“睡了一晚没刮,它就冒出头啦嗯,就像女人的腋毛一样。”
“喂。”她轻咬了一下他的唇。“你说什么?”
“说一些现实生活中会发生的事,难不成你以为俊男美女就不会吃喝拉撒睡?”他刻意调侃她。“放心,我没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就算你现在放屁,破坏所有的气氛,我还是一样爱你。”
她窒了一下,含羞带怒地扑向前压倒他。“坏蛋,你越来越坏了。”
“哇!”一个惊呼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一大早你们也太热情了吧?”原来是程晓慧来了。
“晓慧?”席惜呆坐在闻德仁身上。
他也不在乎,一脸温柔地望着她。
反而是程晓慧先受不了了。“经理,你也行行好,这种事没人的时候再做好吗?我虽然已经结婚,也做了妈,但还是会害羞的。”
“呃,对不起!”席惜赶紧翻身下来,同时不着痕迹地瞪闻德仁一眼,意思在告诉他:坏蛋,居然不提醒我。
闻德仁对她眨眨眼,以着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量低语:“你那么热情,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她忍不住伸手拧了他一下。“走开啦!”
他皱一下眉,耸耸肩。“等女王陛下有需要时,再吩咐小人吧!”他迈开长腿移动脚步下床,西装裤顿时密合地贴着他的身体,凸显出结实挺翘的臀部,一身的力与美真是
席惜觉得她又呼吸困难了,他简直性感得要命。
那对可怕的夫妻终于分开了,程晓慧这才好意思拎着探病的水果走进来。她是代表全公司的人来探望席惜的,他们昨天听到那可怕的消息就想来看她,但听说她还没醒,就指派程晓慧隔日一早再来。
程晓慧走到闻德仁身边,突然尖叫起来。“你是谁?”
“呃?”席惜懊恼地低下头,对啊!她怎么忘了,她老公已经换人了,这下子麻烦大了。可是闻德仁外表与柳述言起码有七分像,之前程晓慧明明认不出来的,怎么这会儿一眼就看穿啦?
“席惜,你来解释,还是我来?”闻德仁征询她的意见。
“我来吧!”席惜苦笑一下,转向程晓慧。“晓慧,你听我说”于是,她把柳述言悔婚,她被迫找约会俱乐部帮忙,请闻德仁冒充新郎,后来两人却真正相爱的事说了一遍。
“你他”程晓慧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柳述言真是个大混蛋,下次让我看到他,非踹他两脚不可!”说什么酒醉误事,根本是大色狼一只,席惜不跟他在一起是对的。
“其实述言也不是那么差,只是比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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